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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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聞星想說的話很多,最終在嘴邊繞了繞,變成兩個字:“師父。” 聞言,梁域笑意更深。 然而當觸及到賀沉言落在她腰間的手時,他的眸色輕微沉了下。 梁域不動聲色將情緒掩藏,轉(zhuǎn)而偏頭同在場的另一個人打招呼:“賀總,別來無恙。” 越聞星了然,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梁先生得閑,賀某還得多謝你,今天賞臉跑這一趟。” 賀沉言嘴角低噙著笑意,卻看不出絲毫暖意,“不過,讓梁先生空手回去,倒顯得賀某有些無禮了。” 梁域靜靜盯著他,嘴邊一絲笑意斂了半分,“您太客氣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徒弟那幅畫,我自然不會在這里叨擾賀總。” 賀沉言低沉的聲線,在任何人面前都很有壓迫力,他淡淡啟唇:“那真是抱歉,原來是我奪人所愛了。” 梁域嘴邊的笑意徹底掛不住。 這語氣,這神情,他這哪里是在抱歉,分明是在炫耀。 不知道是越聞星的錯覺還是其他,她隱隱覺得這對話里夾雜著不可言說的□□味。 沒待她細想,腰間手掌的力道倏地緊了緊,還未偏頭,賀沉言便稍稍側(cè)頭,在她耳邊低語:“不早了,回去吧。” 這畫面落在梁域眼里,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 越聞星坐上車,她打量坐在一旁靠著椅背休息的賀沉言,輕聲問:“你和老師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嗎?” 賀沉言看起來有些疲倦,他半闔著眼,睫毛細長而卷,側(cè)臉線條瘦削凌厲,領(lǐng)口兩顆扣子解開,正微微敞著,西裝外套被疊好,平整的放在腿邊。 他身材比例很好,外貌又堪稱一絕,哪怕是疲倦時,看起來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車輛行駛中,賀沉言休息得并不安穩(wěn),聽見這話,過了一會才開口,聲音如同被砂紙磨過似的,透著點啞:“這世上與我沒有過節(jié)的人,很少。” 越聞星點頭,好像也是。 這些天,她也算見識了他的手腕,的確...挺招人恨的。 她沒有再深究,兀自閉上嘴,望向窗外。在眼前的景象變得逐漸熟悉時,肩膀上突然感受到重力壓迫,于此同時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見賀沉言靠在她肩頭睡著了。 “......”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越聞星想伸手去推,或是把他叫醒,然而手伸到一半,她不知道哪根經(jīng)不對,又大發(fā)慈悲的停住了。 算了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吧。 看在他花了七百萬買畫的份上。 車輛經(jīng)過紅綠燈時,有一輛鮮紅色的保時捷閃著大燈想超車過去,別了車身一下,陳伯立刻降了車速,猛地一個急剎,越聞星差點從椅背上飛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腰間,把人帶了回來。 總是有這種仗著車好就在大街上耀武揚威的白癡。 寧峻坐在副駕駛座,事發(fā)之后立刻轉(zhuǎn)過頭來詢問:“賀總,沒事吧?” 賀沉言身體坐直,擰著眉,伸手按壓兩下太陽xue,聲帶沙啞得很:“沒事,繼續(xù)開。” 越聞星驚魂未定的靠在座位上,如果不是剛才賀沉言拉住她,估計能直接把嵌在椅背上的液晶屏砸出一個大窟窿來。 沒等她開口說謝謝,賀沉言又低下身子,把落在下面的手機撿起來,遞給她:“抱歉,剛才睡著了。” 越聞星點頭,把手機收進包包里,出于人道主義的精神提醒了一句:“賀總看起來精神不佳,要多注意休息。” 大概是瞇了一會的原因,賀沉言的精神好多了,他整理了下剛才被甩下去的西裝外套,疊好放在一邊,沒有看她,只是笑說:“除了工作,還要費盡心思追人,是辛苦了些。” 被追的某人:“......” 車輛緩緩停穩(wěn),達到目的地。 越聞星道了謝,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幅畫先放在你哪吧,我怕爸媽看到問起來。” 賀沉言點頭,她側(cè)身的瞬間,身后人繼而開口:“你是不是還忘了點什么?” 越聞星眼睛眨巴眨巴,仔細回想了下,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賀總,你不會想讓我給你一個kiss goodbye吧?” 賀沉言勾唇:“也不是不可以。” “......” 低低的笑意彌漫耳邊,越聞星瞥過臉去,不再看他:“沒別的事我走了。” 手指突然被人勾住,稍稍往左側(cè)帶了帶,賀沉言指尖在她無名指的骨節(jié)處摩挲兩下,輕聲道:“明早八點,我來接你。” 越聞星當即意會,心跳驟然快了兩拍。 她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 越聞星原本想用懷柔政策,能拖一天是一天,然而賀沉言帶著女伴出席慈善晚宴的新聞,被媒體曝光,一時間在青城家喻戶曉。 她避無可避。 昭華實業(yè)與覆云集團聯(lián)姻的事,被正主接連確認之后,在商界掀起了不小的動蕩。 畢竟一方曾是頗富威望的老牌企業(yè),另一方則是新貴入主的行業(yè)龍頭,此番強強聯(lián)合,在許多業(yè)內(nèi)人士眼里看來恐怕并不是怎么好事。 這意味著,覆云集團在青城有了更加穩(wěn)固的大后方,實力日益增長,絕對不容小覷。 越聞星對商場上的事情不太了解,只是周圍的狐朋狗友都知道她要結(jié)婚之后,紛紛發(fā)來賀電,詢問談戀愛的過程。 這可是把她應付出了一頭冷汗。 因為事實上,這段婚姻,基本就沒什么過程可言。 為利結(jié)合而已,不需要那么奢侈的東西。 結(jié)婚手續(xù)比她意想中辦得要快,越濤和陳歡終于得償所愿,歡歡喜喜叫了搬家公司,又選了幾個黃道吉日預備回老家辦酒席,卻被越聞星一盆冷水淋了滿頭。 “我們沒打算現(xiàn)在辦婚禮。” 越聞星在賀沉言安排好的房子里,邊踱步邊道:“賀沉言太忙了,下個月估計得出國,趕不上婚禮,就延后再說吧。” 她面不改色的撒謊,穿著家居服在客廳里的箱子前游走,翻翻找找,終于在茶幾上的一個箱子里,翻到了幾袋存糧。 陳歡還在那邊猶豫,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女婿忙,她也不能說不好,只是... “了了,媽是怕委屈了你。” 越聞星倒是不在意這個,把薯片包裝拆開,夾著電話,在沙發(fā)上和母上大人瞎扯:“沒事,我們感情好就行,這些形式感的東西不需要。” 陳歡也沒再堅持。 掛了電話,越聞星順勢躺在沙發(fā)上,懷里揣著薯片,“咔滋咔滋”吃著。她眼神在諾大的客廳游走一遍,落在玄關(guān)門口的那幅畫上,又想起賀沉言在民政局門口遞給她的文件夾。 里面放了她之前住的小破樓的房本、三張黑金卡、還有一串車鑰匙,以及這棟別墅的房產(chǎn)證。 越聞星曾經(jīng)后悔過自己當時嘴太快,一步步陷進賀沉言早就鋪好的圈套中,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了才發(fā)現(xiàn)—— 這是什么神仙生活啊。 她一點都不覺得委屈,甚至還有點慶幸。 馥郁華庭,青城最出名的豪宅。 有錢人想買都買不起的豪宅,現(xiàn)在歸她了,越聞星覺得自己做夢都能笑醒。 然而很快,她又發(fā)現(xiàn)好像有那么一點點不好。 這個家太大了,她去樓上放個東西,都要坐電梯,這要是打掃起來得多費勁。 十幾個紙箱的物品,整理到晚上,才只弄完了一半。 她收拾東西很慢,在家的時候有保姆,自己出去住可以叫保潔,但今天剛剛搬來,新婚伊始,越聞星覺得有必要裝裝樣子,粉飾一下自己的賢惠。 不裝不知道,一裝累得夠嗆。 賀沉言到家的時候,她才剛剛洗完澡,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整理了一會東西,人就抵不住困意,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客廳里的燈是暗的,賀沉言走到沙發(fā)前把落地燈打開,暖暖的一簇橙光,打在沙發(fā)上睡著的人兒臉上。 越聞星下午吃的是麻辣燙,吃完一身味,又跑上樓洗了個澡,現(xiàn)在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 冰絲的,淺色,透著肌膚瑩瑩發(fā)亮,泛著水潤的光澤。 大概是累狠了,有人走到身邊她都沒有驚醒,眉眼松懈下來,似乎在做一場美夢。 燈光刺眼而靜謐,越聞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幽暗無光,微微泛著藍色。身上蓋著一席毛毯。 她爬起來,恰好碰見賀沉言洗完澡從樓上下來。 因為是側(cè)臥著,起伏間,左側(cè)的肩帶稍稍滑落,肩頸和鎖骨線條凹凸有致,帶著胸口處一大片白,在燈光下,顯得恬靜又誘人。 賀沉言眸色微暗,徑直走到廚房倒了杯水。 室內(nèi)空氣靜謐異常,充斥著一絲淡淡的松木香,沐浴后難以掩蓋的某種氣氛在兩人之間悄然彌漫。 越聞星意識到什么,連忙把毛毯披在身上。 “晚飯吃過了嗎?”他忽然問。 目光所及之處,女人縮在沙發(fā)上,小小的一團,柔順的卷發(fā)垂在一邊,露出另一側(cè)白皙細膩的脖頸。 她點頭:“點了外賣,你呢?” 賀沉言走過來,越聞星數(shù)著他的步子,直到陰影在眼前落下,抬起頭,下巴立刻被人攝住。他吻住了她。 身上的毛毯倏然滑落,落地燈被按滅,她的肌膚在月光下白若勝雪,男人的大掌帶著炙熱的溫度。 越聞星心臟不受控的劇烈跳動起來,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眼前男人的眉眼愈發(fā)深刻,她被迫昂起頭來承受著這個吻,全身的力氣被男人要命的誘惑力碾壓,癱軟得像一池春水。 窒息的觸感過后,賀沉言稍稍離開,溫熱的氣息掠至頸側(cè),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輕輕撕咬。 喑啞的聲音如浸過酒般醇厚,擾亂她的呼吸: “賀太太,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