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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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時一遍又一遍地放神念查探房間里的越無歡的生命體征,想治療方案想得有些頭疼,走投無路時,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對這些事缺了點感同身受?兩輩子連飛機都沒打過的人,怎么能理解被男人壓著做那些事的惡心?不理解怎么能找到病源? 神農嘗百草,受盡百毒,方得藥理。 他是不是該效仿一下? “應該很痛吧?”宋清時悄悄摸了摸后面,自言自語道,他對這種事的知識全部來自生理衛生課,然而課本只講述男女之間的知識,男人之間怎么做屬于自學課程,不在宋學霸的學習表里,但感覺撕裂傷會很痛。 安龍看見他動作,耳朵都豎起來了:“什么很痛?” 西林蠱王雖然專精殺人,但是治療方面也是大師級別,否則也進不了藥王谷的門。 宋清時覺得還是可以和他做些學術交流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床笫之事,你清楚嗎?” 安龍使勁地按下快翹起的嘴角,嚴肅道:“略知一二。” 宋清時狐疑地看向這只阿拉斯加。 安龍整個人看起來光正偉岸,充滿正氣,仿佛監獄里改造成功,洗心革面,隨時可以上臺演講八榮八恥的道德標兵,馬上要為社會主義奉獻愛心。 看來是真的反省了。 第25章 心里有鬼 宋清時和安龍研討了人體結構、生理衛生、肛腸科和撕裂傷等醫學問題,并進行了激烈的學術爭論,吵著吵著就認真了,雖然兩人都沒有和男人做過,但宋清時有相關的治療案例,分析起來有理有據,而安龍卻無法證明自己的理論,所以被駁斥得節節敗退。 安龍負隅頑抗:“仙界有很多恩愛的同性道侶,比如望月仙尊和武陵仙尊,鶼鰈情深,形影不離,如果這事如此痛苦,望月仙尊怎么會甘心承受?” 宋清時反擊:“因為望月仙尊喜歡武陵仙尊,不舍得對方痛苦。” 安龍無奈地問:“為何你會這樣想?” “我就是這樣想的,”宋清時很認真地回答,“區區撕裂傷而已,又不是忍不了,男子漢大丈夫,為了喜歡的人應該堅強點,總不能讓對方痛吧?” 安龍聽得想大笑,差點憋不住正經表情,要露出狼臉了。 小清時真是太可愛了,可惜身上兩種靈火難纏,紅蓮玄火需要靈力引導調動,冥界幽火則是需要靈力壓制,如果用手法封印他的靈力,冥界幽火便會瘋狂沖出體外,燒盡身邊所有東西,如果選擇不封印靈力,則兩種靈火齊出,難以抵擋。所有控制和禁錮類的法寶法術都對他無效,對戰時只能選擇殺死,無法選擇捕捉囚禁,或是威逼…… 好可惜,否則他早就把寶貝搶回萬蠱門,藏起來慢慢哄了。 安龍死死忍住笑意,嚴肅道:“咱們討論下去也沒有意義,這種事需要實踐才知道答案。” 宋清時覺得這話有道理。 “別指望我,”安龍亮了一下自己的魁梧身材和恐怖刺青,“敢對我動手動腳的人,還在娘胎里沒出來,就算想幫好友也是有心無力。” 宋清時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阿拉斯加的相貌身材和性格,壓根兒沒人敢靠近,更別說對他做這種事了。 安龍衷心建議:“你自己去試試?” 宋清時有些遲疑。 “我不建議你隨便找人嘗試,”安龍做出靠譜的分析,“如果真如你判斷那樣會很痛,你受傷后毒火會有失控的可能性,非常危險。最好找有足夠實力,而且對你性格比較了解的人嘗試。” 宋清時反駁:“我對冥界幽火的控制力有信心,只要靈力在,就算昏迷都能壓制住。” 安龍拼命甩著看不見的狼尾巴,正色道:“藥王尊主威名赫赫,誰敢碰你?你在仙界有能做這事的好友嗎?要不我來犧牲一下,從醫學的角度來幫你研究清楚是什么感覺。” 雖然覺得他的態度怪怪的,但分析和理論都沒錯。 宋清時思考了整整一刻鐘,最后還是拒絕了這個提案:“不要。” 他是個醫學生,并不覺得做這些事有什么羞恥的,這是人類三大本能欲望之一,繁衍生息的基礎。他也不覺得同性之間做這種事很羞恥,因為自然界里,幾乎所有動物都出現過同性的行為,包括他飼養的小白鼠,也有公鼠看上另一只公鼠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很坦然地面對這種問題,就像和師兄師姐們談論古代花柳病的治療歷史、婦產科疑難雜癥、艾滋病的防治等等,沒什么尷尬的。而且現代男男女女的戀愛分分合合,婚前同居也有很多,他不談戀愛純粹是沉迷醫學,沒有這方面神經,并不是在意貞潔。 他拒絕的想法也很簡單:安龍是直男,沒必要勉強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去上男人。而且他的家教很嚴格,不接受玩弄感情。他一直覺得男子漢敢作敢當,不管是對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做了都要負責,和對方奔著結婚或結道侶去…… 所以,他完全不想對阿拉斯加負責! 做個好朋友就算了,養在家里,藥王谷會被拆了的! 安龍見他猶豫,總覺得有戲,試圖再從自己公狗腰和器大活好方面勸一勸,態度有些急切,不夠自然,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狼臉。 宋清時起疑:“你該不是又在耍我吧?” 阿拉斯加耍過他的次數罄竹難書,信任感幾乎為零。 安龍開口想駁:“沒有!” 宋清時仔細想想,提出新的疑點:“你剛剛的表現很像心中有鬼,想看我笑話的時候。” 安龍想起自己的黑歷史,竟無言以對。 宋清時覺得自己可能鉆牛角尖了,重點不應該是做這種事很痛苦,而是和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會痛苦萬倍,他決定放棄:“算了,這事感覺不靠譜,是我心急孟浪了,以后不要再提。” 安龍只覺快叼進嘴里的rou飛了,悶悶蹲角落懊惱。 皓龍不知從哪里游過來,完全無視沮喪的主人,爬上宋清時的腰撒嬌。 宋清時本想摸摸它,但神念一動,察覺越無歡醒了,趕緊把蛇扯下來,丟到安龍身上,匆匆忙忙往回跑。 皓龍爭寵失敗,整條蛇都傻了。 安龍安慰地拍了拍它腦袋:“別難過。” …… 越無歡醒來,呆呆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呼吸順暢了許多,但腦海依舊混亂,無數記憶碎片攪在一團,情感變得亂七八糟,現實的不堪和惡心,幻境中的幸福和快樂……他渴望那個人,渴望得幾乎要瘋了。 他顫抖著,緩緩起身,走向鏡子,愣愣地看著眼角下的淚痣,忽然有了奇怪的念頭。 如果沒有這顆淚痣,會不會變回幻境中,被那個人喜歡的自己? 他回頭看了看屋子,所有能自戕的利器都已經被收走了,于是,他摔碎了桌上的瓷盒,撿起一塊碎片,認認真真往左眼下的淚痣剜去。他的手有些不穩,瓷片也不夠鋒利,但是沒關系,他感覺不到痛苦,感覺不到流淌到指尖的熱血,他對著鏡子,刺了一刀又一刀,終于成功地把那顆痣給剜了下來,開心地放在掌心…… 門開了,他的少年帶著耀眼的陽光,出現在面前。 他露出期待的笑容,乖巧道:“清時,你回來了?” 宋清時一開門就看到手里拿著瓷片,滿臉是血的美人,嚇得快跪了。 他就偷偷碰了一下這顆痣!至于要剜掉嗎? 宋清時沖上去,搶了兇器和手里的血rou,替他處理臉上的傷。 越無歡劃得亂七八糟,幾乎毀了半張完美的臉,可是他還在對著宋清時笑,溫柔安慰:“別擔心,我沒事。” 宋清時用發抖的聲音不斷安慰:“對,你沒事,沒事,你是木系靈根,不會留疤的。” 他不知道是該安慰眼前人,還是該安慰自己。 疤痕不算什么大問題,然而精神已經崩潰了,怎么辦? 宋清時覺得自己也要出問題了。 “真瘋了?”安龍帶著皓龍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看情況,他意識到自己不拿點壓箱底的好東西出來做補償,怕是再也進不了藥王谷的門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病成這樣的家伙,能成什么事?我到底在犯什么蠢?找他麻煩干什么?” 安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第26章 鎖情之蠱 安龍拿出的蠱蟲叫“鎖情” 這種宋清時連聽都沒聽過的品種,是他的隱藏蠱蟲之一。 “鎖情”屬于治療類蠱蟲,外表類似縮小版的蠶寶寶,白白的,軟軟的,沒有口器和利爪,不具備任何攻擊力,長得頗可愛。它靠身體來吸收人類的欲望和情感而活,類似一個閥門,使用者可隨意控制情感閾值,讓它將超出的部分吸收掉,將情緒保持在穩定范圍。 它比藥物控制精細很多,勝過藥王谷的鎮定劑方案。 安龍用祖神發誓,使用“鎖情”沒有任何害處,“鎖情”是惰性蠱,不會接受除宿主發出的吸收情感外的任何指令,他無法控制這蠱做什么壞事。 宋清時試了試,發現所言其實,“鎖情”確實是針對心理治療開發出來的蠱蟲。他心里卻越發奇怪,因為這只蠱蟲設計完全不符合安龍的風格,安龍嗜好的是殺戮類蠱蟲,越兇殘越好,配以部分輔助蠱蟲,也是偵查、拷問或者控制類為主。治療類他都是靠煉體毒功和萬蠱門現成的治療蠱,配合藥王谷特供的丹藥,皮厚得很,并不需要特別研究這種蠱蟲。 然而,“鎖情”的設計復雜,培養極難,明顯出自他這個萬蠱門不世出的天才手筆。 安龍搞個這種對他沒用的治療蠱蟲干什么? 宋清時直接提出疑問。 安龍看了他半晌,笑了笑:“為了和你做朋友。” 原身苦苦忍耐安龍的各種搗蛋拆家本領,愿意和他做好友,就是因為他在醫術方面很有見解,知道不少偏門的用毒技巧,而且是個蠱道天才。原身也為他收拾過很多次爛攤子,治療過很多次傷,研究過很多培養蠱蟲的藥物,所以……這大概是個禮物? 宋清時的懷疑瞬間消散了。 他捧著“鎖情”去找越無歡。 越無歡早已在鎮定劑的作用下清醒了,他的臉上纏著一圈圈的紗布,傷口問題不大,雖說剜得有些深,但是木系靈根在恢復方面極強悍,他受過無數傷,卻從沒在身上留過任何疤,甚至被妖虎咬出的重傷,恢復幾個月后都沒有痕跡了。 這是他的幸運,也是不幸的來源。 否則他早就在金鳳山莊把自己的臉和身體都毀了。 越無歡在剜淚痣的時候,并沒有奔著毀容去,腦海里還算有絲清明,所以很快徹底轉醒,他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給宋清時添了大麻煩,所以不安地做了無數次道歉,并表示會好好吃藥,不再犯病。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但無法正視宋清時,雙手也時不時顫抖,似乎在克制什么極大的痛苦。 師姐說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宋清時堅決不信他了……寧愿相信“鎖情”。 越無歡聽完“鎖情”的功效后,想了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便接受了這個治療方案。“鎖情”入體后,大約過了兩刻鐘,他的情緒明顯好轉,身體的微顫消失,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催動蠱蟲吞噬了不該有的欲望,看向宋清時的視線也自然了起來,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宋清時順勢講明幻蠱的事情,并問他幻境中的東西:“如果你不愿意,我會尊重你的意愿。” 越無歡毫不猶豫道:“我希望保密。” 宋清時便拿出裝在蠱蟲封印盒里的幻蠱,要還給他。 越無歡想了想,推回:“尊主還是留著吧,我終究是個凡人,遲早有離去的一天。那時候,尊主可以打開這個盒子,查看里面的內容。”他決定放棄自己的可恥的欲望,只希望死后,能讓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好,”宋清時從不忌諱生死,更不忌諱遺書,他把幻蠱隨手放進芥子袋里,調轉話題道,“我已拒絕了和萬蠱門的合作,如今想來,這個決定太草率,安龍肯定會借機來找我,到時候公私混雜,以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還不知會惹什么亂子。我想把銷售渠道交給夜雨閣,葉霖雖然比較貪利,但人脈廣,守信用,我們多損失兩分利,換個太平安生日子。” 他實在被阿拉斯加搞怕了,怕他天天上門纏著。 雖然提高生產還需要時間,藥王谷得窮一段日子,但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陪越無歡身上,也不想做別的了,除了小白鼠其他的研究可以停掉,寶庫里找點不用的法器賣掉,湊錢給生產線,大家勒緊褲腰帶,熬熬也就過去了,說不定期間會再有個像五山門長老那樣的冤大頭患了怪病求醫呢? 越無歡點點頭:“我都聽尊主的。” 宋清時便去收藏庫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紫花露,紫花露對安龍的煉體功法極有助益,原材料早已絕跡,價值絕不在“鎖情”之下,然而宋清時和原身都把絕版藥物收藏品看得比命還重要,安龍想方設法哄了很久都沒哄到。如今他收了“鎖情”,再rou痛也要還清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