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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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覃沁一直打包票,可對于見他家人這件事,丁蕓茹還是止不住地緊張。好在知道祝笛瀾和凌顧宸也會在場讓她不至于有“孤苦伶仃”的感覺。 凌顧宸進飯店的包間時,廖逍和孫姨已經等候許久。兩人熟稔地聊著天,臉上都有喜氣洋洋的色彩。 “笛瀾呢?”凌顧宸問廖逍,“不是說與你一起過來?” “是我老糊涂了。夫人特意囑咐我給丁小姐準備見面禮的,我早就仔仔細細包好。昨晚興奮得好晚才睡。今天竟然空手出門,到這才反應過來。”孫姨笑道,“原想回去拿,祝小姐說她去,以免我辛苦。” “噢。”凌顧宸看著窗外。 “天氣預報說有雷雨。”孫姨說。 來時的路上,凌顧宸就留意到了。天氣格外地惡劣,一派黑云壓城的做派,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是瓢潑大雨。 孫姨話音剛落,窗外就閃過一道閃電,在陰沉的天空剎那間劃出可怖的銀白色。 “瑩瑩怎么說?”廖逍笑瞇瞇地問。 孫姨眼角滿是溫柔,“她看到照片就笑得合不攏嘴,夸未來兒媳漂亮……” 凌顧宸聽著兩人閑聊,嘴角也露出淺淺的笑意。豆大的雨點開始緩緩打在玻璃窗戶上,發出劇烈的“啪嗒”聲。果然是一場狂風暴雨的前奏。 凌顧宸撥通祝笛瀾的電話,“你多久到?” “路上有點堵,”她看了眼窗外風雨欲來的天氣,“不過快了,十分鐘吧。” “嗯,就等你了。” “不是吧?沁和蕓茹都到了?” “還沒,”凌顧宸逗她,“不過你怎么能好意思比他們還晚到?” 祝笛瀾舒了口氣,“當然不會,我盡快。” 這十分鐘里,風雨愈發夸張,路邊的樹木被吹得朝一個方向發出巨大的沙沙聲,夾雜在巨大的雨聲里。但這樣的氛圍絲毫沒有影響屋內溫馨的歡樂。 祝笛瀾的車停靠在餐廳前,凌顧宸徑直朝門口走去。廖逍輕微地瞥了他一眼。 門口舉著巨大黑傘的侍應生正準備上前,手里的傘忽然被拿過。候在車邊的保鏢見凌顧宸過來也自動讓開。 凌顧宸打開車門,溫柔伸手,“小心點。” 祝笛瀾對上他的雙眼,也不自覺露出笑容。她把右手放進他溫暖的手掌,左手護著一個精致漂亮的禮盒。她小心翼翼地下車,避開馬路上小小的水坑。 凌顧宸站在上風向,擋住吹過來的風雨,帶她往室內走。可兩人沒走兩步,狂風莫名一陣亂吹,祝笛瀾仿佛忽然被人潑了小桶水,裙子下沿與褲襪都濕了一小片。她下意識地朝凌顧宸靠,緊緊貼在他懷里。 凌顧宸快步護送她到室內。侍應生已準備了一小盤溫熱的濕毛巾。祝笛瀾拿過一塊,趕忙擦拭掉禮盒表面的輕微水漬。凌顧宸則替她擦掉裙子下沿的水漬。 她穿著深灰色的鉛筆裙配深色絲襪與粗跟瑪麗珍鞋,顯得莊重又低調。 她處理好禮盒,才留意到凌顧宸單膝跪地,細心擦拭她鞋面的水跡。 這樣不經意的溫暖,卻有著最震撼的力量。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溫柔地笑著。 “襪子濕了嗎?” 她搖搖頭,拉過他,笑容里帶著少見的害羞,“走吧,別讓大家等。” 覃沁和丁蕓茹到時也被這妖風雨淋了一陣。丁蕓茹緊張地顧不上,趕忙進門客氣地與孫姨和廖逍打招呼。孫姨起身,細心地拿濕巾擦掉她衣裙上的雨滴。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丁蕓茹慌忙接過,“謝謝孫姨。” “別客氣。”孫姨溫柔地打量著她,越看越欣喜,忍不住稱贊,“哎呀,好久不見,丁小姐又變漂亮了,比上次見還漂亮。” 她紅著臉道謝。 覃沁得意洋洋地笑,“廖叔,你看你未來侄媳婦漂亮嗎?” 丁蕓茹的臉愈紅。 廖逍也笑得滿面春風,“漂亮,我以為是大明星。” 覃沁介紹道,“這是廖叔,跟我爸一起創業的弟兄,看著我長大的。” 丁蕓茹畢恭畢敬地打招呼,“廖叔好。” “坐著聊,別拘束。” 丁蕓茹在他身邊坐下,之后其余眾人才慢慢入席。在場只有六人,廖逍特意命侍應生搬走原先巨大的圓桌,換成偏小的桌形,如此一來,大家坐得近,氛圍就顯得溫馨許多。 孫姨一如既往地溫柔,而廖逍也只是溫柔地問些簡單問題,時不時說兩句笑話,丁蕓茹漸漸沒那么拘束,聊得漸多,笑容也愈發大方。 廖逍發自內心地稱贊丁蕓茹笑起來十分美麗。丁蕓茹頗為害羞。孫姨也樂呵呵地接話,“當然,丁小姐漂亮,性格還好……” 廖逍笑著打斷她,“別叫得這么生疏,這可也是你的兒媳婦。” 丁蕓茹臉上的紅暈根本退不掉,“嗯,孫姨,你叫我蕓茹或者小茹就好。我爸媽都這么叫我。” “誒,誒。”孫姨笑著點頭。 侍應生送了些冷菜進來,廖逍說,“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我叫人拿菜單進來給你看看?” 丁蕓茹擺手推辭。 “我點的,”凌顧宸說,“我要是沒記錯,應該還算合你口味。” “你記得請?”覃沁問。 “我對我弟妹還是很上心的。” 丁蕓茹想不到連凌顧宸都開腔打趣自己,笑得甜蜜又無奈。 “小茹,二少爺的母親現在在國外,趕不回來,她托我送個見面禮給你。”孫姨笑盈盈地說,“夫人可喜歡你了。” 祝笛瀾乖巧地拿過一邊的禮盒,遞給她。 廖逍說,“拆開看看,喜歡嗎?” 丁蕓茹慢慢拆掉禮盒表面的細長絨布條,她預感這份禮物可能會比她想象中貴重。她小心翼翼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珍珠首飾,在陽光下反射出靚麗的光澤。 “謝謝,不過……會不會太貴重……” “我mama送的,你就收著。”覃沁開心地拿起珍珠項鏈,“我幫你戴。” “戴吧,”孫姨拿出手機,“我拍張照給夫人。” 覃沁細心地替她理好領子,這珍珠項鏈襯得丁蕓茹很是端莊大氣。 孫姨喜不自勝,“夫人本想選套翡翠的,后來說丁小姐……”她可愛地扇扇嘴邊的空氣,改正道,“說小茹年紀還小,年輕女孩戴翡翠老氣,就選了這套珍珠。” 祝笛瀾疑惑地眨眨眼,但沒有發問。凌顧宸留意到她的神情,小聲解釋,“我mama喜歡翡翠。” “哦。這個珍珠也很好看。” “這是夫人十八歲時收到的成年禮。”孫姨解釋,“她說既然沒有自己的女兒,這些就統統送給兒媳。” 覃沁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丁蕓茹更覺得這套首飾價值非凡之外更是意義非凡,她抿嘴溫柔地笑。 “別有壓力,”廖逍忽然開口安慰,“禮物歸禮物。你要是不想嫁給沁,一樣可以甩了他,禮物不用還,就當個紀念。不要因為這么個禮物就委屈自己。” 覃沁聽罷瞬間臉都歪了,“誒!廖叔!不帶這樣的!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丁蕓茹噗嗤笑出聲。廖逍也哈哈大笑。 覃沁不依不饒,“你不能這么說話的!我這都快騙到手了你怎么拆我臺?你看,我媽都幫我,送這么好的首飾……” 丁蕓茹忍不住伸手掐掐覃沁的臉頰,制止他的玩笑話。她的眼里滿是寵溺的愛意。覃沁一看她制止的眼神,便敗下戰來擺擺手,“好好,我不說。” 廖逍笑道,“從小是個壞小孩,沒想到這樣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覃沁懶懶地用手撐著頭,目不轉睛地對著丁蕓茹笑。即使是如此坐沒坐相的模樣,他身上也有一股帥帥的邪氣。 “小茹,你父母會催你的婚事嗎?”廖逍問。 “我爸媽都是中學老師,很通情達理的。” “有兄弟姐妹嗎?” “有個哥哥,去年我嫂子生了個寶寶。”丁蕓茹提起家人就忍不住甜蜜的笑,“可能也因為這樣,我爸媽更加不催我了。” “哦,這樣。”廖逍贊許地點點頭,“現在女孩子不要太早結婚是對的,要趁著年輕漂亮多體驗不同的人生。” 覃沁氣得吹胡子瞪眼。 祝笛瀾和凌顧宸在對面默不作聲,都扶額偷摸著笑。 “不過兩人如果真的相愛,也不用做無意義的等待。”廖逍看著覃沁的表情,憋著笑意把話鋒轉回來,“聽說月底你哥嫂過來玩?一起吃頓飯吧,就當咱們親家提前見見面。之后讓沁跟你回老家好好拜訪令尊。” 覃沁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湊近丁蕓茹,說道,“你看,家長首肯了。” “我一開始知道沁家里條件這么好,心想完蛋了,一定會被挑叁揀四……”丁蕓茹紅著臉,“不過相處久了,覺得這個家庭好溫馨……” 覃沁的雙眼炯炯發亮,“你這是答應嘍?” 丁蕓茹忍不住輕笑,矜持道,“你有什么好著急的?你哥哥都還沒結婚。” “他歸他,我歸我。” 廖逍也樂呵呵地笑。 丁蕓茹已放松許多,開玩笑道,“長幼有序,怎么也要先等笛瀾和顧宸的好消息呀。” 祝笛瀾原笑盈盈地看著眾人,聽見這話,她的笑容斂了斂,垂眸躲避眾人的眼光,仿佛專心致志地看著眼前的菜。凌顧宸也沒有說話。覃沁摸摸鼻子,靠向椅背。 廖逍的笑意不減,只眼眸在這兩人之間轉了轉。 這沉默只有短短幾秒,可這忽然的尷尬讓丁蕓茹有些不安。好在孫姨迅速打破沉默,仿佛無事發生,“沒事,我們家不講究這個。” “你去美國之前是在哪兒念的大學呀?”廖逍自然地開了個新話題。 “本科是泊都大學,英文系。” “泊大英文系的徐凱琳教授是我的好朋友。我在泊都文化大學任心理學教授。” “哦,真的?”丁蕓茹驚喜地看向祝笛瀾。 祝笛瀾點點頭,小聲說,“廖教授是我的導師。” “那去美國讀的什么系?”廖逍接著問。 “在波士頓大學讀經濟管理……” 侍應生慢慢送餐食進來,餐桌上的閑聊逐漸熱絡。丁蕓茹相當討人歡心,孫姨和廖逍的嘴怎么都笑不攏。 晚餐結束后,孫姨說要送廖逍先回家休息,他的身體終究撐不住太久。 丁蕓茹收起首飾盒子,與祝笛瀾遠遠跟在兩兄弟身后,“笛瀾,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 祝笛瀾微微笑,同她慢慢走下地下停車場,“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是因為你。” “那是怎么了?” 祝笛瀾猶豫著,默默嘆了口氣。她拉住丁蕓茹,確認兩兄弟不會聽見她們的對話,才悠悠然地說,“其實……我和顧宸沒有在一起過。現在也沒有在一起。” 丁蕓茹疑惑地瞪眼,“什么?” 祝笛瀾略一偏頭,狡黠地說,“我們都沒承認過。你也沒問過呀。” “怎么可能嘛。小孩都有了,這還要什么承認……” “那個小孩不是顧宸的,”祝笛瀾壓低聲音認真地說,“父親是我前男友。” “可……”丁蕓茹困惑地眨眼,她腦海里剎那間翻涌出太多回憶來,可因為時間久遠已經記不真切。 她確實曾有過疑惑的時刻,可這兩人的關系是如此親近與默契,根本不需多想。 “在我眼里你們就跟情侶一樣沒區別……” 祝笛瀾抿住嘴角溫柔的笑意,遠遠看著站在車邊聊天的兄弟倆。凌顧宸好似感受到她的眼神,側過頭沖她微笑。 祝笛瀾心中有水般的溫柔蕩漾開。她垂眼想了想,輕聲說道,“誰知道以后會怎樣呢……” 丁蕓茹笑著挽她的手臂,“不管,我可默認了。我跟著顧宸工作也有叁四年了,從沒見過他對哪任女友這么上心的。小輝輝都被他的陣勢嚇傻了,一直叫我們不要得罪你……” “小輝輝?” “鄭輝啦。老板那個神經兮兮的頭號大秘書。” 兩個女孩講著悄悄話笑盈盈地走過來,覃沁問她們在說什么壞話,她們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