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再給喬御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世界中心是誰還不一定呢。 華南海,總理辦公室。 幾位秘書,也坐在一起看著直播。 主任道:“這叫啥,這就叫國運。國運來了,擋都擋不住?!?/br> 趙秘書:“說起來,之前領導把喬御叫過來上過課……” 專家學者給領導上課,是很常見的事情。 一般來說,領導的官越大,專家的水平也就越高。 像是趙和平、王光明等人,就經常給領導們上課。 主任咂舌:“我聽說過,是周老先生身體不好,要內退了吧。” “讓喬御當學部嗎?這也太早了?!?/br> “要先評上院上,才能內部推選學部吧。我聽說外面有幾個院士盯了很久了。” 趙秘書嗑起了瓜子,嗤笑了一聲:“他們想,領導讓嗎?” 辦公室內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而電視里,畫面已經切換到了斯德哥爾摩音樂大廳。 瑞典皇室成員坐在主席臺的右邊,旁邊是從維也納請來的演奏團隊奏樂。 而主席臺左邊的位置,則是今年的諾獎得主。 一共7個席位,喬御坐在最中央。 在一群平均年齡五十余歲的獲獎者中,他的模樣顯得格外年輕。 主持人莫名覺得自己心跳開始加速,活像是自己登上了領獎臺似的:“現(xiàn)在我們可以看見,瑞典皇室成員已經入座。如今,在演講臺上的是諾爾貝獎今年評委會的主席達爾哈馬爾院長……” “此次,為喬御的成果做演說的,為卡羅琳娜醫(yī)學院的沙特文院士。” 頒獎儀式當?shù)叵挛缌c開始,并不算長,7點則是諾獎晚宴。 頒獎典禮舉行的有條不紊,喬御也終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在音樂聲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以示對科學的尊敬。 喬御也站了起來。 之前幾次站起來,是為了迎接皇室成員,為其他諾獎得主起身。 不過這次,他站起來,是為了接過獎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這個黑發(fā)黑眼的年輕人身上。 喬御的唇沒忍住,勾起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在激昂的奏樂中,瑞典國王將這份榮譽送到了他的手上。 諾貝爾獎的獎牌是純金的,很沉。 諾獎得主有資格邀請一些親近的學者,近距離參加頒獎儀式。 但這個名額并不多,因為很顯然,大廳內席位不夠。 趙和平、吳志天、王光明這幾個收到邀請函的華國學者,在臺下感動的眼淚汪汪。 “出息了啊。真是出息了?!毖啻髷?shù)學院的院長吳志天擦了擦眼淚,心情的激動勁別提了。 他也是在場唯一一位數(shù)學家。 趙和平是其中哭的最厲害的那個。 他的手里,還捧著他導師鄒老先生的照片。 當年,人工合成牛胰島素獲得諾獎提名,然而鄒老先生沒能來到諾獎現(xiàn)場,成了兩代人的終身遺憾。 如今,這個遺憾終于有一部分,被填滿了。 喬御本來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足夠平靜,但是當這份沉甸甸的榮譽入手的時刻,卻依然忍不住心跳加速。 萬千榮譽為他加冕為王。 喬御也終于懂了,為什么當初卡梅隆在奧斯卡的現(xiàn)場,會囂張地說出那句話—— “在這一刻,我是世界之王?!?/br> 第213章 諾貝爾獎的晚宴, 菜不錯,都是世界各國大廚。 為了照顧喬御等人的口味,還特定請了華國的廚師,周老先生的團隊也參與到其中。 宴會上, 幾道華國菜受到了世界各國的科學家一致好評。 宴會上的音樂也很好聽, 都是現(xiàn)場奏樂。 華國大劇院的演奏團, 參加過很多國際場合, 然而在諾獎晚宴上奏樂, 還是頭一回。 這一切, 都是因為喬御。 有些改變, 是潛移默化的,但是終歸是在發(fā)生。 至少今年報考燕大的國外留學生, 驟然就變多了一大截。 尤其是學生物的那批。 等喬御回到酒店的時候,國內已經是凌晨三點。 他想了想,給諾貝爾獎的獎牌拍了個照, 然后發(fā)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讓全國網(wǎng)友都見見世面。 宋天宇第一時間拿自己的微博號進行了轉發(fā)。 他不怎么用微博, 也沒興趣和陌生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因此看上去很像是個僵尸號。就連頭像都普普通通。 喬御掃了眼他的屏幕, 終于從轉發(fā)里把人給揪了出來。 這么多年過去,喬御的關注列表終于實現(xiàn)了“0”的突破。 底下的網(wǎng)友一陣黑人問號,紛紛表示喬御您要是被盜號了就眨眨眼! 可惜喬御點完關注后, 就直接關了軟件。 網(wǎng)線一拔啥也不是,還是眼前人比較重要。 *** 諾貝爾獎的頒獎儀式雖然只有一天,但是后續(xù)的各種活動, 卻有好幾天。 因此,這一周通常又被叫做諾貝爾周。 喬御跟隨其他獲獎者,參觀了諾獎基金會, 并且領到了今年的獎金。 整整一千萬瑞典克朗,大約百萬美金。 雖然大多科學家都窮,但是做到行業(yè)頂尖這波,是永遠不會缺錢的。 哪怕是缺錢,也有人送。 一輛跑車幾百萬,但是科學家想做實驗,一眨眼就是幾百臺跑車的事,還不用自己花錢。 這一千萬瑞典克朗,喬御轉給了系統(tǒng),讓它繼續(xù)割華爾街韭菜。 如果有人能調查喬御的賬戶,會十分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搞研究牛逼,掙錢也同樣牛逼……收益率高得足夠在國內出一本成功學書籍。 喬御翻了一下行程表:“下午,再去卡羅琳娜醫(yī)學院完成講座,結束后就可以回國了。”* 這是諾獎得主的例行講座了。 這次演講的題目和他當年在斯坦福大學做學術報告時候的題目一樣,叫《造血干細胞體外擴增》,不過多了一個副標題,“華國送給世界的禮物。” 今天喬御穿的不如頒獎時正式,是一套淺灰色西裝,氣質也顯得更加隨和。 當年的學術報告,現(xiàn)在的演講。 不管什么時候,做學術演講,都是能讓學者腎上腺素飆升的事。 講臺下的人,不管啥身份啥地位,是龍盤著,是鳳臥著。有什么問題也只能等你說完再發(fā)言。對學者來說,演講就是絕對的主場。 如果不是演講令人上頭,那些領導也不會一次開場白都能講上幾十分鐘了。 中間的內容和當年的學術報告相比,有些改動,變得更加淺顯易懂。 畢竟喬御面對的不再是一群學者,而是其他領域的教授、新聞人員、世界各地看電視轉播的觀眾。 喬御的英文一直都不錯,但這一次,他說的是中文。 演講的內容,是他曾經重復過無數(shù)次的實驗,說是爛熟于心毫不為過,他甚至都不需要低頭去看演講稿。 這次的演講,不出意外地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喬御朝觀眾們微微一鞠躬,準備下臺。 艾瑞克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諾貝爾獎講座現(xiàn)場,偶爾也會選取一些世界各地的大學生,邀請他們參與這一盛會。從而激發(fā)年輕人對科研的興趣。 艾瑞克就是其中一個,他來自芝加哥大學。 芝加哥大學作為老牌名校,曾有超過百位諾獎得主為它工作過。 因此,艾瑞克在面對喬御的時候,雖然年輕,但并不顯得怯懦。 “喬御教授,請等一等。”他的聲音很是洪亮,“請問,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喬御的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臉上。 他還沒有回答,然而艾瑞克的質問卻已經提出:“您好,我是芝加哥大學的大三學生。您是今年諾獎得主,是因為造血干細胞體外擴增技術獲獎。當初,為了讓全世界更多病人能享受到這一技術,您選擇無償公布出實驗步驟!為此,很多人都非常感謝您。我也非常感謝您的貢獻。 “如今,華國的‘尋安片’,也是由您從頭到尾牽頭設計,因此國際上稱您為‘癌癥治療之父’。全世界有很多癌癥患者,也包括米國,為何您會縱容華國對米的醫(yī)療封鎖?我沒有惡意,只是,我們國家也有很多癌癥病人,中后期,化療已經不起作用,只有眼睜睜等死。 “我爺爺就有胃癌,幾次治療后,瘦的不成人樣……醫(yī)生說,如果能購買到華國的藥,也許還有救??墒敲讎氖忻嫔细緵]有這種藥流通!其他國家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