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傻子嫁給紈绔后(穿書)、驚!祖師又掉毛了、做暴君心上的嬌嬌、與死對頭過上新婚生活、重生八七之棄女風華、超A的校草穿成炮灰omega了!、大佬爭著當崽爹、心尖流年(H)、光遇、奴寵(古言 SM 1V1)
正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有人在外敲了敲門。 她以為是賀沉言,結果看見了賀怡。 “姑媽。” 越聞星接過她手中的餐盤,放在桌上。 接著又去柜子那邊尋摸出兩個禮盒模樣的物品,雙手遞過去,“差點忘了,這是我上次在展館附近的商場看到的,這個牌子的乳液清透補水,很適合混干皮,您用用看。” 那盒子不像是普通商場的化妝品。 包裝和質感都別出心載,盒套不顯眼的地方,還用暗金紋刻上了客人的名字縮寫——“hy” 一看就價值不菲。 但比起這份禮物,更難得是,越聞星的用心。 賀怡笑著接過,眼里滑過一絲動容和不舍:“你們這一走,家里就冷清了。” 越聞星在這住了一個星期,猛地要走,也有些不習慣。 但人生,分別總是常事。 她拉住賀怡的手,臉上不是那種慣用的討好長輩的笑,而是無比真誠的,“沒關系姑媽,我以后肯定常來看您。” “那就好,那就好...” 賀怡拍拍她的手,看了她一會,神色猶豫,輕聲問道,“你和小言是不是鬧別扭了?” 越聞星頓了頓,視線垂下來,點頭,“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 賀沉言之前說的話,在腦海內盤旋。 她自問當這個賀太太沒有做過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她收斂本性,討好長輩,做一切對得起這個稱呼的事。 她克制自己的內心,一次又一次。 但偏偏,踩中了他的雷點。 相反的,他希望她能越線。 “哎...” 賀怡嘆了口氣,疏解她道,“他脾氣有時候就是那樣,不好勸,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越聞星心里浮上一層暖意,重新抬頭,眼神盛著光,鹿眼彎彎:“知道了姑媽,我會讓著他的。” - 轉眼間,離a市畫展結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賀沉言因為覆云集團要在歐洲樹立分部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歐洲和國內兩邊跑,有時候一個星期也見不了一次。 越聞星按照他的工作安排,會提前處理好家里的內務,如果賀沉言回家,會讓保姆準備飯菜;需要在家里的會客室見人,她也會識趣地約上江素心出去兩個小時。 兩人的生活軌跡回歸正軌。 好像有種默契般,都絕口不提,之前在a市發生的那個小插曲。 只是有一樣不同。 回到青城之后,賀沉言一直睡在客房。 越聞星對此沒提出什么不滿,她剛好也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兩人的這段婚姻,到底該怎么進行下去。 江素心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她在工作室門口,剛把車停穩。 為了避免招搖,就開了車庫里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suv。 藍牙耳機剛接通,江素心的聲音猛地竄出來。 倒是冷不丁嚇了她一跳。 “——了了!出了奇了,賀織云居然約我去銀泰吃火鍋?!” 越聞星蹙了下眉,把安全帶打開,車窗落下來,屬于雨后清爽的風撲面而來,她嗯了下,“所以呢?” “所以我來問你啊,你說她是不是出趟國把腦子燒壞了,居然找我吃飯。” 眾所周知,賀織云和江素心向來不睦。 這種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淵源,從童年就開始了,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 自從江素心得知,賀織云曾經把越聞星推進假山后面的陷阱之后,當天下午就發誓,和這個人的發小情誼一刀兩斷。 越聞星靠在椅背上,悠閑極了,“不吃白不吃,找你你就去唄。” “我才不去,我忙著呢,誰跟她似的一天天那么閑,就想著怎么給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使絆子。” 江素心說著就說著就氣不過:“你說她怎么那么狹隘?看不得別人好嗎?” 聞言,越聞星睜眼,想了想,“這個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也怪不得她。” 不到十歲,家庭突生變故。 一轉眼,就從爸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變成了孤兒。 僅有的血親,只剩下一個哥哥。 在賀織云眼里,賀沉言就像是一塊浮木,如果不將他緊緊握在手里,或是被別人奪去,她就會溺入水中,丟了性命。 江素心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賀家的家事,鮮少有人會在她一個外人面前提起。 事關隱私,越聞星也不好多言。 電話剛掛斷,便有人站在車邊,屈指敲了敲露出來的半扇車窗。 回頭,粱域正單手扶在車身上,彎腰向里看,“怎么到了也不下來?” “抱歉,剛才朋友突然打電話來,就耽擱了。” 越聞星立刻下車,上鎖,跟著粱域走進工作室。 不是展期,她本來是可以在家休息的,結果吃飯后粱域一通電話打過來,問她知不知道青城大學里的某位老師。 越聞星一臉懵,不知道粱域到底想說什么。 直到來到工作室,看見放在眼前的一幅簡筆畫,她的疑惑更深。 這不是她送給團團和他mama的畫嗎? “是這樣,我了解了一下,你上次在a市是不是把這幅畫送給過一個小朋友?”粱域邊說邊給她泡了杯綠茶。 “是我。”她點頭,誠實道,“但這和老師你說的青大的教授又有什么關系?” 粱域笑了一下,表情輕松地說:“你別緊張,剛開始我也是不知道情況,就沒頭沒腦的打電話去問你,后來才知道這位青大的教授,是那個小朋友的爸爸。” “那...” 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嫌她的畫不好看,到家了才想要退貨? “先喝點茶。” 越聞星給面子的抿了一小口,她喝不慣這種熱茶。 粱域看她一眼,繼續道,“說來也巧,團團很喜歡這幅畫,所以就帶到學校去顯擺。誰知道,那天學校正好在開家長會,不少同學看了,都問他在哪買的,都想要,家長看了也覺得這畫畫得很有意義,這才找到團團爸爸。” “所以老師,你叫我來,是想讓我再畫幾幅送給其他小朋友?” “不是再畫幾幅,是三十幅。而且不是送,是有償。” 如果不是粱域的眼神格外堅定,越聞星差點以為他在開玩笑! “老師,我的手現在適應不了那么大的工作量。”她實話實說,“上次畫一幅,都已經很勉強了。” “別擔心。”粱域心里好像已經有了決定,“我會讓威廉給你加重復建的練習,相信我,你一定能完成的。” “這是你回歸以后接到的第一筆邀約,你難道甘心放棄嗎?” 粱域的話從越聞星走出工作室后到現在,一直在腦海里回蕩。 她知道急于求成的不妥之處,但是不可否認的,除了這個,心里還隱隱有些欣喜和激動。 越聞星看向自己轉動反向盤的左手,有一瞬失神。 現在沒有人能幫她了。 是接受還是放棄,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滴——” 愣神間,身邊一輛黑色的轎車猛地從車道穿出,別了她一下。 越聞星暗道不好,立刻踩住剎車。 驚魂未定之時,她稍稍抬眼,只見對面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下了車。 目光對上。 那位男士正對著她,在空曠的馬路上,恭恭敬敬地對她彎了彎身,行了個禮。 越聞星眼皮一跳。 第27章 27顆星 雨后的陽光來得遲緩, 熱度仍然不減。 越聞星被來人請下車,推開車門之前,她在駕駛臺的物品柜里摸了一把。 一個小小的錄音器被扔進衣服里。 這是她作為昭華實業繼承人該有的覺悟, 也是她長久的習慣之一。 要想在風浪里全身而退, 手里首先得握住對方的把柄。 她理了下外套, 走到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前,標志的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半點迷茫。 笑容燦爛無比。 西裝男恭敬地打開車門,朝里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