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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細細想來,如今大家都已成年,又是在這樣的圈子里,他又怎么拿幼時的那些可笑承諾拴住她? 也許,她只當是露水情緣,宣泄過后也就罷了。 況且,她連一句分手都沒有施舍過,又何來的復合? 他頗有些自嘲:顧言惜啊顧言惜,我們究竟是認識得太早了,還是重逢得太晚了,怎么事情發展到今天,還是無論如何都理不順、想不通? 望著她胸前的青紫,他一時間有些懊悔,便替她蓋上被子,調小了冷風,徑自洗澡去了。 第二天,顧言惜是被開工的鬧鐘吵醒的。她抄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比平時她定的要早一些。她撐起身子,發現屋內不是她房間的擺設,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昨天發生了什么mdash;mdash;她的手機從沒有鎖屏密碼,想必是宋千川給她設了早些的鬧鐘,想讓她有時間洗個澡再去片場。 她紅著臉下了床,發現衣帽間的房門敞著,她的一身干凈衣服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樣的體貼,叫她難免有些動容。 她洗過澡,換了新的衣服,望著胸前一顆只紅了一半的小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兒。 她聽著走廊沒什么腳步聲,才快步出門,按了上行的電梯,把換下來的那身拿回自己屋里,再出門時正好碰到了隔壁的于慧。于慧昨晚喝得太多,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看見了顧言惜也沒發覺任何異樣,兩人便結伴往片場走。 昨天我是不是耍酒瘋來著?啊,太丟人了。rdquo;于慧捂著臉出了電梯,跟在她身后:所以說喝酒還是得人多些才盡興,就那么幾個人,悶頭喝也沒什么節目,一個個都站著進去,橫著出來,也沒什么成就感。rdquo; 顧言惜輕笑道:我酒量太差了,喝一點就得暈過去,實在體會不到喝酒有什么成就感。rdquo; 可能是沒遇到知音。找酒友就跟找知音一樣,很難很難的。rdquo;于慧嘖了嘖舌:什么叫曲高和寡,知道么?rdquo; 倆人有說有笑地來到片場,先去化妝間換好了衣服、上了妝。初夏的太陽已有些毒辣,兩人見導演組跟劇務還都沒到位,干脆就在更衣室外面坐下,一邊乘涼,一邊互相幫忙背臺詞。 背著背著,于慧把劇本扣在腿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對了言惜,我依稀記得,昨晚上十二點多我好像去敲你房門,想找你借眼霜,你沒聽見么?rdquo; 什么?rdquo;顧言惜被她一問,立刻心虛mdash;mdash;昨晚上她根本就沒回去,上哪聽見去?她抿了抿唇,故作鎮定道:沒有啊,沒聽見外頭有動靜。rdquo; 于慧聳聳肩:是嗎,我敲了好半天呢hellip;hellip;后來我想了想,覺得你可能洗澡呢,我就回屋睡覺了。今天一早就就覺得眼角又多了幾絲兒干紋。rdquo; 顧言惜見她沒多疑,又調笑她:也有可能是你喝多了太迷糊,敲到別人家屋子去了呢。rdquo; 你們昨天喝酒去了?rdquo;一個男聲從旁邊傳來,兩個女孩子都偏過頭去看。 見來人是段搏,于慧挑起唇角站起了身子:誒,老段,你來啦?rdquo; 有聚會怎么不叫上我們劇組啊,一塊聯誼多好啊。rdquo;段搏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拽著于慧一塊坐下:我們那邊幾個小伙子酒量都特好。你猜怎么著,昨天有個喝酒摔碗的戲,幾個人愣說,為了做出那種快意恩仇、一醉方休的效果,要求劇組換真酒。rdquo;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么帶勁兒了?rdquo;方才還曲高和寡rdquo;的于慧這會兒立馬兩眼放光:不早說啊,可惜了。rdquo; 可惜什么?rdquo;這會兒,高選文也來了,看見幾個人坐這有說有笑的,便也加入進來,問段搏:怎么著,你們那想跟我們一塊出去聯誼?rdquo; 那可不。rdquo;段搏爽朗一笑,毫不避諱道:咱們劇組的人我都挺熟的,包括于慧,包括千川,尤其是言惜,她16歲不到17時我們倆就認識了。這都能算是青梅竹馬了吧?別看我比她大幾歲,演《黑板上的情書》時,就感覺整個人都被她帶的,又回到學生時代了。這交情,還不夠出去喝幾杯?rdquo; 高選文也欣賞他這自來熟的性子,只是聯誼太多,難免耽誤拍攝。高選文干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半玩笑半認真地說:現在想著跟我們聯誼喝幾杯,等兩邊都定了春節檔,搶票房撕個你死我活一捧一踩的時候,你就不想著你的學生時代了。rdquo; 姜還是老的辣,他這話一說出來,幾個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這時,開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顧言惜站起身讓出路,卻見宋千川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后看她,眼神像是淬著寒冰。 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了更衣室的mdash;mdash;這場戲是圍繞后宮諸位娘娘展開的,并沒有宋千川的戲份。而且,想必方才段搏那番什么青梅竹馬rdquo;,曖昧不明的話也都叫他聽見了。她實在是冤枉得可以,想要解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知該怎么說,只好上前晃了晃手里的劇本:千川,趁著還沒開拍,你陪我去對會兒下午的戲吧。rdquo; 宋千川的眸色這才緩和了些,低低應了一聲,走在前頭,帶著她到了一個偏僻處。 片場不起眼的角落,兩座房屋中間的窄小過道里,他壓低了聲音問她:對哪一段?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