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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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淼選的地方是學校大門出來的小吃街。 周恪一比完接力賽以后就沒有其他項目了,陸沉沉問了宣淼后帶他一起去了店里。 宣淼是真的談戀愛了,穿了一身粉嫩的長裙,擺脫了以往若有若無的“陸沉沉風”,倚在男友的身邊,笑起來滿臉甜蜜。 他們選了靠窗的一桌,一共六個人,312四個女生加上兩個男家屬。 除了馮熹微以外,剩余的五個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充斥著一種奇怪的氣氛,誰都沒動筷子。 周恪一挨著陸沉沉坐著,他減肥減到差點得胃病,從此之后對吃的東西欲望都不是很重,況且光是對著桌子中央翻騰著的大片的紅辣椒和辣油,他看起來也沒辦法太有胃口,只在手里捧著杯溫水喝。 “你們不吃嗎?” 宣淼夾了幾個rou丸子丟到火鍋里,熱湯咕嘟咕嘟地往上沖,散發出誘人的熱辣味。 她是真的很高興,神采飛揚,眼里退去了一貫的陰霾,都是難得一見的真誠笑意。 她甚至對陸沉沉和徐茉莉都很和氣,“我記得你們都很喜歡吃辣的,嘉霆知道了還特地點的,你們怎么不吃?” 陸沉沉抬眼看她,轉過去又瞅了她身邊的盛嘉霆幾眼,慢慢伸出筷子夾了個丸子。 她把丸子放到清水里涮了干凈,才放到周恪一的碗里。 徐茉莉咬了口丸子,含糊著說:“少爺病么……” 陸沉沉左手托著下巴,嘴里說:“他不能吃辣。” 眼睛卻是打量著盛嘉霆。 他也是八年連讀,具體讀到研究生還是博士她不清楚。陸沉沉的印象里只感覺他是個很奇怪的人,氣質挺野,但總強迫自己裝出一副溫和的樣子,身上給人的感覺很撕裂。 那天晚上她把話說得很絕,他也看起來像是完全接受了,從此之后除了偶爾在學校里碰到會打個招呼,他沒有再做出更多的糾纏。 而現在他在宣淼身邊幫她倒水夾菜的模樣,也確實像極了一個好男友。 余光里有人伸來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背。陸沉沉低頭,剛好看到周恪一的左手。 她抬眼,“怎么了?” 周恪一給她遞來一杯清水,陸沉沉不疑有他,又夾了幾顆丸子放水里涮了涮,放到他碗里。 一抬頭,對上他無奈的眼神,他說:“這是給你喝的。” 徐茉莉吭哧吭哧地笑。 盛嘉霆和宣淼也笑,笑意都很坦蕩,盛嘉霆說:“你對你女朋友挺好。” 宣淼在喝可樂,聞言放下杯子,抬眼看了看他,笑道:“你對我也很好呀。” 盛嘉霆捏了下她的鼻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抬頭,視線透過桌上的熱氣不知落到了哪里,“總不能對別人的女朋友好吧。” 宣淼笑說:“當然不行。” 周恪一看著盛嘉霆的笑容,沉默了片刻。 這頓飯吃得很壓抑,至少對某些人來說很壓抑。 馮熹微沒心沒肺,宣淼被愛沖昏了頭,徐茉莉安靜寡言扮豬吃老虎。 只有其余的叁個人,各懷各的心事,隔著或長或短的距離,默默守著內心的幾分心事。 他們都是聰明人,很輕易就看穿了彼此。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 晚上,月亮一點點爬上天幕。 陸沉沉和周恪一告別了其他人,一起并肩在學校散步。他們都覺得對對方有些話要講,但走在學校河邊的小路上,又誰都沒開口。 這樣的夜晚讓人忍不住回想起以前,他們還在一中的日子——那是段太寶貴的回憶,讓深陷在其中的人不由自主就放慢步伐,不忍出聲,害怕驚動了回憶里的溫柔。 青石板上一圈沾著露水,青草從縫隙里鉆出來,月光落到臺階上,天色將暗未暗,正是朦朧的時候。 “沉沉。” 陸沉沉嗯了一聲。他們站在一座拱橋上,橋下是流水,倒映著一輪圓月,今天竟然是十五。 周恪一在她身邊轉了個身,站定,他們一正一反交錯著,轉過頭就能看見彼此的側臉。 “他……”周恪一思考措辭,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表達方式,“他喜歡你?” 陸沉沉不打算隱瞞他,點了點頭,“嗯。” 周恪一沒再說話。 陸沉沉低頭看著溪水,水里映出很多東西,包括成雙成對的人影。這里是大學,情侶隨處可見,沒有在暗處躲著的教導主任,沒有耳提面命不準早戀的老師,一切都是自由的。 周恪一:“他表白了?” “嗯。” “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十一。” 周恪一將頭轉過來,“你怎么不告訴我?” 陸沉沉感覺很無辜,“你也沒問我……而且這件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周恪一站直身體,“哪里正常?” 陸沉沉眨眨眼,“我以為你知道的,一直以來喜歡我的男生不是都很多么。” 說完,她還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恪一聽完,像是真的被氣到了,嘴唇抿得緊,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陸沉沉去碰碰他的肩膀,被他一個閃身躲開。 陸沉沉被逗笑,手指戳他脊背,“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周恪一涼涼地看著她。 陸沉沉愣了愣,發現新大陸似的,“你還會吃醋?” 周恪一挑挑眉,神色從不開心變成羞赧,他的性格始終偏向內斂,自己吃醋和被陸沉沉發現他在吃醋,還大聲地說了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輕哼一聲,把她拉到懷里,用手臂扣著她的肩膀,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淡淡的薄荷味和屬于成年男性的氣息圍繞著陸沉沉,他的聲音在上方,聽起來摻雜著淡淡的笑意。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吃醋嗎?” 停了一下,又開口,語氣咬牙切齒的,“這男的……” 他嘖了一下,道:“真他媽煩人。” 陸沉沉呼吸一滯,周恪一罵臟話比他吃醋還讓人震驚。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的頭頂,讓她在安全感之余還起了一陣陣顫栗。 興奮的顫栗。 陸沉沉有意識到,周恪一的定位在她心里始終很模糊。他就比她大一歲,但在她的面前總扮演著“領導者”的角色。他們之間一直是他掌控大局,他有時像父親,有時像兄長,有時又是她的良師和益友。 他的身上有一種超越了年齡的成熟,甚至到了沉悶的地步,就像徐茉莉總稱呼他的那樣,仿佛一個標準的“未來棟梁”模板,一點也不像同齡人。 陸沉沉想,這個被她寄予了厚重感情的人,原來也不過是個二十二歲的大男孩。 和每個少年一樣,會吃醋,會埋怨,會罵臟話,對心愛的女孩也有著同樣重的占有欲。 陸沉沉想起徐茉莉說的那句話,真正的伴侶應該是平等的。 她像藤蔓一樣依附他,卻從沒去思考過他會不會感到疲憊。 “我不喜歡他。” 陸沉沉笑了聲,隔著輕輕咬在他的肩膀肌rou上,聲音悶悶的,“自己暗地里不高興多久了?” 周恪一撇過頭,小聲說:“沒多久,也就從你第一次見我媽那天開始。” “……” 陸沉沉哭笑不得地松口,“你可真能忍。” 周恪一又哼了聲,放開她,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小石子掉進不遠處的水塘,蕩出幾圈漣漪,重新歸于平靜。 陸沉沉看他一眼,抬起手,捏住他臉頰兩側的rou。周恪一真的太瘦了,這么捏下去,竟然都捏不起多少rou感。 他被陸沉沉捏得一愣,口齒不清地問她:“怎么了?” 陸沉沉笑了,“當完美男友挺累的吧。” 周恪一微微瞇著眼,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吃醋不能說,想讓我離他遠點也不能說,難受不能說,不開心了也不能說。因為要當一個完美的男朋友,所以不能有負面情緒,不能軟弱,更不能不成熟。”陸沉沉放開他的臉,摟過他的脖子,把他拉低,眼睛亮晶晶的,“高中的時候幫我補習,大學的時候幫我規劃未來,以后呢,是不是還要想辦法幫我找工作?周恪一,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打算幫我把這一生都默默計劃好?” 她說話不快,字句清晰,但聲聲落到周恪一的耳朵里,聽得他怔住。 他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么,被陸沉沉搶先打斷。 “你總問我我想要什么,我期待什么,問我你還要怎么做。那你呢,你為什么從來不和我說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吃醋,可以生氣,也可以對我發泄,就像以前那樣……你明明之前還會和我說的。” 她說完這句話,兩人心頭都心照不宣地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面。陸沉沉指的自然是高考后他們糾纏地昏天黑地的那段日子,周恪一向她剝開了自己,坦言了自己在性事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性癖。他看著清俊斯文,其實喜歡的是最低俗下流,最羞恥難堪的東西。 那會兒他們玩得很開,光是想一想,雞皮疙瘩就爬上了皮膚,相擁的動作一時間有些僵硬。 周恪一咳了咳,垂下眼睛,握緊陸沉沉的手。確實,不知道從哪個瞬間開始,他好像變得不太愛和她袒露情緒,他企圖在她心里更完美一點,更接近標準模板一點,無論是身材外貌還是日常的相處,卻忘了當初令陸沉沉心動的自己,分明是一個并不完美的自己。 ——一個有點傲嬌,有點毒舌,被所有人說“你不配”的胖子。 “周恪一。” “嗯。”年輕的男孩低聲作答,眼底浮現出溫柔的笑意,恍若初見。 陸沉沉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種事情,你以后都要告訴我。” “……嗯。” “我說認真的。”陸沉沉說,“你也可以對我有任何期待,任何。” 夜色濃起來,天際從灰白變成紫黑,色調越來越暗,像一副涂抹畫越來越飽和。 有些話被卷到風里,或吹散在湖畔,或彌留在耳邊。 “我以后也會好好疼你的。” —— 大家不要想那么多啦,什么小叁小四,吵架狗血的,沒的事。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