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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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第二天陳蕓起來的還算早。 剛出門,就看見鐵柱無精打采站在門邊。 “起來啦。”她打了個招呼。 鐵柱抬頭,雙眼迷蒙地看著她, 看著看著打了個哈切。 陳蕓好笑:“怎么了?昨晚做賊去了?” 鐵柱怨念地看向陳衛軍,陳蕓秒懂:“他昨天夜里耍酒瘋了?” “沒有。”鐵柱搖頭,陳衛軍回房間之后可安分了,沾床就睡。 就是睡覺打呼嚕,跟村里大喇叭才開的時候那噪音一樣。 陳蕓聽他的形容就想笑,又覺得鐵柱這強撐的模樣有些可憐。 “不如你再睡一會?等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鐵柱搖頭,明明困到不行了還要強撐著:“我不睡。” 陳蕓正想問為什么,就見剛剛還萎靡的鐵柱突然打起精神。 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是鄭衛華回來了。 他剛跑完步,上半身穿了一件無袖白汗衫,衣服被汗水淋濕,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緊實的肌rou,昭示著主人蓬勃的力量。 男色豁人。 陳蕓有些移不開眼,回過神便覺得臉頰溫度有些高。 她用手背貼臉,欲蓋彌彰的看著鐵柱:“那你去學打拳吧,我叫二妞他們起床。” 鐵柱哦了一聲,心理有些不解,跟他說這些干嘛? 陳蕓逃一樣回了房間,一晃神,就回想起鄭衛華那美好的身體。 “唔——” 她捂著臉,為自己的色迷心竅感到丟臉,但這并非完全是她的問題,誰讓鄭衛華把身材練那么好的? 陳蕓給自己找理由,仰面滾到床上,不小心壓到了鐵蛋。 小家伙被醒來,睜眼看到旁邊滾來滾去的mama,還以為是要跟他玩,便興致勃勃爬到了陳蕓臉上。 鐵蛋身上的肥rou把陳蕓從男□□惑中壓醒。 她掙扎著把人推開,一連做個好幾個深呼吸。雙手拍著鐵蛋的臉,把他的五官擠到一起:“差點讓你壓死了小屁孩。” 鐵蛋咯咯地笑,口水從嘴角留下,張開手還要跟陳蕓玩。 “誰要跟你玩!”陳蕓用他的衣服擦干口水,在小孩臉上戳了下:“多大人了還流口水,知不知道羞羞臉?” “嘎——!”鐵蛋笑出鴨子叫,口水流的更快,鸚鵡學舌道:“羞臉……mama!” 陳蕓:“……不對,是鐵蛋羞羞臉。” 鐵蛋拍著巴掌:“mama!” “……” “mama!” 陳蕓不想理他。 鐵蛋叫了幾聲,見沒有回應,便自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向陳蕓,一下沖進她懷里,高興道:“mama!” 被鐵蛋鬧了一通,陳蕓也沒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給最小的那個穿好衣服,再幫二妞扎了頭發,就聽到肖月珍在喊吃飯。 陳蕓帶著兩個孩子走出去,鄭衛華和鐵柱這對父子剛好從外面進門。 鐵柱臉蛋紅彤彤的,不知道鄭衛華讓他做了什么,他走路的時候腿都有點發抖。 小孩崇拜父親,就算累得快要癱了,心里也很高興,吃飯的時候都緊挨在鄭衛華身邊。 吃完早餐,陳蕓他們準備回去。 走的時候肖月珍收拾了一堆東西讓他們帶上,都是自己做的小菜。 肖月珍把東西塞給鄭衛華,又對女兒說:“回去好好過日子。” “知道了。”陳蕓說:“我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行了吧,我可不稀罕你回來,你就跟土匪似的,一回來把我的東西全卷吧走了。” 陳蕓:“……” 什么感動都沒了。 鄭衛華把肖月珍送的東西掛到自行車后座,再把三個孩子抱上車,前杠一個后座兩個。 他推動車子走了兩步,扭頭問陳蕓:“要坐嗎?” 陳蕓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連連搖頭:“不用!不你先帶他們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 鄭衛華沒答應,說:“一起走。” 他推著自行車,陳蕓走在旁邊,故意落后幾步。 一路上幾個孩子興致很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鐵柱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被鄭衛華練光了力氣,沒走多會就在車上打起瞌睡。 小孩的抱著弟弟,頭一點一點,迷糊了又立馬清醒。 他這模樣看起來就讓人擔心。陳蕓往前走了兩步,手托在他背上:“睡一會吧,我扶著你。” 不用擔心從車上摔下來,鐵柱很快便睡了過去。 二妞看到哥哥睡著便不說話了,鐵蛋沒人跟他聊天,也安分下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默,沉默醞釀出尷尬。 陳蕓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沒話找話說:“有個自行車還挺方便的。” 鄭衛華嗯了一聲,反應有些冷淡。 別人明擺著不想理人,陳蕓也不會自討沒趣,就此沉默下來。 她跟在車后面,兩只手抵著鐵柱的后背,手掌平行伸展,像電視劇里大俠給人傳功一樣。 就這樣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鄭衛華把鐵柱抱到床上睡覺,陳蕓把帶回來的東西放好。 等她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鄭衛華拿著一把斧頭準備出門。 看到陳蕓,他解釋了句:“我去山上砍點柴。” “哦,好。”陳蕓干巴巴地問了句:“中午回來嗎?” “用不著中午。”鄭衛華回道,大步往外走。 鄭衛華不在,陳蕓自在了許多。 前兩天剛下過雨,地里的菜不用澆水。陳蕓閑來無事,想起前兩天在床頭看到的灰,決定抽空打掃一下。 她打了一盆水,拿了鐵蛋穿小了的衣服進了房間,腳剛跨進去便頓住了。 房間的書桌上擺著鄭衛華帶回來的布料、罐頭等,桌角放著他的行李,椅子上放著兩件衣服,應該是之前換下的。 住了幾個月的房間里多了另一個人的東西,突然就變得陌生起來。 陳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端著盆走進去,收拾桌子。 桌上的那堆東西堆得算是齊整,但因為數量有些多,便顯得有些雜亂。 陳蕓重新歸置了一遍,把rou罐頭這些吃的東西挑出來送去廚房。 這樣一來,桌面便清爽了許多,只剩下一塊水紅色絲巾和一塊淺灰色的布。 這塊布很大,展開后足足有兩米多長,應該是棉麻質地,摸起來很舒服。 陳蕓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與其他的東西一起,放在書桌靠近鄭衛華行李的方向。 端著盆,繼續擦拭其他地方。 鄭衛華動作很快,出去不到一小時就回來了,肩上扛著三米左右的圓木,進了院子后放到地上。 木頭直徑大概有二十公分,扔下來時感覺土地都在震動。 鄭衛華放下斧子,從家里找出一根長鋸,調整好齒口角度,把木頭鋸成五十公分左右的木段。 他動作利落,鋸木頭時手臂帶動肩背肌rou運動,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 陳蕓看了一會,轉身去院子里割了一把韭菜。 她坐在屋檐下擇菜,鄭衛華在不遠處鋸木頭,兩人互不干涉也沒有交流,卻有種奇異的和諧感。 鄭衛華鋸完木頭,換上斧子,開始劈柴,斧頭落下去,木頭便從中間分成兩半。 扛回來的木頭分量不少,鄭衛華劈了將近一小時才全部劈完,劈好的木頭被他整齊擺在角落,等太陽曬得再干一些好燒。 他大概是愛出汗的體質,做完這些身上的衣服又濕透了。 鄭衛華放下斧頭,拎起衣領擦了擦臉,裹挾著一身的熱氣走到井口邊,打了一桶水,拎起來從頭頂往下澆。 這都快深秋了,溫度絕對不超過二十五,他就直接用井水沖澡,也不怕著涼。 陳蕓看著他那樣都覺得冷,想想問道:“要不給你燒點水?” “不用。”鄭衛華當了這么多年兵,冬天泡在冰水里訓練都有過,根本看不上這點溫度。 他很快沖洗完畢,穿著滴水的衣服走進房間,沿途留下一路水漬。 陳蕓站在門口,不一會便見鄭衛華又走出來。 他換了一身干衣服,短袖長褲,手里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放到盆里面,又打了一桶水往盆里一倒,蹲在那開始搓衣服。 鄭衛華長得人高馬大,不管是身材還是氣質都很硬,蹲在井口雙腿蜷在一起,看起來非常不搭。 衣服被三兩下搓完,擰干,等鄭衛華去晾的時候,陳蕓帶著菜回了廚房。 廚房門開著,時而有聲音傳來,鄭衛華曬好衣服,看了兩眼,摸了把褲子口袋,轉身走過去。 陳蕓正在切菜,見鄭衛華進來有些驚訝:“你來做什么?” “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