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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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瓷抬眼淡淡瞥過,“長得也就那樣。” 無奈,同事只好親自上陣。 不知道同男人說了什么,對方抬眼望過來,她一臉平淡無事發生。 “一張夠嗎?” 男人提筆在手中的便簽上寫下一串電話號碼。 同事受寵若驚:“你人真好,夠了。” 霍驍收回視線,緩緩彎唇,繼而提筆在剩下的便簽條上,大發慈悲又寫了三份才遞還,“看你們有四個人,一人一張。” 同事滿心歡喜拿回來,分給眾人。 紀瓷掃了一眼便簽條上的電話,抿了一口酒。 哦,手機號碼沒變。 還在她的黑名單里。 2. 紀瓷十八歲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人。 愛慘了他瀟灑肆意輕狂的樣子。 表白那晚,霍驍兩手將她圈在桌沿和自己面前,眼底的光瀲滟明亮,啞著嗓溫柔誘哄:“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痞帥紈绔互聯網巨頭】x【倔強高冷樂團首席】 * 破鏡重圓/久別重逢/年齡差/壞男人好學生 *“你是我余生全部的熱忱。” 第11章 11顆星 梁域把見面的地點定在自己的油畫工作室。 越聞星來過無數次,路線都還記得。時隔多年,再次跨進這里,心里總有一種已經成為局外人的不甘。 梁域在畫室單獨劈出來的一間會客廳等她,讓助理上了兩杯烏龍茶。 梁域對待工作時,總是直言不諱。以前越聞星有哪里做得不對,他經常一點面子都不給,不顧身邊有多少人,批評總是劈頭蓋臉的砸下來,一點也不顧及她是一個女生。 而當面對其他事情的時候,梁域卻顯得很體貼。 半杯烏龍茶喝下去,他的話仍然找不出什么重點,多是詢問越聞星最近如何如何、有沒有找到新工作、父母是否都好。 越聞星不覺得他現在找自己來,是單純敘舊的。等了一會,梁域突然讓她去看對面展示廳的位置。 越聞星轉頭,看見正對著門洞的那一塊白墻空空如也,眼神繼續掃視到別處,發現其他兩面墻上,各放著一副風格不同的油畫。 她帶著疑惑轉頭,碰巧聽見梁域道:“那個空著的地方,原本就放著你那副《雪落春山圖》。” “!”越聞星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老師,您說什么?” 梁域撫著杯身,回憶著說道:“六年前,當我得知你想把畫全部毀掉之后,就故意在畫室留了一套仿制品。你當時燒的所有畫,都是假的,真品被我保存了下來。” 當年整整十二幅畫,有一些已經被人預定,她不顧賠償的風險硬要銷毀,梁域拗不過她,只好想出這個辦法。 越聞星驚訝之余,也難免疑惑:“可是那些畫上,的確有我做的記號。” 梁域輕笑兩聲,嗓音溫潤:“我是你的師父,你做的記號在哪我自然清楚。” “所以那些畫,師父你還保存著。”越聞星喃喃,她不由得低下頭,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激動嗎?欣喜嗎? 好像都沒有。 事隔六年,現在這十二幅畫,一如當初那樣,諷刺著她再也不能畫畫的事實。 她費盡心思得來的《雪落春山圖》,好像突然就變得討厭起來。 梁域對她這番心理活動懵不知情,他是個畫癡,只對畫作敏感,對人的感情卻很遲鈍,過了一會,他接著問:“畫我都保存著,怎么樣,要拿走嗎?” 他理所當然的覺得越聞星此刻該是欣喜的。 然而,半晌后,她才抬頭,眼里的光暗淡異常,又像是強顏歡笑:“不了,放在師父這里,我很放心。” 梁域先是一愣,隨即點頭,“也好。” 助理進來添了一遍水,事情沒有往他意料之中的方向發展,梁域斟酌幾下,才接著道:“你不想知道那幅畫是怎么到賀沉言手里的嗎?” 越聞星朝他投去目光。 梁域一顆心才落回原位。 看來,她是想知道的。 “我雖然避世不出,很少在商界走動,但該知道的新聞也是一點沒落下,現在外界都在傳你和賀沉言的事。師父知道,你不是一個隨性的人,你有自己的堅持,而賀沉言與你恰恰相反...” 梁域看著她,臉色突然沉下來,一字一頓道:“他作為一個商人,做事通常是沒有底線的。” - 越聞星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 陳姐做好晚餐后,一天的工作任務就算完成,按時下班了。此刻諾大的房子里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 她坐在門口換鞋,眼神落到玄關處掛著的那副畫上,屋內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那邊傾倒了一地月色,倒也不算很暗。 換好拖鞋走過去,越聞星用眼睛細細描摹一遍那幅畫,耳邊回蕩著下午梁域的聲音。 ——“這畫是賀沉言從我手上買去的,他以畫室相要挾,我不得不這么做。” ——“原本我想在慈善晚宴上把畫拍下來,卻不料想,他居然肯再次出價。后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你。” ——“蠶月,記住,離賀沉言這個人遠一點,他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 難怪,他們好像之前就認識。 原來,賀沉言從一開始就在布局,為的,只是想得到昭華實業的背景支持。 他徹底摸清她的底細,然后以畫為餌,來引她入局。 - 那晚,越聞星睡得并不好。 她做了一很長很沉的夢,夢見自己被人按著頭溺在水缸里,忽然夢境一轉,又看見腳底下的摩天高樓,她仿佛站在被何錢挾持的那個天臺上。 與現實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得救。 沒有警察、沒有賀沉言、沒有那個讓她覺得震憾的故事,只有一張泛著惡臭的嘴,在她耳邊怒吼:“去死吧,你去死!...” 倏然,脖子上的力道松開,她被人一把從高樓推下。 身體往下墜落的瞬間,心臟不受控制的狂抖,越聞星在掙扎中猛地張開眼。 思緒逐漸變得清明。 一偏頭,天已經亮了。 陳姐已經把早餐做好,等著她下來吃。 越聞星踩著拖鞋經過客廳,突然想到什么,在陳姐錯愕的眼神中,她直直奔著玄關而去。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玄關那幅畫取下來,吃完飯后,又讓陳姐找了塊白布遮著,把畫放到儲藏間去。 陳姐不懂什么畫,只是看著挺好的,就覺得好,便隨口問了一句:“太太,您不喜歡這幅畫?” 越聞星裹緊外衣走回廚房,聞言頭也沒回,聲音生硬:“對,特別討厭,別讓我再看見它。” - 賀沉言不在家的這一星期,越聞星過得還算不錯,除了那件事讓她心里堵得慌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很合她心意。 比如說拿著賀沉言的黑卡去報復性消費。 他不是有錢嗎?反正當事人都不把錢當回事,那她就更不用了。 又比如把他珍藏的愛車一輛輛開出去,順便在路上開了個公路party;還有去夜店勾搭小哥哥,開房之前,直接把結婚證甩在對方臉上。 越聞星吃喝玩樂、肆意揮霍了整整一個星期,在賀沉言回國之前,她特地放了陳姐三天的假。 幾天下來,家里沒有人收拾,吃了外賣堆在一起散發惡臭,衣服褲子扔了一地,隨處可見的零食紙屑,畫面簡直堪比垃圾場。 她打算給賀沉言一個“驚喜”。 那種被人設計后還要幫人數錢的滋味,越聞星這幾天是嘗透了。可是事成定局,她沒辦法再和賀沉言分辨什么,只好用這樣的伎倆來惡心他。 賀沉言有潔癖。 年少時,她不小心把冰激淋灑在他臥室的地板上,他能一個星期不讓人進房間找他玩。 如果發現自己家里成了垃圾場... 越聞星想想就覺得痛快。 然而當事人還沒到家,另一個“驚喜”便已經悄無聲息地發到了越聞星的手機上。 ——“了妹,你家老公的新聞你看了沒?” 越聞星剛把對方發來的鏈接點開,又有彈窗發來一條消息,是她從前不太待見的一個人,拋完消息之后,緊接著假模假式地發了句 ——“哎喲,不小心發錯人了,不要介意哈。” “......” 蠢貨。 除了這兩條,還有不少朋友紛紛向她發來慰問,越聞星剛想切出去一看究竟,突然發現就在剛剛,江素心也發了一條。 ——“賀沉言出軌視頻你看了嗎?” 越聞星額角一黑,得,這下也不用切出去看了。 她走去冰箱前,把面前礙事的鞋襪踢開,彎下腰拿了一盒冰淇淋,把勺子含在嘴里,單手打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