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韓秋肅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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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笛瀾把打包的甜點帶到家里,跟蘇逸的朋友們打了個照面,簡單寒暄了幾句,便上樓休息。正拆著頭飾,就聽見敲門聲。 韓秋肅探進半個身子,“我能在你這里待著嗎?” “當然可以,”她把躺椅上的抱枕扔到床上,輕笑道,“寶寶在你的位子上睡覺,它也很喜歡這里。” 韓秋肅關(guān)上門,走過去把寶寶抱起來。寶寶睜開眼看一眼,發(fā)現(xiàn)是他,把齜牙咧嘴的惡習收了起來。 “沒問題,它跟我最親,跟我共享躺椅。” 她笑個不停,“我先洗個澡,等下玩牌還是打游戲?” “打游戲吧。” 從浴室出來時,她看到韓秋肅在躺椅上睡著了,寶寶在他的大腿上蜷成一團。這場面溫馨得格外自然。 韓秋肅的臥室在二樓外側(cè),很容易被一樓的聚會打擾,因而家里有客人時他喜歡來清凈的叁樓待著。 躺椅上墊著柔軟的毛毯,平時不是寶寶在上面睡覺,就是韓秋肅在上面躺著。寶寶有極強的霸占欲,這把躺椅蘇逸也能用,但寶寶會在周圍一直喵喵叫個不停,繞著圈走表達抗議。只有韓秋肅才能如此平和地與它共享。 她經(jīng)常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神奇,她不想顯得幼稚或是愚蠢,但寶寶的偏好讓她覺得或許它只認她與韓秋肅做父母。這的確讓她覺得很安慰。 她知道韓秋肅躲熱鬧的習慣,讓他自己來這間臥室,不用過問她。 她半夜回房間時經(jīng)常看見他在這里,有時在打游戲,有時在睡覺。 他在睡覺時對聲音也是極敏感的,祝笛瀾推開房門的那刻,他幾乎馬上就會醒。這種警覺的特質(zhì),她在羅安和覃沁身上都見過。凌顧宸在家以外的地方睡覺也會保持這種淺睡眠和高度的敏感,所以她習以為常。 可此刻,她輕輕帶上浴室的門,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咔噠聲,韓秋肅都沒有醒。 看來他確實睡得很沉。她這么想著便放輕了腳步,走到他身邊時,她忍不住盯著看了許久。 或許她不該這么去想的。她忽然覺得心里的悸動滿是罪惡。 抑郁癥的藥物壓制她所有的念頭和欲望,不論是食欲還是性欲。在她逐漸恢復健康以后、停藥以后,那些常人的欲望回到身體里。 她覺得自己不該在看著韓秋肅的時候去感受身體器官的蘇醒。 太奇怪了,太不應該了。 她腦子里并不存在什么該稱為道德觀念的思維,單身時,她出去旅游,在沙灘上撿到個澳洲帥哥,不多說便帶回房間,結(jié)伴玩上幾天。 更不論去南嶺島時,江研彤往她房間里塞小鮮rou,在性上她確實有足夠開放的經(jīng)驗。那時候與江研彤同時玩四個男人的事她也做出來過。 可是韓秋肅不是陌生人。 他們當初相愛得太深,也太苦了。 他一直到她訂婚期間也沒有放下過,他強勢地追她,即使在她表示拒絕的情況下,兩人的身體接觸也非常頻繁。他總是帶點半強迫地想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在那間為她打造的山間小屋里,她被按在床上,實在掙扎不過,事后沖他發(fā)了頓脾氣。他道歉,她發(fā)完脾氣便罷了。 這讓她完全無法定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顯然已經(jīng)過于復雜。 她不該在這種時刻想這些,讓關(guān)系更難以解釋。如果她有欲望,她大可以找個陌生的一夜情對象,反而很簡單。 她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欲念頭搖出去。 她在他身邊站了很久,他都沒有醒。她決心不打擾他,就讓他在這里休息。于是輕輕拿了塊毯子,蓋在他身上。 她俯下身的時候,覺得眼前這一幕更為溫馨可愛了。 韓秋肅的手蓋在寶寶的腦袋上。到了瑞士以后,寶寶的毛發(fā)長得逐漸有光澤,顯得乖順起來。它的眼睛瞇成條狀,身體繞成一個圈,趴在韓秋肅的右腿上,兩個前爪則伸在他的左腿上,架住自己的小腦袋,顯得很愜意。 它睡得極有安全感,打著輕輕的呼嚕。它通常不喜歡被人抱太久,但它看起來挺喜歡腦袋上擱著韓秋肅的手,尖細的臉頰上是享受的小表情。 祝笛瀾咬住下唇,不讓自己輕笑出聲。這一人一貓在躺椅上熟睡的場面實在溫馨。 她把毯子輕輕蓋到韓秋肅的手腕,順道遮住寶寶的身子,讓它的小腦袋露在外面。她正想把毯子的另一角蓋到他的肩膀上,韓秋肅猛地驚醒。 她還未來得及說一個字,就感到脖子被狠狠掐住了。 這驚人的力道仿佛瞬間能把脖子擰斷,她還沒想明白,就已然喘不過氣,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喵——”一聲尖細的貓叫從她身下傳過來。 掐住脖子的力道瞬間消失,就像出現(xiàn)時那樣猛烈和突然。 她方才完全是不可控地跌坐下去,因為大腦的缺氧讓她無法思考。此刻趕緊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 寶寶尋到空隙立馬咚得一聲跳到地上。 韓秋肅緊緊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進懷里,慌亂地摸她的臉頰,“對不起——” 她根本沒聽見,依舊坐在他懷里,但上身趕忙彎下去把貓抱進懷里。她不斷揉搓它的小腦袋,“對不起哦寶寶,mama不是故意的……寶寶別生氣……” 她緊張地親親它藍灰色的小腦袋,雙手揉它的四肢,檢查它有沒有骨折,依舊不斷道歉,“寶寶痛不痛?對不起……mama不是故意的……” 貓咪在她懷里被揉搓了一會兒,便喵喵叫了兩聲,掙扎著要下來。她松手,它又咚得一聲跳到地上,弓起背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走到角落里,把尾巴壓在屁股下面,腦袋埋進自己的小食盆里。 方才一片混亂的聲響很快消逝,此刻只有寶寶用牙齒嚼貓糧時發(fā)出的咔噠咔噠聲。祝笛瀾看著它,完全忘記了剛剛的驚嚇。 寶寶享用完零食便站起身,尾巴高高翹起,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鉆過那扇屬于它的貓門。 它的尾巴告訴別人,它心情很好,祝笛瀾也終于放心,看著那高高揚起的尾巴消失在貓門,她被逗笑,“它出去玩了……” 回過頭看到韓秋肅的眼神,她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他的擔憂和關(guān)切格外明顯,她一直在看貓,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 過去這段時間他一直試圖隱藏的愛意,再也無法控制。這溫柔的愛像熾熱的巖漿,她看一眼都覺得自己好似被灼傷了。 他的右手摟著她的腰,兩人貼得極近。他的左手手指撫過她的臉龐,落在她發(fā)紅的脖子上,“疼嗎?” 他的聲音滿是愧疚。 祝笛瀾覺得老是這么躲不是個辦法,她鎮(zhèn)定下來,與他對視,露出溫柔的微笑,“我沒事。” “跟我說實話。”他格外嚴肅,“有多疼?我?guī)闳メt(yī)院。” “只是一點點,不用去醫(yī)院,沒有那么夸張……”她動動手腕,發(fā)現(xiàn)左手上還掛著毛毯的一角,“我只是想給你們蓋塊毯子……你……” “我沒想到會睡著。”韓秋肅的神情一點都不松懈,他讓她坐好,手指輕輕指壓她脖子上的各個區(qū)域,“這里疼嗎?這里呢?” 她只好聽話地讓他做這個“檢測”。 “你轉(zhuǎn)轉(zhuǎn)脖子。” 她輕輕動了動,笑道,“真的沒事,你不要那么緊張。” “不行。”他看到她確實沒事,神情才稍稍放松,“我不想傷到你,對不起。” “你這是應激反應嗎?” “嗯,通常在陌生環(huán)境里我會這樣……” “在我這里你也會覺得不安全嗎?” “不,不是因為你。當然不是因為你……” 他似乎不愿多說,祝笛瀾的眉頭微微蹙起來,“秋肅,你可以同我說的。我見過羅安這樣……顧宸也經(jīng)常睡得很淺。” 韓秋肅無奈地微笑,“你被他們攻擊過嗎?” 她搖頭。 他后怕,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我剛才要是再手重點……” “別去想了,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安慰地摸摸他的臉頰,“我們剛在一起時,你并沒有這樣的行為,不是嗎?” “我那時候很注意,不想嚇到你。今天是……我也沒想到忽然睡著了……”他抹了把臉。 “是什么讓你覺得不安全?我哥嗎?”她不斷追問,“因為這里是他的家,你還是不喜歡,對嗎?” 韓秋肅有點想逃避這個追問,但也知道她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無奈地輕笑一聲,“這里的人來來往往太頻繁,人太雜。我知道是安全的……這只是我個人的習慣,我需要確認環(huán)境安全。但在這棟別墅里非常難。”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頰。她看出他的害怕,不是因為這環(huán)境,而是他剛剛失手傷害她。他的面容鐵青,再度道歉。 “我知道我?guī)筒坏侥闶裁矗疑磉叺娜硕加羞@個習慣……”她安慰道,“下次我會留心的。” “沒有下次了,我不能這樣……” 她握住他的手,“我還以為你是不能跟人打架了呢,看來你好得很!當真把我嚇一跳。” 她語氣輕松,已經(jīng)開始開玩笑。韓秋肅內(nèi)心的愧疚卻不減,連笑容都有點苦。 她調(diào)整坐姿,離他更近了些,兩手摩挲他的左手,“我知道這里總是人來來去去的,我也喜歡清靜的地方。我跟我哥商量了,想在大姐住的古堡附近買棟房子,住的安靜,以后可以接待我的朋友,平時方便我去看大姐。到時候就是我們的家,我讓你負責攝像頭安保什么的,你會覺得安全的,我知道。我信賴你。” 韓秋肅認真看著她,內(nèi)心的不安漸漸平靜,他的右手輕輕撩她脖子間的秀發(fā),還是能在她皮膚上看到紅紅的印記。 祝笛瀾偏著頭,任由他看。她知道他只有自己反復確認,才能安心,便不阻攔。 她穿著細吊帶睡裙,脖子上掛著一個字母M的鑲鉆小吊墜,蕩在她的鎖骨間。她向他傾過來時,飄過來淡淡的香味,裙子的V領(lǐng)間露出rufang邊緣的形狀。 他的手指觸到她的皮膚,非常細滑嬌嫩的肌膚。他趕緊放下手。誠然他很欣賞眼前的春光,但不敢更進一步。 祝笛瀾垂下眼睛,他們天天廝混在一起,但是沒有這樣親昵過,像情人般的親昵總是有些不一樣。 過了那陣驚嚇,他們的身體卻還貼在一起。他手指的溫度從裸露的肌膚上傳過來。他很克制,她卻似乎開始云里霧里的。 “已經(jīng)決定好了?”他輕聲問。 “嗯,工作上能幫我哥的話,我就回來。大多數(shù)時候我想在鄉(xiāng)下住著,離jiejie們近,可以互相照顧。” 他猶豫了一下,“這么說,我可以去跟你一起住嗎?” 她露出調(diào)皮的笑意,“你不是說你不想走嗎?是喜歡跟我哥住著嗎?還想再忽悠我一次?” “可以嗎?我很喜歡你的反應,很可愛。”他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發(fā),“讓我覺得我很重要。” 她輕笑著,垂眸看見握著的雙手。他的右手與她的雙手貼在小腹上,她的手指輕輕摩挲他的手指骨節(jié)。 他的手掌滿是老繭,是經(jīng)年累月不間斷的鍛煉和戰(zhàn)斗練習導致的。她的手指撫過,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你對我是很重要。”她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她的笑容和眼睛都很溫柔,韓秋肅看得移不開眼,最后還是不得不逼自己移開目光,冷靜下來。 他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若是不傷害她,躲避是最好的。 他覺得有些尷尬,她卻并不覺得。他下意識地把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想玩點什么?打游戲?” “好。”她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躲閃。 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是一切偏偏都很可愛。以前他綁架她,想法設(shè)法勾引她上床。此刻她有這個膽子,他卻拼命壓抑。 她俯過身去,略微一動,便貼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