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街道里的好位置都是需要租金的，卓新付不起，他一般都是找那種不用租金的角落，還要注意躲著街道的管理人員。

    在旅游街、俊男靚女本來就是一種風景，雖說這次沈瑜帶的不少都是卓新以前的練手作，水平很一般，但是憑借著卓新的長相和自己的氣質，他還是吸引了不少出來玩、不在乎作品質量的游客們、這些游客還以年齡不大的女生為主。

    賣出一些幅畫、又拒絕了其他人的合照請求，沈瑜面前聚集的游客慢慢走開，攤子也冷清了下來，只有零星幾個游客看了看擺在沈瑜旁邊的畫，又離開了。

    不過剛剛沈瑜也賺了一小筆錢，至少這幾天的晚飯已經有了。

    正當沈瑜低頭在手機上研究這個世界的支付軟件的時候，攤子前來了一個男人，站在沈瑜前面，眼神停留在小攤主人的白皙干凈的臉上。

    沈瑜還沒反應過來呢，在沈瑜身上“休眠”的神魂傀儡絨白就感受到了對面傳來的微許惡意，即刻蘇醒過來，爬到沈瑜肩頭，只等沈瑜的命令就要攻擊對方。

    有021在一旁提醒，沈瑜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之前糾纏過卓新的那個中年男人。

    想到這個人對卓新的糾纏，沈瑜對對方的印象一下子差了起來。

    這個人上次被牧戈趕走，這次竟然還敢出現在沈瑜面前，估計是還不死心。

    雖然事實和沈瑜猜的有些出入，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這個中年人、也就是萬海程現在確實還沒死心。

    之前被卓新明確拒絕了幾次、上次又被沉佑很是狼狽的趕走后，萬海程本來想要放棄了，這次過來其實也是猶猶豫豫的、想再看卓新最后一眼，然而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后，萬海程的心思卻又活泛了起來。

    無他，短短幾天沒見，萬海程覺得卓新變得更加耀目了，也更加讓他心動了。

    萬海程這兩年事業發展的不錯，手里忽然有了不少的閑錢，眼下事業不忙，他就想找個青春有活力的大學生給他“暖床”了，而之前的卓新，恰好是他發現的目標。

    現在沈瑜來了，被寵愛了二十多年的“純白氣息”在不少人精眼中可是毫無遮掩的誘人。

    “小卓，接受我的資助不好嗎，這樣你就能專心學業，不用出來賣畫了……”萬海程語氣貌似誠懇的開始勸說。

    然而一想到這個“資助”背后的含義，沈瑜就心里一陣厭惡。

    語氣很差的拒絕了對方，沈瑜低頭將絨白放在掌心，一下一下的從絨白背上撫摸著，連余光都不想分給對方一絲。

    “小卓……”然而萬海程卻依舊不死心，語氣變得曖昧起來，還試圖繞過沈瑜身前的那些畫觸碰對方。

    沈瑜躲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有些生氣的看向對方，語氣十分生硬，“你立刻離開我的視線！”

    上一個任務世界沈瑜最開始就被牧戈照顧著，后來幾個哥哥也過來了，沈瑜一點委屈都沒經歷過，現在遇見這種情況，除了讓對方趕快離開，連罵人都不會了。

    雖然絨白有能力直接將這個人弄死，但是周圍還有圍觀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沈瑜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動手。

    就在對方又一次想要伸手碰他、沈瑜都快什么都不顧的給絨白下令讓它攻擊的時候，萬海程伸出來的手一下子被人甩了出去。

    “滾！”不知道在哪過來的牧戈站到了沈瑜旁邊，看向萬海程，語氣帶著怒氣和威脅。

    “怎么又是你……”看見牧戈，萬海程又想起了上次被這個人趕走的經歷，神情忽然羞憤，眼底不甘心，臉上的rou抖了抖，語氣隱隱強硬，“年輕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再說一遍，快滾。”牧戈卻絲毫不懼，稍微向前走了一步，陰沉的眼神狠狠的盯著對方。

    萬海程被牧戈的眼睛驚了一下，退后了一大步，差點撞到一位路過的游客，反應過來后立刻站定。

    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萬海程早就將看人神色這項技能運用的嫻熟，現在看著牧戈陰狠的眼神，萬海程心下也是猶豫起來。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擁有這種眼神的人，一般都是性格極其偏執的，最好不要主動招惹，不然對方可能花費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只為了狠狠的將你從高處拽下平地、踩進泥潭。

    只是一個合自己眼緣的小男孩，如果得罪這么一個不好招惹的敵人的話到底值得不值得，萬海程猶豫了……

    當牧戈快要動手的時候，萬海程終于放棄了，再次灰溜溜的離開了。

    沈瑜站在牧戈身后看著牧戈大發神威，眼睛亮亮的。

    “謝謝你。”沈瑜對著牧戈道謝，眼角彎彎的，問對方，“你怎么到這來了？”

    對沈瑜有惡意的人離開了，待在沈瑜身上的絨白沒了命令，觀察起和小主人說話的男人，在辨認出對方熟悉的神魂后便不再戒備，放松的待在沈瑜身上。

    它記得這個修士，可能是小主人的未來道侶。

    “……偶然路過的。”牧戈在這個世界的性格受之前沉佑記憶的影響，也變得陰沉話少，說了這一句后就沒解釋其他的了。

    沈瑜也不在意，將身前的東西收拾起來，站在牧戈身邊，“那我們先回去吧。”

    牧戈看著沈瑜點點頭，走了幾步后伸手拿過沈瑜背著的東西。

    牧戈說自己是偶然看見沈瑜在這里的，實際上，他卻是發現沈瑜沒回來后特意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