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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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有個當兵的孫女婿,聽肖月珍介紹,便湊近了去看。 鄭衛華配合地上前。 老太太看看大的,又看幾個小的,看完笑呵呵一拍手:“好好好、都好,大的小的都俊俏。” 其他人跟著笑:“媽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那當然。”老太太一點不掩飾:“咱們家的人都俊俏。” 屋內氣氛正好,連帶著幾個孩子都放開了些。 老天太抓瓜子花生給他們吃,塞的口袋滿滿的。 塞完三個孩子還要塞給鄭衛華。 鄭衛華拒絕了,反從口袋里掏出幾個rou罐頭和一條巧克力:“奶奶,這個您留著吃。” 他拿出來的兩樣都是稀罕東西。 罐頭還好,雖然少見但不是沒看過,巧克力就稀奇了,一屋子的人拿著那東西看了半天,愣是沒一個認識的。 “這東西能吃嗎?” “能吃,這東西叫巧克力,味道很香。” 陳蕓打開巧克力,掰了一塊送到老太太嘴邊。 老太太看到這黑乎乎的東西,完全不敢下嘴:“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吧。” “奶奶你試試,味道很不錯的,不用咬,含在嘴里會自己化的。” “跟糖一樣?” “差不多。” 既然是糖,老太太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張開嘴吃了一塊。 邊上的人問她:“媽,味道怎么樣?” 老天天抿著嘴品了品,嘴邊的紋路多了兩條,擺手說:“不好吃,跟吃藥一樣,苦。” “苦的?不是說是糖嗎?” “不是糖!苦!”老太太臉揪到一起,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味道,但又舍不得吐。 她往嘴里塞了個糖緩緩味道,對鄭衛華說:“下次別花這個錢了,我一個老太婆,吃不了這些好東西。” “真這么難吃?”幾個女人盯著陳蕓手里的巧克力,想不通怎么會有人做藥味的糖。 陳蕓說:“這東西很香,不是完全的苦,還有甜味。” 老太太拆臺:“哪甜了?全是苦味,比我上次喝的藥都苦!” “咦!” 老太太這么說,其他人便對巧克力退避三舍,拒絕嘗試這樣新奇的東西。 肖月珍還說:“又沒病,干嘛吃藥啊?” 陳蕓哭笑不得:“這不是藥。” “哦,連病都不能治,那就更沒必要吃了。” 陳蕓:“……” 又貴又時髦的巧克力被大家一致抗拒,倒是鄭衛華帶來的牛rou罐頭得到了老太太的喜歡。 rou罐頭味道重,里面的rou切得很碎,拌飯干吃都可以,正適合老太太這樣沒牙齒的。 在老太太這邊呆了一會,認完一堆親戚。 大伯母留他們在這吃晚飯,肖月珍沒答應,說自己回去做。 一家子出了門,鄭衛華推著自行車和陳友金時不時聊兩句,鐵柱和二妞坐在車上。 至于鐵蛋,他剛和陳蕓經歷了將近一天的長時間分離,現在正是膩歪的時候,非得賴在陳蕓懷里,撕都撕不下來。 肖月珍看到孩子這么黏自己女兒,心里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孩子的表現是最不會騙人的,誰對他好,他就和誰親。 看來自家女兒真的是改好了。 回到家,肖月珍系上一塊破衣服做的圍裙,把陳蕓拉到廚房里,遞給她一把菜刀。 “我燒火,你把那只大黃雞宰了,記住是最黃的那只。” 陳蕓從沒宰過雞,聞言有些退卻:“要不我燒火吧。” “別墨跡,讓你殺雞就殺雞。”肖月珍往鍋里倒水,嘴里說:“我還不知道你,就想著偷懶,一點小事都不愿意干,結了婚還越過越懶了!” 她一數落就停不下來,陳蕓提著刀往外溜:“行了醒了,我去殺雞,您別說了。” 肖月珍看了她一眼,又有新的意見:“讓你干活不干,非得說一頓才行。” 陳蕓:“……” 陳家后院很大,除了雞舍還有豬圈,豬圈里養了頭豬,是生產隊的任務。 如今上面號召割資本主義尾巴,家家戶戶只允許養三只雞。 但陳家村這邊都是沾親帶故的,只要做的不太過分,村支書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肖月珍年初的時候逮了十幾只小雞仔,養活了九只,其中大多數都是公雞,吃到現在,還剩下五只。 她干活勤快,雞舍打掃的干干凈凈,五只雞各個膘肥體壯。 陳蕓抓著菜刀進去抓雞,驚起雞毛一片。 那些雞太能跑了,蒲扇著翅膀滿地亂竄,慌亂中陳蕓被雞踩了好幾下,雞爪踩在頭上,拽掉她一縷頭發。 陳蕓:“……!!!” 這雞今天死定了! “你在干什么?” 她正追著雞,外面一道聲音傳來。 陳蕓動作一頓,差點被抓到的雞又跑了。她手撐在腿上,長嘆一口氣:“沒看出來嗎?我在殺雞啊。” 鐵柱:“雞呢?” “這不是還沒抓到?”陳蕓對著那幾只雞嘆氣,突然有了主意:“鐵柱你幫我抓□□,就最大的那只。” “我?”鐵柱指著自己,看陳蕓點頭,想想點頭:“行。” 他走進雞舍,把陳蕓趕了出去,小心靠近雞群,然后突然加速。 雞受到驚嚇四散奔逃,其中那只大黃雞扇著翅膀想要飛走。 鐵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黃雞的腿。 黃雞在他手里掙扎,翅膀扇得鐵柱睜不開眼。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雞翅膀,拍掉頭上的幾根雞毛,走出來說:“抓到了。” “鐵柱真厲害,晚上獎勵你吃一個雞腿!” 陳蕓夸獎小孩,想從他手里把雞接過來。 大黃雞似乎感覺到殺意,雙腿用力蹬動。 陳蕓嚇得一縮手,對上小孩看頭一切的目光,她試探著說:“要不你幫我把雞殺了?” 殺雞這項技術鐵柱也沒有掌握,抓著菜刀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 “應該是這,我幫你拽著頭,你從這下刀。”陳蕓根據以往進菜市場的經驗說道。 鐵柱舉著刀靠近雞脖子,感覺到死期將至的大黃雞又劇烈掙扎起來。 “不行不行,你這太嚇人了,還是我來吧。” 陳蕓看著都覺得可怕,生怕鐵柱切到自己,趕忙把他的刀接過來。 但她自己同樣不行,試了好幾次都沒能下手。 鐵柱看她:“不殺?” 陳蕓說:“我準備準備。” 正準備著,鄭衛華出來了,看到陳蕓和鐵柱蹲在一起,過來問了聲:“怎么了?” “沒什么。” “她不會殺雞。” 兩個人一同回答。 鄭衛華聽到答案,看看鐵柱,看看雞,最后把視線定格在陳蕓身上。 陳蕓被他看得又緊張又覺得丟臉,隱約還覺得遇到了救星。 她鼓起勇氣問了句:“你會殺雞嗎?” 鄭衛華怔了下,點頭:“會。” 不等陳蕓開口相求,他便卷起袖口蹲下來,從陳蕓手里接過雞。 他的手掌寬厚,掌心粗糙,有著厚厚的繭子和幾道陳年傷疤。 抓雞翅膀的時候,鄭衛華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背。 有點癢。 陳蕓縮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背,往邊上挪了挪。 在陳蕓手里總是掙扎不休的雞到了鄭衛華那乖得和死了一樣,就連被拔毛都沒叫一聲。 鄭衛華一手拿刀一手抓雞,對陳蕓說:“去拿個碗來。” “哦,好。”陳蕓跑去廚房拿了只碗,放到地上,又退到一邊。 鄭衛華抓著雞腦袋,手起刀落,便割斷了雞脖子,動作之利落,估計受害雞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陳蕓和鐵柱兩個蹲在一邊,鄭衛華殺雞的時候,鐵柱這個小迷弟又在吹捧:“爸爸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