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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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海臣聞言抬頭,待看清來人,他大步上前扶住對方的肩頭沉聲道:“海峰,你這是怎么了?” 靳海峰瘦的厲害,原本合體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寬松了許多,他的雙眼下都帶著烏青,整個人都散發著腐朽之氣。 靳海臣看了不禁一陣心酸,不由出聲安慰:“海峰,弟妹的不幸已經過去很久了,你要振作起來,不能老是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這樣,大哥安排你來靳氏總部當執行董事好不好,家族的生意有你一份…” 他話還沒說完,趙心萍已經一陣風似的跑到兒子跟前,像母雞護雛般地將人擋在自己身后:“大少爺,海峰的身體這么弱,怎么能去靳氏cao勞,真虧你想得出來。” “趙姨,海峰不能老是這樣在老宅里悶著…我也是一番好意。” “不必了,大少爺常年在外奔波,也從未關心過弟弟,我們母子就不勞你費心了。” 靳海臣還想再勸,趙心萍已然轉頭吩咐道:“海叔,海叔,還不送大少爺下去休息。”說罷便拉著兒子走了。 靳海臣目送著母子二人的背影遠去,不由地嘆了口氣。 老宅的管家王海很快走了上來,躬身道:“大少爺,下人們已經將您的房間都收拾好了。”王海在靳家做了一輩子,和靳家人都很親密,靳海臣他們也都尊稱他一聲“海叔”。 “海叔,趙姨這究竟是怎么了?” 王海斟酌了片刻才道:“自從二少奶奶意外摔死后,海峰少爺的精神狀況就越來越不好,夫人也是著急,大少爺請多擔待。” 靳海臣搖了搖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那大少爺快回房休息吧。” 身后的靳家老宅在深沉的夜色中只露出個模糊的輪廓,青黑色的磚瓦承載著不為人知秘密和故事沉沉地壓在靳海臣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算了,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現在也不困,麻煩海叔派司機送我回市區的公寓吧,我把手頭的業務處理一下。” “是。”王海聽了沒有多說什么立刻下去安排了。 第15章 春暖花開的時候,郭恒告訴紀綰,紀氏的外聘法律顧問譚少巍因業務在m國短期停留,可能會去s大探望她。 上一世紀綰和譚少巍并沒有太多交集,他是輝璜的外聘法律顧問,蜚聲業界的金牌大狀,難得一見的律政人才,就連張學晉的外公,法學泰斗張鴻飛老先生,都曾在公開場合數次肯定譚少巍的學識能力。即便后來輝璜易主,想來對譚少巍也并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重生后,紀綰決意將輝璜發揚光大,自然不會忽視旗下所擁有的人才,譚少巍便率先進入了她的視線范圍。 他比她大15歲,37歲的年紀正是事業最黃金的時期,父母驟然離世而帶來的遺產繼承和公司股權交割所涉及的法律問題復雜冗長,多虧譚少巍從旁一力維護,才使得紀綰順利執掌輝璜。 譚少巍到來在一個春日的午后,他長相不俗,加之浸潤律政界多年,更使得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沉穩和泰然自若。 位于東海岸的s大已是春意盎然,譚少巍穿著修身的深灰色大衣,站在校門口,看著紀綰從校園深處緩步而來。 年輕的女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蛻變出的驚人美貌,她未施粉黛,只著了件普通的黑色高領毛衣,下身配了牛仔褲,一雙黑色羊皮短靴,路旁的櫻花樹上飄落下片片花瓣輕拂在她的肩頭。 很多年后,譚少巍回憶起來,仍覺得那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畫面。 他其實在紀氏夫婦在世時,并沒有怎么注意過這個紀家獨女,那時的紀綰似乎總愛躲在父母的身后,安靜又羞澀。 不知是哪一天,他正在自己的律所內循規蹈矩地處理著紀氏夫婦去世后遺產相關地法律文件,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了,曾經羞澀的女孩,一身黑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她的面龐帶著微微的蒼白,眼底還泛著青黑,可是眼神卻帶著他從不曾看到過的堅韌與勇敢。 后來的一段日子,她時常來辦公室討論股權的交割手續,簽署各種數不勝數的法律文件,譚少巍發現了紀綰身上越來越多的優點,她總是沉默嫻靜,無論做什么都全神貫注,從不含糊,也不會呵呵傻笑,或突然情緒崩潰控,22歲的年紀真是難得。 于是,譚少巍使出渾身解數助她迅速接手輝璜,外界夸他能力卓絕,手段奇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她,有異于其他客人。 得知她在s大深造,他便特意從西海岸飛過來看她,不過大半年沒見,她越發沉靜,譚少巍覺得紀綰身上有一種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氣息。 “研究生生活如何?” “充實又十分有趣,我很喜歡。” “可你似乎并不快樂。”他直言道:“阿綰,你是紀家唯一繼承人,這一生都將衣食無憂,大可不必向其他學生那樣,終日擔心課業成績,生怕畢業找不到好工作,即便進入大企業還要再無窮無盡的生活和工作的壓力下苦捱,所以,為什么不開心一些,研究生生活于你應該是享受才對。” 紀綰端起手邊的咖啡,殷紅的雙唇在杯口輕輕一點,在譚少巍的眼中這普通的動作已充滿了十足的誘惑。 她笑了笑,疏離又淡漠:“快樂?你說得是哪種?對于世人來說衣食無憂便已足夠快樂,這么說得話,我應該是很快樂的。 可是,edward…”她直呼他的英文名。 “你應該知道我還有別的愿望,我希望輝璜如日中天,不負父母所托。不同的人對自己的人生總有不同的期許,edward你不也是衣食無憂,又為何要如此疲于奔命終日辛勞呢?” 譚少巍心中突然涌起某種沖動,他本來放在桌上的右手下意識地向少女的手伸去,目光虔誠又熱切:“阿綰,你的愿望我可以幫你達成。” 22歲身體里已過而立之年的紀綰對這細微動作何等敏感,她立刻將放于桌上的手向回一收,同時看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譚太太最近好嗎?” 譚少巍一征,隔一會才答:“我們已經分居。我心里有了別人,既然已經沒法對她保持忠誠,我也不想再繼續欺騙下去,所以已經提出了分手。” 紀綰一驚,譚少巍口中的別人是誰,她已能猜出幾分。不過她仍然保持旁觀者的姿態,耐心聆聽。 “她完全不了解我的想法,要求大量贍養費,我會盡量讓她滿意,畢竟這都是我的錯。”他沒有再說更多關于自己感情上的糾葛,可能是因為最后的話題令人尷尬,譚少巍略坐了坐便走了。紀綰禮貌地和他告別。 當晚回到家中,估摸著到了h國的白天,紀綰立刻致電郭恒:“譚少巍正在和他太太離婚,這件事你知道嗎?” 郭恒忙得四腳朝天,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八卦消息,他說話的語速都比紀綰出國前要快了很多。 “沒聽說啊,不過新聞里天天說當今社會離婚比例率創新高,譚律師這種優質男性結識新歡主動離婚,并不新奇。” 那頭紀綰默不作聲,打通任督二脈后的郭恒心細如發,何等敏銳,立刻便發覺了她的反常:“你不是想告訴我,譚少巍結識的新歡是你吧?” “當然不是!”紀綰斷然否認。 郭恒在電話那頭松了口氣:“那就別管他了,他愛離就離唄!” 紀綰斟酌了下,還是詳細和郭恒說了說今天譚少巍來探望自己的情況和她的擔憂。 郭恒聽后倒是很重視,他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道:“阿綰,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現在輝璜情況剛剛好轉,你和靳海臣又是戀人關系,此時任何和你相關的□□都會影響兩家公司的合作。不如這樣,我先暗中派人了解一下譚少巍夫婦離婚的詳情,若是和你無關,咱們也不必多管。若是姓譚的真存了那個心思,咱們就要提前做好準備。” 郭恒處事向來穩重,她沒什么可擔心的,掛了電話后紀綰倍感輕松,她來到客廳,林筱白正窩在沙發上抱著ipad打游戲打得不亦樂乎,紀綰突然來了興致,便問道:“筱白,你說如果一個有婦之夫看上了一個已經有男友的姑娘,還要為她離婚,你會怎么看這件事?” 林筱白兩眼緊盯屏幕,結論卻給的爽快:“jian夫□□,拖出去喂狗。” 紀綰還想試圖挽救一下:“你不覺得那個姑娘很無辜嗎?她又不能阻止別人喜歡她。” 林筱白似乎懶得和紀綰討論這些八卦新聞,頭也不抬:“那又怎么樣,大家都會覺得是她勾引男人在先。” 紀綰認命地點了點頭,林筱白想法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吃瓜群眾們的意見,譚少巍的事情一旦鬧大,她一定會被卷入輿論的旋渦,那些潛在的對手也不會放過這個推波助瀾的大好機會,而最終受到傷害的將不僅是她個人的名譽,還有輝璜的未來。 譚少巍逗留了一個星期,期間也曾數次邀請紀綰去吃海鮮或逛美術館,但都被她婉言謝絕了。 譚少巍何等精明世故,自然也明白紀綰的顧慮,于是很快便只身返回西海岸。 紀綰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就在此時她收到了靳海臣的電話。 他們其實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聯系,可電話里男人的聲調和語氣卻如同他們真得是一對每日必煲電話粥的親密情侶。 “阿綰,最近有沒有什么需要我這個正牌男友出馬效勞的事?” 紀綰被問得莫名其妙,但想到靳某人一向故弄玄虛便也順著他的話頭道:“哦?靳總認為我有需要你效勞的地方嗎?” 靳海臣似乎是在電話那頭笑了,但紀綰敏銳地聽出了其中的調侃意味。 果然只聽那人道:“聽說前段時間有人想要撬我的墻角,這種事都不用我這個正牌男友出面,阿綰,你對我真是體貼呀!” 紀綰拼命忍住想要立時穿過電話聽筒給他一個大耳刮子的沖動,淡定地道:“都是一場誤會,已經解決了,就不給靳總添麻煩了。” “誤會?解決了?紀小姐,看樣子,你的警覺性和對事態嚴重性的估計還是很不足啊!” 紀綰終于聽出了一絲不妥,她的聲音立刻嚴肅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只聽手機滴滴兩聲,靳海臣發了照片過來,紀綰立刻打開來看,赫然竟是之前譚少巍來探望她時兩人在咖啡店中的照片,當然其中并沒有什么親昵的舉動,但是一種不好的預感卻隱隱浮上了紀綰的心頭。 靳海臣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云淡風輕:“譚少巍的太太無法接受離婚的結局,她已經寫信到律師公會指責丈夫婚內出軌,道德敗壞。譚少巍名譽受到極大打擊,他的律所最近業務銳減,本人情緒也受到極大影響,職業生涯已經因為一時的任意妄為而受到重創。 ” 紀綰立刻追問:“這些照片從何而來?” 靳海臣:“譚太太聘請了私家偵探,四處收集丈夫出軌的證據,你們兩人見面的照片也被拍攝其中,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譚太太還沒有確認到底誰是那個讓他丈夫心動的女人。不過,阿綰我要提醒你,在這些近期和譚少巍會過面的女性中,你是最具新聞話題、最富有、當然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靳海臣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媒體自然恨不得緋聞女主角是這位年輕多金的女繼承人,紀綰為之氣結道:“這是無中生有!” 電話那頭的男人嗤笑了一聲:“無中生有本來就是商場上最常見的伎倆,你難道不知?” 電話里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紀綰終于開口道:“多謝告知,我會即刻著手處理。” “你想怎么做?” “丟車保帥,不留隱患。” “如有需要,你可以隨時找我。” “應該不用,這次因為我的疏忽差點給靳先生造成了困擾,是我不好意思。”紀綰謙遜地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聽了這話,靳海臣的情緒反而有些失落,他有片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竟是帶了些賭氣的口吻說了句“你自己看著辦”就掛了電話。 紀綰覺得靳海臣的性子實在叫人捉摸不定,不過大佬嘛,終歸都有些怪癖,她此刻沒有心思去琢磨這個怪人,紀綰打開房門朗聲道:“筱白,訂兩張后天的機票,你陪我回國一趟。” 林筱白十分驚訝怎么突然就要回國,不過她執行力超強,立刻就將所有事情辦妥,紀綰匆匆和程老頭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程教授知道紀綰的身份,本來研究生只要課題方面進度不被耽誤,原本也不需要天天來學校打卡,因此便也痛快的答應了。 紀綰電話通知郭恒,請他前來接機,于是在一個周末的深夜紀家大小姐便趁著夜色悄悄返回了陵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因為阿z對目前的數據不太滿意,所以阿z決定對前幾章進行精修(看過的親們,看到有修改標識不用點開重看了,主要是對于一些用詞遣句,不會改情節的。),本周二、三停更,為了彌補小可愛們,周四雙更,時間為晚上9點和24點,請小可愛們見諒,本文阿z已經有充足存稿,所以絕不會坑,請大家放心...咱們周四晚上不見不散。 第16章 郭恒兩手穩穩地扶住方向盤,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紀綰的臉色,剛坐完長途飛機,她看起來確實有些疲勞,但整個人精神尚可。 “阿綰,你突然回來是不是為了譚少巍的事?” 紀綰捏了捏眉心:“現在情況如何?” “譚太太正在對最近和丈夫會過面的女性逐一調查,這周剛去找了其中一個模特的晦氣,我派人一直盯著她,那女人現在就跟瘋了一般,覺得誰都像和她丈夫有一腿似的。不過她倒是沒有來輝璜鬧,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也不好貿然插手,否則反而顯得刻意,因此就沒有去管。” 紀綰點了點頭,郭恒處理得當,她該慶幸尚有時間將這個隱患消滅于萌芽狀態。 “恒哥,通知各董事,就說我要在周一上午10點召開董事局會議,討論解聘譚少巍律師以及其嘉煜律師事務所的有關事項。” 紀綰如此堅決讓郭恒有些意外,但想想這一決定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譚太太鬧得如此厲害,難保會不會有一天燒到輝璜,與其等著麻煩找上門,還不如主動做個了斷。 周一一早,輝璜的董事會準時召開,頂層的會議室里,輝璜的董事們悉數前來,他們全是當年和紀綰父母一起打拼創建輝璜的人,現在都已經年過半百,頭發花白,如無要事一般也不會在公司出現。 紀綰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身深藍色的西服套裝坐在巨大的橢圓形實木桌中間,其他董事分列兩旁,自紀氏夫婦過世后,這位紀家獨女已經給人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眾人對于紀綰的態度也從最初的疑惑變成了如今的信服和期待。 大半年的時間沒見,這位新任紀董似乎又有了些明顯的變化,更沉著更有自信還帶著那么一點點的深藏不露。 董事會的流程按部就班的進行,董事們雖然并不知道譚少巍對紀綰的心思,但對于這位大狀最近后院起火的事也都有所耳聞。 職場中,無論家中如何沸反盈天終究不該鬧到明面上來,否則便是犯了大忌,于是解聘譚少巍的提議無人反對,全票通過。 會議開得極有效率,會后一眾叔叔阿姨象征性地關懷了一下紀綰在國外的生活,便各自回家繼續美好的夕陽紅生活,紀綰晚輩的架勢做得十足,將眾人送出會議室,就在這時,她抬頭看見了走廊盡頭的譚少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