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陸知遙掛斷電話,回到路柏身邊,“夜涼了,回去休息吧!最近有響起來什么嗎?” 路柏搖頭,想到早上頭痛的事,把那個記憶碎片告訴給陸知遙。 他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絲緊張,路柏喉結動了動,“怎么了嗎?” “沒,沒有。那個記憶里的男人,你看清臉了嗎?” 路柏低下頭,絞盡腦汁回憶了一下,“頭發(fā)是黑色的!其他就沒看清了!” “大腦有時候,會把在電視里,或者其他地方的記憶組合在一起,有些不是真實的……” 路柏似懂非懂的點頭。 回到房間里,路柏躺在床上,閉上眼。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他穿著一套墨色西裝,撐著一把黑傘,傘打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臉,只看到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小路!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我要把你鎖起來,我要把你的腿打斷……讓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路柏呼吸不暢,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臉上還有淚痕,枕頭都被打濕了。 剛剛做了一個什么夢?好像是夢到了一個惡魔,要喝他的血,吃他的rou,路柏脊背發(fā)寒。 門外傳來敲門聲,“路哥!我能進來嗎?你怎么了?” 路柏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門,陸知遙手里抱著一個比門還寬的東西。 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我聽見你房里有動靜,擔心……” “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了。”路柏目光好奇,“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陸知遙撕開包裝,是一個畫架,路柏眼前一亮,看見畫筆,他感覺手有些癢,躍躍欲試。 陸知遙把畫架安裝好,放在路柏隔壁的房間里,“要不要試試?” 路柏嘴上說著“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的話,身體已經走過去,拿起畫筆,在畫紙上隨心所欲,畫了一副畫。 畫面中一個男人站在雨里,打著黑傘遮住面龐,無名指上那抹戒指的細節(jié)勾勒,栩栩如生。 路柏畫筆掉在地上,他捂住嘴,后知后覺,這是他做的那個噩夢! 他把夢里的男人,那個惡魔畫出來了! 第201章 暗示我什么嗎? 陸知遙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他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笑出聲來,“路哥,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陸知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畫筆,放在畫架上。 陸知遙握住路柏微微發(fā)冷的手,手背摸上路柏的額頭,“怎么了?” “沒事!”路柏后退一步,無意識躲開陸知遙的觸碰,他覺得房間里的空氣好悶,壓抑得喘不過氣。 “我想出去走走!” 陸知遙點頭,牽著路柏的手下樓。 陽光很烈,照在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路柏瞇了瞇眼。 他赤著腳,在沙灘上踩水花,腳下突然踩到一個尖銳的東西,路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陸知遙站在他身邊,給他撐著一把遮陽傘,手掌護住路柏的腰,“小心點!” 路柏蹲下身,手指把扎到自己的東西掏出來,是一個圓圓的小海螺。 路柏把海螺身上的沙子洗干凈,揣進褲兜里,一路往前走,兩個褲兜裝得鼓鼓囊囊。 路柏知道陸知遙會制作項鏈,便把他那一套工具都借了過來,晚上做在院子里,吹著微涼的海風,把一顆顆小海螺打上小孔,用紅繩串在一起。 陸知遙站在二樓的房間力氣,看著路柏的背影,心里放了蜜一般甜。 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陸知遙看著上面父親的來電,他眉心蹙起,不耐煩地接起來,“我已經派人回去處理了,您不用再打電話過來催了吧!父親!” 電話里沒有以往暴躁如雷的聲音,陸知遙不習慣地掏了掏耳朵,“怎么?” “你給路柏做手術了?” 陸知遙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該死的焦伍,他回去非要讓他脫層皮不可,嘴上沒個把門的。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看你幾天的心情,手術成功了吧!”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陸知遙眼睫垂下。 他從一開始研究這項技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母親重新蘇醒過來,沒想到先給路柏用了,但成功的案例都是剛進入昏迷的人,像他母親那般,已經沉睡數(shù)年,還沒有成功的案例。 “你難道不想救她嗎?”陸鳴山的聲音滄桑極了。 陸知遙沒有立刻回答,他比誰都想,可現(xiàn)在還不能冒險。 “還需要些時間,父親,我一定會救母親,你相信我!”陸知遙捏了捏眉心。 電話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一周左右!” 掛斷電話,陸知遙定了一張去g國的機票。他唇角勾起,一定要給路哥一個難忘的約會。 路柏晚上穿手鏈穿到凌晨才睡覺,難得睡到正午才起床,他打開臥室的門,嘴里還打著呵欠。 保鏢在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路柏瞬間眼前一亮,有他最愛的糖醋排骨,紅燒rou。 路柏四處張望,沒看到陸知遙的身影,保鏢解釋,“陸先生出去跑步了!” 路柏嘴里叼著一塊rou,點了點頭,他兜里揣著一串手鏈,是專門挑了十個最大,品相最好的海螺串成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