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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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身下的魏鈺,看著我名義上的妻子,我法律意義上和我簽訂了婚姻契約的女士,我曾經決定過幻想過,與我共度余生的人。 甚至此時此刻,我依然會因為和她四目相接而從心底泛起一種柔情,一種如決定求婚的那晚,想要將我余生的全部溫柔盡數獻給她,將她前半生所遭遇的陰霾用我力所能及的全部所吹散的決心。 這種情感,是我今生第一次。 甚至于我此刻,都不愿去對她有一絲的怨懟,連哪怕一絲的恨意也不想對她產生,我只是恨我自己,為什么前幾天還給予我甜蜜到發暈的生活,能在一瞬變成眼前這樣的局面。 魏鈺穿著婚紗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牽著她的手在牧師前交換誓言時她笑意盈盈看著我的那一刻,交換戒指的那一刻,現在想來都仿佛只是過去了一秒而已。 我只是不能接受,本來已經緊握的快樂,為什么突然就變成了一場算計了整整兩年的謊言。 我舍不得恨她,我只是恨我自己。 或許如果再早兩年遇到她,再對她好一些,我能不能化解她那些刻骨的恨?如果再早一些,高中那時就發現她是如此值得被愛的人,這更長久的歲月,能否用我單方面的日漸沉淪來替換掉這些年她日復一日的怨? 現實不會給我機會去尋找這個答案,此刻更多的是無力,我憎恨于自己這兩年對她的治愈,原來比起她的報復,依舊如此微不足道。 心口像是被屋外的狂風緊攥,每一次風吹打樹葉節奏配合著魏鈺此時看向我冷漠戒備的眼神,亦是在我心口扎刀,一寸更深一寸,刀刀入骨。 我幾乎是以卑微乞求的姿態,說出那句我自己都未曾設想過有朝一日能從我口中講出的問題:“那你為什么選擇我?是不是我比起他人對你來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魏鈺笑了,冷笑時的她對我仿佛一個陌生人,講話確實是一個尖酸刻薄:“紀勛你什么時候這么蠢了?都到這一步了你還問這個?你打游戲不也是哪把武器性價比高用哪個么,這種道理還需要我解釋給你聽?” 是了。 原因自我看到她在魏琨珸身下嬌喘時便已想明了,她如此精明的女人,如此出色的調香師,怎么可能沒有發覺我故意留在客廳的氣味線索? 其實我先到客廳時猶豫片刻依然選擇久坐的那一刻,我真實的希翼,是希望她察覺后停下的。 只要她選擇放棄,只要她突然推開魏琨珸,甚至只要她有一瞬的猶豫,我都能當這一切只是命運的小小玩笑。 可是她沒有。 她和我曾經無法忘卻的,整個青春里魂牽夢繞的男人肆意歡合,那一個小時我沒有倫理的沖擊,沒有關于魏琨珸久別重逢的激動,沒有對魏琨珸哪怕一絲的懷戀——我只是難過。 原來,我真的是被利用至盡后放棄的那一個。 我知道我現在臉上的表情多難看,也知道我聲音中的顫抖晦澀又難聽,如同一只被拋棄的狗,在原主人屋前吠叫的可憐又丑陋。 但人終究是人,我控制得了商業談判時每個條款之后的運籌帷幄,控制得了大單出現危機時大腦高速運轉之下的冷靜解決,只是我控制不了的,是此刻心口如此清晰的刺痛。 像是檸檬水持續擠入心頭的傷口,又如撕爛的錦旗飄搖在風雨中,甚至有那么一剎那痛的我呼吸不暢。 多情卻被無情惱,感情這件事,我從高中畢業和魏琨珸決裂的那個夜晚,就知道是我強求不得的了。 可偏巧,又看到了自己緊握拳頭支撐在魏鈺耳邊的左手,婚戒在燈光的照耀下,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記憶里婚禮上笑得燦爛幸福的魏鈺,突然就與眼前眼神中滿是厭惡的人重合。 我滿腹的傷心與埋怨,在這一瞬燃燒成了滿腔怒火。我紀勛向來順風順水,從來沒這樣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何況對方還是我從未虧待,少有的問心無愧全心全意對待的人——魏鈺憑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幾乎是滿含恨意的,一雙手就輕松的鉗制住魏鈺的雙手,另一雙手雖靠理智收斂了一些力道,但仍舊大力的卡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而后我幾乎是整個人重壓在她身上,強迫她的舌頭與我交纏。 她這次果然沒能再咬我,在我身下連驚呼都連帶著口水的咕啾聲,柔軟的身體雖奮力反抗,但終究力量差距懸殊,只能雙腿無用的亂扭。 好像倒也不是無用,她身體又軟又滑,我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如同能輕易捏死一只兔子,心跳的脈搏盡數掌握在我手心中。身上散發著我再熟悉不過的體香,這一切讓我突然多了一絲掌控欲的暴戾,再加上她反抗的扭動磨動著我的下身,竟立刻硬了。 理智已消散不見,心理的憤恨和生理的需求雙重刺激著我,我右手松開鉗制住魏鈺下巴的手,根本不經思索,一邊收回這個懲罰意義的粗魯的吻,一邊單手粗暴的解開牛仔褲的扣子,連帶著她的內褲一齊迅速地拉扯。 魏鈺驚懼地叫喊:“紀勛!你他媽瘋了?!你放開我!你干什么??!” 憤怒,依然是憤怒,我們倆溫存的所有場面在此刻閃回,不論是哪一次的她都不是現今這樣抗拒,我們曾是如此的柔情蜜意,就連猛烈地抽插也都有著繾綣的吻,她曾如此愛意滿滿的與我赤裸相擁,身體的負距離下她臉上的潮紅都是珍視我的深情。 ——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br> 我不愿再聽她叫喊,加快了手下幾乎是撕扯她褲子的速度,我聽見她的叫喊帶了哭腔,卻依然沒聽見她反悔的哀求。 我的雙腿強制抵開她的大腿,我輕車熟路的將雙指撥開她的rou瓣,指關節插入,她痛到驚叫,而我卻突然有遭雷劈般,怔愣住了。 完全干涸的xue口,嬌嫩的軟rou緊貼著我,卻不見半點濕潤。 我這是在干什么? 這不是愛,也不是恨,這是強jian,是齷齪的畜生。 而魏鈺終于哭了,還強忍著淚,只紅著眼眶任憑眼淚在眼下打轉,顫抖著對我說:“求你了,紀勛,我求你了,我不要。” 我不知所措的收回手,看著身下眼淚如泄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的魏鈺,那雙清澈嬌媚的雙眼曾因我綻放光芒,此刻卻被淚水蒙蔽,滿是驚恐。 我這是,在干什么啊。 我收回手,猶豫片刻,幾乎是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試圖抱住她。 而魏鈺在我懷里,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沒推開我,當然也沒有回應我的懷抱,只是哭著顫抖。 這顫抖帶給我的痛更多了萬分的悔意,竟比方才還要讓我心痛,每一次的抖動便讓我的悔恨更深一分。 想起來求婚的那天晚上,我半跪著仰視著魏鈺,她眸子里猶如映襯著淺森市的漫天星河,笑眼盈盈地望向我,我說:“魏鈺,以后我來讓你快樂,你所有的不快,都有我來解決?!?/br> 可是現今,她此刻遭受的最大的不快,竟是我親手鑄就的。 雖然她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對魏鈺的愛意,卻是情真意切。 我嘆口氣,眼角竟也有水落下——我為什么也哭了? 我聽見窗外有迅捷的雷聲,聽見遠處密林里雨點砸的樹葉嘩嘩作響,聽到房子里大擺鐘的每一秒都清晰的在滴答,聽見我的聲音晦澀沙啞。 聽見我哽咽著說,“你別哭了,我們離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