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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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寅釋的書房名為思行齋,取知行合一,常省言行之意。 此時,他正默默的坐在書桌前,在一方燈火里,沉思著。 為什么看到墨子幽被朗康轍攬在懷里,毫無抗拒,他會覺得如此震驚?為什么,墨子幽待朗康轍柔聲細語的說話,他聽了那么不快? 這種強烈的失望感,讓他一貫平靜的心情起了巨大的波瀾。 朗寅釋啊朗寅釋,你定是以為墨子幽待你與常人不同,你以為她只對你一人嬌俏可人,柔情似水嗎? 你怎會這么天真。 墨子幽的目標是天朗的皇位,所以她的心便和三哥緊緊捆在一起。三哥與她相識了那么多年,其間感情,怎會是你一個初識不久的人能比擬的?你卻因為她的示好與親近,動搖了自己,忘掉了界限,豈不是太過愚蠢? 對一個游走在各國權貴中的公主,逢場作戲,又有何難?你連這種拉攏人心的套路,都分不清嗎? 想到最后,朗寅釋自嘲的笑了笑,覺得很疲憊。 朗寅釋抬手,熄了油燈,回了房間。 大婚后的幾日,朗寅釋宣稱忙于婚慶事宜收尾,謝絕了任何邀約,也不接受登門拜訪。 到了第三日,他終于心情好了些,決定在庭院內練一練劍。 梧桐正在落葉,石子路上,滿地的黃葉,莫名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感。在落葉中擺一套龍仞海曙劍法,既利落干脆,又纏綿牽連,劍氣涌起,將落葉層疊卷起,如颶風清掃一般,刷刷落下,排成了海浪形的紋路。 恰如這幾日他的心情,總不是很好,連帶著劍氣都不很穩定。蘭溢澤從外頭回來,正好見到他。 “王爺,七公主來了,您還是不見嗎?”蘭溢澤道。 朗寅釋聞言臉色微變,“不見。”說罷,又開始第二遍練習劍法,這次,劍氣里多了一份認真和狠厲。蘭溢澤在邊上納悶,自從那天晚上回來后,王爺就變得很奇怪,竟然連七公主都不搭理了……難道七公主做了什么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本該聚精會神練劍的朗寅釋,屢屢分心,腦海里又浮現了那般配非常的兩人,在角落里溫柔私語的畫面。 “墨兒,你知道我不想娶她的,我心中就只有你一個。” “你且忍耐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會陪著你的,要有耐心。” 舉劍揮起,宛如游龍,光影四射,疾風侵襲,梧桐葉漫天飛舞,重重旋轉,圍繞著劍尖聽話的擺動,朗寅釋反手一握,直送向前,池塘里猛地水柱暴起,跳起丈余之高,砰砰炸裂,水珠落在棧橋上。他抽手一收,握劍向后,一個旋轉劍身降低威力,身后,枝葉發出劈裂的聲音,嗖嗖落地,已然碎成片狀。蘭溢澤嚇得趕緊跳開,這葉子落得跟下雨似的,那劍氣揮在自己身上,可不得把他削成片么。 王爺面色無波,殺氣卻這么重。真是嚇人。蘭溢澤心道。 練完一套劍法,朗寅釋心中平靜許多,他從后院走出來,只見蘭溪和墨子幽在廳堂前枇杷樹下的涼亭里坐著,似乎已經談了有許久。 一定是他御下太失敗,說了不見不見,蘭氏“兄妹”也能全然當作耳旁風,朗寅釋恨不得把蘭溢澤劈個十次八次,轟上房頂才解氣。 見他過來,墨子幽眼眸明亮,恬淡愉悅。“許久未見,可有想我?”她音色輕快,論誰聽了都會歡喜。可朗寅釋卻為她親昵的語氣皺了皺眉頭。若是平常,他只道她調皮愛作弄人,可今日,他卻覺得這句話格外刺耳。 蘭溪見兩人有話要說,便悄悄的讓到了一旁。 墨子幽笑道,“我聽蘭溪說,你因為我和煊王的事情,感到擔心,還想特意去勸慰一番?但那日大婚婚宴上,怎的沒見到你?” 朗寅釋凝視了她片刻,見她絕美的容顏一如往常,只是這種親切,不過是讓他產生錯覺的一種表象。她的心早有所屬,既如此,又何必親近自己,徒然添亂? 朗寅釋心中的熱情降了五分,他淡淡道:“七公主沒能嫁給煊王,怕是不太開心。” “本宮……自然是傷心”。墨子幽眨了眨眼,略一思索,便換了幽怨的聲音,“本宮好好的一個煊王妃就這么跑了,說出去多沒面子?如今本宮沒有顏面回西陵了,燁王殿下可得好好安慰一下本宮。”語氣聽起來沒有半點傷心氣,反倒有點像撒嬌。若讓墨子幽說不開心,不過是多少有些羨慕別人大婚罷了,每個女子都會幻想自己大婚時的場面,好奇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是誰,墨子幽看著朗康轍大婚,心下不過嘆息,不知自己的未來在何方。 視線轉移到眼前身材頎長,神色沉靜的人身上,墨子幽不由微笑,朗寅釋比朗康轍更白皙,穿了那身大紅袍,指不定比朗康轍更為俊美。 朗寅釋聽清楚了她說得每一個字,心隱隱沉了下去,同時也更明確了自己的決心。早幾日,他多少有些憤懣,可這兩日他突然想明白了,他與墨子幽本就談不上有什么關系,既如此,也不存在什么欺騙。他著實不必和墨子幽牽扯不清,等到泥足深陷就太遲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淡淡道。“本王不會安慰人。” “這種問題,只有三哥才能為公主解答。”說罷轉身要走。 見他一副冷漠的樣子,墨子幽伸手攔住了他,心下多少有些氣惱。她忍了忍,還是說道:“你這人好生冷淡,大婚當天沒見你的影子,這兩日又誰都不見,現在連跟我說兩句話都不愿意了?” 她言語里有些許埋怨之意,似乎是在責備朗寅釋無情。 朗寅釋聞言倒是冷笑一聲,來了脾氣。 “本王素來便是這種性子,自然比不得三哥的殷勤備至。讓七公主受委屈了,本王很抱歉。”他雖這么說,神情卻是帶著一絲不耐。 “你這人,”墨子幽有點惱,卻依舊好脾氣道,“我又不是真的生你氣,何必說這些話來噎人?” 見她耐著性子,朗寅釋氣也消了大半,他頓了頓,終于下定決心說出口。 “公主……日后你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為什么?”見他神色認真,墨子幽疑惑不解。“你是擔心我和朗康轍的關系?” 她的神情淡了下來,有些煩悶。墨子幽不喜歡在朗寅釋面前,提及她與朗康轍的關系,“朗康轍已經娶了右相的女兒,本宮已經不是他的煊王妃了。” “三哥心里,自始至終只認你一個人。” “那又如何?”墨子幽只覺得今天的朗寅釋哪里怪怪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朗寅釋無從說起,只得深吸一口氣。“總之,你我好自為之吧。” “朗寅釋!”墨子幽皺眉道。“你這是什么不冷不熱的態度?” 望著他那幽深如潭的眸子,墨子幽有些委屈,聲音也低了下來。“你原先待我,不這樣的,前些日子,你還主動下廚做點心……”明明前些日子兩人已經親近很多,怎么突然又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本王那么做,不過是為了先前的失誤賠罪。” “那你說過,我們是從戰場結識的,關系與他人不同。你都忘記了?”墨子幽追問。 “作為三哥的胞弟,我當然要照顧好他最愛的女人。”朗寅釋毫無波瀾道,“難道還能有別的嗎?” “……”墨子幽恢復了平靜,這平靜里暗藏著些許怒氣,讓她看起來有點冷若冰霜。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你一直以來,就是這么看待我的?” 朗寅釋神色冷淡。“難道不對嗎?” “……”墨子幽抿了抿嘴角,臉色有點發白。“朗寅釋,好、你很好!你說得對,本宮無力反駁!”墨子幽立刻起身,從涼亭里走了出去。 “青蕪,我們走。” “公主,這是怎么了?”青蕪茫然的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呵。是本宮一直以來自作多情了,讓燁王殿下徒增煩惱。”墨子幽自嘲道,“本宮逾越了,自然要退回原來的界限內。” 蘭溪急急過來,拽了朗寅釋的衣袍。“王爺,您跟人家公主說什么了?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朝公主發脾氣啊,快去給公主陪個不是!哪有把客人氣走的道理?” 朗寅釋一聲不吭地立在原地,任憑墨子幽拂袖而去。 蘭溪急得直跺腳,“平日里不都好好的嗎,今天是怎么了?七公主待您也不薄,人家好歹是女孩子,您怎么能這樣對人家呢?!” 朗寅釋緩緩坐下,捏了捏眉梢,疲憊道。 “讓我靜一靜,蘭溪。” 蘭溪皺著眉,一張姣好的臉上顯得有點無措。“我瞧著七公主待您并不像是假的,就當是交個朋友也好呀。” “本王不需要這樣的朋友。”朗寅釋沉聲道。 ※※※※※※※※※※※※※※※※※※※※ 好幾天不寫之后,就把握不到那種感覺了,悲桑……寫了兩天才勉強完成這一張。果然感覺這種東西,還是要保持的。 最近讓我頭疼的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這個鎖文鎖的,寫了二十回已經鎖了八次了,后面的肯定還要陸續被鎖,解鎖解得想哭,這就更悲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