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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山有水,端是幅明山靜水的好的圖景。 按理山可通路引商,水可耕田灌溉,怎么的都不會落得文不就武不成的下場。 可洛凡在這兒住了快五年,愣是沒嚼出什么滋味。五年前一道公文下來,大家以為可以通路了,遠行趕集出門行走討生活總該落些輕松,有的都計劃好打點了行囊就等路劈開然后出去闖蕩一番。 結果一晃五年,洛凡也是死心了。 當初他就出去過一趟,差點被摔死就算,還碰上了土匪。 也是他命大,土匪正聚精會神宰大魚,沒空理他這個小蝦米。 這里人窮,百姓也想出去討討生活,或許是個機會,比困在這強多了。 而政府下達的公文,把路削平了是一方面,重點是能有路官在旁攔著些匪類,這才起了些希望。 也有人去問過,答曰:路雖修好,無奈塌方兼之暴雨,所以呢修不成了。 洛凡是真想啐他們一口。 就你家塌方能把整條山路都堵死。簡直聞所未聞。 他看了那路,修了不到五里,從宜鎮的哨口都望得見。 這是嫌百姓腦子不好使,都看不見,還是官老爺們自己視神經堵死了,把五里的路自動延成了五千里。 洛凡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氣派的和安寺。 那修寺廟的也不打聽打聽,和上邊通通氣,光知道要修路,盯著富貴人家財產,令沒下寺廟都修了大半。 現在可好,人進不來,錢也沒了。 留下這寺廟,恢宏氣度,比的首都那座怕也不讓。 洛凡翻翻白眼。 盡管他只去過京都近郊的遠山集,連里邊護國寺的邊角都沒瞥到。 可見他當初也是對出門極致向往。 好好一個現代影帝,跑古代當個窮教書的,說實話,他呆這地方都快長毛了! 洛凡心想,山匪除外,誰要現在把我弄出去,我一定跪謝他祖宗! 哎呦喂!我的兩個活祖宗啊!你們到底跑哪去了洛凡又念上祖宗,背上淌水似的,面上也沒剛才念叨著祖宗的大逆不道,心急火燎的。 這和安寺可不是他家的破學廬,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除開每月上香的例日,普通百姓非傳非約非有行牌不得入,那守門的部分是寺里武僧,還有的是衙門來的當差。 可見在浮和國,寺廟事也是國事。管你如何宣揚眾生平等,也得意思意思受朝廷調遣。 而傳,自然不是掃地僧的傳令,得是大師級再不濟也得是寺里各院的主持管事來傳。 約,則多是在寺廟管理事物上由廟方發起,向各鄉紳地主權貴商議修建開會事宜。 其實,說白了,就是要錢。 沒辦法,朝廷是個管人不管錢的,這一干人等要是等著不富裕的實施度日,不如早早還俗算了。 還有就是行牌,這玩意兒有些特權。你要是捐大款,或者幫鄉鄰修了橋造個路什么,總之就是行善事,除了政府點名道姓地不咸不淡地公開褒揚,寺廟有時會發個行牌。 有行牌的,每兩月可以遞上一次,得到和大師求道問佛的機會。 反正洛凡是不稀罕這玩意兒,但也有說法,這行牌在犯事時有個特赦的作用。雖然不是百試百靈,但誘惑可謂不小。 這都相當于把刀架法章上了。 現在洛凡只希望那倆小崽子別給他湊熱鬧進了這和安寺。 今天可不是什么闖禍的吉日,在里邊的慕這和安寺名而來的可非富即貴,再不濟就是那些中樞里哪位大人物的遠方親戚。 這一沾親帶故不要緊,惹毛了人可是賠不起! 俗話說的好,這官大壓死人。 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洛凡這升斗小民,別說保自己了,闖禍后自然是能逃則逃,越遠越好。 話雖如此,他卻已經自由穿行在和安寺里。 他一邊如風般疾行,一邊左顧右盼,在假山堆里汗揮如雨,恨不得這些個礙眼的東西識相點別擋道。 繞過一石,洛凡喜還沒出,先瞥到空中凌厲的鞭風,他猛地一喝小心,接著背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怎么樣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一連三問。倆小崽子淚痕未干,只連連搖頭。 嘶洛凡忍著不去摸那些亂七八糟的后背,對著背后人恭身作拜,扯出有禮的笑來:敢問閣下哪位我這倆小兒平時頑劣,實在是鄙人不教之罪,鄙人先替無知癡兒先賠個不是了。 哼!出聲的倒不是動手的家仆,后邊正樹里納涼的小子氣焰囂張,指高氣昂地說:哦!這倆臭小子原來是你家的。他們兩個一個無禮,一個粗魯,你確實是教的不好。 洛凡只得皺著眉頭道是。 可那小子學著不三不四的大人話指著他這長輩訓斥便算,一通屁話后,洛凡以為他就此會放過。 他卻似戲耍完,示意家奴上前。 王小公子,你這就不講理了吧!洛凡護著身后的,瞪著前邊的,說:你就不怕你爹剛解了你足就把你又禁回去嗎 呵!你算老幾還管得著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