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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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白發動車子,打起方向盤,帶了些輕蔑的口吻道:“那個姜牧塵啊,就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家里從小就把他送到m國讀書,一路讀到了s大,不過這人倒是沒什么吃喝嫖賭、玩女人之類的壞毛病,比起之前那個張學晉可是好太多了,應該是家里的乖寶寶吧,不過我就是覺得他有點窩囊,什么都不懂的樣子?!?/br> 紀綰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還不至于因為輝璜和富亨曾經的過節,去怪責一個與之毫無關聯的姜牧塵,不過讓她和姜公子成為至交好友卻也是難上加難。 第二天的講座如期舉行,諾曼先生擁有多年監管部門和金融機構的實際工作經驗,他將理論融入實際,講解精彩紛呈,博得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姜牧塵則是忙前忙后,將整個會場安排地井井有條,臺下的紀綰覺得認識了姜牧塵這么長時間,他總算干了件正事。 講座結束后,眾人紛紛散去,紀綰發覺姜牧塵又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可能是上次林筱白的威懾起了作用,姜牧塵似乎不敢靠近,始終和她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紀綰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收住腳步,轉過頭來朗聲道:“姜同學有什么事,請過來說吧?!?/br> 姜牧塵這才跟個小媳婦似的,扭捏地走了過來,到了紀綰面前又是一陣沉默。 紀綰皺著眉心想:姜牧塵這樣一個溫吞水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他的父親可完全不是這樣的人啊。 她頗為不耐煩地開口道:“我有個提議,我們去學校門口的咖啡館坐坐,把你想說的一次性說清楚,行嗎?” 姜牧塵幾乎是大喜過望,立刻猛地點了點頭。 兩人進了店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侍應生很快將咖啡端了上來,紀綰攪動著手中的茶匙,清澈的雙眼注視著對面的男孩道:“究竟什么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姜牧塵被她看得有些緊張,對面的女孩明明和他一般年紀,可他卻總覺得面對紀綰,就好像沒完成作業的學生面對嚴厲的老師一般。 “紀同學,我知道家父的富亨銀行之前和貴公司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代表家父向你鄭重地道歉,希望之前的事不會影響到兩家機構未來的合作。” 紀綰攪動茶匙的手頓了頓:原來姜云是派兒子當和事佬來了。姜牧塵這個乖寶寶恐怕不知道他父親口中“不愉快的事”差點讓輝璜和自己萬劫不復吧。 姜牧塵顯然沒有注意到紀綰臉上的不虞,繼續說道:“家里從小就將我送到m國讀書,各方面都替我著想,將我保護地很好??墒俏矣X得自己特別沒用,從來也幫不了家里什么忙。暑假回家的時候,聽父親唉聲嘆氣,我問他也不肯說,后來母親才告訴我自從輝璜將所有融資業務轉向豐瑞后,董事局給了父親很大的壓力,紀同學,我知道和你算不上熟識,但是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能不能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稍微轉一些業務回富亨。”說罷,便一臉懇切地望向紀綰。 紀綰心中陣陣冷笑,又是一個不知進退的愣頭青,你想要當孝順兒子,想要幫家里,便要讓別人為難。 好一個冤家宜解不宜結,當初姜云故意拒貸企圖致輝璜于死地的時候,倒是沒擔心會和紀家結下梁子,是??!因為他當時篤定輝璜會因此走上絕路,她紀綰也無力回天,誰會害怕和一個翻身無望的紀家孤女結仇呢? 姜牧塵的這一番言論聽起來頗有道理,其實完全是將自己置于道德的至高點來要求別人為了成全他而做出犧牲。 可她此時已經不是上一世毫無城府,什么事都掛在臉上的紀綰了,這些道理她心中明白,卻不會宣之于口。 于是姜牧塵看見紀綰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姜先生說得倒也頗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帶句話給令尊。” 姜牧塵見自己居然一下就說動了紀綰,雀躍之情早已按捺不住躍然于臉上:“你說,你說,我一定將話帶到。” 紀綰:“請轉告令尊,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不會斤斤計較于過往,但是否恢復與富亨的合作也要看姜行長是否確有誠意,對于輝璜有利的融資方案我和董事局都不會拒絕?!?/br> 姜牧塵如領圣旨般,將一字一句都記牢了,紀綰對今日諾曼先生的講座很感興趣,又問他要了對方的聯系方式,兩人這才起身離開,出了店門,姜牧塵有些忐忑地問道:“紀同學,今天我們也算聊得愉快,你看我以后能叫你阿綰嗎?” 正說著,林筱白已經將車停到了路邊,紀綰上前拉開車門,這才回頭淡淡地說道:“不行!你還是叫我紀同學或者直呼姓名吧,“阿綰”只有我男朋友和家人能叫!”隨后車門一關,車子絕塵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姜牧塵杵在路邊。 第34章 第二天, 正巧郭恒打來電話匯報最近輝璜日常運營情況,紀綰便趁機和他說了此事,郭恒略一思索道:“能不能重新合作就要看富亨能給出什么樣的融資成本了,如果他能拿出比豐瑞更優惠的利率, 我同意將部分貸款業務轉回富亨。” 紀綰高興道:“恒哥, 還是你明白我, 我也是這個意思。據我推測, 如今姜云頭上壓力不小, 要不也不會連讀書的兒子都用上了, 他為了解燃眉之急, 必然會做出讓步, 咱們正好可以借此壓低融資成本, 此舉也是要讓豐瑞明白, 輝璜也并非只有他一家可以獲得資金,誰都別想拿捏住我們?!?/br> 兩人很快拿定主意, 姜云看樣子應該是真得壓力山大,沒過兩天, 便親自前往輝璜拜會了郭恒, 據郭恒后來描述,姜老狐貍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了自己當初有多么的決策失誤,但對故意拒貸這一點卻是打死不認,只說是額度不足,沒有及時調配優先滿足大客戶的需求。 郭恒也不戳破,只在豐瑞利率的基礎上又打了個9折,報給姜云,意思非常明確,如果富亨能夠提供如此優惠的利率, 輝璜便愿意將部分業務轉回。 郭恒和紀綰商定的利率實在低得可憐,幾乎沒給姜云留下任何利潤空間,但想到董事局日復一日的壓力和催促,姜云只得咬咬牙同意了。 紀綰粗略算過,只此一項一年便可省下七位數的利息費用,實在是筆劃算的買賣。 紀董算盤珠子撥地啪啪響,正自得意之際,當晚便收到了靳海臣的越洋電話。 “紀董這次大手筆省了多少利息???姜云那只老狐貍從來都只有他揩別人的油,如今被你擺了一道,h國的金融圈可都傳開了。怎么樣是不是很得意?”電話里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可見心情不錯。 紀綰戴著藍牙耳機,正用梳理著自己云堆般的烏發,她微勾了勾嘴角道:“開心。靳總難道不為我高興嗎?這更說明您選擇合作伙伴的眼光高明呀?!?/br> 電話那頭的靳海臣十分泰然自若地接受她裝模作樣的恭維:“那當然,選擇‘阿綰’是我至今最高明的決策。” 紀綰成功地被他逗樂了,就聽靳海臣又道:“豐瑞的老程可被氣得不輕,剛才專門打電話給我 ,問我是不是惹惱了你?又旁敲側擊地關心了一下我們倆的感情狀態,阿綰你這么不按套路出牌,可教我好為難啊!” 明知道對方是在插科打諢,紀綰還是繼續和他調笑了下去:“哦?那你怎么回復的程行長呀?” 那頭靳海臣似乎早就在等她問這一句,難得地收起了輕佻的語氣:“我說我們已經買好婚房了?!?/br> 紀綰聽得心中一熱,她想起靳海臣買下的那兩套樓王的單位,心中竟有些期待起來。 藍牙耳機中突然響起的嘟嘟聲,驚醒了她的美夢,有別的電話打進來,紀綰看了一眼,是郭恒,原來她和靳海臣聊得忘形,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郭恒固定匯報公司業績的時間,紀綰匆匆掛了和靳海臣的電話,將郭恒接了進來。 郭恒今日除了匯報日常事務還帶來了一個新消息,謝明希望能跟紀綰視頻一次,說是要當面感謝紀綰的知遇之恩,紀綰想了想便同意了。 此時謝明已經在紀綰聘請的兩名老師監督下學習了三個月,視頻一打開,紀綰便覺得眼前一亮,少年已經褪去了選秀節目中的青澀,沒有任何濾鏡效果的普通鏡頭下,仍然難掩他泛著柔光的潔白膚質,一雙鹿眼,眼波流轉,太陽的耀目跟月色輕柔似乎都匯聚其中,朱紅色的薄唇微啟,發出的聲音如自帶低音炮效果般輕顫人心。 紀綰覺得要不是自己身體里住著歷經變故的32歲靈魂,恐怕她也會立刻匍匐在地,輕而易舉地成為謝影帝美色的俘虜。 殊不知,視頻那端的謝明此時也很震驚,他一個畢業于三流藝校的小透明,參加選秀節目,卻在初賽就遭淘汰,本以為此生已經和演藝圈無緣。卻沒想到近來聲名赫赫的輝煌集團下屬的娛樂公司居然要跟他簽經紀人約,他自然是欣喜若狂,而且簽約后他才驚訝地發現,這家娛樂公司只有他一個簽約藝人。 此后公司又專門為他延請了教授表演跟儀態的老師,經紀人也是圈子中資歷頗深的老人,這一系列的安排,便是圈中知名的娛樂公司對未來重點培養的新星也不過如此。 這令謝明不禁對輝煌背后神秘的年輕董事長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于是他便向公司表達了想要當面感謝紀董事長的訴求。 很快他收到了答復,據說這位紀董還在國外攻讀碩士學位,所以只能跟他視頻見面。 可此時視頻那邊分明是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年輕姑娘,謝明準備好的一筐精心潤色的感激之詞頓時語塞,倆人就這么互相愣愣地打量著對方,謝明的經紀人叫方浩斌,為人精明世故,在圈子中八面玲瓏,一見這情況立刻輕咳一聲道:“阿明,紀董這么著力地培養你,你還不趕快謝謝紀董!” 謝明這才從楞充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無意識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紀綰寒暄了兩句,又問了問他課程的進度,最后說了些例行公事般的鼓勵之語,雙方便友好的掛了電話。 下了視頻,謝明似乎還有些不明所以,他迷茫地盯著經紀人問道:“方哥,你說紀董到底為什么要簽我?” 其實對此方浩彬本人也是一頭霧水,他盯著謝明一雙水蒙蒙的鹿眼認真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是因為你帥吧。” 謝明聽了這話,低頭琢磨了半天,然后猛地抬起頭一副大受驚嚇的樣子,顫抖地問道:“你,你是說她想包養我?” 方浩斌心想:確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嘴上卻道:“我呸!你瞎想什么呢?好好打磨你的演技,過硬的業務能力才是這個圈子的立身之本,年紀輕輕的不要胡想八想!” 謝明委屈地縮了縮脖子,不過紀董這么年輕漂亮,萬一真想包養自己,應該也不是那么慘的一件事,想到此,謝明終于給自己悲痛欲絕的心情找到了一丟丟安慰。 不知不覺中已經晉升為“包養大佬”的紀綰,對此完全一無所知,因為年底又到了,被程鳳瀾支配的恐懼再次籠罩在了她的頭頂,紀綰有時好不容易從堆成小山般的參考書中抬起頭來不禁會想:如此白胖,長相討喜的程老頭,出起考題來怎么就能這么的慘絕人寰呢? 就在紀綰為了年底期末拼命時,好久沒有露面的姜牧塵卻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紀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之前對他太兇,姜牧塵見到她總是一副唯唯諾諾欲言又止的樣子。 紀綰本來對其父就沒有好印象,見他這幅樣子更是來氣“有話快說!”后半句【有屁快放】,考慮到有損形象,她還是忍住了。 姜牧塵見對方面色不善,哆哆嗦嗦地從包里拿出個盒子遞給她:“謝,謝謝紀同學不計前嫌肯繼續和我們家合作,這是件小禮物,祝你圣誕節快樂!” 紀綰打開盒子,竟是塊18k金鑲鉆的那不勒斯皇后腕表,她修長的手指在盒子上輕輕點了點道:“姜同學,你該知道這可不是件小禮物?!?/br> “這,這是我們全家的一點心意,也算是為之前的事賠罪,請你務必要收下。”姜牧塵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想要確定她是否會收下這份價值不菲的禮物。 紀綰心中一動,臉上旋即揚起笑意:“好,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你父母!” 對面的姜牧塵終于松了口氣:“沒什么,你客氣啦,那我不打擾你了,回見!” 他揮了揮手,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筱白照例來接她,紀綰上了車,將裝著表的盒子扔在了后座。 林筱白:“綰綰姐,那是什么東西啊?” 紀綰:“姜家托姜牧塵送給我的圣誕禮物?!?/br> “這家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無所謂,他們愿意送,我就戴著,人家送的禮物不收白不收。” 紀綰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一派嚴肅地對林筱白使了個眼色,又揚起下巴指了指后座上的手表。 林筱白立時會意,嘴上卻道:“綰綰姐說得對,天上既然掉了餡餅,咱們就接著。” 終于,讓紀綰愁掉頭的期末考試結束了,她迎來了略顯輕松的假期,周銳一直被靳海臣摁在m國照應紀綰,這次便同她們一道返回h國。 靳海臣毫無意外地前來接機,紀綰看到將近三個月沒見的那人,想起自己上次被他誆去北梧吃鰣魚,也是靳海臣來接機,自己居然還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演技著實浮夸,自覺十分丟人,于是這次便故作端莊優雅地向來人走去。 靳海臣上前一步將她攬進了懷里,低頭呢喃道:“紀董的演技日益精進,我心甚慰!” 紀綰在他臂彎中笑靨如花:“哦?這次好在哪里,還望靳總點撥一二,我好繼續努力?!?/br> 靳某人當真裝模作樣地沉思了片刻認真道:“這次有眼神戲,我讀出了你眼中的深情,表演更有層次了?!?/br> 紀綰:……… 第35章 到了家, 紀綰舒服地癱在了自家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內,扭頭就見靳海臣向對面單位走去。 “你等等…….這是……” 靳海臣轉過身對上紀綰充滿疑問雙眼,欠揍地一笑道:“哦對了,剛忘了說, 我已經把對面單位買下來了, 明早見哦, 阿綰!” “你…….” “是的, 有錢的確可以為所欲為!記得做夢要夢到我哦!晚安, 我的阿綰!”說罷男人打開指紋鎖, 回了屋。 紀綰氣呼呼地關上門, 林筱白正將所有行李收好, 見她垮著臉便問道:“綰綰姐, 怎么啦?誰又惹你了? “筱白, 靳海臣住到對面單位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誰知林筱白一聽卻大喜過望道:“真得!那可太好了!你們終于有時間單獨相處了, 明天我就和郭總申請住對面酒店,你看好不好?” 紀綰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助理, 見她這幅表情, 林筱白立刻開口道:“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想搬到靳總那邊去吧,綰綰姐,我這就去給你把東西收拾一下,給我一個小時肯定搞定!” 紀綰絕望地抱住林筱白的胳膊:“筱白,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林筱白溫柔地拍掉了她的手,用電視劇里送自家女兒出嫁的父母口吻道:“傻孩子,你怎么能一直陪著我呢, 對面是你未來的夫婿??!你們以后會生很多孩子,生活美滿幸福!” “啊…”紀綰狂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林筱白,你不許說了,我現在回屋睡覺,不要吵我!” 當晚紀綰做了一晚上的夢,最詭異地是她居然真得夢見了和靳海臣手挽手著手走進教堂舉行婚禮,而且醒后,自己居然還有點小確幸。 紀綰覺得自己可能是期末考試被程老頭折磨地壓力過大,以至于神經衰弱了。 而此時的輝璜總部卻是一片歡騰,因為大家敬愛的紀董事長終于放假回來了,由于紀綰在海外讀書的緣故,輝璜總部的員工有大半年的時間都見不到她一面。 本來這也沒什么,但自從上次內部競聘以來,公司內部一大批年輕員工被紀綰一手提拔起來,大家都念著她的恩情,內心對她更是又敬又愛。 所以早上紀綰一來到公司,問候和打招呼的聲音就接連不斷。 “紀董好!” “紀董又變美了呢!” “紀董,你回來啦!我們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