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狼人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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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實在沒意思。” 晚秋神色寂寥,靜靜道: “不論怎么說,先喜歡的、喜歡更多的那方若是最后由愛生恨,我反倒更同情被愛的那個人。” “……或許是你對自己苛刻了些。” “這不是苛刻的問題,”晚秋突然掉下淚來,“是過了今天,我可能只能愛一個死人了。” 說到這里,它再也忍不住,泣聲抽噎起來。 “好了,別哭了。”妖妖嘆著氣道,“小白和二球放下人就回去了,還有那么多狼在,放心吧,頭兒死不了。” 獨眼搬了個凳子坐在上面,手里捯飭著幾個扳手。 扳手似刀片,雪亮雪亮,在油燈下發(fā)著刺眼的光,莫咽只靜靜看著,并無動靜。 “我們會度過好幾個愉快的晚上呢,狼兄弟。” 不管莫咽回不回他,獨眼都心情愉悅,說話絲毫不減熱情。 他總是時不時看莫咽,最后干脆走到莫咽面前,和它隔著距離蹲下來,看著它不時抽搐的狼腿,那漂亮的兩雙腿就嵌在狼夾里,淌著血。 獨眼驚嘆著,癡迷道:“太漂亮了,你真是太漂亮了。” “我有聽說——”莫咽突然開了口,“你喜歡講故事。” 獨眼喜歡講故事,在慢慢給一個生命畫上句號的過程里,他是最浪漫的劊子手,手持刑具,像開幕式一樣,講上一個動聽的故事。 過去有狼在他手里僥幸逃生,獨眼的事跡早就傳開了。 “是呀,你想聽嗎?”獨眼就像看戀人一樣注視著莫咽,“你一定不像那些無趣的人一樣,你會明白我,你最理解我。” 已經(jīng)是深夜了。 莫咽估摸著時間,疼痛使它保持清醒:門是關(guān)著的,外面勢必有守夜的獵人。 它過去不是沒有受過傷,甚至最不缺的經(jīng)歷就是疼痛,早已養(yǎng)成了忍耐力。 “我爹是獵人,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當(dāng)獵人。” 獨眼說著,沒正經(jīng)地笑起來,甚至語氣天真:“你爹是狼王嗎?” 莫咽面無表情。 獨眼也不在乎,繼續(xù)說道: “生下來娘就沒了,他就帶著塊布把我兜背上去林子里打獵,那會兒太小了,什么也記不靈光。后來我能跑了,他就搞了把小刀給我,繼續(xù)帶著我去林子里轉(zhuǎn)悠。狼皮賣的錢多,他就去搞狼皮,這傻|逼名聲臭,喜歡單干,就是不慫,跟我說他要是死了,我估計也活不了了,讓我去地底下再找他算賬。那次他帶著我追兩只狼,我從馬背上摔下來了,他那邊狼快到手了,沒空理我。 “然后我就被狼咬了,那狼哪冒出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學(xué)著我老子的做法,拿刀戳它,它覺得我沒有勝算吧,看我個兒小,不怕我。我也是運氣好,趕上一只有舊傷的老狼,估計它是想撿個漏。 “我把它一點點捅死了,它其實早就被我捅的沒力氣了,一直想走,還在求饒。你知道嗎,那感覺特別好玩兒。我知道它怎么死最利索,但是我不想,我不想讓它就這么快死了。 我爹趕過來那會兒它已經(jīng)剩一口氣了,我全身都是狼血,他也是。我爹拍著我的頭夸我,說我好樣兒的。” 獨眼像是吸毒一樣,說著話,時不時要停下來,深深吸一口氣,露出向往又期待的模樣。 “不過他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被一只狼咬斷了脖子。” 莫咽問:“你在哪?” 獨眼眼珠瞪大,笑道:“我在樹上。” “他最后被咬死的時候就抬頭瞪眼睛看著我,”獨眼笑嘻嘻形容著,吐出舌頭模仿那時的父親,“我也看著他,我還給他打了個招呼。” “噢,還有獵狗,那些忠心護主的小可憐,也不過就是吃屎的罷了。”獨眼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從木柜里拿出幾塊盤子,他喉嚨嘟囔著,“這可有點麻煩。” 他佝僂著背,露出夸張的笑容,貓步似的跳到莫咽跟前,張大嘴問它:“狼兄弟,你吃屎嗎?你想不想吃我的屎?以后我每天喂你吃我的屎好不好?吃了屎,你就是我的狗了。” 莫咽無動于衷,冷冷說道:“你犯下的事情和你悲慘的童年毫無干系,不必自尋開脫。” “那你可是誤會我啦,狼兄弟。”獨眼也不生氣,依然嘻嘻在笑,“難道你要跟我說,人與動物平等這樣愚蠢的話嗎?不要這樣,你和那些自大的東西在我眼里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看看,我們?nèi)祟愓驹谑澄镦湹捻敹耍鍪裁炊际钦5模灰f奪去你們的生命,這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更別提掠奪資源這樣的話了,”獨眼把盤子放下,哆哆嗦嗦開始解褲腰帶,“你們來襲村不也說明了這個道理嗎?當(dāng)主宰權(quán)在你們手上,人類變成了弱者,你們也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我不會為難你們,因為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