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哪里能夠藏人
“當然不是。”裴鉞開口,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笛兒從來都比我更強!” 多少次的死里逃生,裴鉞都不得不為連笛雨的能力折服。 裴宋智譏諷:“太過于自信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只要夫妻同心,就能無往不利,皇宮和這里,只要你們兩方都輸了,太子便是天楚帝王,你們再也沒有在天楚翻牌的可能了。”裴鉞及其自信,只要他這里贏了,勝局便是定下來了。 裴宋智兩步上前:“可是我這兒,你贏不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打開了瓶子,一個東西射了出來,朝著天空而去。 一個煙花在空中爆炸,散開。 裴宸往后退了兩步,在地上磕了個頭:“爹,孩兒先走一步。” “去吧。”裴宋智親手把裴宸服了起來。 裴宸一人離開,沒有帶其他的人。 裴鉞看著裴宸離開,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對方的目的,他手上動作不滿,裴宋智帶著人快快速進攻,雙方人手不斷折損。 一炷香之內,京都之內出現了多處火焰,房屋燃燒,哭喊聲遍地。 暗衛帶著幾個男子過來,暗衛跪地稟報:“王爺,京都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批殺手,放火殺人,專門挑朝中重臣下手。” 裴鉞聞言,盯住了裴宋智:“你這是要做什么?” “離王到現在也沒有發送信號,可見他那邊是輸了,既然如此你也別想贏。”裴宋智大聲笑著,“這些大臣走了,你的手下就沒有足夠可用之人了。” 裴宋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文帝和太子死于楊峰之手,污蔑給連笛雨,離王帶著軍隊奪得玉璽,把證人殺光,離王便能坐上皇位。 但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離王遲遲沒有發送信號,就代表離王計劃失敗。裴宋智當然不肯以后做一個逃犯,既然太子要繼位,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這些重臣能干忠心,最好一個都不能留。 文帝死了,能用的大臣也死光了,太子還這么能坐穩這個天下。 裴鉞停止了手上的廝殺,大步往后退:“來人,去救人!” “是!”暗衛齊齊跟著裴鉞離開。 裴鉞的軍隊之中不少是大臣的私軍,他們也顧念各自主人家里的情況。回去的速度就更快了。 …… 裴宸親手殺了戶部尚書,對方死不瞑目。 裴宸記得對方,在他第一次上朝的時候,戶部尚書還親自夸獎過他,可惜對方是個能干的,深受文帝的器重。 他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但那都是為了保護百姓,守衛疆土,現在他卻要違心去殺這些無辜的人,這些能夠幫助百姓的人。 裴宸心中自然是痛苦的,但是他必須接受裴宋智的命令。 裴鉞走入戶部尚書府的時候,恰好見到滿地的尸體,他匆匆跑入書房,裴宸正在擦劍,而戶部尚書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 “你該死!”裴鉞猛地對裴宸發動了進攻,“你殺了無辜,去見閻王爺吧。” 裴宸努力抵擋,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裴鉞的對手,抵擋也完全沒用。 猛地,裴鉞一腳揣在裴宸的身上,裴宸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殺了我啊!你不用對我手下留情!”裴宸吼著,他雙眼血紅,“我打不過你,是我技不如人,但是你贏了我又怎么樣?我們早有預謀,這天楚的重臣,今晚最多只能活一半!哈哈哈!” 裴鉞一腳踩在了裴宸的丹田,毀掉了他的武功:“你只不過是被養大的工具而已,何必對他那么忠心。” 裴宸驚訝,原來裴鉞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你生來就擁有了一切,你不必如此居高臨下,反正我在下面等你。” 裴鉞把腳收了回來:“我不會殺你,你沒了武功,只會讓裴宋智更加痛苦。他這樣的人,表面冷情,內心可是把感情看重的很。裴宋智會因為你而痛苦的。”這也是他送給裴宋智的禮物。 “哈哈哈!堂堂的裴鉞也不過如此,你看穿了那么多人,卻不了解你的生父。”裴宸由裴宋智養大,在裴宸眼中,裴宋智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裴鉞勾唇:“你是希望得到他的父愛的吧,好好留在他身邊,你會夢想成真的,我希望你能夠拖累他一輩子。”說完,裴鉞轉身離開。 裴宸聞言,心中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希望,他希望裴鉞說得是真的,那樣,他或許真的能有一個家。 同時,裴宸看著裴鉞的背影,這可真的是個謀算人心的高手。 裴鉞,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 皇宮之中,熬湖站了起來,“jiejie,有危險。” 連笛雨下意識守在了太子的身前,“是誰?” “笛雨,是我呀!”楊峰嬌俏一笑,“你看看這些人,平常狂妄自大,但實際上什么都不是,現在還要靠你保護,是不是很可笑啊。” 連笛雨思索,“雅麗公主,這里是天楚,不是你的西溝國。” 她給熬湖一個手勢,熬湖慢慢靠近楊峰,隨后猛地發動進攻。 太子早就楊峰進來的時候就坐了起來,連笛雨直接背起了太子,朝著外面沖了出去。只要她和太子不在這里,楊峰一個人也不會刁難剩下的人,大家都能安全。 連笛雨一邊跑,一邊詢問:“殿下,這里哪里能夠藏人?” 太子指了一條暗道,連笛雨搖搖頭:“太遠了。” 她忽然看到一片樹叢,背著太子走向樹叢,她手指一動,密密麻麻的蟲子出現。 太子臉上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連笛雨含著歉意說道:“殿下,您在這里委屈一會兒,這個信號彈給你,如果我沒有回來,一日之后,你再發射,阿鉞會帶人來就您的。這里很隱蔽,有蟲兒在,一般人也傷不了你。” 安排完這些,連笛雨轉身就走,太子伸長了手,愣是沒有抓住她,也沒能說些什么話。 熬湖和楊峰顫抖,但是楊峰更加狡詐,他靠著詭計甩開了熬湖,朝著連笛雨離開的方位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