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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精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3

    難得看見他這么崩潰炸毛的樣子,謝疏看他垂著個腦袋懨懨坐在那兒煩躁地拿著手機在屏幕上劃來劃去,就很想過去摸摸他的腦袋,給他順順毛,或者把他抱進(jìn)懷里小聲哄他,告訴他他的所有影評,觀后感,甚至是課題,他都可以幫他寫,然后看他在他懷里拱著腦袋撒嬌,用清澈好聽,帶著重重少年氣的聲音跟他說哥哥真好。

    真好。

    應(yīng)該快了吧,他現(xiàn)在都是他的小粉絲了。

    “要不要玩游戲?”他換了一種方式哄他。

    徐懷硯癟著嘴:“很煩。”

    “帶你上段?”

    “沒心情。”

    “這學(xué)期,你的觀后感我可以幫你寫。”謝疏放出大招,還不忘補充道:“如果不是小澤小姐的電影的話。”

    徐懷硯的眼睛噌地亮了。

    驚喜中又帶著一點點懷疑:“你這么好?有什么條件沒?”

    謝疏挑眉:“為什么你會覺得我?guī)湍阈枰釛l件,偶像幫助小粉絲不是理所當(dāng)然?”

    徐懷硯說:“希望我的實話不會讓你生氣,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毒,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幫人總是幫倒忙,我沒辦法全身心信任你你懂嗎?”

    “沒辦法全身心信任”這句話還真是傷到了謝疏在他面前總是不聽話的小心靈。

    怎么還沒哄到手,信譽值就負(fù)分了?謝老狗開始認(rèn)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除了一點點問題,然后問他:“你指的是你知法犯法不住校被宿管發(fā)現(xiàn)那件事,還是想把我關(guān)進(jìn)舞蹈室卻陰差陽錯把自己也套進(jìn)去那件事?”

    “......”徐懷硯喪著一張臉:“你這樣說會顯得我很無理取鬧你不覺得嗎?”

    “抱歉。”謝疏從善如流表達(dá)了自己歉意,然后講話題不著痕跡拉回最開始:“我?guī)湍銓懹霸u,你陪我玩游戲,這個條件如何?”

    這還差不多。

    禮尚往來,徐懷硯就覺得這事靠譜了,臉上陰云散去,玩鬧的心思又開始了:“那哥哥現(xiàn)在要不要開一把?”

    謝疏將水杯放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下:“開電腦。”

    “好的呢!”

    ——

    臨近周末,徐懷硯才想起來還有另一件煩心事,他這周還要回去參加那個狗老頭子的生日宴,嘖,又開始煩了。

    蘭樂跟他是發(fā)小,蘭家長輩跟他爸也算是世交,自然也收到了宴會請柬。蘭樂跟徐懷硯一樣,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又非去不可,幸好還有個徐懷硯在。

    “我該送你爸個什么?鋼筆?或者一副字畫行不行?”

    “你送他干嘛,不是你爸送就好?一家人送兩家禮你閑得慌啊。”

    “我爸說我成年了,這種場合也該出點力什么的,反正就挑個禮物嘛,也不費什么勁兒,隨便咯。哎,你送什么,說給我參考參考。”

    “你覺得我要是送了他會收?”徐懷硯哼了聲:“而且我也不可能會送,想收我的禮物,下輩子投胎做我兒子再說。”

    “也是,你不送還好,一送指不定送出去個什么氣死人不償命的大禮。”

    作為目睹他跟他爸的關(guān)系一路發(fā)展到盡頭這個地步的知情者,蘭樂想想他以往干得那些幼稚事,不由得感嘆道:“你說你圖什么呢,故意把自己的名聲搞臭,就為了讓所有人知道他有個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只會吃喝耍賭的廢物兒子,他是成商界那些人背地里的笑柄了,可是你又好多少?你看學(xué)校里除了我,還有誰愿意跟你多說話,典型的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啊。”

    “我這點兒破人氣能跟他比,反正只要能氣到他,我就是損一千五也完全OJBK。我正好回去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得癌癥,都說禍害遺千年,我覺得我希望渺茫。”徐懷硯說:“而且,你別夸大其詞,別忘了,我的室友不但愿意跟我說話,還愿意帶我玩游戲,給我補高數(shù)。”

    話題被引到謝疏身上,蘭樂也聊得下去:“說到這個,我還是有問題。”

    “你怎么一天到晚這么多破問題?”

    “我的問題不破哦。”蘭樂道:“這個我奇怪很久了,你說謝疏那么高嶺之花的一個人,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客套又疏離,說話不超過三句就能把話聊死,怎么到了你這里就變的這么熱心腸什么都遷就你慣著你,又是給你上藥又是幫你補課的,現(xiàn)在還愿意給你帶你游戲上段給你寫觀后感,哦對了,他還送過你禮物,說真的,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在追你。”

    徐懷硯注意力歪了一點點:“高嶺之花是個形容詞?這難道不是個名詞?”

    “這是重點嗎????”

    “好吧。”徐懷硯嘿嘿笑起來:“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我的知識觀沒有問題。你的用詞太奇怪,哪里就遷就慣著了,你怎么不想想自從跟他認(rèn)識,我被坑了多少次?他補償我一點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熱心腸勉強算吧,畢竟我們倆怎么說也是朝夕相對的室友,關(guān)系搞太僵沒必要啊,而且他對我時也是愣著一張臉,要是我沒記錯,唯一一次笑的時候還是在嘲笑我。如果他這也叫追,我會覺得你在講什么恐怖故事。”

    “真是這樣?”蘭樂聽他這么一說,狐疑地摸著下巴看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太多。

    “我騙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