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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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沉暗啞的聲音隨之而來:“是呀!好巧。” 聞曦走到他身邊, 滿臉疑惑:“我來這里是要上表演課,你呢?” “好巧, 我也是。” 周景云扯了扯唇角,略微敷衍地回了一句。 到這個地步, 周景云如果沒有明白楊導演的良苦用心, 怕真是該回去治腦子了。 他不由在心底暗嘆:楊導演辦事不錯。 聞曦無語,他那平淡的表情,真不像驚訝的模樣。 聞曦轉念一想,自己前幾天上熱搜的事鬧騰得挺大。 估計,周景云來這里之前,應該會料到能碰到她,沒有驚訝的表情,也不足為奇。 只是,聞曦依舊覺得詫異:“你不是在王律師那酒吧上班嗎?怎么來這里了?” 頓了頓, 她回想起上次陪著方雅試鏡那次,周景云似乎當過群演,這次莫非也是。 她又問:“你是來當群演嗎?” “嗯。”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寂靜的深夜格外清晰,帶著莫名的性感。 周景云似乎遲疑了一下,看著面前女子眼里的好奇,才慢吞吞地解釋:“王律師最近裁員,我因為不符合他的顏值要求,所以就被辭退了。” “什么?這王律師也太嚴苛了吧?你都能被避退?” 聞曦看著周景云那高挺的鼻梁、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雙眼皮、棱角分明的下頜。 尤其是他那白得幾乎發光沒有任何毛孔的如雪肌膚。 最后只能得出結論,王律師怕是審美有問題! 周景云神情哀傷,似乎不想再提起的模樣:“或許,是王律師眼光高吧?” 聞曦輕哂:“怕是這里有問題吧?” 她邊說,便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意味深長地在自己眼睛比劃了一下, 眼光高? 這是眼光獨到吧? 簡言之,眼瞎。 周景云看著聞曦蹙起的眉頭,心里暗道:對不住了,兄弟。 “啊嚏。” 遠在南城的王律師沒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自言自語地嘆了口氣:“這是誰在說我壞話!” 對面,周爺爺捏著小木棒兒,時不時地逗幾下籠子里的鸚鵡。 視線拉近,原本活潑的翠色鸚鵡,懨懨地閉著眼睛,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一副慘遭虐待、懷疑人生的模樣。 周爺爺發愁:“也不知道這鸚鵡是不是天氣太熱,前幾日還活潑得很,這兩天懶散得不行。” 王律師腦海里莫名浮現好友捏著小木棒兒,用著小米粒逗弄鸚鵡,偏偏又不給它的模樣。 這懶散,是有原因的。 不過,王律師摸了摸鼻尖,為了兄弟所謂的義氣,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夕陽西下,夜色一寸寸下沉,渲染了整個天際,晚風輕拂而過,帶著陣陣涼意。 聞曦和周景云聊了半天,也再沒有另外的上表演課的人過來。 直到最后,他們等啊等,將表演老師等了過來。 表演老師是位已近老年,看起來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者。 雖然兩鬢銀發,他的身板依舊硬朗,邁著八字步,走進了小院。 “你們好,我姓錢,你們可以叫我錢老師。” 聲音洪亮,字腔正圓。 聞曦笑著自我介紹:“錢老師您好,我是聞曦,您叫我小聞就好。” 錢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眼眸往周景云那邊淡淡一掃。 旁邊,周景云淡淡道:“周景云。” 短短三個字之后,他不再開口。 錢老師略微擰眉。 不過,進來之前,楊導演和他說出過周景云的身份。 一時,錢老師也沒多說什么。 這天晚上,兩人認真聽錢老師講授演戲要領。 聞曦極為認真,又刻苦又努力。 周景云也一反剛才的冷淡,饒有興致地盯著錢老師,似乎覺得表演還挺有意思。 學習的時間,若是沉溺進去,快得驚人。 仿佛一眨眼功夫,第一天的指導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錢老師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笑晏晏道:“好了,你們回去后,好好練習,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他說完后,便又邁著八字步,往門外而去。 “等等,錢老師。” 聞曦叫住了他。 錢老師腳下停頓,回頭看她,笑瞇瞇地詢問:“小聞,有什么事嗎?” 聞曦好奇詢問:“錢老師,以后就我們兩個上表演課嗎?” 錢老師抬頭,往周景云站立的位置掃了一眼,笑了笑:“這個我不太清楚,楊導演沒有給我具體上課人員名錄。” 頓了頓,他又說:“或許,誰想來就來吧。”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微微頷首,邁著八字步,推開門出去了。 周景云清了清嗓子:“天有點兒太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聞曦沒有推辭,任由著周景云,將她送到她與方雅一起住的屋子門口。 方雅恰好洗了臉,捧著洗臉盆出來,冷不丁撞上聞曦和一個英俊男子有說有笑,往這邊屋子走來。 她瞬時愣了神。 周景云也看到方雅,他冷淡地沖她點了點頭,轉向聞曦的眸子卻是極為溫和:“進去吧,晚安。” 聞曦沖他擺了擺手:“回去早點兒睡。” 周景云點了點頭,邁著大長腿,往楊導演給他安排的住處而去。 方雅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不舍的模樣,抿了抿唇。 她怎么莫名地覺得,那個男子怎么那么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似的? 也是上次周景云去主持試鏡時,戴了口罩。 周家又不像霍家那樣,什么都大張旗鼓,鬧騰得人盡皆知。 向來低調的周家,全網都找不到一張周景云的照片。 故而,方雅只是覺得周景云臉部輪廓很眼熟, 但是,她怎么也沒將眼前這位,穿著大褲衩、白t恤衫的男子,與自己曾經見過西裝革履,優雅矜雅的周氏集團總裁聯系到一起。 天差之別,實在是難以想象。 而另外一邊,周景云已經回到楊導演給她安排的屋子,在另外一個院子,臨近旁邊男工作人員的住處。 這邊雖然簡陋,但楊導演務必盡力讓周景云滿意。 盡可能地,將最好的屋子給他騰出來。 周景云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想到剛才在上表演課那個院子里發生的一切,忍不住笑了笑:“看來,我需要給楊導演獎勵一下了。” 特意安排“表演課”,楊導演功不可沒。 “就是不知道楊導演想要什么獎勵?” 周景云自言自語。 以前,都是秘書幫他準備禮物什么的,他還從來沒自己思考過這些問題。 或許,他可以直接詢問楊導演。 估計,楊導演不會像他認識的那些俗人一樣,見錢眼開。 他們這些娛樂圈的導演,類似藝術家,估計逼格挺高的。 晚風輕拂樹梢,窸窸窣窣作響,伴著隱約傳來陣陣的蟬鳴聲,匯集成酷夏的協奏曲。 “我缺什么?缺錢呀!這演員片酬、服裝、住宿、衣食住行……這些都是需要錢的,什么花呀水果呀的,太不實在了!” 隔著門板子,門內燈火通明。 楊導演又坐在床頭,整理了一下最近的賬冊子,開始訴苦。 制片人也愁眉苦臉:“沒想到咱們一省再省,這開銷也太大了。” 楊導演無奈:“古裝劇就這樣,一套衣服就好幾萬,還要純手工,要不上了電視,可不就差了質感,失了水準嗎?” 制片人挑了挑眉:“哎!要不,再找找咱們的投資方爸爸,那可是個又粗又大的金大腿呀!” 楊導演抿嘴:“我正有這個意思,要不怎么安排表演課?時間要花在刀刃上!” 制片人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贊嘆道:“果然是你,老jian巨猾,佩服!” 楊導演笑呵呵地開口:“哪里哪里,過譽了,我這也不是被逼得沒法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