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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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期盼最好,但凡生了期盼,落空的滋味可著實算不得好受。 他任由她攀著他的手臂,最終只問了她一句:“就這般歡喜?” 阿妤輕哼,喜得眉眼皆是笑意,她說:“甚是歡喜,恨不得叫旁人都知曉。” 她歡喜得真心實意,封煜握著她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身側人的喜怒哀樂,皆是因他而起。 封煜眸子里掠過一絲暗色,這般認知似抹去心底那抹淺淡的澀意。 阿妤久久不見他說話,不解地抬頭:“爺,您怎得不說話?” 頓了下,阿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爺是不是在不高興?氣妾身先前對爺的不信任?” 封煜不成想她會主動提起,輕哼了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阿妤嗔了他一眼,佯裝抱怨地撒嬌:“爺真是小氣得緊。” 一側的方恒一等人頓時撇過頭,誰都知曉皇上心氣小,但這話,也就只有貴妃娘娘敢說處出口。 封煜臉色一黑,他小氣得緊? 阿妤沒覺得不對,也察覺到危險,對著封煜的黑臉,她仰起頭,撅唇,軟軟地說: “爺先前不信妾身多少次?妾身可有氣您惱您?”這話一出,封煜頓時噎住,倏地想起曾經江南行時,因韓侍郎,而致使她彈了一夜琴的事。 此般,封煜一時之間倒真分不清她是撒嬌還是在抱怨。 輕咳了聲,封煜不自然地偏過頭,矢口否認:“你作甚自說自話,我何時說過不信你了。” 見他這般,阿妤只是輕哼了聲。 這話,他說得出口,自己又能信幾分? 封煜被她堵得無話可說,更是提都不愿再提她是否信任他一事,總歸他何時都是說不過她的。 他轉了話題,立即說:“你剛不是欲去猜燈謎嗎?走吧。” 這般,阿妤輕睨了他眼,終于愿意放過他,嬌氣道:“那爺得給妾身猜到最好的那盞花燈才可。” 第158章 暮色沉沉, 樹蔭婆娑,慈寧宮中還燃著燈未熄滅。 太后被張嬤嬤扶起來,捏了捏眉心, 疲累輕聲問:“佑兒睡下了嗎?” 見張嬤嬤點頭后, 她頓了好久,方才說: “看來哀家果然老了,經不住鬧騰了。” 龍鳳胎雖吉祥, 但太后和封煜一般,顯然對皇長子佑兒更加看重。 許是阿妤不在, 佑兒近日甚是安靜, 常趴在福兒和康兒身邊,只有在賢修容帶著安兒過來時,才顯得活潑愛鬧些。 但再如何安靜, 佑兒也不過是一歲多的孩童,福兒和康兒一哭鬧, 就惹得他也在一旁哭。 今夜間, 福兒莫名哭了起來,康兒似有所感應也大哭,互不相讓, 愣是叫一旁安靜的佑兒也癟了癟唇哭起來,似連同前幾日的不安都哭了出來, 一直叫著: “母妃……母妃,佑兒、要母妃……” 嬤嬤哄了許久,叫太后一陣心疼,但哪怕如此,也不禁吵得她頭腦發疼。 張嬤嬤扶著她,卻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她自嘲年老,也顧得上及時安撫她。 這惹得太后瞥向她,微擰眉,有些不虞: “你今日怎么了,總心不在焉的。” 佑兒他們暫住慈寧宮,但并非所有東西都帶了過來,太后常讓人兩宮來回跑著。 而今日,自從她叫張嬤嬤去了一趟嫻韻宮回來,張嬤嬤就一直這副模樣,似被什么勾住了心神。 太后一句輕斥后,張嬤嬤終于回神,連忙低頭道: “奴婢剛剛失神,太后息怒。” 晚風吹得燭火一縷一縷搖曳,太后凝眸,盯著她許久,最后重新坐回榻上,沉下了聲音: “阿秋,你有何事瞞著哀家?” 張嬤嬤忙忙埋下頭,稍有些心虛道:“沒。” 太后沒說話,她只安靜地等著,捻著手中的佛珠,直至一陣冷風吹過,張嬤嬤忽地跪在地上,抬起頭,遲疑道: “奴婢并非有意隱瞞太后,只是奴婢實在不知、該如何說……” 終究是跟在身邊多年的老人,太后緩慢睜開眼睛,沉聲說: “有何話,直說便是。” 張嬤嬤應了聲,卻久久沒能回答。 其實她心底也在為難,不知該不該說。 對于三個皇子,太后總不放心叫旁人插手,幾乎事事都要她親為,她今日去嫻韻宮時,一時去了嫻韻宮的小廚房,卻意外發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就在張嬤嬤糾結的時候,太后忽然拍桌而怒:“說!” 張嬤嬤臉色稍變,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奴婢在嫻韻宮的小廚房中看見了許多茄花和黃柏等物……” 她和太后皆經歷過后宮那些事,這些東西,她也曾對先帝的其他妃嬪用過,是以,她自然知曉那些物件是用來作甚的。 就因為知曉,才越發不知該如何言明。 鈺貴妃竟然在避孕? 這后宮誰不以懷上皇嗣為榮,三年選秀的目的就在于為皇室開枝散葉,誰能想到平日里恩寵最多的貴妃娘娘在避孕。 但偏生,張嬤嬤又能理解貴妃為何這般做。 孩子,貴妃娘娘已經不缺了,眼看著選秀在即,她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固寵,怎可在這時再有孕。 但是……張嬤嬤小心翼翼地覷了眼太后的神色,心下一沉。 太后本就對鈺貴妃有意見,如今再知曉她避孕一事,豈不是要更厭惡貴妃了? 再想起皇上對鈺貴妃的態度,一時之間,張嬤嬤竟有些后悔將此事告知于太后了。 殿內安靜了許久,張嬤嬤才聽見一聲脆響,是太后拍桌時揮落的杯盞破碎聲,不輕不重的一聲,砸在人心中悶響。 張嬤嬤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下意識地為鈺貴妃解釋道: “娘娘,這其中許是有隱情……而且連番有孕,對女子身子畢竟有害……” 太后臉色一冷:“對身子有害,大可調養身子,她有何理由避孕?” “她若是不愿生下皇室子嗣,大可不必霸著皇上,自有旁人愿意!” 張嬤嬤啞然,侍寢皆是由皇上意愿,這如何能怪到貴妃身上。 但如今太后正在氣頭上,無論她怎么說,都無濟于事,張嬤嬤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咽了下聲。 —— 慈寧宮發生的事,除了太后和張嬤嬤外,無人知曉。 而遠在圍場的阿妤等人,正在收拾行禮準備回宮。 從出行到回宮,不過短短五日。 收拾行李的事不需要阿妤,她帶著周琪在圍場前,手拿著個胡蘿卜,興致勃勃地喂著小駒,她今日戴了支琉璃發簪,陽光下似泛層亮色。 忽地,她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輕淺的動靜,詫異地轉過頭去,就見陳定康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阿妤立即狠狠皺眉:“陳大人沒陪在皇上身邊,怎么在這兒?” 陳定康躬身行了一禮,視線落在一旁正吃著胡蘿卜的馬上,眸子稍瞇,很快恢復平靜,他說: “皇上身邊無需下官。” 來了圍場后,三番四次遇見這位陳大人,阿妤心中生了幾分抵觸。 瞧見他后,阿妤只覺得剛剛喂馬的興致都散了,無趣地收回手,道:“即使皇上身邊無需陳大人,陳大人也不該出現在此。” 她只要看見他,就想起那日七夕看見的一幕,明明沒甚特別的,卻叫她有些毛骨悚然。 阿妤有些不適地想要轉身離開,就聽見身后的一聲:“娘娘且慢。” 阿妤不耐地回頭:“陳大人還有何事?” 陳定康好似沒看出她不耐的模樣,不緊不慢地從袖子中拿出一支玉簪,仿若恭敬萬分道: “七夕那日,貴妃娘娘落下的玉簪,微臣將其物歸原主。” 阿妤盯著那支玉簪,卻是莫名沉下了心,果然,那日他認出她來了。 她叫周琪將玉簪收起,沉眸看了陳定康許久,卻是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她身后,陳定康不緊不慢地直起身子,望著她的背影,鼻尖又似溢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就似江南那晚,不經意從女子身上聞見的氣味一般。 陳定康舌尖抵了抵牙根,忽地偏頭看向身側那只馬,他勾唇,抬手輕拍了下馬身,不待宮人反應過來,就轉身離開。 另一側,阿妤走遠后,才覺得心跳漸漸平靜下來。 她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擰起眉,身側的周琪也察覺到不對勁:“這位陳大人是何意思?” 阿妤抿緊唇,搖頭:“我也不知。” 她只是莫名覺得陳定康有些危險,卻又不知危險在何處。 周琪有些不安:“那娘娘,我們該怎么辦?” 阿妤視線落在她手中的玉簪上,伸手拿過,細細看了眼,卻陡然臉色一變,她咬牙道: “這玉簪不是我的!” 周琪錯愕地抬起頭。 阿妤也頭疼地撫額,她想起那日遇見了陳定康,就下意識地接過玉簪,沒仔細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