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精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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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沒有多留,把徐懷硯送進去就離開了。 蘭樂進去時徐懷硯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擺弄游戲機,毛球在他腳邊喵喵的又蹭又叫半天,也只得到一個敷衍的摸腦袋。 “怎么就走了,也不留下來吃晚飯?” “他回家還有事。” “喲,你怎么知道,你留過人家了?” 徐懷硯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這是什么陰陽怪氣的語氣,你是長舌婦嗎?” 蘭欽進廚房拿了兩瓶酸奶出來遞給他們,然后順勢在徐懷硯身邊坐好抱起毛球放在膝蓋上逗弄。 蘭樂嘿嘿一笑:“這就叫陰陽怪氣啊?原來當長舌婦這么容易。” 徐懷硯插上吸管滋溜溜開始喝酸奶,順手又開了一局游戲,不想搭理他。 蘭樂是那種因為沒人搭理就會乖乖閉嘴的人嗎?顯然不是。 往蘭欽腦殼頂呼嚕一把:“弟,你不是說今天要趕完三個PPT嗎?這都幾點還在這里蹉跎時光,趕緊去做你的要緊事,別晚了做不完又可憐兮兮讓我?guī)湍恪!?/br> 說什么悄悄話連親弟弟都要支開。 蘭欽笑了笑沒說什么,乖乖起身回房間。 徐懷硯叼著習慣開始一間屋一間屋地搜物資:“就算你把人叫走我也不會跟你說話,懂?” 蘭樂說:“不懂,你這不就主動跟我說話了嗎?” “再見。”徐懷硯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又被蘭樂拽著手臂給拉回去:“別這么無情啊朋友,怎么,見過舊愛就不想搭理我這個新歡了?負心漢。” “靠,你在放什么屁?”徐懷硯甩甩手臂,掙不開。 “不是嗎?看看多疼你,兩步路都舍不得讓你走還抱來抱去的,這要是都不算有意思,我把腦袋摘下來送你當球踢。” “這又能說明什么。”徐懷硯低聲嘀咕:“不能走路當然只能用抱的,他力氣大沒地兒用,指不定就是覺得這樣方便還能順便鍛煉身體嗎?” 蘭樂咬著后槽牙一臉苦惱:“怎么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自欺欺人,歪理找得一套一套的,就是有點蠢,我聽著總感覺你在把我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就摩擦你了不服揍我啊。” “哎。”蘭樂夸張地嘆了口氣:“心疼謝大才子,滿腔熱血全撒在了狗頭上,你非要人家明明白白說出來才肯相信嗎?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真的好煩啊,一點眼力勁沒有,沒看見我不想說這個,你就非要逮著不放嗎?”徐懷硯變成了一只冒著青煙的盒子,煩躁地嘖了聲,轉(zhuǎn)手又開了一把:“相信又怎么樣不相信又怎么樣,當了20年的直男突然讓你跟個男的親親我我談戀愛,換你你一下子就能接受啊?我不需要緩沖一下的嗎!” “有什么好緩沖的。”蘭樂事不關(guān)己,怎么說都不腰疼:“本來互相喜歡這種事情概率就很低,你看你第一回就中獎了,高興還來不及,糾結(jié)什么?上去就是干啊!” “干個屁,我懶得跟你說話。”徐懷硯站起來把喝光了的空酸奶盒扔進垃圾桶,踩著拖鞋吧嗒吧嗒往房間去:“我要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神,晚飯好了再叫我。” 蘭樂盯著他的房門,一手摸摸下巴,樂呵呵自言自語:“這不是走得好好的么,怎么就要抱來抱去的了?” 徐懷硯最近睡眠質(zhì)量直線下降,以前摸上床閉眼睛不到五分鐘指定就能睡得又沉又死,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除非困到不行,否則就算在床上滾個十萬八千圈都沒辦法睡著,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謝疏,連做夢都夢見過好幾回,什么樣的都有,無一例外醒了之后給嚇得眼淚汪汪。 “原來戀愛真的很折磨人啊。”徐懷硯趴在枕頭上,想著今天謝疏跟他說的話。 謝疏說他不搬回去住,那他也不回去了,意思不就是他只想和他一起住,他不回去他也不回去? 說實話聽到的時候還是挺爽的。 其實徐懷硯對謝疏是不是喜歡他這件事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 喜歡男生啊,概率本來就不高,可是謝疏從來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各種暗示,說不高興是假的,一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喜歡上的人很大可能也喜歡自己,他高興得簡直想要跳起來。 可是謝煩就煩在他們兩個性別相同啊。 徐懷硯不是沒聽說過同性戀,也從來沒歧視過同性戀,但是他一直覺得這事兒離他特別遙遠,至少他身邊從來沒有見過,就像從電視,新聞聽到哪里哪里又出了什么事故,哪里哪里又發(fā)生了什么天災(zāi)人禍,也就聽一聽,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有朝一日會落到自己頭上。 當頭一棒,歡喜又憂愁。 哎,總是愛情啊,讓人受盡折磨。 隨著冬日漸深,時間臨近期末,徐懷硯的腳終于好得差不多,雖然結(jié)痂還沒有完全脫落,但是正常走路已經(jīng)不是問題,輪椅什么的都可以扔到一邊了。 與此同時,他亂成飄忽不定的心思也終于隨著傷口恢復,在冬日某天的清晨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