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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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沉。 這叁個字,穿過了時間的山,越過了歲月的海,落在陸沉沉的耳邊。 像呼嘯而來的風,吹起回憶的飛塵,意欲拂干凈上頭的落灰,去窺探一下那年明凈的時光。 陸沉沉握著卷子,手指將它摩挲地起了毛邊。她難過地想,為什么生活總是不愿意放過她呢。 每當她遇到了一點點好事,就有更大的苦澀在后頭等著她,要她掙扎,要她好看。她不知道陸星沉突然出現的原因是什么,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沒聯系了,她只知道,那個關于回憶的黑匣子,她一點也不愿意去打開。 陸沉沉背靠著椅子,低著頭,指甲扣著卷面。 老楊在上頭講著什么,班里幾個比較敏感的同學向她投來八卦的眼神,她都當做看不見。 一股煩躁涌上來,下一秒,卷子“刺啦”地發出輕響。 破了。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身邊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哭什么?” 面前遞來一張餐巾紙,周恪一無聲地打量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驀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陸沉沉僵硬地接過紙巾,抹了抹眼睛,還真是濕的。 她腦子稍微清醒了些,低聲道:“我沒怕他。” 她說不清楚,陸星沉當然不值得她懼怕,她懼怕的是回憶。 以前陸沉沉聽人說過,如果你曾經過于期待一個人出現在眼前,而他卻又遲遲不出現,等你不再期待時,他終于出現了,你的第一反應不是失望,而是遺憾與懼怕。 她會怕他,是因為她曾經在很多孤獨的時刻,期待過他。 可他沒有出現,一次也沒有過。 所以后來,陸沉沉學會了獨處,把“期待”這種情緒戒掉,活成了真正的自我。 沒有人愛她,她也不需要別人愛她。 “別怕。” 周恪一輕笑,靠在窗邊靜靜看著她。 他說話的聲音無端讓人聯想到黃昏,沉靜且溫柔。 陸沉沉不說話,周恪一靠得近了些,開玩笑般地說道:“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可以先下手為強,揍他一頓出出氣。” 陸沉沉沒反應過來,“什么?” “我說,你先下手為強。直面恐懼才是解決恐懼的最好辦法。”周恪一耐心給她解釋,“你負責沖鋒,我負責善后,打完人就跑。” 陸沉沉的心猛烈地跳了下,但她面上不顯,只是彎了彎彎眼睛,“你這算什么?” 周恪一:“狼狽為jian。” 陸沉沉拿紙巾擦擦眼睛,眉眼都帶了笑,“你可是太子爺。” “嗯,”周恪一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你擁有最強大的靠山,所以不用害怕任何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口吻像調笑,分不出幾分認真幾分玩鬧,但他又是那么溫暖,像黃昏,像旭日,像夏夜的風。陸沉沉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他能做到,他會做到。 陸沉沉的目光再沒去看講臺上的陸星沉,她的笑容漸漸消失,沒說話,神情嚴肅地看著周恪一。 他注意到她表情的異樣,問:“怎么了?” 陸沉沉回頭,指了指陸星沉,“他不屬于我的事,所以這次不算。” 再轉頭,看著周恪一,一字一句地說:“再有下次,我就真的認真了。” …… 講臺上,陸星沉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老楊再補充了幾句,介紹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 也沒什么好多說的,“富家子弟”四個字就差明晃晃地寫在臉上,大家又不傻,誰看不出來。 老楊環視了教室一圈,發現空位基本都在最后幾排,好在陸星沉的個子本身很高。他點了其中幾個,問:“你看下想坐哪里?” 陸星沉提著棒球帽,目光落在角落里,指著周恪一身后的空位說:“我坐那兒吧。” 從名字到座位,變相承認了他和陸沉沉關系匪淺。 等他入座,陸沉沉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周恪一彎腰整理著放在地上的雜物,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就當沒這個人存在。 等陸星沉把書包放下,她才拍了拍周恪一,提出和他換座位。 周恪一坐的位子靠墻,后面再加個陸星沉,堵得他根本舒展不開手腳。 陸星沉趁著她剛坐下的空隙,在身后用筆戳她。 一下兩下,陸沉沉都視而不見,最后一下,他用了大力,戳得她脊梁骨一陣疼,她才發怒,轉頭瞪他。 陸星沉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說:“怎么,不打聲招呼?” 陸沉沉面無表情,“你是不是上趕著惡心我?” 陸星沉側頭痞笑:“我不是故意的,事物都有隨機性。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在這里呀,好meimei。” 他口吻輕佻,聽在陸沉沉的耳朵里,一陣惱火。 她揮手拍開他手腕,一字一頓:“隨你媽。” 陸星沉挑眉,“我媽就是你媽。” 陸沉沉冷聲,“陸星沉,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病。” 她躲開他的碰觸,像躲著什么骯臟的垃圾,一把拿過包里的耳機,狠狠塞到耳中,轉過身不再看他一眼。 陸星沉抿著唇,目光有些深沉。 幾秒后,他猝不及防對上了身側的一道目光。 他托著下巴,不正經地笑了笑,語氣有些幽長,不知道說給誰聽,“小時候挺可愛的,怎么長大了這么兇。” 更┊新┊完┊載┇文┊學: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