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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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過回到醫館的時候,掌柜和伙計倒是憂心忡忡的盯著她半晌沒說話,瞧著她系了圍裙,拿起了殺豬刀,齊刷刷搖頭。 “干什么?”春秀一刀下去,剁了根小排擱在一旁,“我不過是打了一拳,請他吃了兩根冰糖葫蘆,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誰讓他招惹郅兒他們,滿肚子的壞水,總歸要教訓教訓才好!” “你是不知道啊!”掌柜語重心長,“寧侯府雖說及不上離王府,老侯爺也不敢動離王府的人,可這侯爺夫人不好惹啊,那可是出了名的潑辣戶,你打了世子爺,回頭這侯爺夫人不得削了你!” 春秀“啪”的將殺豬刀剁在木墩上,“削我?哼,只管來!” “哎呦,你是真的沒聽懂嗎?”伙計湊上來,“全東都城的人都知道,老侯爺懼內,你想啊,連侯爺都怕的婆娘,那得厲害成什么樣子?想當年侯爺起了心思,說是要納妾,結果呢?連人帶轎子給甩出墻去了,侯爺自個還被吊起來打了一頓!嘖嘖嘖……” “吊起來打一頓?”春秀瞪大眼睛,“這倒是稀罕。” “侯爺夫人就這么一個兒子,從小就跟寶貝似的,慣得無法無天,在東都城內橫行無忌也沒人敢真的說什么,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那侯爺夫人……能給你把屋頂都掀了去!”伙計搖頭,“你闖禍了!春秀,你闖大禍了!” 春秀翻個白眼,“我可不信。” “說什么呢?”沈木兮進門。 后面跟著薄云岫,如今這離王殿下像極了跟屁蟲,走哪都得黏著沈木兮不放,恨不能日日對著,好似怎么都不膩。 “春秀,把寧侯府的世子給打了!”掌柜輕嘆,“惹禍咯!” 薄云岫眉頭挑了一下,身后的黍離差點打翻了懷里抱著的公文,“什么,打了寧侯府的世子?” 若是在東都城外還好說,這在城內…… 黍離咽了口口水,“春秀,你闖禍了,你闖大禍了!” “孫道賢?”沈木兮皺眉,“打得嚴重嗎?” “我下手輕,沒打斷鼻梁骨!”春秀插著腰,“就兩道鼻血。” 沈木兮點點頭,“哦,的確是手下留情了。” 眾人,“……” 若是春秀手下未留情,那得什么樣? 薄云岫默默捏緊了沈木兮的手,“上樓!” 言罷,推搡著沈木兮進了房間。 “你干什么?”沈木兮甩開他的手,頗為不解。 黍離趕緊將公文放在桌案上,屁顛顛的跑出門,順帶合上房門,乖乖守在外頭。 “寧侯府不足為據,寧老侯爺不敢找上門。”薄云岫示意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但是寧侯夫人,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沈木兮皺眉,“很兇嗎?” “沒見過母老虎吧?”薄云岫問。 沈木兮愣了愣,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這得有多兇悍,以至于薄云岫都能說出“母老虎”三個字?這潑辣的名號,可真響亮。 孫道賢是哭著回府的,哭著喊著,還掛著兩行鼻血,要多慘烈有多慘烈,剎那間整個寧侯府雞飛狗跳,侯爺夫人一聲吼,誰都別想安生。 中午時分,沈木兮做了幾道小菜,醫館里正打算開飯呢,就聽得外頭鬧哄哄的。 “卑職去看!”黍離趕緊出去,然則剛到大堂,慌忙折回來,“春秀,快躲起來,侯爺夫人來了!” 一聽這話,掌柜和伙計當下躲在了廊柱后頭,都活到這把年紀了,哪敢跟母老虎掰扯,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的,委實太冤。 “侯爺夫人?”沈木兮抬步就走。 “王爺?”黍離面色發青,“怎么辦?” 若是寧侯爺上門,薄云岫倒是沒什么可怕,三兩句就能把人打發了,可侯爺夫人……最怕女人死纏,而且還是蠻不講理的潑婦!! 薄云岫面色黑沉,“你馬上去寧侯府,把孫家父子都給本王帶過來,另外調一支精兵過來,若是真的動手,先護著人再說!” 女人打架,是不分招數也不講套路,到時候撓得滿臉血,抓得滿頭包,換誰都覺得瘆得慌。然后隔三差五來鬧一場,方圓十里都能聽到破口大罵的聲音,簡直就是最可怕的折磨! 如今春秀打人在前,算是理虧。 沈木兮見著侯爺夫人的時候,還真是被驚著了,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她忽然有些明白,寧侯爺為什么這般怕夫人,瞧瞧這身板,有魁梧又壯碩,若是跑兩步,連地板都跟著抖三抖。 寧侯夫人目光狠戾,“當家的給我出來!” “我、我是!”沈木兮行禮,“這醫館,是我的。” 寧侯夫人捋起袖子,當即冷哼一聲。 阿落趕緊拽著沈木兮往邊上靠,聲音都直打顫,“主子,您可別靠近,她的胳膊比您的腿都粗,拎您還不得跟拎小雞似的,您可千萬要當心呢!” “沒事!”沈木兮心里發慌,“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春秀呢?”寧侯夫人冷問,“小蹄子打了我兒子,便想躲起來了事?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本夫人就拆了你這破醫館。” 底下人忙道,“夫人,這是離王殿下給置辦的,拆不得!” “就算是他薄云岫來了,也得講講道理。殺人償命,打人難道就不犯法了?”寧侯夫人聲音洪亮,冷然掃一眼門外圍觀的百姓,憤然跺腳,“看什么看,都給我滾!” 這一聲吼,驚得老百姓撒腿就跑。 誰不知道寧侯夫人潑辣不講道理,如今連離王府都杠上了,還有誰敢再去招惹,是嫌自家屋頂太牢固,想讓人來掀一掀? “讓春秀,別出來了!”沈木兮身子發涼,低聲叮囑阿落。 阿落點點頭,轉身就跑。 可春秀豈是躲藏之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兒子是我打的,與沈大夫沒關系!” 不得不說,在形態上……二人是有些相似的,同樣的壯實! 兩人站在一處,這氣勢……絕非尋常人可有。 阿落拽著沈木兮到了柱子后,“主子,咱就在這兒待著,萬一真的動起手來,也能躲一躲。您瞧侯爺夫人和春秀那架勢,怕是要打起來了!” 可不,一個兩個怒目圓睜。 “你兒子不務正業,成日游手好閑,竟跑去宮里打擾我家郅兒的學業,我豈能饒了他。揍他,那都是輕的,姑奶奶手下留情,沒打斷他鼻梁骨,沒廢他胳膊腿,都是手下留情了!”春秀理直氣壯,“侯爺夫人若覺得我下手重了,打回去便是,但必須答應,不許你兒子再去擾了離王府兩位小公子的學業!” 寧侯夫人不說話,一張臉冷得像凝了霜似的,拿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春秀。春秀冷哼,“但若是想仗勢欺人,姑奶奶絕對不答應。比潑辣嘛……誰不會!” “夫人!夫人!” “娘!” 寧侯爺和孫道賢進門。 孫道賢見著春秀那架勢,登時跟貓見了老鼠一般,嚇得快速躲在了父親身后,“爹,看她,潑婦!娘,打她,就是她打的我!差點沒把我的鼻梁打斷了,毀了我這英俊的容貌!” “你是哪里人?”寧侯夫人問。 “鄉野之地,怕污了夫人的耳。”春秀還手環胸,狠狠的瞥了孫道賢一眼。 龜孫子,自己不敢來尋仇,找老娘上門算賬,真有出息!寧侯夫人深吸一口氣,“你把我兒子拎起來了?” “拎了!”春秀歪著頭,打定主意一人做事一人當。 “手下留情了?”寧侯夫人又問。 春秀皺眉,“怎么?” “聽說,你是殺豬的?”寧侯夫人追問。 春秀咽了口口水,“有什么問題嗎?整個東都城的人都知道我春秀是殺豬的,一刀一個準,絕不缺斤短兩的,您若不信,就出去問問,誰不知道我春秀行得正做得直?!” 寧侯夫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瞧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后又打量著春秀。 這眼神,看的春秀渾身直發毛。 倒是寧老侯爺算是看出門道了,一臉同情的望著孫道賢,“兒子啊,保重!” 孫道賢一臉懵逼,“爹,你不替我報仇嗎?那女人打了你兒子!” “你覺得你娘和爹的日子過得如何?”寧侯爺問。 孫道賢想了想,“還好吧!” 寧侯爺一聲嘆,拍著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咱們寧侯府的男人,都是能屈能伸的漢子。” “爹啊,我不懂。”孫道賢是真的沒明白。 只聽得寧侯夫人忽然道,“春秀姑娘,可曾婚配?” “咚”的一聲響,阿落的額頭狠狠磕在了木柱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臉惶恐的望著沈木兮,“主子,阿落怕是耳背了吧?” 沈木兮愣了愣,還真是有些醒過神來。 春秀皺眉,回頭看了沈木兮一眼,轉而瞧了瞧,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孫道賢,一時間還真的沒鬧明白,這畫風急轉是怎么回事? “春秀姑娘,有空多來府上走走。”寧侯夫人忽然變臉。 所有人都跟泥塑木樁似的杵在原地,說好的來干架,怎么好像……突然成了相親??? “娘!”孫道賢驚叫著追出去,“娘,你這是干什么?說好的來替我報仇呢?” “看到她,我就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寧侯夫人爬上馬車,“那么年輕,渾身充滿了正氣!侯爺,你說是不是?” 寧侯爺在旁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夫人所言極是。” “爹啊!”孫道賢尖叫,“我是你兒子,你不能坑了自己,再把我給坑了!我要的是沈大夫,不是春秀那死胖子!” “混小子,說誰死胖子呢?”寧侯夫人瞪著眼。 孫道賢慫了一下,“娘,我不是說你!” “我瞧著這春秀姑娘不錯。”寧侯夫人笑著進了車。 東都城里的姑娘,從大家閨秀到小家碧玉,寧侯夫人早就挑了一遍,不是嫌這個太瘦,就嫌那個窩囊,一個個瞧著病怏怏的,看著就來氣。如今見著春秀,身板壯實有力氣,說出來的話那都是擲地有聲,可不就是當年的自己嗎? “夫人?”丫鬟低低的開口,“奴婢瞧著,世子不太高興。” “寧侯府人丁單薄,賢兒瞧著肆意,可也只是仗著寧侯府的祖蔭罷了。哪日我與侯爺去了,他連個撐腰的都沒有,萬一再娶個包子婆娘回來,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臨了還得給他添堵!”寧侯夫人輕嘆,“我瞧著,春秀這姑娘還真不錯!” 丫鬟尷尬的笑著,“夫人說的也是,若是春秀姑娘進門,誰敢欺負咱家世子?” “可不!”寧侯夫人拍著大腿,心里那叫一個美,“改明兒你去遞個帖子,就說我要請她吃飯。” 挑來挑去,挑不到滿意的兒媳婦,如今倒是不打不相識,平白撿了一個,真是高興死了。 “怕是不會來。”丫鬟道,“許是覺得鴻門宴。” 寧侯夫人一想,“也對,那就請他們家的大夫!” “沈大夫!”丫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