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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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擦著眼淚,剛要說話,就被他媽掐了下。 “媽你干嘛掐我?” 這問題差點把三娃媽氣出病來,她怎么就養了這么個蠢兒子呢? 這兒子蠢的地方還在后面,他被鐵柱嚇到了,生怕以后真的見一次打一次,一點都不敢隱瞞地把下午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他越說,小院里的氣氛就越凝滯,陳蕓氣的胸口疼,鄭衛華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鐵柱聽過一次了,第二次聽還是想揍人,咬牙沖三娃比了比拳頭。 李三娃嚇得抱頭:“這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媽說的!” 三娃媽被兒子賣了干凈,趕忙否認:“我沒說過這話,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聽來的。” “就是你說的啊。”三娃頂著一張五顏六色的臉,回憶道:“你還說鄭衛華沒用,兩個老婆都給他帶綠帽子。” 三娃媽繼續否認:“我沒說過,你做夢聽到的還差不多。” “沒有做夢,我醒的。” 面對幾人的冷臉,三娃媽知道這趟是白來了,看那兩人的樣子,別說要錢,估計她再留一會都得被揍。 當時就不應該帶這個蠢蛋過來! 三娃媽心里后悔,找機會想溜:“那什么,我家里還有事,賠償什么也不要了,反正三娃皮糙rou厚的。” 她說完拉著兒子就要走,才轉身就聽背后傳來陳蕓的聲音:“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陳蕓大步走過去,到她面前質問道:“我倒想知道,你是不是親身經歷過才把細節編的這么清楚啊?” “你別胡說!”三娃媽驟然變色:“我可沒有跟人勾三搭四。”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有了?” 三娃媽默然不語。 “行,你說的是吧。”陳蕓拉著她的手腕往外拖。 “你拉我去哪?我還要回去做飯!” 陳蕓說:“帶你去派出所啊,你不是信誓旦旦說我有問題嗎?那就讓警察來查,有的話我被關起來,沒有你被關起來。” 她這么硬氣的態度反而讓三娃媽不敢答應,抓著院墻不走:“我什么都沒干憑什么關我?” 陳蕓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不知道有誹謗罪?” 三娃媽當然不知道,她一個從沒出過縣城的婦女,連自己名字都是從掃盲班學會的,整天就知道跟大姑大姨們編排這編排那,哪知道編排人還要被抓的。 “你別唬我。” “唬不唬你去一趟派出所不就知道了。你放心,誹謗罪關不了多久,最多幾個月而已。” 三娃媽可不敢去,要真被派出所關了,她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我不去,這話又不是我一個人說,其他人都在說,你怎么不找他們去派出所?” “他們又沒教壞孩子還來我家撒潑。”陳蕓加大力氣:“你走不走?!” “我不走!”三娃媽重心往后,堅決不出門,放軟了聲音:“妹子,妹子我錯了,我以后肯定不瞎說。” 陳蕓放松了點力氣,態度看似松動:“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三娃媽舉起手:“我保證。” “行啊。”陳蕓點頭,不等三娃媽松口氣,就又聽她說:“咱們去村部,你在大喇叭里保證。” 三娃媽驚呆了:“這哪行?!” 她頭一直搖,連聲說:“不行、不行!” 陳蕓又加大力氣:“不行咱們就去派出所。” “別別別!”三娃媽趕忙道,低聲下氣地商量:“妹子,你看這樣,我給你一塊錢當賠禮,這事咱倆就算了好不好?” “到我家張口就是十塊,現在給一塊賠禮,你這賬算得挺精明。” 三娃媽面色尷尬:“我家里窮,哪像衛華那么會賺錢?” “哦,所以我們活該被你訛是吧?”陳蕓冷哼:“我跟你說別想,你今天要不跟我去派出所,要不借村里的喇叭給我道歉,沒有第三種選擇。” 三娃媽急了:“唉我說你這人怎么不講理呢?” “我要是不講理現在就不在這了。” 陳蕓威脅她:“實話告訴你,今天來抓鄭志強的派出所所長就是衛華戰友,我要是真不講理,就該直接讓人把你抓起來,而不是在這給你慢慢選。” 三娃媽嚇得不敢說話,只覺得陳蕓太過霸道。 好歹一個村子的,她怎么一點情面都不留呢? 心里怨憤,三娃媽卻不敢再有僥幸心理,萬一她真的找那個派出所所長把她抓起來怎么辦? “行了行了,我道歉,你先放開我。” 陳蕓松開她的手腕,三娃媽揉了揉,黑著臉說:“你給我幾天時間準備下。” “道歉要什么準備,難不成你還能寫篇文章出來?” “我就是……” 陳蕓打斷她:“沒什么就是,要道歉就今天道歉,過了今天我就去派出所。” “行了行了。”三娃媽討厭死陳蕓了,知道她怕被關就一個勁來威脅她:“我現在就去道歉。” 陳蕓扯了扯嘴角:“那走吧。”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不行,萬一你出門就跑了呢?” “你還不相信我?” “我干嘛相信你?”陳蕓莫名其妙:“咱們倆又不熟,我們唯一的聯系就是你編排我的謠言,現在得給我道歉。” “都一個村的……” “是啊,都一個村,也沒見你編排我的時候留點情面啊。” 三娃媽被懟的啞口無言,瞅了她幾眼,氣沖沖往外走。 “你們吃飯吧,我很快就回來。” 陳蕓扭頭對鄭衛華說,對方看了她一會,點頭說好。 村子中央有個廣播房,房子外面豎了跟長長的竹竿,上面綁著大喇叭。這就是平時播報通知的地方。 廣播房的鑰匙在支書那,陳蕓和三娃媽過去的時候,支書家剛好開飯。 “你們怎么來了?”支書老婆看到她倆一起有些驚訝,印象中這兩人似乎并不熟悉啊。 “蘭嬸。”陳蕓對她笑著說:“支書在家嗎?我們想借廣播站的喇叭用用。” “在。”支書老婆側身讓兩人進來,又問:“用那個干什么?” 村里的大喇叭用的頻率并不高,一般村里有事情要通知的時候才開,至今為止還沒有私人借用過。 “哦,三娃媽之前說了我一些壞話,她現在醒悟了,覺得很對不起我,覺得私下里道歉很沒有誠意,所以準備用喇叭來公開道歉。” 支書老婆聽聞,像是見到什么奇葩一樣看了看三娃媽。 三娃媽臉蛋漲紅,又不好說陳蕓是在放屁。 被人知道她是被逼著不得不道歉,那才是把臉都丟盡了。 “這事你們問老錢吧。”支書老婆不敢決定,帶著兩人進了屋子:“老錢,秀梅說想借村里喇叭用。” 錢支書正品著小酒,聞言放下杯子,問了同樣的問題:“你們要喇叭干什么?” 陳蕓便把之前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這種事情錢支書同樣沒遇到過,怎么現在道個歉都要大張旗鼓了?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放在一邊,錢支書主要考慮喇叭能不能借。 他想了想,覺得可以,但是有個條件:“喇叭用的電池你們得自己出。” “沒問題。”陳蕓一口答應:“三娃媽說她可以付錢。” 三娃媽想反駁:“我什么時候……” “嗯?”陳蕓睨了她一眼,面帶威脅:“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一塊錢嗎?這錢我不要了,就當買電池了唄。” 陳蕓笑著問錢支書:“一塊錢夠買電池嗎?” “我沒……” “夠了夠了。”錢支書笑得有些賊,也不喝酒了,起來從褲腰上拽下一串鑰匙,從中找出一把,對兩人說:“走吧,我帶你們去。” “好嘞。” 陳蕓應了一聲,拉著三娃媽一起,跟在支書身后。 走到廣播房,錢支書打開大門,把話筒拿出來,打開試了試聲:“喂、喂。” 外邊的大喇叭刺啦了兩聲,隨后傳來支書的聲音。 “是好的。”村支書關了話筒,讓開地方:“你們來吧。” 他活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覺得新鮮又有趣,所以不準備走了。 陳蕓推著三娃媽走到話筒前,點了點下巴:“開始吧。” 錢支書再一次打開話筒,喇叭又響起刺啦一聲。 三娃媽站在話筒前面,漲紅了臉。 現實遠比想象中困難,想象中她可以毫不在乎地道歉,說完走人就是了。 可等真的站到這了,三娃媽才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蕓等了會,見她依舊沉默,上前一步關上喇叭。 她對錢支書說:“這個喇叭用電厲害嗎?” 錢支書看了她一眼,領會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