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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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織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答應得這么爽快,接著道:“那如果我哥要和你離婚,你離嗎?” “離啊,為什么不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離了婚我能分得一大筆財產,傻子才會拒絕。” “你...就能舍得我哥?” 越聞星清楚地知道賀織云這么多年對她的敵意從何而起,思索之后便索性直言:“賀沉言在我這里的分量,和一個普通男人沒什么區別,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好了,反正我從來也沒想過和你爭什么。” 話雖如此,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像被一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在賀織云錯愕的表情下,她提裙走開。 經過角落時,耳邊突然聽見一聲輕蔑地低笑。 越聞星渾身一僵,回眸望去。 只見男人半張臉隱匿在光影里,深刻的五官覆上淺淡的陰霾,他眼底似乎噙著笑,又似乎沒有,走過來,低冷的聲線如同寒風一般,將她整個人籠罩。 “在賀太太心里,我的分量,就只有這么一點?” 第18章 18顆星 酒宴結束時, 天已經完全暗沉下來。 花園里的細碎燈光,將這一畝三分地照亮,如同白晝。 越聞星踩著高跟鞋走下臺階, 跟在賀沉言身后上了車。今日賀坤的意思已經呼之欲出, 不過是想在兩人中間安插一個傅悅, 使他們感情不和。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越聞星的態度居然會如此不咸不淡。 他已經做到這種份上,她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 賀坤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勞斯萊斯逐漸開遠,身后侍者正在整理廳內的各種雜物,身邊站著的一位老者恭敬低頭,匯報道:“先生,按您的吩咐,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嗯。”賀坤斂下神情,面上哪里還有半分笑意, “安排下去,我要單獨去會一會這位越小姐。” 另一邊。 車內安靜的氛圍讓人窒息, 越聞星覺得身邊人就像一個行走的制冷機,冷得她簡直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 她怎么能被賀織云一激, 就將那些話脫口而出了呢? 這人也是, 去哪不好, 偏偏跟在他后面。 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賀總,全然沒有想到剛才被人徹底輕視后, 對方還將責任全都推至他身上。 “那什么。”越聞星清清嗓子,主動說明,“我剛才表現得是不是還不錯, 至少沒有亂吃醋對吧?” 賀沉言眼也沒抬。 她再接再厲:“我覺得你剛才的表現也相當可圈可點,既在媒體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度,又一箭雙雕打擊到了你大伯,賀總果然名不虛傳啊。” 沒有回音。 “......” 越聞星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快凝固了! 寧峻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出言緩和道:“賀總,傅悅的職位申調已經安排好了,今天的媒體我也都打過招呼,不會再有像上次一樣類似的事情發生。” “嗯。”賀沉言扯開領帶,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五官沉在暗處,被虛晃而過的燈光一掃,眉眼一片冷淡。 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迫人幾分。 越聞星喪氣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舔舔唇,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 “你說他是不是閑得?” 回到家,越聞星在手機上和江素心說起這事,順便提了一嘴,“就為了這事,回來的路上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一到家就鉆進書房里,至于嗎?” “至于嗎?” 江素心也剛到家,正在玄關拖鞋,聞言便笑了,“你說至不至于,賀太太,你還沒開竅啊。” 越聞星打開公放,挪去衣柜前找睡袍,蹙眉道:“什么意思,你說明白點。” “這事,要你自己領悟,別人幫不上忙。” “什么幫不上忙,你就是不想說。” 越聞星本來就被賀沉言那摸不著頭腦的性格氣得有火沒地方撒,被閨蜜這不咸不淡的一打發,火氣更上頭,“不想說就別說了!” “得得得,我怕了你還不行嗎?”江素心看她是真的急了,立馬改口道,“你想想,以前陳宇拿你和那誰比較的時候,你什么感覺?” “我?”越聞星想了想,實話實說,“當然是底氣十足啊,我比那個小三長得好看多了。” “......” 江素心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種時候你自信心要不要這么強啊小姐。 “算了。” 江素心就知道旁敲側擊對她沒有用,直接便道:“你們家賀總覺得他在你心里不重要,他不開心了你懂嗎?!” 越聞星回頭,剛想說句什么,臥室的房門被人打開。 賀沉言眉心微動,臉色如常。 還來不及關上的手機,江素心的話仍然在透過聽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總要顧及一下你家老公的面子吧,他那樣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 “要是知道在自己老婆心里的分量,和一個有溫度會說話的充氣娃娃沒什么區別,你說他該怎么想?” “賀太太,我勸你為了下半生的幸福著想,現在立刻,去給你老公——” “啪!——” 越聞星眼疾手快拿過門口斗柜上的手機,按下紅鍵,鎖屏倒扣,動作一氣呵成。 賀沉言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他薄唇輕啟,似乎消化了好一會,才終于對她說出幾個小時以內的第一句話:“有溫度會說話的充氣娃娃?” “不,那是...” 沒等越聞星解釋,他接著開口,眸光似乎摻了冰渣,“原來賀太太是這樣定義我的,真是令賀某大開眼界。” “那是素素這么以為的,我沒有——” “嘭——” 房門將話音隔絕。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他恐怕再也不會消氣了。 剛才被掛斷的電話主人,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心以為是自己信號不好,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過來。 “......” 越聞星惡狠狠地掛斷,坐在床上嘆了口氣,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右腳小拇指處傳來的刺痛。 應該是剛才跑過來得太急,不小心撞到床腳弄傷的。 她捂住腳,揉了揉,不知道是因為太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眼淚無預兆的從眼眶滴落。 在空無一人的臥室內,只能聽到輕微的抽泣聲,以及滿腹委屈的呢喃: “這也太疼了吧...” -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越聞星耳邊聽見一道極淺的關門聲。 睜開眼,趿著拖鞋跑出去看,眼神只抓住風衣的一角,修長的身影從臺階走下去,寧峻已經開車在外等了。 透過窗臺的輕曼紗簾,越聞星看見賀沉言坐上車,直到車輛從視線中消失。 臥室內手機鈴聲響了第二遍。 她才慢騰騰的走過去接起,粱域的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激動,“蠶月,下午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 其實越聞星大概琢磨得出來,粱域見她想說什么。 無非是關于能不能再畫畫這件事。 對于這件事,她早就已經不再抱有任何指望。 這次會面,越聞星也希望自己能和粱域說清楚,讓他也不要那么執著于治好她的手傷。 然而等她到達約好的咖啡廳時,看見這次跟隨粱域一同前來的,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好,越小姐嗎?”來人說著一口不太順利的普通話,不像本土青城人,看見她倒是頗為熱情,“我叫威廉,久仰越小姐大名。” 粱域喚服務員上了三杯咖啡,待三人坐定之后,才開始切入正題:“蠶月,這位是我去美國為你請來的康復專家,在洛杉磯很有名,聽說連總理都找他咨詢過病情。” 威廉笑道:“沒那么夸張。” 越聞星朝那位美籍華裔點點頭,又對粱域道:“所以老師你的意思是?” “我想你可以接受他的治療,相信我,你的手肯定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我說到做到。” 粱域的眼里散發著別樣的光芒,似乎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高興。 “真的能行嗎?” 她有點猶豫。 這六年來,越聞星不是沒想過去看醫生,就連越濤也曾經為她拜訪過不少名醫,但沒有一個人,能像粱域如今這樣保證。 同她說:你的手一定能好。 她一直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蠶月,我為了你特地去美國花重金將威廉請回來,你現在連老師也不相信了嗎?” 越聞星是怎么走出咖啡廳的,她記不清了,只是粱域最后那一句話,仿佛一道咒語般,不曾停歇地盤旋在她的腦海里。 事實上,粱域的確從未騙過她。 他對她的照顧程度比任何一位朋友都貼心,甚至可以說是一位極度溺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