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精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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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無情??還有一點點就通關(guān)了喂!” “一點點也不來,再!見!” 回到房間嘭地關(guān)上門,把蘭樂嘰嘰喳喳抱怨的聲音都隔絕在門外。 三兩下爬上床躺好,徐懷硯閉著眼睛瞇了不到五分鐘又重新睜開,窸窸窣窣從床頭摸出手機打開網(wǎng)頁想了想,鄭重地輸入關(guān)鍵詞“我喜歡上了舍友怎么辦”,然后點擊搜索。 不搜不知道,居然真的有這么多人跟他一個情況。 匆匆拉下來看一圈,瞬間覺得自己得到了安慰。 可是好些都是說喜歡上了“她”,徐懷硯堅持不懈地翻了好幾頁才終于找到一個“他”,興致勃勃點進(jìn)去看,然大家用詞都十分專業(yè),才看到三樓就覺得懵逼了。 1是什么意思? 0又是什么意思? 不懂就問是個好習(xí)慣。徐懷硯立刻返回搜索頁面重新輸入關(guān)鍵詞“1和0”,不用他輸入完整就有相關(guān)搜索挨個出現(xiàn),隨便點了個進(jìn)去,跳出來的搜索結(jié)果對單純的小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新世界。 徐懷硯看得面紅耳赤又完全停不下來。 原來這樣也行??? 腦補了一下他跟謝疏站在一起時的差距,按照網(wǎng)上的說法,謝疏就是個妥妥的1,而他妥妥就是個下面那個啊。 那樣,下面那個,肯定很痛吧...... 接下里的時間,徐懷硯一直在努力試圖讓自己崩塌的世界觀重建起來,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早就已經(jīng)碎成渣渣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徐懷硯忍著一次都沒有主動去找謝疏。 不是他沒自信,而是性別障礙就擺在這里,徐懷硯長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個同性戀。 就算真的就這么巧謝疏也喜歡他,但是他現(xiàn)在真的沒辦法過自己這一關(guān),他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不對,是很多點時間,接受自己竟然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很大可能是下面那個的事實。 傷雖然恢復(fù)得很好,但是眼下終歸好好養(yǎng)著才是正道。徐懷硯仍舊坐著輪椅上下課,推輪椅的任務(wù)也自然而然落到了蘭樂身上。 最近一段時間徐小霸王在學(xué)校的威名“一落千丈”,不管誰路過都能跟他打個招呼。起初徐懷硯還能一臉懵逼條件反射地抬手跟人家“嗨”回去,到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些人他根本人都不認(rèn)識,嗨個屁啊。 直到有次實在憋不住問了蘭樂,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舉不小心洗白了,往日淘神費力建起來二世祖名聲一朝崩盤,現(xiàn)在他在大家眼里早就不是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吃喝玩樂惹是生非的小霸王,而是個寧愿忍受傷痛也要保全集體努力成果的優(yōu)秀大學(xué)生。 優(yōu)秀大學(xué)生對此表示十分無語:“這就能輕輕松松洗白?這群人是墻頭草啊倒得這么快。而且他們想太多了,我會忍下來,更多的原因只是覺得在眾目睽睽的舞臺上倒下去太丟臉。” 蘭樂反駁他:“我看你也想的挺多,真以為就這樣人家就會對你改觀?” 翻出那個“洗白帖”遞到他面前:“喏,看看這個,你的功德記錄帖。什么上樓梯扶女生,路見不平打群架,考試借人2B鉛筆,在校門口小餐館兒幫忘記帶錢的女同學(xué)付錢,亂七八糟什么都有,就連你在宿舍樓下拿吃不完的面包硬塞人家貓嘴里都被拿出來夸是心地善良愛護(hù)小動物,說實在我也很驚訝,這些小破事兒大家居然都記得,還能在這種時候全站出來幫你說話,果然高材生就是高材生,知恩圖報領(lǐng)會到了精髓。” 徐懷硯隨手翻了一下,又把手機還給他:“小甜甜這個稱呼也太惡心了,夠無聊。” “我倒是覺得挺甜的哈哈哈。”蘭樂樂呵呵也湊熱鬧回復(fù)了兩句,問徐懷硯:“你對這波強行洗白有什么意見沒?是順?biāo)浦郏€是聽之任之,或者干點兒啥打破他們美好幻想,告訴所有人小霸王還是那個小霸王,絕對跟什么小甜甜不沾邊兒?不過好心提醒一句,最后一條估計沒戲。” 徐懷硯隨口問:“怎么說?” “樣子可以做,脾氣秉性改不了啊。”蘭樂語重心長跟他細(xì)數(shù):“難道下回你看見有人再摔樓梯你能忍著不去扶,就看他摔個頭破血流?還是說看見又小流氓欺負(fù)小姑娘能忍著不上去幫忙,眼睜睜看著人姑娘被作踐?” “要我說,還是得了吧,你就不是做混蛋那塊料,表面意思意思?xì)鈿饽惆志偷昧耍噘M工夫也造不出個什么勁兒來,反而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沒什么價值。” “說得還挺有道理。” “那是,Q大高材生也不是浪得虛名。” “得意什么,又不是在夸你。”徐懷硯兩只足尖一點一點的碰在一起催促他快點:“再說我本來也沒想再干什么,反正徐健行那個老家伙現(xiàn)在也不在國內(nèi)了,做樣子也沒人看,我才懶得做。” 現(xiàn)在是放學(xué)時間,來來往往的人都多,徐懷硯坐著輪椅擠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打眼又特別。 蘭樂跟他說什么法子都查了一遍,警察也來過幾趟,可是下毒手那小子藏得太深,愣是什么也查不出來。徐懷硯作為受害者本人倒沒覺得有多大事,那人塞個刀片都用鈍了的,估計也沒下狠心想害他,只是想讓他上不了臺而已,沒想到徐懷硯會那么傻的以為只是鞋墊不合腳,到了臺上割到腳了會那么扛得住死不吭聲。 “沒事啊,反正也沒出什么大問題,不著急。要只是惡作劇也就算了,現(xiàn)在抓不到人我們也沒辦法,要真是什么壞人,有一次肯定有第二次,下次我就不信他運氣還能那么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 “我的徐老板,你還想有第二次,我該夸你心大還是該求乞你命大?” “哪有那么夸張?那不然你覺得怎么辦,警察都沒辦法了,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話是這樣說,就是不把人找出來,你不覺得就像有個□□綁在身邊一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嘭的一聲就炸了,總是提心吊膽放心不下。”蘭樂一邊推著他往外走,一邊嘀咕:“我覺得回去之后還是得把蘭欽揪起來再好好拷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