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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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銳立刻反駁道:“我怎么啦!我可是有過兩次戀愛經(jīng)歷的人!”他話音剛落,便聽到靳海臣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冷笑道:“請允許我糾正你一下,你那不叫兩次戀愛經(jīng)歷,叫兩次被甩經(jīng)歷。” “切,你這還沒追上呢!連被甩的資格都沒有!”周銳毫不示弱。 “你說什么?”兩個人設高冷的男人,隨即在屋內(nèi)上演了一場幼兒園大型吵架現(xiàn)場。 而對面屋內(nèi)紀綰正在心不在焉地整理著房間,紀宅所在的小區(qū)因為都是豪宅,小區(qū)提供24小時酒店式管理服務,每天都有專業(yè)的保潔人員上門打掃,平日里林筱白也是隨手收拾,著實沒什么好整理的。 可是她太需要做點事情來平復自己的心亂如麻,靳海臣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假裝或正式地向她吐露心聲,如果還欺騙自己是履行合同,裝裝樣子,那就真的是在自欺欺人了。 她想起剛才那個驟然被打斷的假戲真做,心中竟涌上了一絲甜蜜和失落交織的復雜情緒。 第37章 而此時在陵洲的另一處角落, 姜云一家三口也團聚在一起過著春節(jié),只不過姜云夫婦的眼中正暗中交流著什么,趁著姜牧塵去洗澡的功夫。 姜云的太太湊到他身邊道:“老姜,你想好了?真得要按照姓紀的那個小丫頭的消息去做?” 姜云抿了一口熱茶:“你擔心什么?” 姜夫人:“那倒沒有, 可畢竟咱們是通過在那塊表里…這可是竊取別人的商業(yè)機密, 萬一事發(fā)是要坐牢的!” 姜云:“你以為她會發(fā)現(xiàn)?紀綰那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一見那么貴重的禮物二話不說便收下了, 還天天戴著, 可見也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富家女罷了!只要這次我能利用這個消息大賺一筆, 以后即便她發(fā)現(xiàn)了, 畢竟表戴在她身邊久了, 誰能肯定就是我送時做得手腳?我也可以說別人動手腳來陷害我呢!” 姜夫人聽了先是頻頻點頭, 可繼而又憂慮道:“可是紀綰的消息準嗎?” 姜云:“我看差不多。她那個導師程鳳瀾確實在m國經(jīng)濟學界是個人物, 而且還多次參與央行的宏觀經(jīng)濟政策制定,他的消息應該沒錯!”他想了想, 又不甘心地道:“輝璜把我富亨的利率壓得如此之低,這分明是讓我姜某人難堪!等我這次翻了身, 讓他們知道得罪富亨銀行的厲害!” 他正說得興起, 門卻在此時被“砰”地一聲打開了,姜牧塵面色發(fā)紅地站在門外,他的喘息聲很重,顯然氣得不輕:“送給紀綰的手表是不是有問題?” 姜夫人:“牧塵,你怎么了?過來坐下好好說話。” 可姜牧塵卻沒有搭理母親,依舊固執(zhí)地追問道:“爸爸!我問你,送給紀綰的那塊表是不是有問題?” 姜氏夫婦一時誰都沒有說話,面色頗為難看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父母的反應已經(jīng)讓姜牧塵心中有了明確的猜測:“看來,我剛才聽到的都是真的了!爸爸mama, 你們怎么能這么做!我還以為富亨是真心想要和輝璜和好,沒想到你們卻是想借此竊取別人公司的商業(yè)機密!爸爸,這太卑鄙了!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紀綰!”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跑。 “站住!”姜云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你哪兒都不許去!”姜太太也趕緊走過去將門鎖好并沒收了兒子的手機。 “爸爸mama,你們想干什么?”姜牧塵驚恐地看著父母的一系列動作。 姜云這才緩和了臉上的神色,將兒子拽到跟前和藹地說道:“牧塵,爸爸這次做得是不對,但是爸爸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常年在國外讀書,哪知道富亨這些年的艱難,自從丟掉了輝璜這個大客戶,董事局的其他董事給了爸爸很大的壓力。即便這次輝璜和富亨恢復的業(yè)務聯(lián)系,可那業(yè)務量也少的可憐。而且輝璜將利率壓得極低,我們根本連一點利潤都賺不到。” 說罷,他長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這樣,爸爸也不會出此下策。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這次我們通過這個內(nèi)部消息讓富亨得以翻身,以后我絕不再去竊取輝璜的商業(yè)信息。就這一次,牧塵,答應爸爸不要告訴紀綰。” 姜牧塵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這時姜太太又走上前道:“牧塵,你就答應你爸爸吧,他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再說這一次也不損害輝璜的利益,無非是大家一起賺錢嘛!” 姜牧塵在眼前父母殷切的目光期盼下,終于艱難地點了點頭。 隨著春節(jié)的過去,溫暖的春天也漸漸的到來了。然而氣溫的回升,卻沒能帶動低迷多時的國際原油市場。 中東產(chǎn)油大國針對著未來的石油產(chǎn)量展開了多輪磋商談判,全球的投資者們都伸長了脖子等待著談判的結(jié)果。 節(jié)后上班的第一周。郭恒神情嚴肅地被紀綰叫到了董事長辦公室,他進了門一反常態(tài)地轉(zhuǎn)身將門反鎖上。 紀綰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左手袖口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腕上粉鉆手鏈閃閃發(fā)光。 她聽見身后人的腳步聲,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空曠的辦公室內(nèi),只聽紀綰輕輕問道:“恒哥,資金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妥當了,阿綰只管放心。”郭恒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阿綰,就在這幾日了,對嗎?” 落地窗前的背影終于轉(zhuǎn)了過來:“是的,恒哥,說實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一周后,國際原油市場上的投資者們終于等來了他們期待已久的消息,然而對于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并不是黎明的曙光,而是地獄永久的黑暗。 主要石油產(chǎn)出國就減產(chǎn)問題最終未能達成一致,談判破裂,當日各類石油期貨應聲大跌,一時之間市場上哀鴻遍野。 陵洲富亨銀行總部大樓內(nèi),姜云呆滯地注視著屏幕上的消息,臉色越來越灰敗,冷汗簌簌而下,不一會就濕透了后背。 他的行長辦公室裝修富麗堂皇,站在窗邊便可俯視整個陵洲,是萬中無一的絕佳地段,這一切都彰顯著富亨銀行雄厚的財力。可是此時姜云知道,很快這所有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為了彌補輝璜轉(zhuǎn)投豐瑞后迅速下降的利潤,姜云將大筆的資金都投進了石油期貨中,妄圖一本萬利,然而誰能想到等來的卻是石油市場大跌,血本無歸的消息。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他明明聽見紀綰…姜云臉色因為咬牙太過用力,而呈現(xiàn)出一片青紫,他還來不及把前因后果想個明白,外間的秘書便敲門進來道:“姜董,董事局的其他董事一致要求召集緊急董事會,請您立刻前往參加。”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接下來會是什么?市場暴雷,儲戶擠兌,而他也將家破人亡。 姜云閉上了雙眼,過了良久才顫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會議室內(nèi),橢圓形的會議桌旁坐滿了富亨銀行的董事們,這些陵洲金融圈昔日的大佬們,如今的臉色要么蒼白,要么鐵青。 姜云一進入室內(nèi),眾人的目光就仿佛一柄柄利劍般想要將他射穿。 董秘尚未宣布會議開始,已經(jīng)有董事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姜云的衣領道:“姓姜的,你干得好事,當初你在會議上向大家保證這次投資石油期貨穩(wěn)賺不賠,現(xiàn)在怎么辦?一旦消息傳出,富亨銀行立時就會面臨擠兌的風險,我們所有人的身家都被你坑光了。” 在座的人其實都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此時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文爾雅,會議室里叫罵聲響成一片,根本無法想象這竟是名噪一時的富亨銀行董事會的現(xiàn)場。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外間秘書的敲門聲,眾人現(xiàn)在最怕的便是消息提前曝光,立刻住了手,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裝得一派祥和模樣。 秘書探頭進來,恭敬地道:“各位董事,輝璜集團的董事長紀綰女士前來拜訪,說有要事商量。” 要知道,自從上次姜云拒絕了輝璜的融資需求,惹得這位紀大小姐一怒之下轉(zhuǎn)投豐瑞后,別說是親自上門,就連之前輝煌恢復了小部分在富亨的業(yè)務,兩家隆重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也只是由一位姓郭的董事代為出面。 這要換了平時,富亨的各董事恨不得親自到門口迎接,可如今富亨已是風雨飄搖,眾人皆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誰也沒心情去接待這位紀大小姐了。 位于左手上座的董事張永,年紀居長,到底還略能沉得住氣些,便道“你去回復紀董,富亨內(nèi)部正在召開重要的董事局會議,實在無法抽身,請紀董諒解,改日我們幾個老家伙一定登門請罪。”他持股比例僅次于姜云,危機時刻大家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哪知他說完,秘書并沒有動而是有些為難地站在門口。 張永:“怎么?還有別的事?” 秘書皺著眉艱難地道:“紀紀董說,她便是為了今日的董事局會議而來,還說只有她才能幫各位董事度過今日的難關。” 在場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心下思忖:難道這個紀董竟然已經(jīng)收到了什么風聲,可是轉(zhuǎn)念又想,富亨大舉購買石油期貨都是暗中通過海外殼公司進行的,紀綰這個外人應該不可能知道才對。 就在眾人思量之際,只有張永注意到從進了會議室便如泥塑般一言不發(fā)的姜云,在聽到秘書的話后,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地干干凈凈。 張永沉吟片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他轉(zhuǎn)頭吩咐道:“請紀董上來吧。”眾人驚訝于張永的決定,但并沒有人敢出聲反駁。 不過十來分鐘后,會議室的大門被再次打開,秘書畢恭畢敬地彎著腰站在門口道:“紀董請!” 眾人聞聲向門口看去,只見一位20多歲的妙齡女郎,緩緩地步入室內(nèi),她足蹬一雙寶藍色斷面鑲鉆高跟鞋,質(zhì)地輕柔的黑色羊絨大衣被輕輕地搭在臂彎,內(nèi)里銀灰色的香奈兒羊絨連衣裙勾勒出女郎玲瓏有致的曲線,她的唇紅地似火,澄明的目光在室內(nèi)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 第38章 富亨銀行的董事全是一群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甫一看到這位近一年多以來創(chuàng)造了諸多商界奇跡的紀大小姐,一時竟然全都呆住了。 還是張永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過去與紀綰握手道:“紀董大駕光臨, 富亨真是蓬蓽生輝!” 紀綰微微一笑道:“世伯客氣了。” 外間秘書已經(jīng)體貼地將會議室大門重新關好, 張永這才發(fā)現(xiàn)紀綰身后還跟著一對30多歲的年輕男女。 “不知紀董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 不過據(jù)說富亨銀行的資金出了不小的問題, 我今日特來盡些綿薄之力。” 在場眾人心中都跟明鏡一般, 但又不敢確定紀綰到底知道多少。 張永故作不解道:“世侄女說笑了, 富亨銀行一向財力雄厚, 哪有什么資金問題。” “哦, 是嗎?”紀綰毫不在意地欣賞了一番自己新做的丹蔻指甲:“難道富亨沒有因為近期大舉購入石油期貨而造成巨額虧損嗎?” 她此言一出, 會議室的眾人再也坐不住了, 當場就有人拍桌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紀綰有些好笑地看向問話之人:“我是怎么知道的重要嗎?各位世伯今天緊急召開這次董事會不就是為了研究解決方案嗎?你們找到辦法了嗎?” 偌大的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氣壓低的嚇人。 “看樣子是沒有嘍。這么大的丑聞一旦爆出, 便是妥妥的黑天鵝事件,富亨會立刻出現(xiàn)擠兌, 到時你們只能申請破產(chǎn)保護, 諸位都是金融界的元老了,這個后果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紀綰說得毫不夸張,在座的這些董事人精似的,怎會不知其中的厲害關系,他們確實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最后還是張永深深地嘆了口氣:“世侄女,你今日前來,想必已經(jīng)替我們想好了解決方案了吧?”他心中明白,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富亨大勢已去了。 紀綰聽了這話,態(tài)度卻十分謙卑:“世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提出個建議,接不接受全在你們自己。” 張永:“你說吧。” “輝璜愿意注資富亨10億美元,作為交換,我要姜云手中富亨12%的股份。” “不可能!” “想都別想!” “你做夢!” 紀綰話音剛落,反對之聲便不絕于耳。 張永伸手示意會場重新安靜下來:“世侄女,你該知道富亨12%股份的價值遠不止10億美元,你這是要明搶啊!另外,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富亨的虧損不止10億美元,剩下的窟窿要怎么辦?” “不錯,按照現(xiàn)在富亨的價值,這12%的股份確實是賤賣了,可是如果這個丑聞爆出,富亨破產(chǎn)清算時恐怕整個集團也值不了10億美元吧!至于剩下的那部分虧損,諸位在座的董事也都是富亨的一份子,只好各自慷慨解囊,均攤了。” 紀綰目光所及,有幾人立時便要開口反駁,她卻慢悠悠地又補了一句道:“做人的目光要放得長遠。只要富亨在,現(xiàn)在虧的錢早晚都能賺回來,可一旦富亨破產(chǎn)了,那才是真正的血本無歸,身家全無呢。” 這話一出,會議室內(nèi)再次陷入了沉默,慢慢地終于有些董事的態(tài)度開始出現(xiàn)了松動,不時有人小聲嘀咕、交頭接耳,畢竟在場的這些人,誰都不愿意看到富亨破產(chǎn)。 張永眼見著風向改變,也知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途徑,況且紀綰能如此及時地出現(xiàn)在這次董事會上,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一切都說明富亨的這次巨虧有著很深的內(nèi)情。他正要應承紀綰,突然會議室角落里傳來了一個惡狠狠地聲音:“我不同意!絕不同意!” 只見姜云臉色灰敗、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對眾人道:“我不同意!你們想將我踢出局,做夢!” 然而在場的諸人,似乎誰也沒有將這位現(xiàn)任的董事長兼行長的嘶吼放在心上,張永只不過瞟了姜云一眼便轉(zhuǎn)頭對紀綰道:“世侄女,整個股份轉(zhuǎn)讓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內(nèi)部需要研究一下,兩家公司可能還要找時間專門對接。” 紀綰甜甜一笑道:“世伯說得有理。”說罷,轉(zhuǎn)身向張永介紹道:“這是輝璜的董事之一郭恒先生,以及輝璜外聘律所的負責人孟佳女士,后續(xù)就由他們兩人和富亨對接所有的法律文本和股份轉(zhuǎn)讓流程,以及注資的時間和后續(xù)安排,請世伯放心。” 張永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在座眾人幾個小時前還即將要崩潰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下來,一場危機消滅于無形,會議室里的氣氛立刻又變得其樂融融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變故徒生,姜云猛地向紀綰撲來,作勢就要將人撲倒在地。 好在郭恒早有準備人也年輕,他一把抓住姜云的左臂,大力一扯,冷冷地說道:“姜董,請您自重。” 姜云掙脫不開郭恒的鉗制,身子仍大力地向紀綰的方向傾斜,他喘著粗氣,雙手痙攣般地想要向前去抓,眼珠幾乎都要崩裂出來:“告訴我,你怎么會安然無恙!輝璜不是也買進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嗎!為什么你們會沒事!” 紀綰輕蔑地看著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的姜云:“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世伯不應該解釋解釋你為什么會認為輝煌也買進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嗎?” 她這問話一出,本來還在郭恒手中拼命掙扎的姜云卻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紀綰卻好像早就知道姜云會如此反應似的:“世伯怎么不說話了?要不然還是由我這個晚輩來替你說吧。” 說著她便從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眾人一看竟是塊18k金鑲鉆的那不勒斯皇后腕表。 “之前為了慶祝輝璜和富亨的再度合作,姜行長便委托您的公子,和我同在s大讀書的姜牧塵,將這塊腕表送給我做圣誕禮物,我作為晚輩自然是高興地收了,也經(jīng)常佩戴。可巧就巧在,有天我開玩笑讓恒哥籌集巨資購買石油期貨,戴的正是這塊表。而此后富亨便立刻跟著大筆購入了石油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