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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沐氣惱,仰著脖子反駁:在下雖然不比謝指揮使健壯,但是防身武功還是有的,死不了。 跟在謝長君身邊的洪月亮是個暴脾氣,別說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謝帥說話,就是有,謝長君那個脾氣早就一腳踹了過去。 在薛戰的地盤,他洪月亮是不敢動手,但是只要謝長君吩咐,就算他去挨軍棍,也要揍這個小白臉一頓! 在場的人不禁都做好了化解的打算,一個個蓄勢待發,就怕謝長君對岑沐做什么。 謝長君看著岑沐一臉倔強,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從胸膛溢出,磁性動聽:會喝酒嗎 岑沐皺眉。 軍營里面喝什么酒 岑沐不知道,北方不同,天氣嚴寒,就靠著一杯溫酒暖著身子。 不能多喝,但是也不禁。 今夜宴會,薛戰肯定是不會禁酒的。 圍著的人誰也摸不清謝長君話的意思,謝長君解開了披風,往岑沐肩上一搭,人殺不了你,可別被關外的風雪吹壞了身子。 岑沐驚嚇,連忙要退下還回去。反應過來,謝長君已經帶著洪月亮走遠。 薛帥,晚上宴會見,多備些好酒啊。 第273章 醉臥沙場君莫笑(六) 披風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岑沐攥緊了一角,緊抿著唇。 呸,什么人!柯淵直性子,周圍已經沒有謝長君的人,他啐了一口,沉聲罵道。 薛戰皺眉,瞅了岑沐一眼,對各人道:行了,今天兄弟們打了勝仗,晚上喝酒!走,先回去收拾一下。 岑沐裹緊了披風,跟著往前走。 薛戰注意到,問:先生受得住漠北的氣候嗎 岑沐摸了摸鼻子,回答道:還好,只是溫差有些大,住一兩天就好。 薛戰點頭,扭頭給柯淵吩咐:去給岑先生準備一些衣物,夜里寒冷,記得加厚。 說完,薛戰就告辭。 他與謝長君是全然不同的氣質,可是在軍營里面,也算得上是絕色。 面容肯定是沒有謝長君好看的,但是通身那氣質,卻不輸給謝長君。都是在血里打拼活下來的漢子,錚錚鐵骨,誰比誰高貴得了多少 南謝北薛,兩人齊名,不是沒有道理。 天黑下去之后,軍營里面已經開始在歌舞平升。一群老爺們兒在篝火前扯著嗓子,拼酒劃拳,大塊吃rou,訴說著心里煩躁的事情。 也算有趣。 營帳里面就是將軍級別以上的人物了,薛戰坐在主位,兩邊坐著的是柯淵和易凌風,還有一些手下的大將。 岑沐被請到中間的一個位置,不遠不近,與他身份相符。 他一介草民,不能坐的太近,招人眼。但是藥王谷百年名聲,也不能安排得太靠后。 飯桌上的事兒,大著呢。 岑沐落座,舉杯敬了薛戰一杯。 這種宴會其實挺沒意思,除了軍營里面沒有女人,營帳里面沒有胡姬跳舞之外,與宮里面那無聊的宴會沒有差別。 可是軍營的苦日子哪能夠和宮廷富貴糜爛相提并論,偶爾能滿足喝上一杯酒,就是最大寬松。 一杯溫酒入腹,整個胃都暖起來。 岑沐放下酒杯,抬眸就對上對面謝長君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懶洋洋地依坐在墊子上面,自斟自飲,營帳里面沒有他的人,他一個人樂得自在,一杯酒一杯酒往肚子里灌。 見岑沐一直盯著他,謝長君滿上一杯酒,往岑沐方向一敬,然后仰頭飲盡。 岑沐不理會,別開目光,聽著在場的將軍高談闊論。 哎,你是不知道啊,今天這場仗打的真是舒服!老子好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 是啊,那群龜孫子,天天吹著自家兵強馬壯的,也不過就這樣啊! 塞外兵強馬壯不假,往東是草原,可往西一點就是沙漠地帶。 漠北今年天干,草原缺糧食,餓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 大昭富裕,可是新帝還剛登基,先帝寵愛王前春,不知道多少實權握在九千歲手里。 南方蝗蟲災害,大昭今年也是天災之年,靠著以前的余糧過日子,是不賣糧食的。 漠北那邊買不到糧食,還惦記著大昭的地兒,只能來搶了。 吃不飽,又送過來一個瞎指揮的元帥,不輸得慘才是見鬼。 人都吃不飽,更別說這寒冬臘月里的馬。 第274章 醉臥沙場君莫笑(七) 營帳里面太熱,一個個喝到最后都離開了位置,勾肩搭背地罵娘,扯著嗓子說誰箭射得漂亮,誰槍舞得好,誰的大刀砍的準! 岑沐無趣,喝了一口溫酒之后就離開了營帳,離開之前,不自覺還是瞥了謝長君一眼。 大概是喝多了,又或者是溫度太高,謝長君面如桃花,狹長的眸子微瞇,飲盡杯中的酒。 不經意之間略過岑沐的身影,岑沐口干舌燥,倉惶逃走。 應該是沒有看到他的。 謝長君這人,狂妄自大得很,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名號,他還不稀罕給他聽到。 喝了些酒,外面的涼風吹得岑沐有點頭疼。 篝火相互交印,他瞇著眼看著這群離家很久的人在一起劃拳拼酒,塵封的心有了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