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生兄弟的皎皎明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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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昨天睡得可真早,是身體不舒服嗎?” 正埋首吃早餐的紀雪寧喉嚨一哽,喝了口牛奶才將食物咽下去。 “今天上午有演講,老師讓我早點休息。” 簡母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想,安安靜靜地用餐。 看了眼剛下樓的少年,紀雪寧眉頭一皺,草草扒完營養餐,跟簡母道別后快步離開了家。 整整一夜,簡潯躁動地厲害,時不時把熟睡的紀雪寧抱在身上猛吸,時不時將她壓在身下,落下星星點點的吻。 若是中途把人整醒了,簡潯又會悉心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哄她入睡。 一番折騰下來,少年的精力依舊充沛十足,抱著瞌睡的紀雪寧就是一頓捯飭,擦過身上的水珠,穿戴好校服才放她下樓,續而簡單打理著自己。 紀雪寧看了眼腿上的長筒白襪,要不是今天洗澡時透過鏡子看了一眼,她怕是現在都不知道裙底是何等慘景。 塊塊咬痕嫣紅十足,連帶著大腿內側的齒狀淤青都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錢叔很快開到了一中門口,兩人揮手告別時,紀雪寧才注意到站在保安亭的左慈。 少年一貫僵著臉,微瞇起眸子看周圍的學生,似乎是沒找到人,繼續百般聊賴地同保安搭話。 “你這紋身刺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學生。 保安有些避嫌地看了眼左慈,繼續用一口地道的方言說話,“你紋在腚那兒也比這兒好啊……” …… 左慈也不在意他說什么,任由風拂開他單薄的衣物,露出鎖骨上的黑灰色紋身,甚至有幾縷紋路攀到了脆弱的脖頸上,張揚肆意。 “他是在找蘇寧嗎?” “在原劇情中,他的確是在找女主,只是借口太過蹩腳,被女主徹底記恨上了。” 借口? 大概是兩人一夜情后,左慈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女主,相思之苦終究太過強烈,只好來一中約她吃午飯,怕人不同意,硬著頭皮威脅恐嚇了她。 他即便心里是多么渴望兩人的關系有所緩和,但剛烈的性子還是給女主帶來了壓力。 只是昨天的劇情早已崩壞,何來兩人的一夜情…… 難不成是來sao擾她的? 紀雪寧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繞過人群往后門走,奈何眼尖手快的少年率先攔住她,極為不自在地看著她。 紀雪寧也不怵他,她一沒偷二沒搶,又沒有刻意打攪他和女主的劇情,她坦坦蕩蕩,無所畏懼。 見少女直白地盯著自己,左慈頭一回羞赧地紅了耳朵。 “你……看什么看!” …… 莫名其妙。 紀雪寧也不想跟他耗費時間,正欲轉身離開時又被人拉了回來。 “我讓你走了嗎?”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晨風拂過兩人的臉頰,左慈憋著一口氣躊躇不決。 他生而為人,第一次被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羞恥。 秉著家大業大的優渥家境,左慈這十幾年過得順風順水,凡事都不曾虧待過自己,有什么來什么。 隨性慣了,做事情反倒不計后果。 至于紀雪寧,那個無意經過他的世界,對他冷淡至極的人,竟絲毫沒把他當回事。 他仍記得昨日送走她時,她眸底流露出的不屑一顧是那么的刺眼。 他最厭惡自視清高的人…… 他自以為對紀雪寧不甚在意,游戲照樣能玩到三更半夜,困了倒頭就睡。 只是一覺醒來,腿間濕膩的觸感萬般清晰,左慈喘著氣,褪下睡褲,無意沾了一手白灼。 他第一次遺精,竟是因為一面之緣的紀雪寧。 一向性冷淡的他從小到大并不像身邊人一樣早熟,黃片他不是沒看過,幾具交纏的身軀有什么好看的。 見紀雪寧甩開了自己的手,左慈忍不住心想,夢里的她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你是想找蘇寧嗎?”紀雪寧明知故問。 蘇寧? 左慈微微皺起眉頭,“找她做什么?” 擔心紀雪寧產生誤會,左慈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原委,“蘇寧原本是五中的學生會干部,我跟她并沒有什么交集,只是她碰巧抓住了我的把柄,我怕她跟我媽告狀,才在最后兩個月里為她走后門,爭取到了最后的轉校資格。” “只是前段時間我媽知道我把人揍進醫院了,我以為是她告的,就來一中找她了……” …… 左慈的母親擔任五中教育處處長一職,可即便有左太太這個身份在,她還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嚴厲的她自然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出現斗毆暴力的行為。 “所以,我跟她并沒有什么不該有的關系。” 看來左慈線也走不通了…… 紀雪寧扯了扯嘴角,罷了,她只要一心撮合男女主的劇情就夠了。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見人要走,左慈不樂意了,不管周圍學生的目光,一把抱住了紀雪寧。 “至少抱我一下吧……” 左慈無奈一笑,他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是什么,如此想要了解一個人,從一大早的失魂落魄到現在的歡天喜地,好像只是因為見著了她才這樣,無關任何雜欲。 等到紀雪寧終于把人打發走后才進了校園,一路上總有不少人偷看竊語。 “你……都知道了?” 目睹全過程的蘇寧跑了過來,拉著紀雪寧的胳膊質問。 “我該知道什么?” 眼看距離大會開幕不到兩個小時,禮服和妝造也沒有準備好,紀雪寧輕輕拂開少女的手。 “我們晚點再說。” 看著纖瘦身影的離去,蘇寧眼中的淚水嘩地淌了下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紀雪寧搶走了很多本屬于她的東西。 今一大早,她第一眼便看見了左慈,情緒膨脹之時,只見他走向了不遠處的紀雪寧,那副模樣,她只覺得刺眼。 原來,他也有那么溫柔的時候。 只是她們都是人,為什么他對自己卻是冷眼相待? 蘇寧呼出一口濁氣,看著腳下成堆成群的螻蟻,思慮不明。 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恐怕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