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嗯?” 宋知羽又往他懷里湊了湊,才問:“你什么時候買的?” “嗯?”單易瞬間就明白了,低沉的嗓音在靜謐的房間尤顯得磁性,“你第一天住我這兒,那晚去給你買卸妝水順便買的。” “哦。”宋知羽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把,“早有預謀。” 單易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家中常備,有備無患。” 這話給說的,感冒藥呢? “還疼不疼了?”想起那會兒在浴室跟她結束以后,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過分了一點兒。 說起這個,宋知羽突然醍醐灌頂了,就說應該還有個什么事兒怎么想不起來了,就是被這個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完全拋諸腦后了。 嗯,這會兒總算記憶回歸。 “對啊!”她抬頭看向單易,“所以幾年不做,也會疼?” 單易見這姑娘一本正經的詢問,就跟患者問診似的,不由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連帶著胸腔都在震動。 宋知羽不明所以:“笑什么啊!” 單易笑夠了才問宋知羽:“你真的以為你當年上了我?” “不然呢?”宋知羽徹底蒙圈,“難道沒有?” “沒有。”單易還在笑。 宋知羽蹭的坐了起來,有些驚訝的對上單易的眼睛,重復:“沒有?我們沒有?” 單易雙手往腦后一枕,瞅著這個小迷糊,點了點頭,字字清晰入耳:“沒有。” “那我那天早上起來為什么會痛?”宋知羽回憶起那天早上起床的情景,兩條大腿就像是被扯了似的。 單易好整以暇的瞧著眼前的姑娘,對她說:“因為你喝醉了跟我表演劈叉……” 宋知羽打斷單易:“那我劈叉也不會有那種后勁兒啊……等會兒?你說我喝醉了表演……劈叉?” “嗯。”單易點點頭,勾著唇角笑,“還磕到了。” 宋知羽徹底風中凌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啊!” “其實,就是你跟我告白了以后,你非要扯我衣服,然后你就吐了……”單易娓娓道來。 當時的情況就是本來挺美好的一個畫面,很快就變成了宋知羽吐了自己和他一身。 因為確實衣服上太惡心了,所以他就幫她換了衣服,順帶把自己的換了,然后統統交給了客房服務幫忙干洗。 順便讓酒店的女客房服務幫忙給她洗一洗,等把這個祖宗伺候干凈了以后,給了小費,自己才去處理自己。 然后人一出來,就看到小祖宗發酒瘋。 一會兒要給他表演一個下腰,一會兒要給他表演一個劈腿,反正是花樣百出的各種鬧騰。最后再壓著床沿劈個叉,起來的時候腳一滑磕到了床沿邊,摔到了地上。 看樣子是磕痛了,半天不起來。他過去扶她,反被她拽著要給他唱歌,唱到隔壁來投訴,他才捂著宋知羽的嘴讓她趕緊閉嘴。 折騰了大半夜,這姑娘才睡了過去。 “我當時就應該給你錄下來。”單易瞅著宋知羽警告:“以后不準喝酒了。” 宋知羽哪里知道自己是鬧了這么一出,原來那痛是這么來的,也是未經人事分不清到底是哪種痛,搞了個大烏龍。 她嘿嘿的一笑,乖乖的回到單易的懷里;“不喝酒不太現實,我保證不喝醉,絕對清醒就行了。” 單易重新摟著宋知羽,繼續威脅:“總之讓我知道你哪天又喝大了,就你那話我換給你,你死定了。” “也就在你面前,沒有別人見我喝醉過。”說起這個,宋知羽又想起另一件事兒,“那我跟你重遇那天晚上,你不說我給你打電話了?你現在跟我說實話,我到底說什么了?” “你就唱那首歌,唱完就沒聲音了。”單易笑著調侃,“可能你跟我唱完歌,就在你家開始跳舞了。” 宋知羽反駁:“我才沒有。” 單易但笑不語。 宋知羽又問:“那我之前說那次的事兒你默認了,你生病那次又說‘又不是沒睡過’,你根本就是在誤導我。” 單易可就一臉冤枉:“你說你跟我又是表白,又是要輕薄我,又是吐我,還給我表演才藝,我能不至今難忘?”他頓了頓,又繼續,“至于你說我生病那次,我的意思是說你又不是沒在我家里睡過,由始至終都是你自己在誤導你自己吧?” 宋知羽:“……” 單易漫不經心:“我的小羽啊,原來思想這么不純潔。” 宋知羽抬眼瞪單易:“也不知道是誰在我第一次住你家的時候就買了套。” “所以那晚我都不敢再過來找你。”單易親了親宋知羽的眼睛,低笑,“就怕再看幾眼會忍不住辦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精神狀態很不好,可能鎖的人很頹喪,睡也沒睡好~~ 54原版在那兒,老露啊 這一章留言都送一下紅包吧,大概要開始慢慢的收尾了~~~我去躺了~~ 第56章 第二天早上, 晨光剛剛掉落出來,宋知羽就醒了。 她這個人是很嗜睡,但是她這個人的自律能力更是一絕。哪怕是偶爾沒通告休息的日子里, 每天早上到那個時間點,她的生物鐘也會自然而然的喚醒她。 這是這么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雷也打不動。 可惜,在不久后的將來, 單醫生卻輕而易舉的給她打破了。 此為后話。 宋知羽昨晚被單易折騰的后遺癥,此刻也隨著身體的蘇醒而慢慢的感知過來, 反應到她的肌rou神經線上去。 酸痛是著實是酸痛, 幸福也真的是幸福。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早已人去床空的地方, 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昨晚的那些畫面, 不由的勾起唇角,扯著被子將自己的整張臉藏了進去。 宋知羽伸出一只手去摸手機,看了看時間,才趕緊的爬了起來。穿上了應該是單易給他準備好放在床邊的家居服,這才下床。 一下床,那腿根的酸痛勁兒讓她倏然皺眉“嘶”了一聲,暗自罵了一聲:“禽獸。” 進了浴室,宋知羽看到了盥洗臺上擺放的一對牙刷和漱口杯,再一抬眼, 看到了兩張掛在一起的洗臉巾。 目之所及,都是成雙成對。 還有另一邊的大理石臺子上,她的洗面奶,面膜,護膚用品都排列整齊的擱那兒立正。 所以, 這是把那個屋的東西全部都給挪到了這個屋? 宋知羽撓著眉毛笑了笑,伸手去拿牙膏牙刷刷牙。 她一邊刷牙一邊看著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印,再低頭伸手扯了扯寬大的領口,看到里面皮膚上的印子。她松開領子,單手順手扶著盥洗臺邊沿,閉著眼睛一邊刷牙一邊默默的唉聲嘆氣。 “醒了。”話音和擁抱同時從身后傳來。 宋知羽睜開眼睛,就從鏡子里看到男人含笑的俊顏,比起她的無精打采,這個男人可真是容光煥發呢。 “刷牙呢,別鬧。”宋知羽含著泡沫,語焉不詳,聳了聳肩,用手肘去頂了一下身后的人。 誰知道單易直接抬手搶過她的牙刷,在她嘴上有條不紊的刷著,眼神從鏡子里落到姑娘的眸子里。 “伺候我家姑娘。”他笑道。 宋知羽一聽就笑了,齜著牙吩咐:“刷干凈。” 單易笑容更甚:“遵命。” 刷完了牙,宋知羽剛把嘴邊的泡沫洗干凈,就被單易給偷襲了。 他的薄唇舔舐她的唇瓣,舌尖掃過她的貝齒,一邊吻一邊滿意的道:“非常干凈。” 就在男人的大手從姑娘的衣擺處伸進去的同時,宋知羽瞪大眼睛摁住他在里面造次的手,往后一仰,警告道:“忍住。” 單易含情脈脈的伸手刮了刮宋知羽的鼻間,無奈又可惜的嘆口氣:“不想上班了,就想跟你在一起怎么辦?” 這一副小孩子不想上學的模樣讓宋知羽撲哧一笑,她伸手在單易的臉頰上點著,昨天晚上這個地方留下的巴掌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嘴上道:“那個恨不得把醫院當家的單醫生哪兒去了?” 單易斂眸瞧著宋知羽,任由她的小手造次:“誰知道?反正現在是你在哪兒家在哪兒。” 宋知羽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對上他的視線,聽到他說這話,霎時想起他昨晚跟她說的他父母的事兒,那種女人天生的柔軟直擊心靈。 她伸手圈住單易的頸脖,茶眸閃閃,溫柔且認真的對他說:“無論未來發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許離開我。” “好。”單易保證般點點頭,“我們不離不棄。” 宋知羽綻開笑容,勾著男人的頸脖往下扯,揚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無論什么事兒,只要是你想去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你記住,未來的歲月里,我都會陪著你,永不分離。 …… 纏纏綿綿的早晨被鐘聲無情的提醒著今天還有工作的人差不多得了。 宋知羽吃了早餐,就去找粉底液遮瑕膏去了。 她梗著脖子,炯炯有神的斜著眼盯著鏡子,點著手背上的遮瑕膏往脖子上面的紅印處蓋,蓋了一層又一層。 罪魁禍首還杵在一邊幸災樂禍:“今天天氣冷,你穿個高領不就好了。” 宋知羽手上的動作一停,一記眼刀殺過去:“我拍戲穿高領拍?” “也不是不可以。”單易倚在那兒伸手撓撓鼻尖,“醫生也是人,天冷了都會穿。” 宋知羽閉眸唇線一扯,皮笑rou不笑:“單醫生,我們的戲還在初秋季節,誰二十多度穿高領的?” 單易:“這都幾月了,拍戲不要命?宋知羽,你還得調養你知道么?” 宋知羽:“那不至于,我還試過冬天拍夏天,夏天拍冬天的戲呢,所以為什么我說我身體耐抗呢!” 單易倒是不了解他們拍戲的情況,一聽宋知羽這么說,就不樂意了:“什么,不要命了?” 宋知羽才發現自己說禿嚕嘴了,跟一個醫生說這些不是等于挨罵嘛。 “那就是剛開始拍戲的時候,現在不敢了。”宋知羽嘿嘿的笑著,“身體吃不消,要愛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