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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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白!”只聽周銳大喝一聲。 他的聲音尚未落地,林筱白瘦削的身影便借著鋼板的掩護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猛地揣向其中一名殺手的手腕?!芭尽钡匾宦暎瑲⑹质种械臉寫暵涞?,林筱白落地的瞬間向旁側一滾想要趁勢奪槍,卻被殺手早一步將槍一腳踢開。 而另一人眼見林筱白的出現,抬起手來就要射擊,突然一片黑煙火光中,周銳仿佛地獄而出的厲鬼,突然顯出身形,一把攥住了殺手持槍的右手,食指強行塞進扳機…… 砰! 砰! 兩人近身扭打在一起,爭奪中手槍子彈出膛, 砰! 正與另一名殺手纏斗的林筱白拼命睜大了雙眼向旁側看去,只見那個殺手壯碩的身軀搖晃了幾下,終于倒地不動了。 而周銳則順勢抬手,“砰”,又一聲槍響,林筱白面前的另一名殺手也應聲倒地。周銳將已經打光子彈的手槍隨手一扔,兩人立刻向靳海臣和紀綰處趕去。 此時,兩名殺手已經來到了靳海臣和紀綰的面前,他們手中的短刀發出清冷的寒光,映射著殺手臉上森森的笑容。 遠處的槍聲讓兩人條件反射地回身望去,就在這片刻功夫,周銳身形如鬼魅般一晃,便出現在了那兩名殺手的面前。 兩人只覺得得眼前一花,風聲呼嘯,周銳紅著一雙眼睛反身飛踢向其中一人。 轟— 那名殺手被踢得轟然砸上了身后的越野。連紀綰都聽見咔嚓一響,殺手的幾根肋骨顯然是在強烈的撞擊下被撞碎了,鮮血汩汩地從他的咽喉和齒縫間噴涌而出。 那名殺手陷在被撞凹進去的越野車身里,兀自用英文罵著什么,然而周銳并沒有留給他太多時間,他飛身上前,閃電般地單手扼住殺手的咽喉,咔擦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山林!殺手眼中滿溢著的憤怒和驚恐目光隨即黯淡了下去。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面前的周銳驚呆了,包括受過嚴格的訓練,早已心狠手辣的殺手頭子,這名頭頭一時間竟然忘了去攻擊本次最終的目標靳海臣,反而慢慢地向后退去。 下一秒,周銳探手從后腰抽出折疊匕首,刀刃彈開,寒光四射,他就像一個將獵物逼入陷阱的獵手,不疾不徐地一步步朝著陷入絕境的獵物走去。 林筱白本想上前幫忙,卻被靳海臣制止了,他將身后的紀綰交到她手中,這才撣了撣已經被爆炸的氣流弄得不成樣子的外套,朗聲道:“周銳,記得留活口!” 這句話仿佛電腦指令般,周銳入魔般的眼神瞬間清明了起來,裹挾著寒風的刀刃對著殺手的面門劈空而下,殺手疾步后退,而周銳緊逼不舍。兩人你退我進,打得難分難舍,幾次鋒利的刀刃都險些貼著對方的咽喉劃過! 終于只聽殺手“??!”地一聲慘叫,胸膛前飛出一潑鮮血! 周銳順勢一個掃堂腿,咔嚓一聲,殺手手中的匕首應聲飛出,手腕竟是被他踹碎了。 “說!誰派你來的?”周銳一把將人拎起,他平時總是一副斯文木訥的樣子, 但如今卻仿佛變了個人, 周身散發出一種近乎冷酷、殘忍的氣質。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辦事!饒命啊!”殺手眼見著自己的同伙全軍覆沒,已然嚇得肝膽俱裂,可就是嘴里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靳海臣走上前道:“那給你們錢的人是什么樣子?你們又是怎么識別目標的?” 那殺手低著頭半天沒吭聲,周銳活動了下手腕,平淡地重復道:“我老板問你話呢,說呀!”那人還是不肯開口,只聽“啪!”一聲脆響,那人半邊身體被周銳一巴掌打偏了過去! 周銳毫不憐惜掰過他的臉,只見那人已經滿口是血,牙都被打得掉了一顆。 周銳似乎毫不在意,接著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他俯下身,手中鋒利的刀鋒抵上殺手的脖子,低沉的嗓音如魔鬼的詛咒:“你不說,我也有上百種辦法可以讓你開口,你大可以試試!” 殺手眼見如地獄修羅般的周銳,這才顫巍巍地答道:“是是是我們老大收的錢,我我我沒見過那人,只知道是大客戶。我我我們識別目標是是是雇主方面提供的照片。” “我的照片?”靳海臣低下頭盯著殺手問道,他的眼中淬著徹骨的寒意,殺手不由地抖了起來,微微地點了點頭。 “臣哥!”周銳剛要說話,前方的路上兩輛奔馳大g由遠及近,周銳抬眼望去道:“應該是老高來了?!?/br> 老高名叫高朗,在靳氏里的職務是靳海臣的安保主任,大g在眾人面前停下,一個大約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跳下車,身后還跟著四名保鏢模樣的年輕人,男人幾步走到靳海臣面前:“靳總您受驚了!是我工作失職。這樣,請您和朋友先走,這里我來處理,一會兒警方也該到了,后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br> 靳海臣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這次四人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可是這里畢竟不是國內,很多事情不能翻到明面上來。 靳海臣回過身又看了一眼被周銳摁在地上的殺手道:“留好這個活口,從他嘴里挖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高朗垂手恭敬道:“是,靳總!請您放心!” 于是周銳、林筱白護送著靳海臣和紀綰上了一輛大g,周銳開車,車子立刻向市區方向駛去。路上數輛y國警車閃著紅藍警燈向著后方路虎爆炸后燃起的滾滾濃煙之處與他們的車子擦身而過。 第47章 紀綰相信, 等警方趕到時應該只會發現他們那輛爆炸的路虎,而今天的遭遇,對于y國警方來說,也會被記錄為一起未造成人員傷亡的車禍意外。 四人回了酒店, y國顯然不適合再逗留下去, 好在蘭利的收購案已經完成, 靳海臣便吩咐周銳直接安排靳氏的私人飛機來接眾人回國, 又讓靳氏合作的私人診所給紀綰做了簡單的檢查確認沒有受到內傷, 這才終于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了肚里。當然他沒有忘了履行諾言帶著紀綰去帝國大廈的頂層共進燭光晚餐。 啟程的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清晨, 眾人當晚都早早回房休息, 靳海臣并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 而是睡在了紀綰的房內。 兩人依偎在蓬松柔軟的羽絨被里, 靳海臣從背后摟住紀綰的腰, 這一刻他才覺得這一整天砰砰直跳的心逐漸地安穩了下來。 自從他年紀輕輕接掌靳氏以來,并不是沒有碰到過今天這樣兇險的時刻, 就像一年前在m國那次,他從沒慌張害怕過, 可是如今不同了, 當在林間子彈的呼嘯之聲此起彼伏,他突然極度地緊張害怕起來,他無法想象如果懷中的人被打中會怎么樣,那樣自己一定會發瘋吧! 靳海臣這樣想著,手上便摟地更緊了一些,好像只有這樣他才會感到稍稍的安心,直到懷中的人低叫了一聲,他才驟然發現到自己無意識中手勁過大,弄疼了對方。 紀綰轉過身, 將手按上靳海臣溫熱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男人的大手輕輕地揉著她的后腦勺,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清晰異常:“對不起阿綰,今天都是我的錯。嚇壞了吧,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br> 靳海臣一遍遍的說著,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紀綰放心地將自己交付于他安穩的懷抱,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四人悠閑地吃了早飯,便有專車前來將他們直接送到了停機坪上,靳氏的私人飛機是標準的行政客機,里面的設施十分齊備,包括有臥室、浴室、會議室,整個飛機宛如翱翔于無邊天際的空中別墅一般。 飛機起飛前,紀綰通知了譚少巍自己提前返回h國的消息,對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表示蘭利收購案的后續法律流程會實時和她溝通,然后例行公事地祝她一路順風。 周銳則趁眾人不注意時,走到靳海臣身邊耳語道:“臣哥,y國警方老高已經都打點妥當了,按照交通意外處理,國內也不會有任何相關的報道,現場殘留的證據正在分析處理中,老高的手段你清楚,相信很快就能發現雇主的蛛絲馬跡。”靳海臣聽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紀綰沒有過多地追問有關這次追殺的詳細情況,對方既然已經承認目標是靳海臣,那么雇主無非就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內部奪權,二是商業對手的攻擊。 商場之上你來我往、勝負輸贏本來就是司空見慣的事,靳海臣做生意也沒有用過什么雷霆手段將對手逼入絕境以致家破人亡的先例。而且這次他前來y國完全是臨時起意,商業對手要想提前知道消息進行布局,又準確地進行定位更是難上加難。從這個角度來說,商業對手攻擊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這次那位神秘的雇主大概率來自于靳家內部,也許就是她曾在靳氏老宅見到的靳家人之一。 想到這一點紀綰不禁打了個冷顫,被至親之人算計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呢?這個念頭仿佛無數嘶嘶亂叫的毒蛇游走于她的四肢百骸,噬心蝕骨。紀綰不禁蜷起身體,將頭埋進兩支胳膊間。 突然一條柔軟的羊絨薄毯從后方將她裹住,男人漂亮的鬢角貼著她的臉側:“冷嗎?我讓人把空調打高一點?” 紀綰回過頭對上那雙如沉靜如水的眼眸問道:“海臣,你怕嗎?” 此時飛機已經穿越了時區,舷窗外彩霞滿天,火紅的霞光倒映在靳海臣的眼底,仿佛兩團永不熄滅的煙火,他用下巴輕輕地抵住紀綰的發頂:“我以前是不怕的,可是這次我怕得要命,因為阿綰在,我怕連累了你?!?/br> 夕陽給兩人身上都灑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仿佛他們將美麗的霞光披在了身上。 大約十個小時后,飛機徐徐地停在了陵洲國際機場的停機坪,郭恒安排來接紀綰的專車已經等候在了飛機下,早有服務人員將紀綰和林筱白的行李送下了飛機。 “直接回北梧嗎?”紀綰望著面前英俊挺拔的身影。 “嗯。有些事我需要回趟老宅?!苯3紦崃藫峒o綰的發梢“我處理完就去陵洲找你,我保證。”他在她的額頭深深的一吻。 當輝璜的司機載著兩人駛出機場時,紀綰回頭望見靳氏的私人飛機在跑道上逐漸滑行加速,終于逆風而起,向著遠處無邊的黑夜飛去。 回程因為是搭乘靳氏的私人飛機,因此十分輕松,到家后,林筱白麻利地將行李收好,兩個姑娘洗了個熱水澡,因為時差的原因都毫無睡意便在客廳里聊了起來。 當著靳海臣的面,紀綰不好詢問林筱白關于這次追殺的看法,如今終于找到了機會。 林筱白:“從他們的裝備和身手來看,那些殺手應該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應該是屬于某個特定的組織,否則如果是臨時拼湊在一起的話,不可能有這么好的協同性。綰綰姐,其實我有幾個問題沒有想明白?!?/br> 紀綰:“你說。” “那四輛越野能這么巧地將我們堵在路上,說明對我們一行人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且往市區開,是周銳發現有人跟蹤后靳總臨時做的決定。單憑最后被抓住的那人嘴里所說的照片,我覺得根本不可能判斷的如此精準。所以他們一定有其它定位的方式?!?/br> 林筱白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一點,對方既然這么了解靳總的行蹤,不會不知道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毫不猶豫地下達了追殺的命令,這只能說明,要么這是雇主最后的機會,錯過這次,以后要除掉靳海臣難上加難,要么…”林筱白的聲音難得地傳來一絲寒意:“他不在乎多殺死一個,又或者同時解決你們二人本來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br> 紀綰沒有說話,林筱白的分析字字切中要害,如果那人真得是想同時除掉他們兩人,那么這個兇手又會是誰呢? 林筱白沒有注意到紀綰的走神兀自感慨道:“你說這背后的雇主得要多恨靳總啊!這么處心積慮,這次真是好險!要不是靳總急中生智將前面的兩輛車給撞廢了,我們四人想毫發無損地回來我看是夠嗆了?!?/br> “筱白!” “???” 紀綰突然發問:“依你看,周銳的身手如何?” 林筱白沉吟片刻道:“很強,他跟我李師兄應該不相上下,如果單打獨斗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彼D了頓道:“綰綰姐,其實我有點擔心?!?/br> “擔心什么?” “那天的周銳太可怕了,好像個嗜血的野獸,那不是正常受過訓練的保鏢身上該有的氣質,他只讓我想到了一種人,雇傭兵!” 紀綰的心也隨著林筱白的話而瑟縮了一下,她想起了上次在靳家老宅壽宴上自己收到的那張寫著【離他遠點】的紙條。 如果靳海臣身邊總是斯文俊秀的助理都有著如此神秘的背景,那么如同迷霧般的靳氏和靳海臣身上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呢? 第48章 北梧 靳家老宅 管家王海帶著司機畢恭畢敬地等在停機坪, 靳海臣走下飛機,身后的周銳又戴上了他那副金邊眼鏡,恢復了斯文助理的模樣,王海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靳海臣的臉色, 只見男人臉上還是慣常的疏離淡漠, 看不出什么情緒。 大少爺一向心思深沉, 別人極難窺見其真實的想法, 這次突然回老宅不知所為何事, 王海雖然滿肚子疑惑, 但還是默不做聲地為靳海臣拉開了車門, 恭敬地道:“大少爺請!” 車子亮起尾燈飛速地朝著靳家老宅駛去, 車內一片安靜, 這讓王海一度產生了這是輛空車的錯覺。 就在這時靳海臣開了口:“海叔, 祖母的身體好嗎?” 他的聲音一如往昔那般低沉而不帶任何情緒。 “好,好, 老夫人就是在春節的時候有點兒咳嗽,現在天氣轉暖了, 也不再咳嗽了?!?/br> 王海望向后視鏡, 黑暗中他看不清靳海臣的表情。只聽到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趙姨和海峰呢,他們倆好嗎?” “都好,都好,大少爺放心?!?/br> 不知怎么的,今天這尋常的對話卻讓王海有的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突然希望車子快點到達靳家老宅,讓他能夠離開這位大少爺的視野范圍。 終于老宅到了,王海為靳海臣打開車門,對方沒有再說什么, 便徑直向三樓靳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劉媽早就候在了門前,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從口袋里掏出五彩的糖果,拉著靳海臣一定要他收下,而是恭敬地低頭道:“大少爺,老夫人在房間等你,請進吧?!?/br> 靳海臣的臉上并沒有對面前神智清醒的劉媽表示出任何的錯愕,他微微頷首開門走了進去。 靳老夫人和之前并沒有什么變化,她閉著眼睛坐在搖椅中下半身蓋著柔軟的羊毛毯子,似乎正在小憩,靳海臣近前低聲叫了句:“祖母?!?/br> 面前的老嫗抬起右手,靳海臣剛想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海臣回來了?!苯戏蛉吮犻_了眼角布滿細紋的雙眼,她目光灼灼絲毫不見疲態:“紀小姐跟你一道回來的,這一路還妥當嗎?” “是的,我已將人送回了陵洲,一路平安?!?/br> 靳老夫人點了點頭,隨即緩緩地開口道:“海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在上次的壽宴上送紀小姐那個翡翠吊墜嗎?” 靳海臣沉吟良久終于答道:“祖母是想護著她。” 面前的老人瞟了他一眼道:“海臣,你這孩子心思總是清楚的,我不愿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更不愿靳家內部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