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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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琪不懼,抑制不住地笑著說:“如今連皇上都被娘娘嚇跑了,您還要繼續下棋嗎?” 阿妤頓住,她倒是想,可她和自己下嘛? 不待她說話,琉珠匆匆掀開珠簾走進來:“娘娘,陸才人和方寶林求見。” 阿妤頓時放下棋盤的事,微倚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地揚眉:“她們來作甚?” 琉珠搖頭,阿妤瞇著眸子想了片刻,點頭:“叫她們進來吧。” 她沒動,依舊倚在軟榻上,手中隨意擺弄著棋子,不過須臾,陸才人和方寶林走了進來。 剛露面時,陸才人臉色似有些難堪,不過很快就堆了一臉的笑:“妾身給鈺妃娘娘請安!” 這番轉變,叫阿妤訝然地挑眉,不過下一刻,她就稍擰眉,這般熱情,她們有那么熟嗎? 阿妤輕挑了下眉梢,瞥了眼楹窗外一地的雪,似笑非笑地說:“陸才人稀客,今日怎想到來本宮這兒了?” 陸才人訕笑著:“娘娘許久沒在宮中露面,妾身心底想您得緊,之前總不敢來擾您安寧,這兩日才厚著臉皮前來,還請鈺妃娘娘莫怪。” 這話聽得阿妤渾身不自在,她覷了陸才人眼,覺得頗為別扭,她沒搭理陸才人奉承的話,撇了撇嘴道: “行了,少在本宮面前貧,琉珠,賜坐。” 陸才人坐下后,臉上的笑越發盛了些,她說:“妾身說得可都是心里話,娘娘雖不能侍寢,可皇上卻一日不落地過來,就是當初的淑妃,在皇上心中,也比不得您。” 方寶林在她旁邊附和:“是啊,娘娘在皇上心中才是頂尖的。” 宮人恭敬地端著剛沏好的茶水進來,才打斷了二人的話。 阿妤撫了撫額,聽到如今,只覺得越聽越糊涂,這二人特意過來就為了說兩句好聽話捧捧她? 不過,她斂下眉,輕笑著說: “本宮可勸二位一句,說話可要三思,皇后娘娘還在坤和宮坐著呢,論在皇上心中的地方,誰也比不得皇后娘娘。” 沒想到自己會說錯話,方寶林立刻沒有絲毫猶豫地拍打了下自己的嘴,自責道: “瞧妾身這張嘴,連話都不會說,娘娘可別嫌棄妾身。” 阿妤看得瞇眸,這般能屈能伸? 她有些不耐煩和她們繼續打馬虎眼了,直接道:“說吧,你們究竟過來作甚?” 陸才人和方寶林對視一眼,是陸才人回話:“妾身就是想鈺妃娘娘了,想過來看看鈺妃娘娘。” 阿妤直接抬手,打斷二人的話,笑著說:“既如此,你們二人看也看過了,就回去吧,本宮有些乏了。” 陸才人一頓,張了張嘴,似要說什么,身邊的方寶林立刻拉了她一下,她訕笑著: “那妾身就不打擾娘娘休息,這就告退。” 說告退,兩人當真就離開了嫻韻宮,待二人走后,阿妤才擰眉吩咐: “檢查一下殿內,可別叫她們落下什么東西在宮中。” 琉珠立刻點頭,待檢查后,什么東西都沒發現,阿妤倒是好奇了:“她們這是來做什么了?” 周琪倒是看明白了些:“她們這是在巴結娘娘,想背靠著您呢。” 畢竟娘娘如今身份不同,當初的淑妃也有許多妃嬪投靠,而娘娘只和周修容一人走近,可不就惹了旁人的眼。 聽了這話,阿妤微挑眉,稍頓,她看向琉珠: “剛剛二人進來時,可有遇到皇上?” “有,正好迎面撞上,”說倒這里,琉珠撇了撇嘴:“方寶林倒是還好,只低頭行了個禮,陸才人那心險些就和皇上飄走了,臨進殿門,才將眼神收回來。” 她還有些不高興地:“陸才人今日還穿了娘娘往日最愛的青色宮裙。” 自家娘娘一直受寵,這后宮的妃嬪都刻意避免和娘娘撞衫,如今倒好,娘娘不得侍寢,可叫這些人張狂起來了。 阿妤之前沒注意,此時才意識到,她當時為何覺得陸才人那么別扭。 她倒不至于因一件衣裳生氣,但在宮中,撞衫這事的確是個忌諱,她擰了擰眉,說: “皇上看見陸才人時,是何反應?” 琉珠忽地笑出來:“皇上的確最疼愛娘娘,看見二人時,就斥了二人一句,怪她們擾了娘娘的清凈。” “后來注意到陸才人的衣裳,皇上還說,陸才人和青色有些不搭,娘娘您沒看見,當時陸才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琉珠記得,當時皇上微擰眉,掃了陸才人一眼,就平靜地說: “你與這色不搭,日后就不用再穿了。” 虧得陸才人先前還因皇上多看她一眼而臉色羞紅,在皇上這話落下后,她臉色更紅了,卻是難堪的。 阿妤也驚訝地睜大了眸子,萬萬沒想到:“皇上真的這般說?” 琉珠肯定地點頭。 阿妤眨了眨眸子,她忽然對自己的受寵程度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下一刻,她笑得歪在軟榻上:“日后不許陸才人再進嫻韻宮。” 她才不管陸才人想作甚,但想拿她做筏子,簡直做夢。 第143章 除夕那日, 周修容來看阿妤的時候,她正倚在西側暖殿中看戲。 她懷著孕,不欲去太和殿參加年宴, 封煜和她說, 若是她覺得冷清無聊,西苑的伶人班子隨她使喚。 周修容被琉珠領著, 繞開伶人走到阿妤身邊, 她長眸輕瞥, 笑著說: “我還怕jiejie會無聊, 特意趕了過來陪jiejie說話呢。” 談起說話, 阿妤倏地從榻上坐直身子,周修容忙忙扶住她肩膀,嗲怪地輕斥:“你急什么, 小心傷著腹中的胎兒。” 阿妤如今四月份的身子, 卻已然有了很明顯的幅度。 周修容看得驚奇:“jiejie有孕時,身子怎這般大,好似懷著佑兒時, 也是如此。” 阿妤握著她的手坐好, 聞言,她輕擰了擰眉,撇嘴說: “我也不知道, 不過這次好像比懷著佑兒時, 要難些。” 也更顯懷些。 不過她沒有多想,孕期皇上素來照顧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酸果,叫她滿殿溢滿酸味,卻叫她吃得甚是歡喜, 連孕期的反應都小上不少。 御膳房又被特意叮囑,萬事緊著嫻韻宮先來,阿妤只覺得許是養得太好了。 阿妤略過這些事,拍了拍腦袋,眸色稍亮地看向周修容: “差些忘了要說的話,我聽說,安兒會叫人了?” 周修容點頭,眉眼溢了笑:“是,前兩日會叫母妃了,后來嬤嬤教她喊了父皇,皇上還去看望過。” 初初聽見安兒喊母妃,周修容雖愣住,卻也的確體會到何為心尖兒都快化了去。 有那一瞬間,她幾欲想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阿妤滿臉羨慕,撅著唇艾艾道:“我盼著佑兒喊我一聲母妃,可盼了好久,你何時將安兒帶來,先叫我過過癮?” “我來時原是想帶著安兒來的,可jiejie如今身子重,我怕她不小心碰到jiejie。” 阿妤輕睨她,但終究沒再說什么。 她對腹中胎兒自是謹慎疼愛的,否則也不會長久悶在宮中,她再饞那聲母妃,也大可再等上些許時日。 周修容沒有留太久,陪她看完兩場舞,就匆匆離開。 她今年協助皇后cao辦年宴之事,比往年要忙些,還特意抽出時間來陪阿妤解悶,阿妤心底清楚,自然不會多留她,讓琉珠送她出去,不忘記叮囑: “再忙,也要小心身子。” 當年小產時,周修容身子骨留了些創傷,后來月子間也沒有養好,她似都無所謂般。 阿妤知曉這件事,還是有一次她去安羽宮時,撞上太醫請平安脈,打那之后,阿妤就時不時地叮囑她注意身子。 周修容眉梢微柔,掩唇失笑:“知曉了知曉了,jiejie怎得比我娘親還嘮叨。” 氣得阿妤斜了她一眼,她才轉身匆匆離開。 她走后,阿妤卻是斂眉松了口氣,扭頭過去問周琪: “這兩日周府可有人進宮看望周修容?” 周琪低嘆了口氣,輕搖了搖頭。 見此,阿妤擰眉,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自打周修容說過,不許周府再送人進宮,周府似對她就有些意見,往日倒體現不出來,一旦到了這年時,準許后妃母族探望,才容易感覺到。 阿妤近日陸陸續續聽說了那宮妃嬪的母親又進宮了,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周府的消息。 周琪不解地問:“奴婢記得去年時,周二夫人還進過宮,周修容也偶爾提起過周二夫人,母女二人關系該是親密些才對,怎得如今不見人呢?” 阿妤輕輕斂眸:“光是疼愛,又能說明什么呢?” 當初周修容小產,周府視而不見一般,周二夫人縱使再疼愛周修容,在府上沒有話語權,她也當不了主,幫不了周修容絲毫。 這么久了,阿妤對周府也有些認識,當初在圍場時,周家大爺被貶了官位,周府原本不堪的情況又雪上加霜。 偏生周修容還一直和她走得這么近,周府本就對周修容有意見,如今怕是更看的不順眼。 阿妤撫額,她苦惱地說:“周修容今日提起了她娘親,莫非是念著家人了?” 周琪跟著搖頭:“奴婢不知曉,不過許是如此?” 兩人說著話,宮外忽地傳來皇上駕到的通報聲。 幾乎是小福子話音剛落,就見珠簾被掀開,封煜今日穿著暗玄色的長袍,身前的龍目甚是醒目,他從一群伶人中目無旁騖地朝阿妤走近。 阿妤被撫著坐起身,她幾欲日日見到封煜,沒特意折騰,直接在榻上服了服身子,彎眸道: “皇上來了。” 近日佳年,又要祭祖等等事件,雖說封筆不上朝,但封煜卻比平常要忙些。 不過每日到嫻韻宮來,倒是成了習慣,今日瞧著快午膳了,就放下筆過來了,畢竟朝務永遠忙不完,索性緊急的事都處理好了。