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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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風(fēng)夾雜著悶熱的氣息, 一陣一陣的挑撥著花草樹木。落葉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然落下,殘風(fēng)見它孤零,輕輕帶走它。 就像是突然有了主人的小開心, 未來的日子有新人相伴,有快樂相隨, 不再執(zhí)著,不再流浪。 兩人一狗, 一坐一蹲一躺。涼亭之下,微光傾灑, 一片和睦。 宋知羽本是心無旁騖的薅著狗毛。半響, 見坐著的那個人也沒什么動靜, 便抬頭看去。男人倒是挺悠閑的坐靠在那兒,翹著二郎腿, 含著笑意瞧著她跟狗。 就這么一霎,宋知羽的心跳倏地漏掉了半拍。他眉目溫和,深眸卷著黑渦,明明整個人被溫柔籠罩,卻叫她忽感他在悄無聲息的將她的靈魂一點一點的吸了進去。 宋知羽不知不覺的被他所吸引,漸漸地紅了臉頰。 他怎么不走?宋知羽納悶了。不過,這是他的地盤,好像人家走不走也不是她可以去左右的。 “你很熱?”單易見宋知羽的臉頰有些泛紅,不由得詢問。 “什么?” “臉又紅了。” 宋知羽一愣, 雙手按在臉頰上,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說:“秋老虎厲害。” 單易也沒多想,點點頭,倒是認同,還不忘給她個醫(yī)囑:“今年秋老虎來了去, 去了來。這種天氣容易感冒,少吃生涼的東西,多補充維生素增強抵抗力。” “我知道了。”宋知羽點頭。 “不過,你這一熱就愛臉紅的毛病,演戲怎么解決?”單易變身不懂就問的好奇大寶寶。 “單醫(yī)生,你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的化妝技術(shù)堪稱東方邪術(shù),就是俗稱的變臉吧?” “略有所聞。” 宋知羽微微一笑的著低頭,看了眼小開心,為避免在單易面前暴露太多,她決定盡可能的少跟他單獨相處。 于是,她摸出手機對單易說:“我讓助理來把小開心送去做個全身保養(yǎng)。” “嗯。” 見單易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她趕緊轉(zhuǎn)身背對著他給樂悠悠去了個電話,暗自吁了一口氣。 一熱就臉紅根本就是當(dāng)年她為了掩飾自己對他異樣的感覺而編的瞎話,倒是沒想到他現(xiàn)在都還記得。 …… 猶記那年暑假已接近尾聲,那天是單易和宋知羽的最后一節(jié)課。整節(jié)課宋知羽都顯得那么心不在焉,但是自己又理不清心不在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總而言之就是煩躁,浮于表面的煩躁。 “宋知羽。”單易用手里的書本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無奈的笑著,“最后一節(jié)課也是課,你這開心的是不是過早了一點兒?” “我哪有?”宋知羽覺著自己這情緒不是開心所致。 “還說沒有,你這坐立不安的樣子像極了身上爬滿了螞蟻的感覺。” 宋知羽一直覺著單易很會用各種形容詞來埋汰她,調(diào)侃她,以往她都會懟回去,今兒這心里吧卻懨懨的,像xiele氣兒的皮球。 以至于,這最后一堂節(jié)課她有一半時間學(xué)了個空氣。 終于一切結(jié)束,塵埃落定,宋知羽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收拾東西的單易,心里一直在琢磨自己莫名的情緒到底是出自于哪兒。 “好了。”單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背包背好,瞧著發(fā)呆的宋知羽,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換回她的思緒,“老師不會來了,不打算送送?” “哦。”宋知羽木訥的站起身來,還是沒什么精氣神。 “逗你玩兒的。”單易立在宋知羽的面前,她的頭頂只能夠著他的下巴,他微微彎腰,俊臉湊到她的面前,“你的學(xué)習(xí)我倒是不擔(dān)心,不過你心里面的病需要按時復(fù)診。有什么不能跟別人說的話,可以打電話跟我說,我呢不介意當(dāng)你的樹洞。” 宋知羽聽著他潺潺如溪水的聲音在她耳邊流淌,那一句句的囑咐又像是朝溪水中央砸下的石頭,低沉帶著回響。 這一刻她好像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不明情緒的來源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從一開始就讓她針鋒相對的人。 難道真把他當(dāng)成哥哥的替身了? “好了,我走了。” 說完,單易就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我送你。”宋知羽反應(yīng)過來,趕緊的小跑跟了出去。 一下樓就看見王穎在跟單易說話,話里話外全是感謝,然后把補習(xí)費遞給了單易。 再寒暄客氣兩句,王穎便送單易出門。 宋知羽趕緊的跑下樓梯,沖到剛剛打開的大門口,叉腰喘著兩口大氣兒扒在門邊看著兩人。 “怎么了?”王穎不解的問。 “我送送單老師。”宋知羽說謊不咋眼,“剛才還有一道題有點兒疑惑,路上問問。” 一說到這個,王穎自然沒話說,她這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對學(xué)習(xí)也很是上心,也算是失去兒子后,唯一的心里安慰了。 “好,那你去吧。”王穎又笑著看向單易,客套著,“單老師我就不送你了,有空來我們家玩兒。” “好的阿姨,那我走了。”單易禮貌回道,然后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宋知羽,便率先走出了她家大門。 宋知羽踩著單易的影子,微微埋著頭,跟在他的身側(cè)。 單易偏過頭看了眼小姑娘,笑問:“不是有一道題有點兒疑惑要問我的,是什么?” “行了,你就別拆穿我了。”宋知羽早就瞧出單易看出她在拿這套說辭來忽悠她母親,只不過該配合的表演他愿意配合。 單易打趣:“你也知道你的演技過于拙劣。” 宋知羽還擊:“是是是,自然是沒你這‘奧斯卡影帝’的演技高超。” 單易噗嗤一笑,言歸正傳:“想跟我說什么?” 其實宋知羽哪里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就是這心理影響了身體上的行動,才會如此。 “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了,送送你。”宋知羽倒是直言不諱。 “好。你開心就好。” 小區(qū)很大,他們一高一矮,一俊一美走在路上倒是極其養(yǎng)眼。已近黃昏,這會兒下班時間,進出人多,他倆自然就比較矚目了。 但是這兩個人似乎并沒有被這些目光所影響,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夢想。 宋知羽的夢想單易是知道的,只有一個,伯克利。這個他們以前就聊過了。 不過,宋知羽很少去過問單易的事兒,畢竟這樣一個看上去像天之驕子般的人,實際上家庭條件并不好,自己還得出來掙錢供養(yǎng)自己。說不定還得供養(yǎng)父母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驕傲,她自認自己也不是多善良的人。可是她更不是個落井下石,掀人老底,讓人下不了臺的人。 她的人生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為你挖墳。 所以,關(guān)于單易的夢想,她一無所知。但是不妨礙她去猜。 “你的夢想是當(dāng)醫(yī)生吧?” 如果不是夢想,又怎么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經(jīng)歷去學(xué)醫(yī)。要知道印象中大部分醫(yī)生都是那種沒幾根頭發(fā)的禿頂,又或者是滿頭白發(fā)。 像單易這樣的,真的很難想象以后他禿頂?shù)臉幼樱瑧?yīng)該也是帥的吧?不過,或許還是這樣風(fēng)度翩翩,溫柔隨和呢! “嗯,當(dāng)然。”單易回答道。 “成就感嗎?” “有這個因素,跟死神博弈,最后擊倒死神,戰(zhàn)勝病魔,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兒。” “這個因素?”宋知羽頓了一頓,看向單易,“還有別的因素?” 單易也看向宋知羽,須臾片刻,才淡淡開口:“讓中國醫(yī)療的技術(shù)拔尖,用事實告訴那些戴有色眼鏡瞧不上我們中國醫(yī)生的外國人一個道理,醫(yī)學(xué)是不分國界的。” “還有那些總是喜歡醫(yī)鬧的人,也很可惡。”宋知羽接嘴。 單易一聽,淡然的面上有了細微的情緒變化,很快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告訴宋知羽:“中國人口太多,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老齡化嚴(yán)重,國民素質(zhì)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我們雖然生而平凡,但不代表要甘于平凡。每個人少些惡意和偏見,我們自然會等來我們所希望的。” 宋知羽看著單易,莫名看傻了眼。他話語間溫柔沉靜,是看透大是大非的人生格局。他的笑容帶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格魅力,可是他還不滿十九歲啊! 就這么盯著他線條柔和的側(cè)臉,心亂了節(jié)奏,臉也跟著煮起了開水。 單易見宋知羽小臉紅撲撲的,問她:“怎么臉怎么紅?” 宋知羽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臉蛋,感受到臉頰的溫度越來越燙,心跳的砰砰砰的,她連忙說明:“是這天兒太熱了,我一熱臉就紅。” “行了,快回去吧!”單易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笑道。 “哦。”臉更燙了怎么辦? “拜拜。” “拜拜。” 道完再見,單易便轉(zhuǎn)身大步走。宋知羽愣怔在原地,雙手一直摸著臉,一雙茶眸染上迷霧,就這么看著他的挺括板正的背影。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正直善良,她看的出了神。 “宋知羽。”單易轉(zhuǎn)身看向她,見她對上他的雙眼,才對她說:“世人都走捷徑,誰來努力創(chuàng)造奇跡和未來。” “我們。”宋知羽放下手,驀地綻開笑顏,她明白他的意思。 單易也咧嘴笑的燦爛:“加油,宋知羽。” 宋知羽望著不遠處那個陽光俊朗的少年,好像明白為什么會臉紅心跳了。 …… 宋知羽打完電話通知好樂悠悠,然后轉(zhuǎn)身問單易:“我助理一會兒來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單易瞧了眼小開心,掀眸對宋知羽說:“交給我,一會兒找根繩子給它拴上,寄放到門衛(wèi)那兒,讓你助理上那兒去接。” “也行。”宋知羽點頭,然后好像也沒什么話說了,于是她打算走人,“這兒太熱了,我先進去了。” “嗯。”單易也不留她,下巴輕點,算是回應(yīng)。 宋知羽抿抿唇,跟小開心說了聲“你留這兒”,然后也不管不顧男人和狗,就徑直下了亭子的階梯。 宿凱正巧過來,跟她打了個照面,然后各自擦肩而過離開。 “你也在?”宿凱看到亭子里的單易正在跟狗玩,笑問。 “我也?”單易很是精確地提煉出這個“也”字,加重了音調(diào)。 宿凱就著單易旁邊坐下,朝宋知羽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笑道:“過來的時候碰到了宋知羽。” “你們很熟?”單易抬眸瞅著宿凱,“認識很久了?” “沒有,就這部戲才認識的。”宿凱倒是笑的春風(fēng)滿面,“之前在天朗我記得跟你提過啊。” “嗯,沒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