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都已經見過了，可以開始商量婚姻大事了。”

    林與愣了愣，沒有拒絕，而是認真地說：

    “可是我們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

    段辭喉頭微動，忍不住把人擁入懷里：

    “等你長大再說。”

    林與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糾結應該怎么告訴段辭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不可能一直瞞著。

    難不成直接說我是妖？

    還是委婉點，先說自己不是人？

    過了好一會兒，林與鼓足勇氣，對段辭說：

    “其實我——”

    段辭也在同時間開口：“回去么？”

    “你剛才說什么？”

    林與的勇氣就像是個氣球，被段辭的一句話放完了氣。

    他搖頭道：“沒事，走吧。”

    段辭沒有多想，到家后，他才發現林與老是偷看自己，時不時地喊一聲自己的名字，接著又說起其他零碎小事。

    “段辭。”

    “嗯？”

    “我、我看見垃圾桶滿了。”

    “段辭。”

    “怎么了？”

    “我、我覺得電視聲音太小了。”

    一集電視劇結束，林與感覺自己又重新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呼出一口氣，喊了一聲段辭的名字：

    “段辭。”

    段辭正在切水果，聽見后手一頓，靜靜地看著林與。

    林與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盯著他手邊的水果，磕磕巴巴地說：

    “我、我……”

    段辭等了很久，林與也沒有憋出第二個字。

    他垂著眼，看著水果刀，覺得自己懂了。

    小不點兒想喝血。

    還害羞了。

    段辭伸手在刀刃上碰了碰，血珠頓時溢了出來。

    林與的心神一下子都凝聚在他的手指上。

    段辭把手指放到他唇邊：“咬吧。”

    林與張嘴含住，血液甜得他瞇起了眼，淺色的嘴唇變得愈發紅潤。

    指腹的傷口較小，很快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