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奇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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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 “嗯?” 孟初一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容珩的回答,不由詫異抬眼,這才發(fā)現(xiàn)容某人的表情有些古怪,竟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孟初一本來是隨口一問的,此時倒真的有了幾分興味,這人連自己可能活不了都坦白說出來了,還有什么事情值得他這么吞吞吐吐? 她心中一動,忽而道,“跟我有關系?” 之前她雖然誤打誤撞的與定遠侯有了些接觸,但與上次紅袖招一樣,她最后還是暈了過去,也就是因為此,身不由己的錯過了許多事,最坑爹的是,那些東西還大都與她有關,讓她莫名其妙的背了許多冤枉鍋。 前后聯(lián)想,再望著容珩的表情,一個大膽的猜測忽然浮上腦海,不會是……她脫口而出,“定遠侯府定親的人,不會是孟三……是我吧?” 怎么可能? 她一直認為孟三就是個被強行改變了命運的可憐女孩,卻不知道,原來命運早就已經(jīng)注定? 真相來的太突然,饒是孟初一,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容珩揉揉眉心,真誠的道,“你可以當做這件事從沒發(fā)生過。” 孟初一嘴角微抽,“我倒是想。”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事情就遠比她想象中的復雜的多了! 她立刻坐直了身體,認認真真的問容珩,“你說,我難道真的有可能是那位蕭長公主殿下的私生女?” 容珩此時倒是淡定了,“理由。” “我前陣子受傷,醒來之后,突然有了一身十分驚人的功夫。”孟初一列舉事實,“我還想起一些往事,似乎幼年有人傳授了我一身功夫,又用了什么秘法,將那功夫限制在我的身體里,還讓我失去了記憶,讓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單純的五感出眾,你說,會不會……” “我不知道你的功夫從何而來,我只知道兩件事。”容珩看她,“第一,你昏迷的時候的時候,蕭老爺子替你把過脈,他認為你這次的昏迷應該就是你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內(nèi)力所致,你的筋骨根本沒有經(jīng)過練武人該有的錘煉,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強悍的內(nèi)力。” “我知道。”孟初一點頭,“但晉王府的大夫做不到,我自己也做不到。” 而且那大夫說過,如果再以這樣的速度下去,或者說她再強行動武,她只有半年的命而已。 或許,她還會死在容珩之前。 容珩輕哼了聲,大有不屑之姿,“晉王府的大夫做不到,不代表雍王府也做不到。” 孟初一目光一亮,“那老爺子能做到?” 誰都不想死! 尤其是她這種死過一回的人,更不想死! 忽的沒來由的想起剛才的夢境,想起那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心臟猛地一跳,那夢境太真實,真實的讓她幾乎要以為那不是夢境,而是真真正正的現(xiàn)實。 如果那是現(xiàn)實,是不是…… “你不信我?”旁里突然傳來容珩陰森森的聲音。 孟初一回過神,側(cè)頭看向一臉不悅的容珩,腦海里轉(zhuǎn)動的念頭忽然煙消云散。 那是夢境。 就算不是夢境,又如何? 這里已經(jīng)有了她最深的牽盼。 即便她對那個世界依舊有留戀不舍,但依舊比不上這里的人和事,短短兩年,她已經(jīng)割舍不下這里的一切,她從來都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更加知道當斷則斷的道理。 她不由一笑,一傾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輕笑道,“不信你,還信誰?” 這一吻來的突兀,容珩竟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孟初一抽身想退,他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已經(jīng)將人摟進懷里,“你在惹火,女人。”目光低垂,落在孟初一微微散開的衣襟處,白皙如玉似的肌膚上還能清晰看見一點紅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加深,翻涌著深沉而分明的情緒。 孟初一將那情緒看的分明,臉上不由微微發(fā)紅,咳了聲,正色道,“我是病人。” 容珩似笑非笑,“我看你精神挺好。” 話雖是這么說,他還是伸手,將她散開的衣襟拉拉好,“等回了府,我就讓老爺子幫你去了這內(nèi)力,你安安生生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別的事不用你cao心。” 孟初一微微皺眉,其實這些天雖然時時刻刻處于死亡威脅的陰影之下,但她不得不承認,做個武林高手實在是件十分便利的事情,時不時的飛來飛去的,那感覺莫名的爽。 “怎么,你不愿意?就這么想死在我前面?”容珩瞥眼過去,語氣陰森。 孟初一瞥見容珩的臉色,她十分識相的將的到口的話吞了回去。 算了,還是做她的普通人吧,到時候也能安心替他調(diào)理身體。 “聽你的。”她果斷做了決定,未免容珩還在念叨這件事,立刻將話題拉回去,“你剛才不說是兩件事么,還有一件是什么?” “蕭長公主不會武,即便你是她的血脈遺留,她也根本沒有什么絕頂功夫可以教給你。” 孟初一是真的詫異了,“她不會武?” 她之前懷疑自己是那位公主殿下的血脈,主要是因為這霸道異常的功夫,沒想到,那位威名赫赫沙場征伐的公主殿下,居然不會武? “自保的功夫倒還是有些的,不過也只是象征意義上的,不過只會幾下拳腳而已。為帥者,要會的軍法策略,行軍布陣,沖鋒陷陣自有先鋒去做,若是哪一日輪到她來沖鋒,這大雍也根本不可能建立如此基業(yè)。”容珩淡淡的道。 孟初一不由看了眼容珩,目光微微怪異。 “怎么?”容珩挑眉看她。 孟初一猶豫一瞬,還是道,“論理來說,她該是你的啟蒙老師,更是帶你走出冷宮的人,你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 按照常理,以容珩的處境而言,從天而降的蕭長公主不亞于是天外飛仙,應該受到頂禮膜拜才對,怎么相比其他那些從未與她見過面的大雍人而言,他的態(tài)度太過客觀,客觀的讓人簡直以為他與她就是路人。 容珩似乎沒想到孟初一會問這個問題,微微楞了楞,隨即一笑。 笑意溫軟。 “她……是個很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