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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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室內旖旎褪去。 深入睡眠幾個小時,她突然被餓醒。 坐起來,將胸口的數道紅痕忽略掉,套上外套,撐著無比酸爽的腰,越聞星將賀沉言的親戚問候了個遍,才輕輕帶上門,下樓。 賀怡帶來的“保健品”還放在廚房的大理石臺面上,她將身側的一盞落地燈打開,在僅有的滋補食材中挑挑揀揀。 總算在最下層的一盒里,找到兩碟和果子以及用海苔包裹著的三角飯團。 還真是用心了。 這小小幾層木盒里,主食前菜應有盡有,以藥入膳,一勞永逸啊。 飯團拿去微波爐加熱后,她突然看見茶幾上還擺著一件什么東西。 走過去,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面前端詳了半天。 最后摸出茶幾下方收納的剪刀,將盒子劃開。 是一套全冊的漫畫。 越聞星眼神一亮,剛想把書拿出來仔細看看清楚,頭頂上的水晶燈“啪”地一下,室內登時亮如白晝。 為了適應光亮,她不由得瞇了一下眼。 賀沉言走到她面前,墨藍色的真絲睡衣將身材襯得欣長,他眼底的疲憊還未散去,帶了絲絲慵懶,額前的碎發溫順的垂著,削弱掉周身凌厲的氣質,多了些漠然和冷感。 “我以為家里進賊了。” “......”越聞星實話實說,“我餓了,下來找吃的。” 她把漫畫拿出來,規整而神圣的擺在茶幾上。 耳邊“叮——”地一聲,飯團熱好了。 賀沉言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順便把飯團拿出來,“好了,過來吃。” “嗯。” 應是應了,可人卻沒有動作。 越聞星坐在地毯上,認真翻看著漫畫,頭發像海藻一般披在肩上,肌膚透白泛著紅暈,寬松的睡衣套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出姣好纖瘦的身型。 她目光專注,以至于身邊坐了人都沒發現。 “張嘴。” 飯團遞到唇邊,她后知后覺咬了一口,細細嚼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小倉鼠。 “好看嗎?” 越聞星的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漫畫上,聞言順其自然,輕輕點頭,“嗯,好看。” 賀沉言喝口水,咬了她咬過的地方,皺眉,將飯團放在一邊,又喝了口水,將口腔里的東西壓下去,才說:“那消氣了嗎?” “嗯...嗯?” 越聞星猛地抬頭,“你什么意思,這書是你買的?” “......” 賀沉言好心地提醒她,“全套的《櫻時祭》已經絕版,碰巧我一個朋友收藏了幾套。” “所以這不是你姑媽帶過來的。” 她才似恍然,“我說呢,她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太太的作品。” 想了兩秒,她覺得不太對。 繼而偏頭,問賀沉言:“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賀沉言將飯團最后一口喂給她,避重就輕道:“我說過,我有權知道賀太太的所有背景,包括愛好喜惡。” 霸道。 不過管他呢。 越聞星捧著那套絕版的珍藏級漫畫愛不釋手,也沒繼續去深究這個問題。 《櫻時祭》是她從初中到現在尤為喜歡的一位畫手太太的作品,因為劇情精良燒腦,畫風唯美清新,在國內吸納了一眾狂熱粉,越聞星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家里還放著這位畫手太太從出道到現在所有的作品。 可就在去年,畫手太太因為三次元的事情不得不將手頭上的這本漫畫停更,前不久,在公眾平臺上宣布退圈,之前出版的作品不再加印,粉絲瘋狂尋找途徑收購曾經出版的漫畫,更有人不惜出高價拍賣。 《櫻時祭》作為這位畫手的成名作,珍藏版一經上市就遭遇瘋搶,當時所有的書店在上市短短三天內,作品便銷售一空。 越聞星每次去一個地方旅游,幾乎都會去當地的書店詢問,得到的結果皆是已售完,她甚至還把尋書的經歷發在微博,然而也并沒有打起什么水花。 如今,她手捧著珍藏版,感覺簡直像在做夢。 賀沉言這種投其所好的方式讓她格外受用。 “那你餓不餓?” 女人抱著一摞書,眼神晶亮的望著他,像沖人討好搖尾巴的寵物貓。 賀沉言右手撐著額頭,不置可否。 越聞星當即就明白他的意思,從地上爬起來,“你肯定餓了,我去把你姑媽拿來的飯菜熱一熱。” 話音剛落,她突然感覺手腕一熱,被一道力度輕輕往后一扯,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賀沉言護住她的頭,將人抱著,目光掠至她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衣襟散開的領口,大片雪白,再往下,能看見胸口隱約隆起弧度。 他眸色一黯,越聞星連忙將衣服拉攏些,微嗔道:“你干嘛?” “是我服務得不好,賀太太才想給我吃那些?” 他看見了。 盒子里一一陳列的那些海參、rou蓯蓉... 越聞星趕緊解釋:“不是我想讓你吃,是你姑媽,她希望你...身體健康。” “是嗎。”賀沉言逐漸靠近她耳邊,低低笑著,“那不如試試,我到底行還是不行?” “......” 她默默摸上腰,“這...就不用再試了吧。” - 這一周,賀沉言出乎意料的晚起。 某天午后,越聞星看坐在窗邊椅子上喝茶的某人,她嘴里嚼著面包,邊看漫畫邊問:“你今天又不用上班?” 因為陽光傾灑,他身上踱著一層金邊,簡單的西褲襯衫勾勒硬朗痩削的身材,在細碎的日光里,整個人顯得朗潤又柔和。 目光對視,連眼神似乎也暖了幾分:“賀太太不是嫌我經常不回家,我正好趁著假期履行一下丈夫應盡的義務,在家陪你,不好嗎?” 不好。 越聞星移開視線,這些天幾十個小時近距離相處下來,發現他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魅力發射機。 要是天天在她眼前晃,那還得了! “那我出門了。” 他不走,她走總可以吧。 她把漫畫收好,一股腦兒爬起來,突然想著好像有件事還沒跟他說,正欲開口,沙發上的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喂?” 電話里,小梨壓制著聲音急促道:“聞星姐,余嫣姐下午來工作室說她的一幅展品不見了,正在鬧呢。你有沒有空,要不現在過來一趟吧?” 越聞星眉心輕蹙,布展的畫品都是她一幅一幅裝裱好,親自監督工作人員搬上車的,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她簡單上樓畫了個妝,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賀沉言已經不在窗邊,玄關處的大門敞開,男聲沉著有力地穿透空氣傳過來: “我送你。” “你送我去?” 越聞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怎么也想不到從小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賀總,某天居然會主動提出成為她的司機。 “我沒聽錯吧。” 她邊說邊從裙子口袋里摸出一根黑色的皮筋,熟練又果斷地將披散在后背的卷發梳理好,咬著皮筋正欲去扎。 嘴上的皮筋突然被人扯了下,賀沉言啟唇:“我幫你。” 越聞星愣了下,手里握著的頭發輕而易舉易了主,溫熱的指腹擦過他掌心,她立刻縮回手,乖乖站著。 賀沉言比她高了半個頭,扎個頭絲毫不費力,他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笨手笨腳,皮筋在他的手里,幾下便將發絲箍緊,末了,十分還體貼地問:“緊嗎?” “......” 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溫柔。 越聞星清清嗓子,站在玄關門邊的穿衣鏡旁,匆匆看過兩眼,完美地忽視掉自己臉頰邊的紅暈,換鞋出門,“不緊不緊,我們走吧。” - 車輛已經在外待命。 越聞星發現,好像不論什么時候,交通工具總能隨時出現在他需要的地方,目前為止,她還從沒有看賀沉言親自開過車。 有錢就是好啊,連車夫都能永久配備。 因為出門急,她剛才在衣柜里隨便撈了套衣服就穿上了,臨上車才反應過來,穿的是那套新買的水手服。 深藍色的百褶裙嬌俏又活潑,配上白色的襯衫,加上領口的蝴蝶,半筒襪小皮鞋高馬尾,活脫脫一個清新明麗的女高中生。 難怪陳伯開車門時,看見她,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平時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了,但是和賀沉言一起,越聞星覺得這樣穿好像的確有點不妥。 她扯扯裙擺,眼光瞟到他身上那一套矜貴規整的襯衫西褲,再看看自己,感覺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長輩和晚輩。 她想了想,還是將頭繩扯下來,套在手腕上。就著車內的鏡子,頭發恢復成本來面貌。 “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