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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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綰回身沖林筱白婉轉一笑:“這不是有我們筱白嘛!綰綰姐有什么好怕的,恒哥向來把我當親meimei,我怕他知道后會去找人算賬。姜牧塵其實本性不壞,只是不諳世事,這次也確實是哀痛過度,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林筱白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紀綰,終于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綰綰姐,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剛才你真得有點嚇人。” “怎么?還有我們林警官害怕的人啊!”紀綰趕緊拍自己助理的馬屁,林筱白一臉嫌棄地沖她撇了撇嘴:“得了,我放好熱水了,里面還加了柚子葉,你快去泡個澡去去今天的晦氣,我去準備晚飯。”林筱白說罷便鉆進了廚房。 紀綰聽話地去了浴室,當她全身放松地滑入溫熱的水中時,這才感到極度的疲累,帶著清新柚子香的水流拂過她柔嫩的肌膚,紀綰感到頭隱隱有些發脹發痛,耳垂也一片guntang。 她想起自己年輕時,但凡焦慮緊張,身體便會通過發高燒的方式向外宣泄,后來和陳遠聲在一起后,因為見多了人心的險惡與世態涼薄,身體的這種應激反應才逐漸地淡去。 而現在,雖然裝著上一世32歲的靈魂,可身體仍然還是22歲的年紀,看樣子,今晚一場高燒是免不了了。 紀綰嘆了口氣,沒有讓自己在浴缸里泡太久,她換上了干爽的家居服,餐廳里林筱白已經將晚飯擺上了桌,紀綰雖然沒什么胃口,但還是逼著自己多吃了些,又喝了一大碗熱熱的雞湯,畢竟吃飽了飯,也有助于提高抵抗力,燒也能退地快一些。 林筱白心細如發,很快便察覺出了她的不妥,找出了退燒藥要她吃,卻被紀婉拒絕了,某人表示自己只要睡一覺多喝些開水就好。 林筱白立刻雙手插腰,指出上次黃越事件時,紀綰燒得人事不知差點送去急救的過往教訓,那嚴厲的小眼神,讓紀綰想起了《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于是紀董立刻伏低做小,從善如流地吃了藥,回房睡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紀綰躺到床上沒一會兒,便覺得渾身如火燒般地燙了起來,鼻子像被完全塞住了似的,使得她只能微張著嘴呼吸,原本潤澤的雙唇也干得起了皮。紀綰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又裹得緊了些,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 第41章 恍惚中似乎回到了上一世, 眼見著陳遠聲一步步奪取輝璜卻無能為力,夢中的紀綰,憤怒地大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身體似乎被緊緊地禁錮住了, 動彈不得。 就在她心如油烹之際, 鼻尖突然飄過一陣清冷的松木香, 那香氣極淡, 卻在她的身側縈繞不絕, 紀綰整個人仿佛置身于茂密的森林之中, 頭腦也從可怕的夢魘中抽離了出來, 耳畔似乎有人在說著什么。 “要不要送醫院?”一個女聲輕聲問道。 紀綰平生最討厭去的就是醫院, 于是立刻大聲反對道:“我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 夢中她吼得震天響, 可現實中她不過是低聲嘟囔了一句。 靳海臣坐在床頭,他搭了最近的航班, 但到達陵洲的時候也已是晚上九點多了,一下飛機他便撥了紀綰的手機, 沒想到卻是林筱白接的電話, 得知了下午一系列的驚心動魄,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被窩里紀綰已經昏睡了過去,靳海臣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不是很燙,他長長舒了口氣,終于感到了一絲放松,轉頭對林筱白道:“先不慌,應該是白天受了驚嚇,你去取個冰袋來給她敷一敷, 明早不退燒的話再送醫院。”林筱白點了點頭,照辦去了。 紀綰完全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只能辨別出身旁應該一男一女。 沉夢中,她腦子燒得稀里糊涂,感覺此時自己應該是個七、八歲的小朋友。父母生意忙,很少能夠像別的小朋友家長一樣陪在她的身邊。今天自己發個燒,爸爸mama竟然就都回來了,這樣一想,紀綰便覺得自己今天這個燒發得十分劃算。 很快頭上被放置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讓她guntang的額頭覺得舒爽無比。紀綰舒服地翻了個身,接著她摸到了身側那人帶著些涼意的肌膚,停滯在童年的大腦立刻告訴她這一定是mama坐在床邊陪她。 于是紀綰想也沒想順勢就把那人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摟住。靳海臣本來坐在床邊正幫她調整著冰袋的位置,冷不防被她一拽,整個人便失去平衡倒在了床側,對方還不管不顧地摟住他的上半身,然后又將大腿搭上了他的腰,似乎生怕他跑了似的。 靳海臣怔住了,心心念念的人正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女孩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地貼靠著自己的胸膛,nongnong的柔情像一汪春水在他的四肢百骸流淌,那顆馳騁商界多年來練就的無堅不摧、強悍無比的心瞬間繳械投降,潰不成軍。 紀綰將自己的腦袋往身前的臂彎里又靠了靠,那人衣服上帶著陽光曬過的蓬松味道,混合著松木的淡淡香氣,讓她感到既安心又舒適。有人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那張寬闊的手掌繞到了她的身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帶著無盡的寵溺與安撫,紀綰覺得渾身的每寸肌膚都放松了下來。是啊,爸爸mama都在陪著她,什么也不用擔心,什么也不用害怕,她這樣想著便墜入了黑甜的夢鄉。 林筱白拿著剛放溫了的水過來,走到門口卻見兩人相擁而眠,林助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立刻放輕腳步將水壺放在屋外的茶幾上,又躡手躡腳地替兩人將房門關好,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紀綰終于在一片刺目的日光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墻上的掛鐘顯示已經是上午9:30了。床頭柜上放著水杯、退燒藥以及用過的退熱冰袋,紀綰試了試自己的額頭,冰涼涼一片,顯然燒已經退了。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林筱白高興的聲音飄了進來:“綰綰姐,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我沒事了,謝謝筱白昨晚照顧…”紀綰的目光落在床尾塔著的男士外套上,已經出口一半的話就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嘴邊,她記得這件衣服好像是靳海臣的。 林筱白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意:“綰綰姐,昨晚可不是我照顧的你哦!是………” “停!”紀大小姐大手一揮,及時制止了自己的助理公布正確答案:“筱白,我身上出了好多汗,你幫我放水泡個澡吧。” 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什么,對面的林筱白馬上露出了一個了然且頗有些猥/瑣的表情,接著用一種奇怪的腔調重復道:“哦?出了一身汗!嗯,是容易出汗,好的,綰綰姐,我這就去準備!你再躺會兒。”說罷便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奇怪了?發燒出出汗不是再正常沒有了嗎?紀綰坐在被子里疑惑地撓了撓頭。 靳海臣的外套在這里,那么昨晚來照顧自己的便是他了。等等,昨晚她依稀記得夢見了父母在床邊照顧自己,然后她還摟著mama睡著了!難道昨晚實際她摟著的人竟是…竟是…. 天吶擼!她居然輕薄了金主爸爸! 這是什么性質的問題?!這這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一時間紀綰的心中萬箭齊發,火樹銀花,她狂躁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亂發,老天爺!她還是發燒燒死算了! “綰綰姐,水放好了。”林筱白的聲音從浴室傳來。紀綰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想:反正睡都睡了,幸好靳海臣現在人不在,先去洗個澡再說。 哪知她一腳剛踏進浴室,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懵了!寬大的浴缸里霧汽氤氳,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水面上竟然飄著許多深紅色的玫瑰花瓣,真是要多風/sao有多風/sao。 紀綰被驚得張大的嘴巴里能塞進一個雞蛋,她轉過臉顫抖地指著浴缸問林筱白道:“這這玫瑰花瓣,是是你放的?” “對呀!”林筱白對自己的杰作頗為得意,而后又小聲在紀綰耳邊道:“綰綰姐,我知道,那個第一夜后必須有點儀式感,這是我特意準備的,不用謝哦!” “什么第一夜?”紀綰腦子慢了半拍,接著突然明白了過來,被嚇得原地哆嗦了一下:“筱白,不是….我們沒有….那個……”然而林助理已經飄到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看著那池香艷無比的洗澡水,紀董把心一橫,本著厲行節儉,杜絕浪費的原則大義凜然地躺了進去。 等她泡完澡,將昨晚汗透了的睡衣換下,林筱白還在廚房里忙著,見她出來道:“綰綰姐,早飯我給你熱好了,你稍微吃點就行,馬上到中午了,別一會兒午飯吃不下了。” 紀綰點點頭,拿了早餐托盤正要轉身出去,就聽林助理在身后接著說:“靳總一早就出去了,好像公司里有些事情,他說叫你不用擔心,姜云的事他會幫你打點好的。” 紀綰站在門口躊躇了半晌,終于還是開口問道:“靳海臣中午回來吃飯嗎?”她嘴里這么說,心里卻默默祈禱大佬千萬別回來,省得見面尷尬。 事實證明果然白天不能說人,紀綰的話音剛落,就聽背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我回來了,怎么?這么一會兒工夫就想我了?” 紀綰被驚得原地哆嗦了一下,差點被嘴里的一口牛奶嗆死。靳海臣趕忙接過她手中的餐盤和杯子放到了餐廳的桌上,撫了撫她的背,關切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感冒還沒好全?” 紀綰現在真恨不得當場逝世,心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有些慌亂地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又猛咳了一陣才恢復正常。 靳海臣有些好笑地看著頂著張大紅臉別別扭扭的紀綰打趣道:“唔,還是昨晚燒迷糊了,一個勁兒地往人懷里鉆的時候比較可愛。” 當事人紀大小姐剛喘上來一口氣,聞言差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佬,我錯了! 沒過多久,林筱白就把午飯做好了,她中午清蒸了條魚,做了鹽水蝦,又將昨日的雞湯湯底加了竹蓀、黨參來燉,炒了三個素菜,配上白米飯,很是可口,紀綰正想著兩人和林筱白一起吃飯,至少沒那么尷尬,結果只見她可愛的林助理挽了一個食盒端著一個小砂鍋對靳海臣道:“靳總,周銳沒吃午飯吧,我去對門找他吃飯,你們倆好好聊聊!”說罷,還別有深意地沖紀綰眨了眨眼。 紀董這下徹底放棄了“抵抗”,半死不活地沖她揮了揮手示意“要滾快滾”,然后無精打采地去廚房端菜。 林筱白做飯的手藝和她的身手一樣出色,可是紀綰心中惴惴不安也沒心思細細品嘗這滿桌的美味佳肴。 兩人就這么沉默地吃著飯,屋內安靜地連落根針都能聽得見,這樣的氣氛沒能維持太久,紀綰自己就先受不了了,不管如何,昨晚的事總歸是要說清楚才好。 “啪”她將手中的筷子擱在了碗沿,靳海臣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一副慷慨就義模樣的紀綰挑了挑眉。 “靳總,謝謝你昨晚一直照顧我,你也知道我燒迷糊了,如果對你做了什么逾矩的事,還希望你多多包涵!” 靳海臣淡定地夾著菜道:“不用道歉,你也沒對我做什么,無非是摟著我的上半身又用腿緊緊地鎖住我的腰,抱著睡了一夜罷了。” 紀綰聽著自己昨晚喪心病狂的行徑又生生驚出了一腦門子冷汗,她神色復雜地看了看靳海臣,艱難地開口道:“靳總,你明知我是燒糊涂了,干嘛不推開我?” 靳海臣吃飯的動作一頓,用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盯著她故作疑惑地問道:“你是我女朋友,女朋友病中抱住我,我為什么要推開?” 紀綰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可我們是…合約….你你你這不是不講理嗎?” 靳海臣夾了一只大蝦到她的碗里,心安理得地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紀綰不想怎么樣,畢竟是自己主動把人家給睡了,受害人都沒有說什么,她還能怎么樣呢?于是紀董像只xiele氣的皮球,嘟著嘴坐在那里不吭聲。 靳海臣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了,吃飯吧。” 又摸姐的腦袋!紀綰憤怒地向對方投去了哈士奇的凝視。 無論如何,昨晚的糗事總算是說開了,紀綰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她還需要搞定一個人,林筱白。 第42章 靳海臣下午還有事情, 吃完午飯便出了門,臨走還叮囑紀綰好好休息,最近就不要外出了,姜云的死雖然和她無關, 但終歸還是將她和輝璜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些好, 不要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紀綰點頭答應, 好在后續的事宜已經安排妥當, 倒也沒出什么亂子。 趁著家里只有自己和林筱白, 紀綰趕忙將人拉到一邊, 神神秘秘地叮囑道“筱白, 你要徹底忘了昨晚的事, 對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林筱白忽閃著一雙單純的大眼睛:“為什么呀綰綰姐?你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啊!怎么?難道姓靳的想不認賬?” “不是!” “那是你想不認賬!” “也不是”紀綰撫額,她怎么覺得這事兒要說不清楚了呢? “那不就行了, 綰綰姐,我知道這是你的隱私!放心吧, 我不是愛傳八卦的人!對了, 你們什么時候領證?” 林筱白,你不是說你不八卦嗎?紀綰覺得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得了,就這樣吧,紀董果斷放棄了治療。 一個星期后,姜云的追悼會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舉行了,靈堂內陳設簡單,來吊唁的人也十分寥寥,處處透露著世態炎涼, 作為一個生意失敗,生前又被監管機構調查的過氣金融大佬,確實沒有人想要再和他或姜家沾染半點關系,郭恒代表輝璜前往祭拜,紀綰在辦公室內看著寥寥的幾張現場照片,上一世的自己最后的結局恐怕也不過是這般光景吧。 “阿綰,阿綰?”郭恒的聲音拽回了紀綰的思緒,“不管怎么說,富亨的收購已經完成,董事局和公司上下現在都將你奉若神明,所以大家現下都很好奇,有了富亨資金上的支持,我們下一步的發展方向會是哪里?” 紀綰:“我還沒想好。” 郭恒:…… “恒哥,輝璜未來的布局我要仔細斟酌,這段時間其他董事如果有好的想法和建議也可以來和我商量。” “好的,我會把你的意思通知董事們的。” 就在紀綰苦于思索輝璜下一步的發展方向時,謝明的經紀人方浩斌卻突然搖了電話上來,謝明為期半年的訓練課程即將結束,紀綰已經發了幾個劇本給方浩斌,雖然不是什么重量級導演的大片,但也都經過精挑細選,比著謝明的氣質量身打造,紀綰的意思是讓方宏斌幫著謝明掌掌眼,從中選出他的處女作品,爭取一炮而紅。 對于謝明的氣質和未來定位,方浩斌和紀綰不謀而合,所以在草草看了幾個劇本之后,這位資深經紀人就對年輕的紀董佩服地五體投地,覺得這位大佬雖然只是個20出頭的年輕姑娘,但卻有識人之能。 可劇本到了謝明手里卻出了岔子,不知為何,這位帥哥對所有的劇本都不滿意。 想到紀綰對謝明的特殊態度和如此賣力的栽培,方浩斌早已腦補了不知多少版本的商界大佬捧紅自己小奶狗的戲碼。加之輝璜在紀綰接手后實力大增,儼然已有問鼎h國南方商圈霸主寶座之勢。方浩斌不敢強迫謝明,生怕得罪了紀大佬的小白臉,到時候萬一謝明在大佬耳邊吹點枕頭風,那他可就從此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于是方浩斌十分乖覺地將這件事向紀董作了匯報,請大佬親自處理。果然紀綰讓他帶著謝明來輝璜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 當天謝明只穿了件黑色的羊絨衫配了條洗得發了白的牛仔褲,可是天生的明星就是這樣,無論穿什么都擋不住他絕世的風華。 一路上來,已經引得輝璜總部的小姑娘們議論紛紛,探頭探腦。 “哇!那個英俊的小哥哥是誰呀?好帥哦!哇!他看我了,哎呦,我的心被射中了!” “這你都不知道,這就是我們輝璜旗下的美通娛樂唯一簽約的藝人,叫謝明,據說還沒正式出道呢!” “唯一簽約的藝人!難道董事長喜歡這種類型?” “不行嗎?紀董本人也很美的好嘛!” “我只喜歡董事長,又a又颯,可鹽可甜!你們一幫見色忘義的….快擦擦口水,好好干活!” 謝明對于別人的圍觀略顯局促,兩人在秘書的指引下快步來到了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紀綰一頭黑發,穿著些微寬松的灰色毛衣,高領領口挺括地立起,幾乎要遮住她瘦削的下巴,黑色牛仔褲下踏了雙馬丁靴,腿又細又長,正專注地看著面前擺放的一摞厚厚的商業資料。 明明是位年輕嬌柔的姑娘,可方浩斌和謝明卻同時感受到了她周身散發出的強大而略帶壓迫性的氣場,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敢出聲打擾。 紀綰看資料看的出神,片刻之后才發覺了來人。她立刻莞爾一笑道:“兩位請坐吧。” 這是紀綰重生后第一次面對面的接觸謝明,上一世兩人遇見時謝明已是最年輕的國際影帝,清冷矜貴,而此時只是待在這空曠華麗的董事長辦公室就已經讓他有些局促不安。 “謝明,方經紀跟我說,你對手頭的劇本都不滿意,那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想演什么角色?”紀綰盡量放柔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