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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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時解決了煩心事,暢快極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越無歡:“過兩天,你要不要陪我去樂城?我在天機閣定制了一批實驗器材,物件貴重,結構復雜,天機閣怕有差錯,讓我親自過去說明。而且……聽說樂城盛產美食美酒,仙舞樓的舞蹈音樂也極出色,我們見識一下?” 他被系統老師放進書里好些日子,天天忙著治病,沒認真看過仙界的模樣。雖然原身的記憶在不斷融合,但總覺得很多東西迷迷糊糊,缺點感覺。 最近他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已有了健康的身體和漫長的壽命,不需要像原來世界那樣怕時間不夠,爭分奪秒地學習,唯恐不知什么時候就癱床上起不來,再也無法自救。 大家都說這樣的生活很無趣…… 現在,他可以抽出一點點空余時間,用來感受正常人的有趣生活了。 吃以前醫生不讓吃的食物,做醫生禁止做的運動,甚至,他還可以嘗嘗酒的味道,研究一下為什么那么多人著迷與它。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喜歡這些事,但總要試試才知道答案。 宋清時想想未來的新生活,有點小刺激和小期待。 樂城相邀是個開始,他一方面想讓越無歡出去散散心,不要陪他宅得那么徹底,變成蟄居族,另一方面也擔心自己和陌生人有溝通障礙,天工閣聽不懂醫學術語,無法理解制作要求,如果有越無歡幫忙溝通會方便很多。 越無歡思考片刻,應了下來。 出發那天,越無歡帶上了一頂幕籬,用長長的皂紗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宋清時不解:“你是怕曬黑嗎?” 越無歡笑了笑:“尊主以后會明白的。” 宋清時想了想,懂了,無歡如此美貌,肯定是怕登徒子。宋清時立刻把所有法器和毒藥都帶身上,讓他出門緊緊跟著自己,還做了個簡單的防狼藥水交給越無歡,告訴他,噴出去至少能讓色狼瞎上半個月。越無歡愉快地收下,和自己調配的其他藥粉放在一起。 兩人乘坐仙獸前往樂城。 樂城是離藥王谷最近的大城市,繞河而建,交通便捷,所以市場繁華,應有盡有,修士往來無數。 宋清時覺得自己就像剛進城的土包子,眼睛都不夠用了。茶寮里仙姬賣的金果露和藍月飲是什么?都要嘗嘗!水果攤上奇怪的果子是什么?買回去研究一下!小販做的會唱戲的紙人實在有趣,花樓里的美女裝扮成壁畫里的飛天舞樂,在空中招攬客人,媚眼一個接一個地拋向他,他看了很久,忍不住把神念伸過去探了探…… 這般庸脂俗粉也值得上心? 越無歡等了又等,忍無可忍,終于將他的腦袋掰了回來,問:“好看嗎?” 宋清時收回神念,悄悄地答:“這個女孩的眼睛有塊黃斑,可能膽出了點問題。” 越無歡:“???” 尊主對眼睛到底是有什么執念?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無歡的制止,宋學霸大概是晉江史上第一個剪短頭發穿t恤的仙俠文主角了。 第15章 眼淚之謎 宋清時口味偏甜。 他見天氣越來越熱,拖著越無歡走進河邊賣冰點的茶棚里,點了兩大碗酥山和蓮飲。 “對了,”宋清時想起越無歡的醫案里有個謎題,直接提問,“你的眼睛不會流淚,檢查了淚液分泌系統卻沒有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天形成的嗎?” 越無歡對甜食沒興趣,有一下沒一下地陪他吃冰,聞言一愣,斟酌著開口道:“不是先天……我小時候也會哭,但不喜歡被人看到,總是躲起來哭。后來,被賣進山莊,我發現如果在那些骯臟事里面哭出來,會讓那些人更興奮。我不想他們如愿,就學會了忍著不哭……忍得久了,就不會哭了。” 人類的情感是可以剝奪的,曾經有過有違人倫的心理實驗,證明過這一點。 越無歡是被囚禁在籠子里后,通過嚴酷的控制訓練和心理暗示,強行剝奪了自己哭的能力。 宋清時忽然覺得手里的冰點不甜了。 “這不是壞事,眼淚也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越無歡無所謂地笑了笑,安慰,“我很滿意自己身上有一樣不能被合歡印控制的東西,所以,尊主不需要在意它。” “怎么能不在意?”宋清時輕輕撩開了他的幕籬,再次觀察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睛,認真道,“開心就笑,傷心就哭,是人的本能。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哭出來的!” 這話說完,他意識到不對,哪有讓別人傷心哭鼻子的道理? 宋清時尷尬地縮回座位上,強行挽尊:“不一定是傷心,我激動的時候也會哭……” “原來,尊主激動的時候會哭?”越無歡又想起了夢境中他在自己身下因動情哭泣的模樣,心里燃起詭異的快感。他稍稍側身逼近這干凈的氣息,仗著有幕籬隔離視線,不掩飾眼中渴望,舔了舔干渴的唇,忍不住用勾人的聲線調戲,“期待尊主讓無歡哭出來……” 宋清時見沒翻車,放心了,他拍著胸脯保證:“交給我吧!” 他會回去好好研究心理治療的! 越無歡不知為何笑得有些開心。 忽然,隔間傳來了修士的說笑聲,似乎夾雜著金鳳山莊等詞。 宋清時立刻放出神念轉了一圈。 隔間坐著是兩個筑基修為的散修,一個是劍修,一個是魔修,相貌都不丑,但說話口無遮攔,討論著仙界最近的大事: “瘋道人和金鳳山莊是徹底拼了,前些日子,把金莊主打成重傷。” “三十年前,瘋道人唯一的兒子烈云真人失蹤,門派至寶失落。他重金懸賞,追兇多年,終于查出守心臺在金莊主手里,怎么也得討回公道。” “我想不到金莊主會也是殺人奪寶之徒。” “那可是守心臺啊,天下最好的渡劫法器,誰不心動?” “金莊主也是,惹誰不好,非惹瘋道人這個護短的瘋子……” “如今金莊主不承認殺了烈云真人,這事還有得扯……” “……” “多行不義必自斃,”宋清時極厭金斐軔為人,暗暗唾棄了幾聲“垃圾”,回頭悄悄叮囑越無歡,“如果金鳳山莊上門求醫問藥,就說我不在,閉關,采藥,你編個好點的理由推了,讓藥仆管事出面,別見那群混蛋……” 越無歡乖巧應下。 宋清時忍不住問:“你知道守心臺的事嗎?” “烈云真人之事發生在三十年前,我進金鳳山莊只有十年。”越無歡笑著解釋,“金斐軔生性謹慎,奴隸身份低微,又有合歡印控制言行,我們是無法接觸到任何隱蔽的事情……” 他只是花了幾年功夫,從零零碎碎的線索里發現了此事,猜測出守心臺下落。然后用隱晦的方式讓銅卦仙人意識到金斐軔也是在三十年前結嬰,結嬰過程有些蹊蹺處。銅卦仙人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角色,對金斐軔明面恭維,暗里有些私怨,他查出證據后,不給金鳳山莊留情面,高價賣給了瘋道人。 確定了銅卦仙人在調查守心臺之事后,他才放心地策劃死亡。 他甚至為了做這件愉快的事多忍了兩年折磨。 金斐軔怕是永遠也想不到,言行都不由自主的奴隸,也能給他狠狠插上一刀吧? 然而,瘋道人沒能殺死那畜生。 好可惜…… 越無歡強忍心中遺憾,悄悄看了眼旁邊的宋清時,怕他發現自己心思歹毒,擅長算計的真面目不喜,于是重新披好溫柔良善的羊皮,乖巧地繼續吃冰。 隔壁兩個散修的話題開始發散,竟是波及到了藥王谷: “都說藥王仙尊是佛門以外最清心寡欲的老祖,沒想到是個傻子。” “藥王谷的老房子著火,燒得快啊。” “……” 宋清時疑惑地看越無歡,他不記得藥王谷有火災。 越無歡不愿這些污言穢語碰他的耳朵,起身想走:“尊主,我不想呆在這里。” 宋清時遲疑著起身結賬。 卻聽那劍修笑道:“誰不知道無歡公子容貌傾國,媚骨天成,把藥王仙尊迷得暈頭轉向?” 魔修也跟著邪笑:“只要進了金鳳山莊,誰沒玩過那浪貨?再美也是被金莊主玩爛的東西,宋仙尊深居簡出,不知道這些,把這浪貨收回去做禁臠,寶貝得很,我見那無歡公子的床笫功夫有獨到之處,能迷得男人丟了魂,宋仙尊沒嘗過這些滋味,欲罷不能。” “哈哈哈,真想親眼看看……” 宋清時聽得臉都青了,只恨沒早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無歡,猜不到幕籬下的臉色。想了想,覺得不能逃,必須做點大老爺們該做的事情,于是卷了卷法衣袖子,給越無歡找場子去了。 越無歡拉不住,只能隨他去了。 宋清時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兩人面前,按捺住社恐緊張,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心里不停組織罵人的話語。 那劍修和魔修抬起頭來,看見是個白衣勝雪的小美人,局促不安地站在面前,明明很緊張卻要故作鎮定,看了他們一眼又一眼,粉色雙唇欲言欲止,似有千言萬語在其中。 這是什么情況? 該不是看上他們俊俏,要自薦枕席吧? 宋清時磕磕絆絆道:“我,我……”他發現自己真的很不會罵人,該罵什么比較兇? 修仙之人大多玩起來葷素不忌,不太在意男女。劍修魔修越看越看越歡喜,覺得美人清純得別有滋味,趕緊勸道:“你別急,慢慢說,哥哥等你。” “好,不急,”宋清時深呼吸,冷靜心情,正色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劍修笑著想去摸他的手:“不知道,敢問美人芳名?” 宋清時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大聲道:“藥王谷,宋清時。” 劍修的表情呆滯了。 宋清時的掌心漸漸用力,認真:“就是你們剛剛說的那個房子著火的傻子。” 劍修手腕被捏斷。 魔修意識到不妙,轉身要逃。 宋清時數根毒針射出,兩人身上冒起各種古怪的疹子,又痛又癢,泣淚橫流,恨不得將身上的皮都剝下來。他們想尖叫,可是一顆丹藥送進了嘴里,喉嚨嘶啞,再也發不出聲音。 “詆毀藥王谷,罰痛癢七日,出言不遜,罰禁言十年!” 宋清時冷冷做出判決后,丟下兩個滿地打滾的齷齪貨,回到了越無歡身邊,自覺男人味十足,表現很好,想求表揚。 越無歡瞬間就意識到那兩個男人對宋清時起了什么不堪念頭,無法容忍,他失控地一把抓過宋清時碰過劍修的手,拖去井水邊,用消毒藥皂不停清洗:“你不要碰那種臟東西,不干凈……” 宋清時被洗得莫名其妙。 越無歡替他洗干凈手,終于意識到自己失態。他想了想,撩起皂紗,露出溫柔的笑容:“待會我們要吃天香樓的手抓羊rou,你的手碰了毒藥,又碰了人,洗干凈比較安全。” 宋清時秒懂。 原來越無歡也被他帶著染上了醫學生的小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