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王妃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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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正好。 紅衣女子慢慢走近,霞光為她度上一層柔和卻瑰艷的華彩,讓原本稍顯蒼白的秀美臉龐美麗無比,她唇角含笑,溫婉柔順,又自有一股高貴清冷的姿態(tài),那是久居上位的高貴女子應(yīng)有的驕傲。 容麾怔怔看著,一時間竟已愣住,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多少過往已在眼前浮現(xiàn),浮光掠影似一一閃過,隨即又消失在過往的長河之中,再也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張秀美卻冷靜的面龐,那個狡黠似狐又干冷如冰的女子。 容麾有一瞬間的恍惚,還有一絲不確信。 他本以為他會永遠將她記在心上,原來,自己的堅定與慘痛的過往,終究敵不過時間,終究敵不過命運。 他微微斂眸,忽而一笑,笑容悵然若失,莫名悲涼與釋然。 紅衣女子已經(jīng)拾階而上,步伐從容衣袂不動,優(yōu)雅而尊貴,她緩步走到三人面前,微微一福,語氣柔緩溫和,“見過太子殿下,雍王殿下……”聲音微不可查的頓了頓,她輕聲道,“晉王殿下。” 三人目中閃過不同的異色,卻也立刻回禮,都道了聲,“皇嫂。” 紅衣女子赫然便是齊王妃,唐婉微。 齊王妃溫婉一笑,倒也生受了三位皇子的禮。 她也有資格受這個禮。 她的夫婿齊王是大雍皇長子,而且是僅次于皇后的皇貴妃所生,地位本就遠遠高于眾皇子,而且他自幼便隨著隆慶帝征戰(zhàn),軍功昭著,在朝廷中頗有聲望,若不是數(shù)年前一場謀逆大案將他卷入其中,又中了北越埋伏,到如今都昏迷不醒,他現(xiàn)在怕已是眾望所歸的儲君,自然也沒有太子什么事了,所以即便他如今依舊昏迷,卻依舊在朝堂上占據(jù)著極為重要的位置,可想而知齊王妃身份貴重。 而且不提齊王,唐婉微本就是極為出色的女子,她的家族自前朝便擔(dān)任祭酒一職,朝代更替,她的家族依舊屹立不倒,清貴非常,數(shù)百年的底蘊足以讓任何人在她的家族面前自慚形愧,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皇族,而唐婉微,作為唐家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子,是大雍朝中唯一一個破格以女子之身參加科考又連中三元的人,她是先皇后忘年交,創(chuàng)立了蒙學(xué)以及女子學(xué)堂,可以說,她的氣魄與能力已遠遠超過了許多男子,偏偏如此能力卓著的女子,心性卻溫婉大方,半點驕矜之態(tài)也無。 尊貴而從容,優(yōu)雅而敏銳,這是她能夠成為齊王妃的原因,甚至是足以堪當(dāng)皇后的! 不可諱言,當(dāng)初也就是因為她成為了齊王妃,朝中才有許多人一面倒的支持齊王,讓齊王成為當(dāng)初聲望最高的皇子。 太子目光閃了閃,眼底掠過一絲憤怒與鄙夷,再尊貴又如何,齊王已經(jīng)成了一個廢人,唐家再如何清貴顯赫,也不掌權(quán),而唐婉微,說的好聽,是尊貴的齊王妃,說的不好聽,也不過是個寡婦而已。 他淡淡的道,“皇嫂已經(jīng)數(shù)年不曾入宮了,今日怎么有如此空閑?” 容麾微微皺眉,雖然確定自己已經(jīng)放下,但依舊見不得她被人如此欺辱,他才要開口,就見唐婉微掃了眼過來,盈盈淺笑里自有篤定,他心中一動,斂下眸子,而唐婉微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太子語氣下的試探與譏誚,輕輕一笑,笑容溫柔,“殿下久病在床,我確實是無暇出宮的,但今日是臘八,舉國歡慶,我自然不能不來的,況且今日,確實是有要事的。” “何事?”容珩笑瞇瞇的開口,“難不成陛下召見,就是為了皇嫂口中的要事?” 唐婉微看了眼容珩,目光微閃,隨即輕笑,“雍王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只是這件事說要緊也要緊,說不要緊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的,還是等父皇來了再說罷。”頓了頓,她側(cè)頭看向容麾,“怎么不見獻王?他怎么還沒來?” 容麾表情一頓,他之前已經(jīng)從容珩那里得知容御野已經(jīng)去了珍寶閣了,他略略停頓,道,“或許是有事耽擱了。” “有事耽擱了,也罷了。”唐婉微嘆了口氣,依舊看著容麾,柔聲道,“容麾,你這些年可好,上次聽姨母道你已經(jīng)封了親王,執(zhí)掌了驍騎營與京兆府,我聽了真心替你高興。” “不過是父皇不嫌棄罷了,皇嫂這些年可還好?”容麾問道,“齊王兄可還好?” 唐婉微面上掠過一絲極為復(fù)雜的意味,美麗眸子緊緊盯住容麾,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痕跡,卻徒勞無功,她微微抿唇,勉強笑了笑,“還是老樣子,也不知何時能醒,我也習(xí)慣了。” “你……”容麾望著她掩不住落寞的神色,不由脫口而出。 “咳!”旁里重重咳嗽了一聲,容珩淡笑,“還請皇嫂保重身體才是,來日方長。” 容麾掃了眼容珩,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太子身上落了落,太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邊,目光灼灼,大有刨根究底想從他的話里找出什么深刻含義的意味。他不由微微冷笑,定定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太子妃如今可好?” 太子面色驟變,隱隱難看,卻又強自鎮(zhèn)定道,“自然是極好的。” 他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狀況,之前他與晉王關(guān)系不錯,晉王也是對他曲意迎奉,他也曾為此沾沾自喜,而且明知道晉王所圖不良,他也樂得讓自己多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但不知怎么回事,晉王與他回到京都之后,晉王便分明對他冷淡了下去,尤其是晉王執(zhí)掌了驍騎營以來,愈來愈不將放在眼底,而且就他所知,如今朝廷上死命彈劾他的朝臣不僅只是容珩的人,還有晉王的人馬! 唐婉微微微一笑,也道,“一直都聽說太子妃有孕,還不曾祝賀過太子殿下,大雍皇族久已未有新鮮血脈了,太子人品貴重,自然必定是個小皇孫了。” 太子面上隱有得意之色,“自然是皇孫。” “哦,已經(jīng)請?zhí)t(yī)看過了?聽說太子妃今日也進宮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讓太醫(yī)看看,也為我大雍圖個喜氣。”唐婉微立刻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