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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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笑了嗎?”季小冬揉揉自己的臉:“因為能跟屠老板這么厲害的人合作開心啊。” “呵呵。” 屠老板對這個馬屁不置可否。 “老百姓還是迷信權(quán)威的。”雖然在寧澤地區(qū)打出了市場,但如果想打開外地市場,屠老板說:“我覺得,宣傳上,還是得,適當加工一下。” 嗯,確實,季小冬也承認,一個高中生寫?zhàn)B生保健書,太沒說服力了,不然她也不會先在家里忽悠季海明。 但那些什么隱居山林的避世高人子弟的宣傳,也太扯淡了,跟社會主義價值觀不符合嘛! 季小冬想了想,把自己上一世的頭銜拿出來:“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緊貼獲得者?可以嗎?” …… 屠老板臉色幾乎可以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啥意思這是?難道是我想多了,這小丫頭片子根本沒什么定力和本事,揭穿自己不是高人子弟的目的,是嫌我吹的不厲害捧得不夠高? “這個……這個……” “哦,對了!”季小冬拍拍腦門:“把前面兩個去了吧,只留最后一個。” 她覺得,吹她是什么“高人子弟”,到時候吹崩了,她可變不出什么高人來。把她上一世的頭銜拿出來說,回到八十年代,有了這么多“千金難買早知道”的優(yōu)勢,她還能混不到上一世的水平? 將來搞學(xué)術(shù),至少得是個專家教授吧。現(xiàn)在拿出來,等多算“貸款吹”,后續(xù)能“還”上。 “□□津貼的具體人名,不好查。” 季小冬貼心的跟屠老板解釋,君不見后來多少電視賣藥廣告,里面的人個個享受□□津貼。 “行,行吧。” 屠老板心情復(fù)雜的接受了季小冬的建議,賺錢么,大家都是為了賺錢。 臨了臨了還是沒忍住,季小冬走的時候,屠老板說了句:“好好學(xué)習(xí)。” 季小冬:??? 屠老板看著季小冬吃驚又疑惑的眼神,不自在的咳了一下。你不是學(xué)生么,我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有什么不對。 “別,屠老板,你可不是這人設(shè)。” 屠老板只好說:“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將來說不定真能考個好學(xué)校混個文化人當當。到時候咱吹起來底氣也足不是。” 季小冬:…… 你說的對。 有了季小冬這層關(guān)系,屠老板沒拖欠季海明建筑隊的“工程款”。 季海明干完之后,屠老板還沒從自己上家那里拿到錢,先自己出錢給季海明墊付了,沒有欠成三角債。 結(jié)賬及時,還沒有主家天天在旁邊叨叨,日工資還多。跟著季海明出來干的這些青壯,一個個徹底拋棄了王偉勝,轉(zhuǎn)頭倒向季海明。 把王偉勝從前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包括吃一頓飯連放八個屁。 “哈哈哈哈。” 季海明出了一口惡氣,驕傲的大公雞似的,得意的挺著胸膛,翹著尾巴。 回村時特意開著自己的三輪車路過王偉勝家的家門口,高聲喊:“偉勝大哥,我從城里蓋樓回來了,給你帶了兩瓶酒,你開開門讓我進去。” “呸!” 王偉勝在家里緊閉大門,心里罵了季海明祖宗十八輩。 季海明也不是真想進去給他送酒,純粹是惡心王偉勝。叫了幾遍,開開心心騎著三輪車回家了。 回家不久到了秋收,地里事情多,季海明徹底安穩(wěn)下來。 季小冬知道后,終于放下一樁心事。內(nèi)外無事,安安穩(wěn)穩(wěn)學(xué)習(xí),準備高中里各個科目的聯(lián)賽考試。 聯(lián)賽成績好了,就可以入選省隊,國家隊,去參加國際賽事。 寧澤市這個舞臺,對季小冬來說已經(jīng)太小了,她需要到更高的平臺去嶄露頭角——到時候屠老板賣書也好吹是不是。 但是吧,她在自己世界里的時候,參加的是生物競賽。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年代有點早,國際上的生物競賽竟然還沒有?!別人穿書都有根又粗又大的金手指,她這算啥,除了個百無一用的系統(tǒng),還把自己金手指給砍去一截?! 沒辦法“投機取巧”的季小冬,只好刻苦努力,跟同桌林朝陽天天“比學(xué)趕幫超”,互相看著不順眼,誰也不服誰。 放寒假之前成績出來,季小冬數(shù)理化成績?nèi)客ㄟ^了預(yù)賽,林朝陽也全部通過了預(yù)賽。 “得意個什么勁兒!”齊北辰在后面狠狠踹了林朝陽板凳腿。 齊北辰高中這半年,也可能是開竅了,也可能是被季小冬坐在前排的背影刺激到了,保持了初三中考前的學(xué)習(xí)強度,天天玩命的學(xué)。終于把自己的座位,從最后一排,努力到了季小冬和林朝陽位置的側(cè)后方。 “當然得意了。”林朝陽說:“有本事你也過啊!” “季小冬沒過嗎?” “季小冬過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朝陽一句話把齊北辰噎回去。 齊北辰吵架從來吵不過林朝陽,只好又伸腿踹了一下林朝陽板凳腿。 反正快放寒假了,我忍。林朝陽把板凳使勁往前移,移得幾乎跟桌子貼在一起。 季小冬看了,問:“要不咱倆換個座位?” 林朝陽推了推眼鏡,換座位,不就代表自己怕了齊北辰那流氓?不換?但他心里真的想換啊! “寒假之后再換吧。”林朝陽說:“反正還得期末考,按成績排位,說不定他位置不在那里了。” “行。隨你。” 季小冬點點頭,她只是提建議而已,換不換還要看林朝陽。 林朝陽期待的期末考和寒假終于到來了。 放假這天,季海明算著日子,特意上城接季小冬回家。 “這一年,咱家過得,那叫一個舒心。”季海明跟季小冬說:“你大伯、你小叔,今年都說要回家過年!并且在咱家里擺貢!” 季海明開著三輪眉飛色舞吐沫橫飛,上城一趟不容易,拉著季小冬又去買了一批年貨,季小冬就跟滿三輪車年貨一起,被季海明載回了家。 季家的院子里,被滿滿登登的年貨擠得,幾乎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季海明跟季小冬暢想未來:“咱的草莓再一收,又能賺一筆。” “不止咱家賺,大家都能富。”折騰這么久,終于要見成果,季小冬也很開心:“我媽的香包也打開門路,這就是咱家的政治資本。明年再換屆,村支書舍你其誰。到時候再讓顏叔推薦,當選個人大代表。” “我過了年考競賽,爭取入選國家隊,到國際上代表中國打比賽。咱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連王榮花也對未來充滿期待:“咱家的日子,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肯定紅紅火火。” “那必須的!” 季小冬在燒的暖烘烘的屋子里,吃著火鍋唱著歌,怎么也不會想到,她來到這里之后,最大的危機,馬上要來臨。 第64章 屋子里暖意融融, 熱氣蒸騰,天空開始飄灑下來細細密密的雪粒。 不多久,小雪粒慢慢變大,變成紛紛揚揚的雪花。 季小冬探出頭去, 興奮的叫了一聲:“哇!下雪啦!” 王榮花從她推開的窗戶縫里往外看了一眼, 卻沒有季小冬的興奮勁兒。 甚至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踢了踢季海明的小腿:“當家的, 去把雞籠蓋一蓋。” “嗨, 不用。”季海明吃著火鍋唱著歌, 一點兒也不想從溫暖的屋子里冒雪出去。 娘門兒心眼小, 事情多。 這點雪, 蓋什么雞籠。 他夾了一大口白菜, 一點兒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跟王榮花說:“不用,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沒大雪。” “天氣預(yù)報能信嗎?!” 王榮花氣不打一處來, 十次里能不能準兩次!你看天氣預(yù)報進過多少次坑了心里沒數(shù)嗎! 王榮花忍不住數(shù)落季海明:“不說別的,就說上月曬糧食的時候, 都開始下雨了你還非得擰天氣預(yù)報預(yù)報的沒有雨, 不往家收糧食,最后受潮了多少,你有沒有點數(shù)。能不能長點記性有點心!” “好了好了,我去。” 季海明受不了王榮花的嘮叨,舉手投降。 抓了頂帽子頂在頭上,出門去找東西蓋雞籠。 雪仍舊下著,連那輕紗摩挲似的細碎聲響都一概不聞,如傾沙一般,只管無聲無息地下著。 季小冬想去雪地里玩, 打著給季海明幫忙的名義,也出了屋子。 蓋好雞籠,季海明順道又把豬圈加固了一些。 做完這些事情,回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地上雪積得很厚,深一腳淺一腳,踩上去松軟而踏實。 季小冬跟在季海明身后,屋里昏黃的燈光照出明明暗暗的腳印,以及腳印的邊緣鑲滿了碎鉆般的金色細芒。 她抬起頭,看起來并不像紛紛揚揚的雪花往下落,而是她自己往天幕深處不斷前進。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季小冬張開雙臂在雪地里轉(zhuǎn)了幾個圈,直到王榮花叫她,在戀戀不舍走進屋里。 “好美啊!” 季小冬感慨美麗的雪景,季海明和王榮花卻沒有這等心思。 季海明一邊抖落抖落帽子和肩頭的雪,一邊無不憂慮的對王榮花說:“還真下大了。” “是啊,不知道明天村子會不會被大雪封路。” “封了路也沒關(guān)系吧。”季小冬get不到爹媽憂慮的點:“咱家年貨夠吃好久了,平時也經(jīng)常十天半月不出村啊?” 能出去不出去,和不能出去,差別還是挺大的。 季海明和王榮花從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走來,對“物質(zhì)可能匱乏”的擔憂深深刻到骨子里。 而季小冬,此時雖然和季海明王榮花在同一屋檐下,但中間卻隔了四十多年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和物質(zhì)極大豐富的鴻溝。更何況,在物質(zhì)極大豐富的年代,季小冬都屬于占有大多數(shù)資源的最頂尖那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