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像那個世紀難題，到底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

    周教授接受了幾十年的科學教育，科學證實，赤芝就是一年生的。你要是不采摘，到了時間它就會腐爛，這是經(jīng)過了千百年證實的，還有古籍作證。

    但是現(xiàn)在好了，槐教授說這是千年靈芝，但是因為你們沒見過，所以不相信。你們拿科學常識來佐證，還有古籍記載，槐教授拿不出相關證據(jù)，科學也無法證實，又不能告訴周教授妖精的事情，只能堅持。

    各有各的堅持，周教授甚至占據(jù)理論上風。

    楊牧都有點兒心疼槐教授了。

    楊牧回到倉庫，想看看槐教授要怎么說服周教授。

    進門就見槐教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你看看這個，這是昨天食品檢驗所檢測的數(shù)據(jù)。你看看這個要怎么解釋？”

    周教授接過來，看起來。

    上面的各項數(shù)據(jù)確實很高，周教授皺眉：“這可能就是一種個體異常情況，可能這朵靈芝的生產(chǎn)環(huán)境特殊，所以造成了這種數(shù)據(jù)異常，這也是有的。”

    槐教授嘆口氣，忽然問他：“你是不是沒見過的就不相信？”

    周教授皺眉：“不科學的自然不能相信。”

    槐教授看著他，忽然轉(zhuǎn)身跟楊牧他們說道：“楊老板，張記者，我想跟周教授私下談談，你們能先出去坐坐嗎？”

    “好的好的，你們聊。”張泉和楊牧出去了。

    周教授見狀，問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槐教授笑道：“說點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周教授疑惑：“什么科學解釋不了的？”

    槐教授問道：“你不是見過嗎？科學解釋不了的。”

    “我什么時候見過？”

    槐教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慢慢提醒：“你當年上藥專的時候，你們宿舍一個叫李飛的同學，想起來了嗎？”

    聞言，周教授忽然愣住，吶吶道：“你怎么，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當年周教授還是個小年輕，才十七歲，在中醫(yī)藥專科學院上學，他們同宿舍有個同學叫李飛。

    第二學期的時候，李飛有陣子非常不對勁，每天神神叨叨的，后來還性情大變，要么暴躁打人，要么躲在角落，像害怕著什么似的。

    有一天晚上，李飛身體不舒服在宿舍休息。周立回宿舍拿東西，一進門看到李飛什么也沒穿，他身上還有一團黑霧，像個人似的伏在他身上動作……

    那黑霧發(fā)現(xiàn)周立后，就撲向了周立。

    周立當場嚇暈過去。

    等他幽幽轉(zhuǎn)醒，就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在跟那黑霧搏斗，最后那個人把那黑霧收到了一個黑色的長頸瓶子里。

    周立看見，又暈了過去。后來再醒來，那個人就不見了。

    之后，李飛轉(zhuǎn)學了，后來周立聽說他已經(jīng)恢復神智了。

    這件事，周立誰也沒說，要不是槐教授提起，他都忘記了。

    他當初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還是后來李飛轉(zhuǎn)學前，跟他說自己被鬼纏身了，拜托他不要說出去自己的事情，他才相信的。

    槐教授挑著眉毛看向周立，告訴他：“我就是那個收鬼的人。”

    周立：“？！”

    他震驚：“這不可能！那個人是個中年男人，我記得的。怎么可能是你？”

    五十年過去了，要是這人，那不得一百多歲了？怎么能是這副模樣？

    槐教授見他不相信，憑空變出一只小瓶子，黑色長頸的，跟周立當年看到的收黑霧的瓶子一模一樣。

    周立：“！”就是這只瓶子！

    槐教授拿著瓶子晃了晃，笑瞇瞇問：“你想再看看那只鬼嗎？”

    周立連連后退，椅子都被他帶倒了，拼命搖頭：“不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