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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過去,框架倒是照貓畫虎地做好了,具體要往里頭填些什么內容,她卻毫無頭緒。 這天她吸取了前一天晚上的教訓,沏了一壺nongnong的綠茶,又苦又提神。到了晚上九點正是困的時候,她就拼命給自己灌茶水喝,恨不得當場頭懸梁錐刺股。 想來她原先在家里,總是嫌棄那些替酸秀才說媒的媒婆。可真叫她用上功,她才發現想考個功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晚上,厲江波回來時她很難得的還醒著,卻已經困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本想趁著八點多到她的困點之前回家,可公司的事情實在是怎么都忙不完,排在他辦公室外,等著他簽字拿主意的主管絡繹不絕,他實是難以抽身。回來路上,為了補償她,他特意給她買了她最喜歡的青提,一到家他便看到那小姑娘還在伏案用功,那架勢比他還繁忙。 等他走過去看她的電腦屏幕,她又一副丑媳婦兒不肯見公婆的樣兒,拿小手捂著就不給他看。這會兒的她倔得很,像個斗士,可偏生因為哈欠連天,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點水痕,又平添了幾許可愛。 他便不再看,轉而挽起袖子到廚房給她洗提子吃。 顧言惜一見甜甜的青提,伏案帶來的困意立馬去了一半。她一邊捏著提子斯斯文文地往嘴里送,一邊嘟囔著:吐魯番的葡萄、哈密瓜,庫爾勒的香梨,都是貢品,王孫貴胄才吃得到的。從新疆送到京城往往要個把月,可珍貴吶。rdquo; 她吃東西向來注重姿態,無論是多喜歡吃的,都不慌不忙、細嚼慢咽,即使在家里也是這樣,葡萄一顆一顆地嚼,從不會一抓一把送進嘴里。他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眸色比月色還溫柔。 等她吃滿足了,他才指著那壺深黃色的茶柔聲問她:不是要你注意休息,別累著,怎么這么晚還在用功?濃茶傷胃,下次別喝了。rdquo; 顧言惜很聽話地往壺里又兌了些熱水:晚嗎?倒是你,回來得比昨天早呢。rdquo; 厲江波淡然一笑,又問道:昨天不是告訴過你,這一單梁氏拿不下么?還這么努力做什么?rdquo; 因為不想半途而廢啊。既然開始做了,就把它做完,管它做得好不好,至少也得有個成品啊。rdquo;顧言惜對著電腦屏幕點了點下巴:況且若真如你所說,這是個敲門磚,那也盡量是塊金磚,別是土磚啊。我現在努力一點,等劉磊改的時候就能少花點力氣。rdquo; 劉磊?rdquo;厲江波眸色一動。 顧言惜點點頭:嗯,就是直接負責這件事的一位前輩。rdquo; 厲江波看了看她,便拉著椅子坐得離她近了些:你做到哪了?閉門造車總是不行的,兩個人一塊研究還能快一點。rdquo; 他坐在她右側,右手握著她的鼠標,左手搭在她的椅子背上,就像是將她環在了懷里一般。他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味道逼近,她便有些心跳加快,也忘記要去遮擋屏幕了,支支吾吾地跟他講了一下自己的進度。 厲江波很認真地聽她說完,勾著唇角問她:說正事也會害羞?rdquo; 這樣一來,顧言惜便更緊張了,直勾勾地盯著屏幕不再多言。 好在他也沒再繼續調笑她,倒對著她的框架認真起來。 前后不過快速瀏覽了兩遍,他便有了想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按得飛快,輕而易舉地便完成了剩下的內容。 這cao作看得顧言惜眼花繚亂,她都不知道他這些比招標人還專業的語言都是從哪里學來的。并且,他對梁氏的運營方式、產品的技術參數居然比她還熟悉。 一遍看下來,她也學了不少東西,一雙眸子晶亮,盛滿了驚艷和笑意。唯有一點她有些看不懂,思量再三,她還是開口問道:報價區間是單價10501300,大部分公司都會取中,把價格定在1200吧,我們為什么要定價在1050這個最低線上?rdquo; 厲江波胸有成竹地答:為了拿下這個單子。rdquo; 顧言惜一怔,瞪大了眼睛:啊?你不是說對方有人脈,我們肯定拿不下的?rdquo; 你們那位競爭對手我還算了解。正因為他有人脈,以為自己十拿九穩了,為了多賺點,肯定把價格定在最高線。rdquo;他稍事停頓,繼續解釋道:這一刀宰得太狠,以后人脈肯定會被切斷。說不準招標人會放棄他們,改選別家。到時候價格低就是優勢了。rdquo; 顧言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人家會不會覺得一分錢一分貨,我們價格低是因為東西不好啊?rdquo; 有樣品,怕什么?rdquo; 他關上電腦,把她的盤拔下來遞到她掌心里,時間指向九點四十。他又捏了兩個提子喂到她嘴里,拉著她往浴室走:去洗個澡趕緊睡覺。rdquo; 不急,今天還挺早的。rdquo;顧言惜最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會兒算是清醒了:宿舍十一點半才熄燈呢。rdquo; 他不以為然:以后都九點睡。rdquo; 十點多,他抱著她躺好。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困,真躺在床上還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嘴里也不知道咕噥些什么。確認她睡熟之后,他才又坐起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把電腦架在腿上繼續辦公。 十一點四十,助理打電話過來,說最近跟進的工程三稿終于改好了讓他審閱。厲江波低頭看了看熟睡的顧言惜,壓低了聲音冷冰冰地說,以后九點之后都不允許打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