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

    他又跟烏烏打聽了一下菜市場的位置，交換了手機號，便出去了。

    結合地圖和實地來看，這里的居民區集中在站臺前方100米那邊的岔路兩邊，后面也有人住，不過比較散。對面不遠處有兩家小工廠，一般他們的員工也會住在附近。

    看來主要客流就是附近的居民了。

    不過這店的位置算有點兒偏了，牛律師沒說錯，想成功沒那么容易，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行。

    楊牧邊走邊看，頂著大太陽轉悠了兩三個小時，手指不斷在手機記事本里記錄各種信息。

    屋子里，香香滿眼淚水，眼睛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哎，你別眨眼啊，一眨就進不去了。乖，別動啊，你再動的話，我們只能找姓路的混蛋幫忙了。”烏烏扒拉著他的眼皮，右手指尖重新慢慢靠近他的眼睛。

    “不，不要找姓路的。”香香扯著烏烏的衣擺，使勁睜大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東西，他拼命忍住想眨眼的沖動。

    他才不要找姓路的壞東西呢。

    烏烏笑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把指間的美瞳貼了上去，“別眨，轉動眼珠，多轉幾下……怎么樣？”

    香香轉了幾下眼珠，始終覺得眼里有種異物感，很想揉出來，“感覺有東西。”

    烏烏安慰他：“好不容易戴進去了，要忍住。剛開始戴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

    “這樣真的能瞞混過關嗎？”香香很懷疑。

    “可以的！你看，多黑，相信我！”

    香香對著鏡子仔細看了會兒，眼珠是變黑了，他放心了，又抬頭問烏烏。

    “烏烏，老爺爺為什么讓一個人類住進來啊？我看他好像也沒法力。”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是老大安排的，應該有他的道理吧，等他出來了，我們再問問。我們先注意別讓他發現了。”

    “好。”

    傍晚五點的時候，楊牧拎著幾大包東西回來了，剛到廚房放下東西，烏烏和香香走了進來。

    “牧牧，你回來啦。哇，好多東西。”流理臺上都放滿了，烏烏疑惑道：“我們吃得完嗎？”

    “有些是調味料，還有一小包米和明天早餐要用的。”楊牧轉頭，看到香香時愣了一下，“香香你要出去嗎？”

    香香反戴著一個棒球帽，已經換了身衣服，白襯衣加藍色牛仔褲，干凈清爽又有些小調皮。眼珠好像變大了，跟之前不一樣，應該是戴了美瞳，很好看，感覺像是要出去的樣子。

    不過，楊牧很疑惑，他襯衣一直扣到了第一粒紐扣，不熱嗎？

    “沒有呀。”香香搖搖頭，指著袋子道：“要煮什么？我來幫忙吧？”

    楊牧本來看著他們倆就想拒絕的，但是一想，這可是個跟他們熟悉的好機會，便點頭同意了。

    “那幫我把這袋空心菜先擇了吧。”

    香香便接過袋子，拿過一個洗菜盆，跟烏烏一起坐在小板凳上擇起菜來。

    袋子里還有個洋蔥，香香問烏烏：“這個要怎么弄？”

    烏烏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哪里知道啊，便猜測道：“應該是要剝成一小片一小片吧？”以前吃的時候就是小片小片的。

    香香便開始埋頭剝起來。

    不過這洋蔥好難剝啊，一層層的那么緊，都不容易剝開。而且，他剝得好難看啊，一塊大一塊小的，有些還會連著。

    眼淚都剝出來了。

    楊牧剛淘好米蒸上，聽到吸鼻子的聲音，他轉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哎香香，洋蔥不是這么剝的。”

    香香抬起頭，眼淚巴巴地看著他，“不是這么剝的嗎？那要怎么弄？”

    他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掉眼淚。

    楊牧看著他忽然變成綠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