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大戰(zhàn)(二)
看著這半空中出現(xiàn)的龐然大物,一干鍛造師看著這東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什么東西? 四四方方的,還架設(shè)了一個長長的筒子,還有,那東西下頭跟帶子似的是什么東西? “眾所周知,六階以下的靈力師施展群攻技能完全就是沒有用,故而我們可以用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我們可以叫它坦克。” 說話的同時,墨扶的手心又幻化出來一個外形跟前世的炮彈一模一樣的東西。 “我需要你們將靈力凝結(jié)成這個東西里面——不論是凝聚的還是裝在一個容器里頭的,只要符合我的要求就好。” ? 墨扶這話是說得清楚明白,可是這在場的鍛造師都是一頭霧水。 不明白墨扶口中說的這個東西究竟能不能做到墨扶剛剛所說的效果。 當(dāng)下,就一名鍛造師上前問了: “王妃說的,我等都明白,可是這么兩樣?xùn)|西,就能做出來六階靈力師的效果?” “不信?”墨扶反問一句,又道: “既然大家都覺得本王妃在異想天開,那么本王妃也無需解釋。” “事實與否,諸位拭目以待就好。” 說完這幾句話,墨扶又道: “接下來本王妃會提供所有的材料包括圖紙,至于如何打造出來,則有本王妃身邊的玄都指導(dǎo)。” 站在墨扶身旁一身粉衣的玄都走上前來,跟眾人見過。 “我等聽王妃的就是了。” 隨后,一干鍛造師在玄都的帶領(lǐng)下,進入位于皇宮的鍛造室。 這設(shè)在皇宮的鍛造室在地底下,沒有云玨的女帝印是進不去的。 可見其保密的程度。 當(dāng)時墨扶也就是為了打造這么個東西才跟云玨說要鍛造師的,事后又把這個事情跟云玨原原本本說了。后者大手一揮,直接就把皇宮地底下的鍛造室給了墨扶。 并放話說墨扶缺什么就找她拿。 這才有了墨扶之前的一番話。 在云玨眼里,這么厲害的東西,自然是不能被他人知曉。 同樣的,墨扶也考慮到了保密的這點,故而將這打造的內(nèi)容都分了數(shù)十份,要分別設(shè)計好之后,最后再進行組裝。 而這進行組裝的,則是一直以來服務(wù)于七域皇室的鍛造師。 故而墨扶完全不必擔(dān)心泄密的事情。 看著玄都引領(lǐng)了大批的鍛造師進入皇宮地下的鍛造室,墨扶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身邊的月影: “負責(zé)運送材料的人都選好了嗎?” 月影笑道:“王妃放心,都嘴嚴(yán)著。” “這嘴要是不嚴(yán)怎么會被女帝親自挑出來專賣負責(zé)材料運輸這一塊,更別說還有麒麟衛(wèi)暗中盯著。” “如此就好。”墨扶點了點頭。方才又說了會話,眼下又覺得疲累了。 “扶我回去歇會兒吧。” 月影道:“是,正好御膳房那邊研究出來了新的食兒,說是女帝特地下令,說要做出來的頭一份送來王妃這兒。” 墨扶笑著點點頭:“正好我也餓了,走吧。” “不必備轎子,正好我想走走。” “是。” 月影跟霜瓏扶了墨扶慢慢的下了臺階,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名宮人內(nèi)侍。 種竹淇園樓。 就在墨扶前腳到的時候,后腳御膳房就在外頭求見了。 “手腳真快。”墨扶從月影的手里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后者接過退下,那頭霜瓏就引了人進來。 “放下吧。”墨扶示意那兩人起來,等霜瓏自其中一人手里接過食盒后又繼續(xù)道: “告訴女帝,就說謝她的美意。” 說這話的同時,霜瓏又塞了兩個荷包給兩人。 兩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墨扶正掀開那食盒一點縫,里頭飄出來的味道就讓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霜瓏見狀,忙將那食盒拿開:“王妃可是感覺不舒服?” 墨扶捂住胸口:“無妨,剛剛那一下子有些反胃。” 霜瓏站的遠了些,掀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道時新的糕點,里頭的糖似乎加的有些多,才會讓墨扶感覺有些反胃。 可是霜瓏畢竟是神獸,能夠察覺到一些別的東西出來。 只見得她合上蓋子,轉(zhuǎn)身對墨扶道: “這也難為他們了,特意用這地栗做了這道糕點。” 地栗? 見墨扶有些納悶,正從外面走進來的月影倒是接了話: “地栗有助開胃,更有緩解水腫的作用。” “只是也難為他們這么縝密的心思了!”月影這最后一句話出口,已然是染了幾分怒氣: “地栗可能會造成孕婦流產(chǎn),故而王爺自在王妃懷孕后,整個攝政王府也沒有讓人碰過這種東西。” “外頭人倒是說孕婦吃了極好,卻很少有人知道地栗用多了會讓孕婦流產(chǎn)!” “王妃眼下若是用了這地栗糕,雖然月份在這兒不會導(dǎo)致流產(chǎn),可是這早產(chǎn)倒是有可能的!” 月影的一番話說完,墨扶就立刻明白過來了。 好嘛,還有人要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更準(zhǔn)確的說,則是要對遠在戰(zhàn)場的云御淵下手。 誰都知道她跟云御淵是本命契約,一旦她出了什么問題,遠在戰(zhàn)場的云御淵同樣會感同身受。 好一出借刀殺人的戲! 見得墨扶摸著肚子,一雙眼睛盯著那盒子地栗糕,眼里的情緒不明。 霜瓏捧了那地栗糕,動也不動,就等著墨扶如何處置。 過了一會,只見得她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把玩著手上戴著的一對火紅色的玉鐲——這是云御淵在出征之前為她連夜打造出來的,整個鐲子通體瑩潤,里面還鑲嵌進了金色的鳳凰圖案,十分漂亮。 戴在墨扶的手上,更顯得她皓腕賽雪。 “女帝現(xiàn)在還在御書房忙著嗎?” “是的呢。”月影屈膝回話。 “正好,本王妃去哭訴哭訴。” 墨扶這話看著是玩笑,但這也是她的考量:畢竟這是皇宮,不是她與阿淵的攝政王府,要想查出來搗鬼的人,還需得問過云玨這個女帝的意思。 就算墨扶明白以云玨的個性,一聽到這種事情定然是會嚴(yán)查的——可這不為別的,只為了云玨這個女帝的面子。 就算她跟云玨私下關(guān)系甚好,可是彼此的面子都是一定要維持的。 鑒于種竹淇園樓與云玨的御書房有段距離,故而墨扶坐了軟轎前去。 一路上自然是一大群人護在身側(cè)。 守在御書房外頭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正靠在廊下的柱子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瞌睡,顯然是很困了。 冷不防看見墨扶這個攝政王妃挺了個大肚子自軟轎中下來,嚇得立刻清醒了一大半——誰讓這滿宮里都曉得這位主兒是女帝重點照顧的對象呢? 說的不好聽,要是這位主兒出了點什么事兒,依著女帝的個性,把幕后的人扒一層皮都是輕的。 墨扶這廂下了軟轎,月影霜瓏一左一右的扶著,剛剛沒走幾步,那首領(lǐng)太監(jiān)就笑著湊了上來。 “奴才參見攝政王妃,王妃可是來找女帝的?女帝正在御書房,估計還不知道您來了。” “嗯。”簡潔的一個字落下,墨扶又問:“女帝現(xiàn)在有空嗎?” “有的,女帝老早就吩咐過了,若是王妃尋她,不論什么時候她都有空的。” “那就好。”墨扶說完又道:“勞您通傳。” “奴才怎敢?”那首領(lǐng)太監(jiān)賠了笑: “女帝說了,王妃想要進來就進來,不必通傳。” “奴才這就引您進去。” 由著這首領(lǐng)太監(jiān)一路引到御書房門口,霜瓏稍稍落后一步給人塞了個荷包,這才跟著走進去。 這是她跟墨扶學(xué)到的。 墨扶說,就算現(xiàn)在有云玨這個女帝罩了她們,也不能對其他人掉以輕心。 在這個皇宮里頭,會收買人心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別小看一個小太監(jiān),你要是得罪了他,搞不好哪天你落魄了,對方就落井下石了。 墨扶最后說,不求他們幫自己,起碼不被落井下石。 故而霜瓏就日常帶著荷包,負責(zé)替墨扶打賞那些宮人。 御書房內(nèi),云玨正被這一大堆的奏折折騰的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眼下正頂了個黑眼圈繼續(xù)批閱。 身旁的藍回風(fēng)正低頭給她磨墨。 墨扶一進來就看見這副場景,不由得調(diào)侃了一句: “好一副紅袖添香的場景啊。” 正在埋頭批閱奏折的云玨聞言不由得失笑,搖了搖頭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而低頭的藍回風(fēng),磨墨的手稍稍一停頓,隨后又繼續(xù)磨了起來。 墨扶見狀也收了調(diào)侃的心思,看著一臉疲憊的云玨道: “既然你在忙著,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正要起身,卻被云玨攔住了。 “皇嫂坐。”說著,又朝外頭道: “端了王妃喜歡的茶點來。” 看樣子是想聽墨扶說的事情了。 等那宮女畢恭畢敬的送了茶點上來且退下后,墨扶伸出如削蔥根般的指尖,摩挲著質(zhì)感細膩的白玉杯杯身好一會才道: “皇妹可用了御膳房新做出來的點心?” “皇嫂說的可是地栗糕?”墨扶這么一說,云玨就想起來了,又道: “統(tǒng)共就那么五塊,我一塊兒讓人送去皇嫂你這兒了。”說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可是這糕點不合胃口?” 墨扶笑著,可是這笑容里頭多了幾分化不開的冷: “這糕點合不合胃口我暫且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這糕點我用了有可能造成早產(chǎn)。” 原本一臉淡定的云玨瞬間就不淡定了,匆忙站起來的時候,連手上被毛筆畫了一道都不知道: “簡直放肆!” 云玨的怒氣一下子就飚到了頂點:現(xiàn)在滿宮里誰不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她的皇嫂,居然還有人打歪主意! 是覺得她皇兄不在一個個都心思活躍起來了吧! 墨扶見得云玨不出意料的怒了,又補充道: “其實傷到我還是其次。”墨扶摸著肚子,慢慢的說著,臉上看不出來一絲喜怒: “誰都知道我與阿淵是本命契約。” “誰都知道阿淵現(xiàn)在在外頭打戰(zhàn)。” 短短兩句話,云玨立刻就明白了這次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戰(zhàn)場上若是一點小的差錯,都會斷送了性命——若是墨扶早產(chǎn),那頭正在打戰(zhàn)的云御淵也會跟著感同身受的。 “呵,好深的算計。”云玨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朗聲道: “麒麟衛(wèi)聽朕號令!” “麒麟衛(wèi)在!” 說話間御書房內(nèi)出現(xiàn)七八道人影,其中帶頭的自然是戚一這名麒麟衛(wèi)首領(lǐng)。 “給朕查,查這地栗糕!” 云玨說的查地栗糕自然不是查這么一盤子糕點那么簡單,而是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還得告知云御淵一聲。 畢竟這件事情主要還是針對他來的。 麒麟衛(wèi)領(lǐng)命后又是一個瞬間不見了,云玨得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沒了之前的嚴(yán)厲,而是帶了歉意: “我覺得很抱歉。” 墨扶看著云玨道:“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jǐn)橙颂苹!?/br> 說著,又怕云玨依舊是一臉愧疚的模樣,又道: “我聽那些宮人們說起,皇宮里頭有一處最大的書庫,里面有各種各樣的書。” 云玨一聽,道:“皇嫂要去看看?” “正是呢。”墨扶溫和的笑著,“左右也無事,找?guī)妆緯纯创虬l(fā)時間也是好的。” “那行。”云玨一面說著,一面從御案后頭走出來道:“我陪皇嫂走走,就當(dāng)做是散心了。” “好。” 于是這姑嫂兩很快就到了皇宮的藏書庫里頭。 這書庫說是書庫,實際上則是個九層的閣樓。 云玨本想陪著墨扶進去的,哪里知道后者轉(zhuǎn)過頭來對她說: “我看你眼下一圈烏青,你還是睡會兒吧。” “我這里頭這么多人看著,又是在皇宮的書庫里頭,能有什么事?” “好吧。”見墨扶態(tài)度堅決,云玨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臨走前將儲物戒里頭的一方小小的水晶印章給了墨扶。 “這是開啟藏書庫八層極其以上的印章,皇嫂到時候想看什么書就拿什么書,不必跟我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墨扶接過印章,再三囑咐云玨去休息厚,這才在一干人的護送下進入了書庫。 守在書庫一層的侍衛(wèi)一看見來人是墨扶,立刻行了一禮。 墨扶示意免,從他們身旁走過,四處打量著。 這書庫的第一第二層擺放著的都是些基礎(chǔ)的東西,對墨扶來說沒有什么好看的。 第三層第四層算是有些料,但是不夠墨扶看的。 而這第五層到第七層,則是放著記載了丹藥與馴獸的書。 期間還有記載了七域歷史的書。 墨扶又不學(xué)習(xí)這些,自然是跳過不看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第八層的樓梯口。 很明顯,這第八層開始,就被結(jié)界給攔著了。 墨扶立刻掏出云玨給她的一方印章,放進了一旁設(shè)計好的凹槽里頭。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