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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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靳海臣將電話往郭恒懷里一扔,臉若寒霜,大步流星地走了,郭嬤嬤斜覷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生起氣來的靳海臣真得好可怕哦! 紀綰睡了很長的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充分的休息后,真得感覺好了很多,起碼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上午燒得那么厲害了,出了臥室,正在客廳打游戲的林筱白一見她出來立刻高興地跳了起來,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綰綰姐,你可算好了,下午的時候你整個人都燒得昏過去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嚇得我差點打了急救電話,好在靳總派了他們家的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打了一針。” “什么靳氏的家庭醫生?”紀綰覺得自己燒糊涂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恢復。 “是這樣的,下午周銳帶了個醫生過來,說是靳總吩咐的,讓靳家的家庭醫生來給你看看,那位醫生真得很厲害,一針下去你就退燒了。后來我特意問了周銳醫生的來歷,說是因為靳總經常來m國出差,靳家擔心自家大少爺在國外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去醫院也不方便,所以這邊就常年外聘了私立醫院里的醫生。綰綰姐,你下次可不能這么拼了,下午都快把我急死了你知道嗎!”林筱白皺著一張臉,目光中滿是譴責的眼神。 “好,好,讓我們筱白擔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紀綰趕緊求饒。 林筱白瞥了她一眼,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最后還是認輸地道:“你快去坐著吧,我下午熬了雞湯,你喝一碗,好好補補。” “你下午還去買菜啦?” “怎么可能?”林筱白頓時翻了個白眼,“我一直守著你,這雞還有一冰箱的菜和各種補品,也是周銳帶來的。” “你不是想告訴我,這也是靳海臣吩咐的吧。” “是呀!不是他還有誰?”林筱白突然神秘地一笑,低聲在紀綰耳邊道:“綰綰姐,我覺得靳總很緊張你哦!他對你應該是真心的。” 聽了這話,紀綰立刻覺得自己的腦仁又突突跳著疼,趕緊轉移話題道:“我想喝碗雞湯。” 單純好騙的林助理立刻忘了自己要扒的大瓜,一溜煙地跑進廚房道:“你等等啊,我馬上給你盛一碗!” 紀綰坐在餐桌邊,右手撐在桌上揉著自己的太陽xue,她第一次開始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靳海臣,他該不會是想假戲真做吧? 第18章 警方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正是死難者之一的趙家貴。 “出事倉庫的起火點我們檢測出了助燃劑的成分,而嫌疑人趙家貴的儲物柜里也有相同成分的助燃劑殘留,我們估計嫌疑人本來應該只是想要放火,但是由于倉庫中常年存儲大米、面粉等粉塵顆粒密度較大的農產品,所以引發了爆炸,爆炸又再次擴大了火勢,從而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和人員傷亡。” 郭恒和靳海臣聽完警方的說明立刻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趙家貴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否則一個小小的倉庫管理員炸了倉庫對他有什么好處,他干嘛搭上自己的命干這么賠本的買賣。 警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郭總、靳總,根據我們后續調查的情況,趙家曾在三個月前收到過一筆50萬的巨款,我們初步懷疑趙家貴是受人指使,幕后指使人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兩位如果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和懷疑的對象也可以和我們警方聯系。” 送走了警方,郭恒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買了趙家貴命的人除了黃越還能有誰?只是沒有證據,一切都只能停留在猜測。不過輝璜內部的紛爭身旁的這位靳總就不必知道了。 于是郭恒立刻轉過頭誠意十足地對靳海臣道:“靳總,這次麻煩您親自過來幫輝璜渡過了難關,我們公司上下都十分感激,等我們紀董回來,一定再次登門致謝!” 靳海臣聞言眉頭一挑:“喲,這是用完了我,要趕人了。貴公司的麻煩應該還沒有解決吧?即便是有人蓄意防火,可已經和下游經銷商簽訂了合同的貨,輝璜還是要按時發出的。否則就是違約,這么短的時間,郭總打算去那里搞這么大批質量優質的大米呢?” 郭恒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語氣淡淡的:“這個就是我們自己要考慮的事了,我會向紀董匯報相關的解決方案請她決策的。” 靳海臣:“你不知道她之前生病身體才剛好一點嗎?” 郭恒:“靳總,我知道您是出于對紀董的關心,但是紀綰才是輝璜的董事長,即便我們兩家現在合作密切,您都不能代替紀董行使她的權利。” 靳海臣靜靜地盯著郭恒,良久倏爾一笑:“好!你這個特助還算稱職,爆炸案最危急的時刻已過,后續的事情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謝謝靳總,我送您!”郭恒這才禮數周全地將人送了出去。 紀綰休息了幾天,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關于如何按時給下游經銷商發貨的問題,她在爆炸案發生時就已經在考慮了,陳遠聲的天悅已經將h國南方市面上的優質大米預訂一空,而且由于天悅的大筆購入,南方米價水漲船高,這個時候再去買必然要花出比之前高上幾倍的成本,可是如果從國外市場或是從h國北方調貨時間又來不及。 “阿綰,黃越已經向董事局遞交了請辭的郵件,說他負責的業務板塊這次出了這么大的意外,他難辭其咎愿意辭去董事的職位;另外關于這次損失的庫存,公司大部分股東的意思是和經銷商商量一下,延期發貨,給我們留下調貨的時間。”視頻那頭郭恒說道。 紀綰心中不由地冷笑:黃越這個老狐貍倒是會裝模作樣,明明就是他安排的一切,現在反倒顯得多么敢擔當似的,可惜沒有證據,也只能先同意他的辭呈,再慢慢揪出狐貍尾巴了。 令她頭疼的是后一個問題,從不做農產品貿易的天悅突然這么大手筆,顯然是和黃越有所勾結,那么他們肯定會想到延期發貨的方案,說不定已經準備了后招,可是除了延期發貨,還有什么別的法子呢? “恒哥,關于那批存貨的問題,我還要再考慮考慮,晚些時候給你回復吧。”紀綰掛了和郭恒的電話,陷入了沉思。 林筱白端了一盤水果出來:“綰綰姐,快來補充點維生素!” 紀綰緊盯著那一滿盆各種各樣的水果,哀嘆道:“筱白,你這是把我當豬喂呀!” “有你這么瘦的豬嗎?別廢話了,快來吃,吃完了,公司里的事你說不定就想出對策了。” 紀綰架不住林筱白的yin威,只好坐到餐桌邊上,電視里正在播放著探索頻道的紀錄片,介紹地球自然環境的多樣性,紀綰聽著聽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忙不迭地將手上水果的汁水擦干,給了對面林筱白一個熱烈的擁抱。 “筱白說得對!吃完水果果然就能想出對策了!” 林筱白被她弄得直發懵,像看神經病似的眼見紀綰興高采烈地鉆進了書房。 在書房里紀綰又將自己的想法在腦中來來回回過了幾遍,確定沒有什么紕漏,這才拿起電話,卻不是打給郭恒而是自己的導師程鳳瀾。 “程教授,您好,我是紀綰,有件事我想請您幫忙…… 傍晚郭恒接到了紀綰的電話,電話中她的聲音清晰而篤定:“恒哥,請通知所有受影響的經銷商,輝璜將按照合同約定的時間保質保量按時發貨。” 輝璜將按時發貨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國內市場,一眾伸著腦袋等消息的下游經銷商不由地松了一口氣,紛紛夸贊輝璜年輕的董事長有擔當有手段。 當然世事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此時陳遠聲正在他的辦公室里氣急敗壞地和黃越打著電話:“姓黃的,紀綰的貨源到底從哪里來的?你別給我裝糊涂,告訴你,你以為紀綰猜不出公司里吃里扒外的是誰!等她逃出生天,一定會和你秋后算賬!” “陳遠聲,你這么有本事有種你別問我呀!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知道!怎么?之前天悅收購的大米眼見要砸在手上你急紅眼了吧? “你……”陳遠聲氣得摔了電話,抬頭就見自己的助理期期艾艾地站在門口,垮著一張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 “董事長,因為輝璜已經解決了貨源,市場上的大米價格一下全降了下來,咱們之前高價預訂的那批貨,供貨商一直在催咱們什么時候付余款……” “滾!”陳遠聲一聲怒吼,助理嚇得麻溜地滾了。 該死的,他本來精心布置好的局,紀綰要么從天悅手里用更高的價格把他預訂的貨接盤,要么就得違約延期發貨,無論哪一種輝璜都要放次血,到時候他在趁機做空股價,就能一舉鏟除輝璜這個對手,h國南方市場也將牢牢控制在天悅和陳家的手中,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紀綰能找到貨源?他的耳目到現在都沒有打聽出紀綰的貨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等等,陳遠聲突然腦中一頓,紀綰這個小丫頭不會是唱空城計吧。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對呀,他這么嚴防死守,紀綰怎么可能找到充足的貨源?陳遠聲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來人!” 外間的秘書立刻走進來:“董事長有什么吩咐?” “找幾個人去市場上把消息散出去,就說輝璜根本手里沒貨,這都是紀綰安撫經銷商的手段。”他說完等了一會兒,卻見面前的秘書沒動。 “怎么了?去呀!” “董…董事長,財經頻道正在播輝璜的紀董在m國和南美洲農業巨頭簽訂供貨協議的消息….”秘書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你說什么?”陳遠聲什么也顧不上了,忙跑到電腦旁打開了視頻,果然視頻中紀綰和一個高大的金發老外站在一起,旁邊居然還有程鳳瀾,只聽干練清秀的財經記者采訪道:“程教授,這次展開跨國合作的兩家公司掌舵人都出自您的門下,作為老師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程老頭抖著白胖胖的雙下巴道:“財經理論的研究不應只是停留于理論層面,更應該運用于實際的經濟活動中,這次的跨國合作我感到老懷安慰,哈哈哈哈…….” 視頻里還在說著什么,可是陳遠聲已經聽不到了,他頹然地倒進了沙發里,終于意識到這下自己真得要陰溝里翻船了。 南美調貨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誰都知道因為距離的原因,時間上來不及,可是誰能猜到這家南美農業巨頭竟在國內還存了一批貨! h國南方市場上的大米價格開始一落千丈,無數的供貨商聚集到天悅門前要求陳遠聲立刻支付余款,可是天悅賬上根本沒有那么大筆的巨款,他原本的如意算盤是讓紀綰來接這個盤,股市上天悅也遭投資人紛紛摒棄,股價高臺跳水,陳家竟是被自己逼上了絕路。 而另一面,源源不斷的大米貨源開始有條不紊地運進輝璜位于陵洲市郊的倉儲基地,工人們正在忙碌地從卡車上卸貨,準備趕在天黑之前將這一卡車的貨卸完。 倉儲基地的負責人正在監督著工人們干活,突然遠遠看見一個青年走來,待人走近了,負責人趕忙湊了上去諂媚地笑道:“郭總,您怎么還親自過來了!” 來人正是郭恒,他微微一笑:“之前出了意外,所以這次補上來的貨紀董特別重視,我跟過來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基地負責人趕忙叫人搬了椅子,拿了水過來,郭恒隨便溜達著,就在這時一個搬貨的工人突然腳下一滑,手中的袋子摔了下來,白花花的大米頃刻間灑了一地,郭恒眉頭微皺,負責人立刻喝道:“干什么呢!還不快把米裝回去,仔細點!別給我出岔子!” 郭恒沒說什么,轉身的瞬間他的嘴邊浮現了一絲笑意:該做的戲都已經做足,就看有沒有人會上鉤了! 第19章 是夜,四下寂靜,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倉儲基地,他摸索著閃進儲藏大米的倉庫,正要從兜里掏什么東西出來,突然眼前亮起一片光柱,黑影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撲倒在地,身上的東西也被收走了。 “隊長,是打火機和助燃劑,和上次保稅區爆炸案中發現的一模一樣。”年輕的刑警將人拷好,將搜出的證物交給上司。 手電筒的強光打在黑影的臉上,正是白天那個倉儲負責人。 “這位先生,跟我們回警局說說吧,帶走!” 警方審訊室內,嫌疑人陳浩,輝璜集團市郊倉儲基地負責人。 警方:“這是在你身上搜出的企圖縱火的工具,說!今天晚上去倉庫干什么?上次的保稅區大火和你有什么關系?” 陳浩本來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小嘍啰,今晚人贓并獲,早已嚇得腿軟,沒一頓飯的功夫就招的一干二凈,當晚,黃越及其子黃振然因為涉嫌雇人縱火導致重大死傷,被警方從家中帶走,聞風而動的媒體將黃氏父子帶著手銬被押上警車的一幕拍得一清二楚。 警方很快便將整個案情梳理清楚,黃越一直以來仗著自己把控農業進出口板塊的業務,和下游經銷商中的劉姓商人很快搭上關系,兩人狼狽為jian,黃越偷偷地將輝璜的庫存以較低的價格私下賣給劉姓商人,再通過假賬做高進貨價格彌補虧空,中間的價差則被他中飽私囊,紀綰要盤點庫存的風聲傳來,黃越害怕東窗事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陳浩找來趙家貴準備一把火燒了倉庫,結果引發爆炸,趙家貴也被炸死。黃越擔心趙家人泄露秘密,這才給了趙家50萬的封口費。 之前因為劉姓經銷商已經從黃越這里低價拿了貨,根本沒有資金再履行原合同,兩人都篤定紀綰沒法解決貨源,黃越就可以趁機聯合天悅將紀綰踢出董事局,哪知道輝璜按時發貨的消息傳來,兩人立時都慌了手腳,黃越因此才鋌而走險,決定再燒一次倉庫,卻被埋伏已久的警方逮了個正著。 案情大白天下,黃氏父子一干人等很快被定罪,等待移交檢察機關審理, 探視室里,郭恒帶著律師面無表情地坐在黃越對面,律師例行公事地將一摞文件放在黃越面前:“黃先生,這是股份交割協議,您簽完字后,黃氏父子名下所持的輝璜股份就歸紀綰小姐所有了。” 黃越眼中布滿血絲,帶著困獸的絕望和憤怒惡狠狠地道:“姓紀的想趁火打劫,她做夢!我不簽,你能把我怎么樣!” 郭恒嗤笑一聲:“黃董,我是你就不會意氣用事,您制造的爆炸案給公司造成的損失即便是用你全副身家也補不齊,現在紀董愿意用低價買下你名下的股份給你留點養老錢,那是念在你到底和已故的先生太太共事一場,別不識抬舉!” 黃越氣得目眥盡裂,胸口劇烈起伏,可是他已經失去一切,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過了好久,他終于平靜下來,顫顫巍巍地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郭恒懶得和他廢話,見手續辦完帶著律師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就在這時黃越卻叫住了他“告訴我,警方是怎么知道陳浩那晚會去放火的?” 郭恒回過身,低下頭在他耳邊小聲道:“黃董,其實你和陳遠聲都猜的不錯,我們根本沒有找到貨源,南美農業巨頭就是個幌子,目的就是要市場上的大米價格暴跌。” 黃越的眼珠都要瞪了出來,他喘著粗氣道:“這不可能!陳浩明明說他看到那一車車麻袋里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對呀!知道黃董你這個人小心慣了,所以我們特意做場戲給你們看,那個搬運工不故意滑倒讓所有人看到里面的優質大米,黃董你又怎么會迫不及待地當晚動手呢?其實吧,其他麻袋里裝得都是一些陳舊的雜糧,可惜呀!陳浩就這么被騙過去了。” 說完,郭恒直起身,整了整衣服,聲音中透露著難以掩蓋的歡愉:“哎呀!現在好了,市場上大米跟不要錢似的,我們也不愁找不到貨源了!” 直到他們走出看守所,身后還能聽見黃越絕望的叫聲。當晚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黃董就突發心肌梗塞死在了去搶救的路上,但是已經沒有人再關注他的死活了。 大洋彼岸的m國,紀綰來到程鳳瀾的辦公室向他當面致謝,程老頭抬著白白胖胖的雙下巴透過厚厚的鏡片看向對面年輕的女孩:“是紀綰啊,之前落下的功課都跟上了嗎?ppt都做完了嗎?” 紀綰準備了一籮筐感謝的話都在瞬間灰飛煙滅,她咽了口唾沫才結結巴巴地老實交待道:“做做做完了。已經電郵發到您郵箱了,請老師有時間查看。” “嗯,做完了就好,結巴什么呀?沒什么事就回去吧,有問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紀綰想了想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程教授會不會覺得我騙了您,畢竟我沒有真得和南美公司合作。” 聽了這話,程老頭圓圓的大臉從電腦后伸出來佯怒道:“我還沒有做學問做傻了,明白商場如戰場,兵不厭詐的道理,去吧。不過你要是期末敢掛科,那就…….”程老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紀綰趕緊溜了。 等到爆炸案全部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是初夏了,紀綰也趁著放暑假回到了h國,經此一役,她不僅低價獲得了黃越名下的股份,更是讓所有人看到了她不為人知的心思和手腕,眾人更是心悅誠服,在輝璜人的心中,紀氏夫婦的時代終于落幕,而屬于紀綰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董事長辦公室內中央空調吹出舒爽適宜的涼風,紀綰正坐在電腦前,埋頭看上半年公司運營情況表。 內線電話響起,外間的秘書恭敬地問道:“紀董,天悅集團董事長前來拜訪,您要見嗎?” 陳遠聲?紀綰不由得挑了挑眉,自上次爆炸案中,天悅因為事先囤積居奇而導致大虧瀕臨破產邊緣,姓陳的便銷聲匿跡,據說陳家正在四處尋找資金注入以挽救公司,這個當口他來干什么? 不過無論陳遠聲是什么目的,紀綰都不想見到他,于是她十分干脆地回到:“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