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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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這陣子過得苦不堪言,其余老師則看夠了熱鬧。 這些老師才過來的時候唐曉就是一副難搞的樣子,怕惹上麻煩,老師都不愿意招惹他。 結果有了第一個敢于試水的人,這些老師才發現,原本以為的小魔王,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一桶就會破。 他們看到了唐曉的改變,心里對他的排斥少了許多,看自己班上的刺頭都沒那么頭疼了。 于是一時間,整個附屬小學的“壞學生”們,一下子都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 校長對這樣的改變樂見其成,老師們偶爾聚在一起還相互探討對付問題學生的方法。 學校的學習氣氛前所未有地濃厚,少了拖后腿的一幫人,老師們的教學進度也因此加快。 這個結果令所有人都很滿意,后勤那邊還特地批了一份獎金獎勵老師們。 作為這一切的領頭人,陳蕓拿到了十二塊錢的巨款,預備著要買點好吃的加餐。 她下了課直奔副食店,走到一半聽到有人招呼她:“陳老師,有你的信。” 陳蕓買了東西,帶著信回家。 信是陳衛軍寫來的,寫了滿滿四張紙,主要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鄭二叔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第二件:鄭志強從勞改的農場逃了,并且就是他殺了鄭二叔。 第043章 鄭志強的逃跑是長時間處心積慮后實施的行動。 他被抓沒多久后就被關押進了農場改造。 一個勞改農場其實并不是全封閉的, 真正有圍墻的地方就那么一小塊,外面是大片屬于農場的田地,被關押進去的犯人每天定時出門工作再定時返回。 鄭志強進去之后, 靠著能說會道很快榜上了一位管理人員,得到給農場田地澆水的機會。 他每天夜里去鏟開水渠給地里灌水,天亮就可以回去。 這是一份非常好的工作,給田里放水能抓到很多魚,一天少說十幾斤, 只要膽子大一點, 就可以賺到錢。 但鄭志強做了一段時間,卻以自己起不來為由, 找了另外一個犯人幫他干這個活。 替鄭志強干活能賺到錢, 就算不敢賣魚也可以自己留著吃, 他提出來別人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最初他是偶爾這么做,然后偷懶的次數越來越多,漸漸的別人都知道他性格懶散, 連有錢都不愿意賺。 鄭志強偷懶的時間越來越長, 當他連續一周都沒去干活,而其他人都沒有懷疑的時候, 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連借口都不用找,直接讓別人幫他看一周的田,自己晚上趁著許多犯人回來,農場監管不到位的時候偷溜了出去。 鄭志強這一跑,過了四五天才被發現,農場那邊發現后發動人去尋找,找了好幾天沒找到,才想起來要往別處找。 等到農場那邊派人下來核查時, 青山大隊的人才知道鄭志強跑了。 再對一對他的特征,很快便有人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鄭志強,正是除夕那天和鄭二叔發生沖突的人! 陳衛軍的信上說,鎮上公安在經過一系列的排查之后,覺得是鄭志強在逃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剛和丁老太吵完架離開的鄭二叔,于是便一路尾隨,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出現,在與鄭二叔的交談過程中發生了爭執,失手把他推倒,造成鄭二叔的死亡。 公安和農場的人現在都在找鄭志強,但是一直沒找到,懷疑已經去了其他地方。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想要出去,首先得拿到戶籍所在地的證明,否則的話寸步難行。 但這點對于鄭志強來說并不是難事,他做過木匠,很容易就能偽造出公章給自己開虛假的證明。 陳衛軍覺得鄭志強和陳蕓他們有仇,出來后說不定會報復他們,想讓陳蕓小心一點。 他還說鄭志強因為為骨折在農場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如今走路有點跛,讓她看到這樣的人記得離遠一點。 跛腳? 陳蕓盯著這兩個字,悚然一驚。 她不由回想起在回去的車上,她晚上起來倒水遇見的小偷。 那個小偷一直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走路姿勢也有點別扭。 當時陳蕓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到底什么時候見過那個人,如今再想想,他的眼神簡直和鄭志強一模一樣! 陳蕓覺得渾身發冷。 她抓著信紙縮在沙發上,胳膊上掛滿了雞皮疙瘩,骨頭縫里都冒著涼氣。 鐵柱進門的時候就看她呆在那,寫完作業她還在那,不禁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他走過來問:“生病了?” 陳蕓被他的聲音驚醒,回過神深吸了兩口氣:“沒事、沒事,就是你衛軍舅舅來信了。” “說的什么?” “沒什么。”陳蕓把信折好放到口袋里,起身道:“我去做飯,晚上給你們做rou吃。” 她心里藏著事,難免有些失誤,晚飯做的和平時完全不是一個水準。 晚上鄭衛華不回來吃飯,陳蕓做好飯把菜端上來,先夾了一塊rou,嘗到嘴里差點吐出來。 她大概是把糖當成鹽了,做出來的rou寡淡中帶著一股甜,味道別提有多奇怪。 “先別吃,我重新炒一下。” 她把菜端到廚房,加了鹽翻炒了一番,重新端上來后味道好了一點,勉強可以進嘴。 吃完飯,鐵柱要去寫作業,二妞去洗碗。 鐵蛋想跟陳蕓一起玩,被陳蕓哄走了。 她回到房間想要準備明天的課,打開課本就不由自主開始發呆,等她回過神,本子上已經被劃滿了雜亂的線條。 “咚咚。” 門響了兩聲后被推開,鐵柱探出腦袋看了看她:“你要喝水嗎?” 陳蕓搖頭:“不喝。” 他哦了一聲,但沒走。 陳蕓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有。”鐵柱推開門走進來:“我作業寫完了。” 陳蕓表情疑惑:“然后呢?” “有幾道題不怎么確定,你幫我看看。” 他說著就跑了出去,不一會拿了自己的作業本過來。 陳蕓接過本子,問他是哪一道題不會。 “這個、這、還有這一道。” 鐵柱指了幾道題,陳蕓看了看:“這些題目都很簡單啊。” “我不知道自己算出來的結果對不對。” 這些題目對陳蕓來說非常簡單,一眼掃過去就知道答案。 “都是對的。” “這么快啊?”鐵柱似乎有些不滿意,又指向另一道題:“那這個呢?” “這也是對的,都沒錯,你相信自己就行。” 鐵柱平時學習的進度早就超過了課本,老師布置的作業對他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陳蕓已經很久沒給他輔導過作業了。 她有些奇怪鐵柱這是怎么了,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孩子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才反應過來:“我沒事,你別替我瞎cao心。” 鐵柱被戳破,有些不自在。 他奪過自己的作業本,手背在身后老成地說:“我沒瞎cao心,明明是你今天有問題,你今天做飯特別難吃。” “我今天失手了。” “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做飯也會不好吃,今天是特別不好。” 陳蕓沒想到他會這么敏銳,想了想承認道:“沒錯,我今天心情卻是有一點不好。” “應該是很多吧。”鐵柱斷言道,站在她對面問:“你有什么煩惱可以跟我說,爸爸不在家,我就是家里的頂梁柱。” 陳蕓一下子笑出來:“你才多大,還頂梁柱,就這小身板能頂得動嗎?” 鐵柱被質疑了,有些不愉快。 想了想伸出右手,放在桌面上:“來比一比吧。” “什么?” “掰手腕,我現在肯定能贏你。” 他今年虛歲九歲,跟鄭衛華后面鍛煉了一年多的時間,胳膊上已經可以看到肌rou的輪廓。 陳蕓如今還真沒把握能穩贏,畢竟上次她贏得已經很艱難了。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是不是頂梁柱又不是看力氣來決定的。” “那看什么?” 陳蕓唔了一聲,想想道:“看的是很多方面,年齡、閱歷、能力等等。力氣大充其量是能力中的一小部分。” 鐵柱對這種說法有些不滿,他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家人的時候,陳蕓卻還是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 “我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小小的煩惱。”陳蕓比了一個指尖大小:“很快就會好。” 鐵柱先是有些疑惑,眼睛在陳蕓身上掃了一圈,恍然大悟道:“你想生寶寶?” 陳蕓愣了下:“你聽誰說的?” “不知道,忘了,反正別人說的。”鐵柱眼睛看向左邊,對陳蕓說:“你沒什么要擔心的,你要是要生就生唄,反正我沒什么意見。” “沒這回事,你整天在瞎想什么?”陳蕓在他腦袋上敲了下:“我暫時沒打算生孩子,你不用聽別人亂說。”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