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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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態度對了…… 越無歡早已恢復,他靜靜地聞著身上舒服的藥香,聽著那些亂七八糟卻讓人安心的話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有些苦澀。 他早就知道,不能為了一時的安穩而隱瞞,等別人把這些骯臟的過去擺到宋清時面前,挑撥離間,任意抹黑。所以樂城之行,縱使宋清時沒發現這些畫冊,他也會主動把他引去書店,裝作不經意讓他看到,然后趁他還喜歡自己的時候,好好坦誠,爭取憐惜和承諾,斷了有心人用這事做文章的機會。 好可笑…… 明明是早有準備的事情,當宋清時打開畫冊的那一瞬間,他還是難堪得無地自容。更難堪的是,縱使看到這樣的東西,宋清時的眼里有憤怒和同情,卻沒有絲毫欲望,這讓他更清晰地認識到,兩人的喜歡是不同的。 宋清時的喜歡是欣賞,是珍惜,是愛護。 他的喜歡卻是獨占,是侵略,是欲望。 越無歡貪婪地吻過他的發梢,想得快瘋了…… 為什么每次的試探,都會看見這個人更多的好? 這讓他怎么放得了手? 如果能在干干凈凈的時候遇到這個人,該有多好? 怨恨的毒液從心頭蔓延到全身,他恨極了謝缺、恨極了金斐軔和弄臟自己的所有一切,恨極了這個惡心的世界,他想毀掉藥王谷外的所有地方,讓世界只留下一片凈土,只留下一個人,足矣…… …… 兩人經此事,歇了游覽樂城的心思,隨便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啟程回藥王谷。 宋清時一路研究各種為越無歡易容和隱藏身份的方案。 他甚至想過動整容手術改頭換面,可終究舍不得破壞了這張完美的臉…… 忽然,林子處傳來了修士的爭斗聲。 宋清時停下仙獸看了眼,卻見是兩個金丹修為的修士在搏命,雙方劍氣縱橫,法寶滿天,爭了約莫兩刻鐘,穿黑衣的修士慘敗,打敗他的修士則取走了他的法器和芥子袋,匆匆駕劍離去。 這種殺人奪寶的戲碼,在仙界屢見不鮮,沒人能確定雙方身份和恩怨。 所以,除非和其中一方相識,否則不會插手此事。 宋清時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不愿介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了一會,準備駕仙獸離去。 越無歡卻攔住了他:“尊主,我們去看看吧,也許人還沒死。” 他說完便駕著仙獸往黑衣修士處飛去,宋清時見狀,急忙跟上。 黑衣修士雖然還有氣息,但傷勢很重,身上有七八道劍切割出來傷口,內臟也有部分損壞,而且昏迷不醒,如果丟著不做處理,怕是活不了多久。 藥王谷為了避免麻煩,從不收來歷不明的病患。 宋清時皺眉,有些躊躇。 越無歡蹲下,帶上手套,將黑衣修士的傷口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后請求:“尊主,你最近教我縫合之法和外傷治療法,我已學會,但缺少親手演練的機會。能否將這個傷者帶回藥王谷,讓我為他療傷,練習醫術?” 主角受縱使遭遇丑惡,心底依舊善良,將來也許會成為懸壺濟世的名醫。 宋清時感嘆許久,立刻答應下來,幫忙把患者做了應急處理,然后放上仙獸,帶了回去。 藥王谷內,宋清時將患者安置去安靜的病房。 這是越無歡接手的第一個病人,他格外用心,不但縫合好所有傷口,還親手熬藥為患者喂下,不斷記錄生命體征,事事請教,唯恐有半點閃失。宋清時也不得不感嘆他天賦高,什么事都一點就通,每個步驟都做得極盡完美,醫療記錄也寫得好,幾乎沒什么可挑剔的,待患者傷勢有明顯的好轉跡象后,他便放心將此事都交給越無歡處理了。 黑衣修士醒來已是三天后,他聞到房間里的藥香,稍微動了下傷處,發現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心里慶幸極了。抬頭欲謝恩人,卻看見了從未忘記的明艷容貌。 “是,是你救了我?”黑衣修士喃喃道。 越無歡守在病床邊照顧了許久,見他醒了,頷首行禮道:“奴見過仙長。” 黑衣修士名叫佘云,是個魔修,并不算什么人物。兩年前,他有幸跟朋友去金鳳山莊做客,本來以他們的身份沒資格碰到越無歡這般絕色美人,然而那晚美人沒伺候好貴客,作為處罰,被下了藥賞給他們玩樂。 渙散的鳳眼,妖艷的淚痣,勾魂的聲音,禁錮的印記。 那一夜的快樂,畢生難忘。 他不管是去尋什么樣的青樓小倌,都沒有這般滋味了。 佘云緊緊地看著越無歡,感覺喉嚨有些渴。奴隸在合歡印的控制下,沒有傷人的能力,所以,美人救他,到底是圖什么?莫非他還記得自己…… 越無歡在灼熱的眼神下,微微低下頭,將壺里用小火溫熱了許久的藥水倒出,小心服侍他吃下,然后含笑道:“藥苦,仙長吃顆糖丸吧。” 他用白皙的手指,將糖丸放進佘云口中。 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滿滿都是溫柔和期待。 佘云暈沉沉的無法思考,糖丸入口既化,里面似乎有些古怪的苦澀。 越無歡伺候他服藥完畢,起身收拾屋子,他將屋子的雜物都堆去角落,只留下了一張空蕩蕩的小桌和椅子,然后帶上雙輕薄的妖獸皮手套。 佘云期待地問:“你是不是記得我?” 越無歡走了回來,看著他,眼里綻放出欲望的光彩:“仙長讓奴快活得很,奴不敢相忘。” 曾經的他像朵被人工修剪過的花枝,雖然美艷卻嫌造作,如今的他卻有了自己的色彩,越發耀眼奪目,竟是比當年更美三分,若是金斐軔看見也會后悔放跑這般絕色吧? 佘云感覺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渾身發軟,下身漸漸起了反應。 越無歡掃了他身下一眼,笑得更加迷人,他用指尖輕輕滑過佘云的胸腔,挑開衣衫,然后重重地按了一下,曖昧道:“今日,我想再與仙長快活,可好?” 佘云被撩得心猿意馬,幾乎不敢相信這種好事降臨,忙連聲承諾:“我心悅與你,若你被主人厭棄,我愿帶你回去。” 越無歡就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開心極了。 緊接著,佘云看見越無歡朝門上貼了個禁音結界法陣,然后在芥子袋里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小工具放在鋪了白布的桌上,小刀、剪子、鉗子、鋸子還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恐怖器具,然后一件件介紹:“這是解剖刀,這是手術剪和骨剪,這是彎頭鑷……” 佘云察覺不妙,想掙扎著起來,卻發現手腳失去控制,無法動彈。 “你服了傀儡丹,我制作得還不是很成功,不能控制你行動,但夠用了,”越無歡穿好外袍,帶上口罩,拿起手術刀,關心地問,“現在你除了身體不能動,什么感覺都有吧?” 佘云又驚又怒:“你沒有被合歡印控制?” 越無歡發出一聲嘲弄的輕笑,眼里卻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只有滿得快要溢出的瘋狂和渴望,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求,求求你,別這樣。”佘云終于意識到將要發生什么,嘶吼著瘋狂求饒,“放過我!” 這一夜就如那一夜,惡魔面對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沒有憐憫,沒有仁慈,只有殘忍的玩弄。 手術刀重重落下,哀嚎聲久久不絕。 “你被插得舒服嗎?” 惡魔開心地一個字一個字重復著他曾說過的話語: “來,讓我享受這人間極樂……” “用你下賤的身體取悅我……” “好好叫,叫得銷魂點……” “……” 越無歡看著滿手骯臟的血,心卻很滿足。 原來他真的是瘋子。 …… 夜已深,宋清時仍坐在藏書庫的羅漢床上看書,忽然發現越無歡倚在門邊看著自己,他不知什么時候洗了澡,穿著新做的紅色單衣,渾身散發著蘭花和藥草混合的香味,頭發也濕漉漉的,隨便綰起,心情似乎很好。 宋清時抬手,示意他上來:“那么晚還洗澡?小心著涼。” “衣服碰到些臟東西,所以都洗了,”越無歡乖巧地坐上羅漢床,隨手翻開一本書,“我睡不著,想陪尊主看會書,可好?” 宋清時自然歡迎,將桌上零食朝他推了推。 “對了,”越無歡隨口道,“前些日子救回來的那個修士醒了,堅持要走,我便讓他離開了。” 宋清時微愕:“走了?他傷還沒好吧。” 越無歡道:“我見他似乎有些掛心的私事,不好多問。” 宋清時怕他不高興,勸道:“強行出院的病人管不了,隨他吧。” 越無歡笑了笑:“沒關系,他給了我報酬,也算兩不相欠了。” 宋清時見他不放在心上,便將此事拋開,專心讀書。 越無歡慵懶地靠了過去,饜足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瘋狂的殺意漸漸散去,嗜血的欲望慢慢平復。 這里是他的凈土。 作者有話要說: 宋學霸:那個病人真不像樣,不聽話,傷沒好就隨便出院,下次不收了。 越無歡:好。 (文里關于醫學的問題全部靠度娘資料,如果哪里錯了,真正的醫學生和醫生表打我……) 第18章 破產危機 宋清時雙手合十,滿臉虔誠地對越無歡說:“我的大寶貝來了!” 越無歡迷惘片刻,發現他看的是自己手中籠子里跑來跑去的六只白色小老鼠,趕緊小心翼翼地把籠子放在實驗室的桌子上,介紹:“尊主,這是夜雨閣閣主派人送來的,可是稀罕的靈獸?” “這是我讓他在凡間尋的小鼠,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幾只,”宋清時趴在桌子上,歡喜地看著可愛的小家伙,怎么看也看不夠,“無歡,你知道嗎?小白鼠和人類的基因有百分之九十八相似,是醫學使用最多的實驗動物。” 越無歡睜大漂亮的鳳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籠子里臟兮兮的小老鼠。 這玩意和他有百分之九十八相似? “現在只有這幾只野生的,還需要大量繁育,然后培養出各種類型的小鼠,清潔鼠,無特定病源鼠,無菌鼠……說不定還能養出高癌鼠、低癌鼠、糖尿病鼠等等。”宋清時說起心愛的小白鼠,容光煥發,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念叨,“大概需要幾十年來培育,幸好元嬰修士壽命長,我可以慢慢養,繁育屋建好了吧?我今天開始就住實驗室了,小白鼠很嬌嫩,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仙界環境,我要確保它們不會出事,好好生崽子,這是命根子啊……” 曾經有師姐在國外做實驗,培養了四年的小白鼠快出結果了,遇到動亂,她害怕極了,天天打電話訴苦,大家勸她放棄實驗回來,師姐瞬間崩潰,嚎啕大哭說她的命根子在這里,死都不走。從此,小白鼠在他們實驗室里有了命根子的綽號。 越無歡聽明白了,想了想過去的傳言,試探問:“尊主,老鼠再相似也不是人類,養起來很麻煩,你為何不用凡人試藥呢?這是仙界藥師常用的做法吧?” “當然要用人類,”宋清時現在滿心都是老鼠,隨口答,“我們要先用小白鼠和其他動物確定藥物的安全性,再做人體實驗。我的老師喜歡先用自己試藥,確定安全后,再招募志愿者試藥,我也試過好幾次,方便確定功效。” 他特別崇拜自己老師,德高望重,克己奉公,兩袖清風,只為人類謀福祉。 希波克拉底曾說過,醫術是一切技術中最美和最高尚的。 醫學研究里只要能開發出一種新藥,能將無數患者從痛苦中拯救出來,甚至改變人類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